太座语录——母老虎│龍昇│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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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座语录——母老虎
龍昇 (发表日期:2006-10-30 09:57:18 阅读人次:1837 回复数:2)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人，专吃杜鲁门。杜鲁门他妈，希哩哗啦。擦屁股纸糊窗户，脚丫儿泥拌豆腐，洗脚的水熬冬瓜。被窝里吃，被窝里拉，被窝里放屁赛喇叭。”忆起幼时唱过的儿歌笑掉牙，杜鲁门是朝鲜战争时的美帝总统，可他妈招谁惹谁了，让我们那么糟改？　　话说在新疆时我们队有个人外号叫老虎，起源于他长得虎背熊腰虎头虎脑，还因为他都三十来岁快娶媳妇儿的大老爷们儿了，还老爱唱那首“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后来他真娶上了媳妇儿，媳妇儿肚子大了，他冲人牛逼：“我要生儿子就叫虎崽儿。”人们反唇相讥：“你是老虎，你儿是虎崽儿，那你媳妇儿就是母老虎了！” 　　我们只是和老虎在一起时那么称呼他媳妇儿，当她面都直称其名王静娴，顶多称其为虎嫂。因为她人很温良恭俭让的，绝无一丝河东狮吼气质。不过，有媳妇儿的男人跟自己媳妇儿提起老虎媳妇儿时会不留神唤成母老虎，媳妇儿和媳妇儿之间比夫妻之间传话快，王静娴终于被人公称为母老虎。开始她不能接受那外号，后来知道是由老虎外号演绎而来，加之人们那么称呼她时表情口气是微笑亲切，她也就接受了，只求大家在陌生人面前别那么叫她。　　没想到性格温良恭俭让的王静娴真是个母老虎，她咬了、还棍打了我们队指导员！　　出此事时我们队大部分男人都在队长的带领下在几百里外的喀什搞建筑，家里只留下妇女和老弱病残在新调来不久的指导员的带领下种地种菜打野麻挖甘草。有家的男人只逢年过节回队上来，我是在一次回队时听我媳妇儿跟我说的那事：“母老虎把曹牲口咬了！”母老虎是个演义而来的外号，并非真地刁钻凶猛，而且曹牲口是我们队一把手指导员，母老虎敢咬曹牲口绝对是个奇闻，我忙问：“咬他哪儿了？”因为我知道曹牲口的外号来自他爱仗势欺人寻花问柳，希望母老虎咬的是他的球把子。我媳妇儿说：“咬的他魂儿！”------。　　今日有人跟我媳妇儿聊天，聊到谁馋猫闻鱼腥、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的事时，她就会蹦出“母老虎把曹牲口咬了！”之句。人们闹不清此语何出时，我才唱一回“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铺垫一下，铺到“咬的他的魂儿！”再由她接着讲正文。　　我媳妇儿说：“母老虎生下一儿，果真叫了虎崽儿。生过虎崽儿的母老虎比以前还细皮嫩肉，曹牲口看着她直流哈喇子，当着她和好多女的面说他要摸摸老虎屁股，那句话是当时很时髦的革命语，比如说美帝是老虎，我们敢摸老虎屁股。当时曹牲口是冲着母老虎说的那句话，虽未在老虎前面加个母字，也分明是向王静娴耍流氓。老虎是被改造的，母老虎可是同志啊。曹牲口果然要摸母老虎的屁股去了，当然不仅是屁股问题。他要关心同志的生活了，你上大田菜地去关心啊，他专找母老虎回家喂虎崽儿奶时或深更半夜去关心。母老虎不给他开门他还去磨，有一天他又黑灯瞎火地去敲母老虎的门，静了老半天竟出现了奇迹——母老虎终于吱扭一声将门打开一条缝！曹牲口抬腿就往里迈，但门里突然吼出一声，噢呜——”我媳妇儿张开大嘴学那吼声，还拐着弯儿，挺像虎啸在山林中回荡：“曹牲口的魂儿被那突然的黑夜中的一吼给咬飞了，吓得他落荒而逃。第二天我问母老虎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她说是啊是做了个噩梦，没露任何破绽。曹牲口看母老虎并没将那事给嚷嚷出去，过了没几天魂儿又飞回来了，觉得还是有机可乘的，就又黑灯瞎火去敲母老虎的门。又是静了老半天终于吱扭一声门缝儿开，曹牲口抬腿往里迈。但他刚迈进门就倒地上死了，是母老虎从门后头给了他一悶棍。曹牲口死了，母老虎也吓死了，敲隔壁我家门把我喊了去，问我怎么办？我把手往曹牲口鼻子一摸，还有气儿。我有办法，让母老虎找出根大针往曹牲口鼻子下头一扎，他就活过来了，那地方叫人中。曹牲口活过来灰溜溜地就走了，他本可以告母老虎个杀人未遂罪，但他没敢提那事。那晚我问王静娴啊你还真是个母老虎？她说哪儿啊吓也吓死我了，不是实在想不出防御办法了吗！也是那晚母老虎跟我说的前几天她还咬过曹牲口一回。” 　　“这回不能沉默了，曹牲口不敢提我们也要把那事嚷嚷出去，省得他记吃不记打。果然，嚷嚷出去后，曹牲口再不敢找母老虎性骚扰来了。”我媳妇儿会用当代语言结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