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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体∶大 中 小 | 漫步徐福之路
| 龍昇 (发表日期:2007-03-29 11:40:29 阅读人次:3276 回复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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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寻找河童的踪影而漫步横贯福冈县中部的筑后川,顺流而下到河口是日本有名的家具制造中心大川市,从那里越过一座大桥进入佐贺县的诸富町时,车窗中曾闪过一块“徐福散步路”的路标。停车看看,方知不仅中国水神河伯的后代进入筑后川后成了日本水神河童,受秦始皇之命来取长生不老药的徐福也是从这个河口进入的日本。可惜是回家路过,到诸富町已是落日黄昏,便决定另择假日和妻子一起来这“徐福路”散散步。
今天我又驻车“徐福散步路”的路标旁,是秋高气爽的早晨,果见有人在散步,便信步跟随。几百米平平小路,被沿路绿树的浓荫遮盖着,可以借自行车兜风。还有一段彩色小路一路伴有小小溪流,真是个散步的好地方。小溪叫“徐福之泉”,出自一口井,井只半米就见底,是里面安装着自来水龙头在放水,是象征性的。井旁有一大石,上刻“徐福之里”,到是刻意告诉人们说这里曾是徐福生活过的地方。问过散步的当地长者,知道了徐福登陆是在“徐福之泉“南面两公里紧靠筑后川的地方,而在那里有一口真正的“徐福井”。
穿过大片农田,在一条小巷尽头,找到一座小神社“金立神社”,它又叫“金立大权现”或“徐福权现”。神社鸟居(山门)旁有一石碑,上刻“徐福上陆地”。神社境域不过十几米见方,神社也只有国内一个交通警察岗亭大,“社”右一石碑,“社”左一小房,房内供着约半个真人高的白袍金冠的徐福立像。境内树下还有两根细长的参拜纪念碑,一书“徐福子孙七十一代来町纪念树”,一书“世界郑氏宗亲总会”,都是近年所立。按徐福来日和植树立碑的年月掐指算算,平均一代二、三十岁,说得过去。但植树立碑人只一人姓徐而两人并不姓徐,那让我想到是有许多人将徐福当作海外华侨华人的老祖宗了。不是吗,“世界郑氏宗亲总会”想必是去过长崎县平户岛祭祀过郑成功后,又来此祭祀更早的祖先来的。我们恭恭敬敬地礼拜了徐福像,找来水给植树碑旁的树浇灌。比那“徐福子孙七十一代”晚来几年,我们自认为徐福之后七十二、三代华人吧,纪念这有名有姓记载的来日最老的华侨。
(徐福上陆地)
在日本关于徐福上陆地的传说从南方鹿儿岛的串木野到北方青森县的小泊村都有,况且传说最盛最有力的是和歌山县的熊野新宫,熊野新宫更有“徐福墓”,在佐贺县的诸富町礼拜徐福,莫不是拜错了地方?我不觉得错,2,222年前徐福率领的千余人、或传数千人的大船队,也许是因海流海风之故,分散在日本的数处海岸上的陆呢?也许整个船队先在这里上陆,又整队或者留下一部分人后东航去的熊野新宫呢?徐福在诸富町上陆的传说太美丽太有鼻子有眼,我宁可信其有。
“金立神社”背后是座木板和铁皮造的旧房子,旧房子后面就是筑后川。当地人告诉我说诸富是整个一个町的名字,这一带是属诸富町的寺井津,具体到神社近旁叫“搦”,而“搦”在以前叫“浮盃”。话说当年徐福船队来到有明海,眼见陆地和远山,不知在哪里上陆才是继而登蓬莱採仙药的最佳捷径,便在海上放了一盏盃子,祈祷盃子给他指明方向,那盏盃子漂呀漂,就漂进了筑后川河口,又漂了一程,就停在了“搦”。徐福船队跟着盃子到这里停船上陆,“搦”就又名成了“浮盃”。
古代日本人是靠食鱼虾贝类为生的,徐福上陆时正赶上这里闹鱼荒,他看到河岸上长着芦苇,顺手捋了一把芦苇叶投进河川中,那些芦苇叶变成了鱼,而且很快地繁殖起来,解决了住民吃的问题。那种鱼长约六、七寸,形状如芦苇叶,名“斋鱼”,又名“芦叶鱼”。那种鱼生活在大陆东海,而日本只有筑后川河口出产。徐福捋下的是芦苇一边的叶子,另一边的没捋,从此这一带的芦苇变成了一侧长叶子的“片叶芦”。我想徐福当年投进河川的不一定是芦苇叶,可能是他从大陆带来的鱼苗吧?
我们还去河边找到了几丛“片叶芦”来验证传说的来历。其实那种芦苇在别的地方也会有,长期刮固定方向风的地方芦苇叶会长成那样。我们在中国画中也会见到这种“片叶芦”,我记起文革初期有过很有名的一幅画被批判的事,就是因为画中芦苇叶长向一方,那可是个“东方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的问题。由“片叶芦”变成“芦叶鱼”的传说比“东风西风”的想象、推理、批判要美,我们就在有美丽的传说的“搦”开始漫步徐福之路。
讲地名“搦”又叫做“浮盃”的人也告诉我们,“徐福井”就在“金立神社”西边四、五百米的地方,说过了一座桥就会看到一家便利店,在那里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井之所在。我们找到了那家店,但正在那里工作的店员根本不知道有口什么井,因为他是个从老远地方骑摩托车来打工的大学生。但一个来买冰糕的看似刚上小学的小姑娘叫住了我,她天真地问我:“你认识花子吗?”听口气“花子”是她同学或一起玩耍的好朋友,好像“花子”挺有名气,她认识我也应该知道似的。我遗憾地说我不认识“花子”,但我问了她认识“花子”会怎样?小姑娘说:“花子知道哪里有一口井,她刚出店门,我们去找她!”
门外路旁,同样天真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在等信号灯变绿好过马路。我还没问过姓名的小姑娘向她打招呼:“花子,这位叔叔阿姨在找你知道的那口井,快告诉他。”信号刚好变绿,“花子”要我们跟她一起过人行横道。马路对面是条小巷子,“花子”一进巷口来了个立定向左转,伸出小手一指“看,这不是吗!”我看到一个院子,门外立块“案内板”,上有徐福画像和“徐福御手洗井户”的文字,再回首时“花子”已经不见了。
俩小姑娘真是天真可爱。看来“花子”是住在井附近的孩子,她知道徐福传说,常讲给别的小朋友听,但没告诉小朋友“井”的具体位置,给自己保留了一个值得炫耀的专利。她乐意给远来寻古的陌生人做向导,却没邀请家住马路那边的小姑娘一起过来看看。岂不知我回头确认刚才信号灯上的标志写的是“寺井西桥”时,发现第一个小姑娘还站在马路对面,她冲我招手微笑,她高兴她给我介绍了“花子”、还高兴她自己也知道了“徐福井”在哪里。
在“搦”上陆后,徐福在诸富地区住了一些日子。他(他们)要洗脸净身要喝水烧饭,就先挖了一口井。两千多年的岁月将井埋没了,大正十五年(1926年)的史迹调查中又将它发掘了出来,今日就叫成了“徐福井”。
“花子”指给我的院子是一位叫做园田良秀的人的家宅,院内虽无人,却清扫的干干净净,院门也是敞开的,似有欢迎任何人参观之意,我们走了进去。原来“徐福井”正在园田家的房基上,因此他特意在墙壁上辟出一块地方造了一个两米来高的“龛”,龛门向外开,供人观看参拜。龛上方悬“御手洗井户”之匾,匾下面挂有“门松”,门内先见祭桌上供有生花、酒坛,再探头向前就可以看到井了。井口接近地面,说明它曾被埋没。井中间是盖着的,介绍说井下直径约一米、深约三米。井后木架上还摆着一些很有年代的瓦片,像是不用说明书地告诉人们那是发掘古井时同时出土的东西。我探着身子去摸了摸它们,心中产生了种摸到秦砖汉瓦一般的感觉。当然那不是秦砖汉瓦,也许仅是近代的瓦,但我愿意相信它的远古。我了解到此地地名“寺井津”和“御手洗井户”是有联系的,“寺井”和“手洗”在日语中发音是TERAI和TARAI,非常相近,而实际上寺井津在古时就叫御手洗,说的就是这里有一口徐福用来洗手净身的水井。
园田良秀家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徐福祠,祠中有个小小的像和小小的“赛钱”盒,我们深深鞠躬,放了点钱,权做供老祖宗一杯酒一枝花。
徐福洗过手净过身,休息了一阵子,缓过漂洋过海的疲劳,该去蓬莱山寻找长生不老的仙草去了。“浮盃”指明上陆地点,但蓬莱山在何方?他向诸富百姓打听,人们根据他说或比划的山的形状和山上该生长的东西,遥指北方的群山说应该在那里,他带人出发了。望山跑死马,到那片山得有二十多公里。喜今有汽车,那距离已是小事一段,我们也出发了。
又经过一大片农田时我停了一下车,因为我看到农田最右端有一团高耸的大树。凭我的经验,不成林而成团的一堆大树总会围拢着什么,便沿田径小路朝它走去。果然大树丛中有东西——一座很大的新北神社。这里的祭神也跟徐福有关,那些大树中的每一棵都遮天蔽日地枝叶繁盛。是楠树,都有数百上千年的树龄,都是文物级的“历史老人”了。
在那里,我惊喜地发现了一棵不顶天立地、不是楠树的“历史老人”,是白檀。紫梨花檀和黑檀听说过,见到白檀是生平头一遭。看树下介绍是由徐福亲手所植!此树无其周围的楠树高大,树干已像化石,只最上部生出新枝,鉴定是两千二百多年年龄!白檀生江南,日本唯此有。两千两百余年前,谁能携其来,谁将其播种于此?唯有徐福。新北神社不是我事前所知,偶然的停车令脑中徐福传说变得真实,令我们惊喜不已。
人们给徐福指的北方的群山是主峰501米的金立山,我们从“新北神社”出来,便直奔其而去。进山前先路过一个叫“千布”的地方。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千布”呢?现在这里铺着平平整整的柏油路,两千多年前可是未开化的地方,到处都是杂草丛林和泥泞,是徐福的先遣队披荆斩棘才开出一条通往山中之路,他们用了一千匹布将路铺平,供后面人顺利前进,也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千布”的地名。我们在“千布”停下车,为了寻找又一个传说。
尽管是远古时代,尽管还未开辟出千匹布铺出来的路,在那杂草丛林和泥泞中竟还有一户父女相依为命的住家,父亲叫源藏,女儿叫做辰。徐福在登山之前曾在他们家歇过脚,出迎的是父亲,负责招待服务的当然是女儿了。尽管是在荒原圹埌,他们家竟然比较富裕,辰捧出美酒来招待了徐福。“千布”传说中的徐富是秦始皇的第三皇子。于是白马王子、英雄爱美人的故事就产生了——徐福与辰一见钟情。那种故事多是悲剧,徐福有重要任务在身,而且就在那时他又接到秦始皇派人送来的“速采长生不老药,即归”的令符,他不得不与辰依依惜别,奔向征途。留下的辰就堕入情网脱不出来了,她思念、苦闷、忧郁、绝望、殉情了。日本人死后即成神,辰成了观音,叫辰观音。后人为她修了庙,叫辰观音堂。
有学者考证出徐福是黄帝四子忠显的第八十八代孙,说他是皇子王子还算得过去,要说他是秦始皇的儿子,未免牵强;弥生初期的日本女子不可能有个“辰”的名字;日本史载徐福是拖家带口来的,故事显见是后人所造。故事编织的有些离谱,但仍不失美丽纯朴。想体会一下这种离谱的纯朴,我们找到了辰观音堂。庙堂有十二张榻榻米大,辰观音像也就一米五十公分多一点高,大概是那时代女人的身长,这到比较有人情味。辰观音美丽无比,她是金身,但穿的是绚丽的彩裙,那和其他观音菩萨不同,显见她是个温柔多情姑娘。我们是按照一位日本学者的书为据找到辰观音的,学者说她的右手握着莲花,左手握着一个“德利”(酒瓶),但我们看到的辰观音右手拿的是一把各式各样的鲜花。想来是姑娘爱美,当地居民总给她更新四季鲜花吧。辰观音左手确实握着个很大的“德利”,观音的瓶子应该是盛甘露的,辰观音的“德利”里盛的是美酒,意在表现她曾为徐福斟过酒劝过菜,情深如水……。
妻子是最崇拜观音菩萨的,不管是哪方观音都拜,她早跪在辰观音像前双手合掌唸唸有词了。我则抬头在一面墙上发现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位叫原隆一的日本人于昭和六十三年(1988年),在江苏省连云港市赣榆县金山乡徐福村徐福祠里摄的徐福像。一张是以辰观音堂为背景拍的集体像,是“千布”的居民簇拥着两位西装中年人和一位穿中山装的老大爷。我从中山装老大爷胸前大红花下缀着的带子上辨认出三个字“徐广法”,我看到照片下书“徐福七十代孙,平成2,3,6(1990年3月6日)”。近年的中日学术研究和考古发掘成果令徐福形象越来越真实,有好事人将他在故乡的像请来安慰辰观音——辰姑娘那颗期盼的心,徐福的子孙也看到了他们老祖宗在日本的老情人,使那古老的爱情故事越发美丽动人。
辰观音堂稍北的国道31号线旁,有一棵并不苍劲的松树,名叫“源藏松”,那里是源藏也就是辰的家的遗址。据说源藏不仅出迎过徐富,还给徐福当过进山的向导呢。
漫步徐福之路,我们也终于来到金立山。徐福找到了长生不老的仙药了吗?找到了。金立山上生长着羊齿草、毛氈苔、黑蕗……,有着特别臭味儿且辛辣的黑蕗,有着镇痛、止咳、发汗、解热的功能,人们说那就是徐福找到的长生不老药。还有传说是:徐福在金立山中转来转去也没找到仙药,最后却碰到一位正在架锅煮东西的鹤发童颜仙人。仙人问他东转西转找什么哪?他说在找长生不老药。仙人笑道:“你看这锅里煮的是从山谷间老树根下挖出的草,我就吃的它,活了千余年了。说不定你要找的就是它吧。”话毕仙人隐去,将锅中物留给了徐福,那就是不老灵草。
徐福得到长生不老药,同时成了金立山的神,之后有了金立神社。神社分上、中、下三宫,祭神有三位:徐福,保食神,罔象女神。保食神是掌管食物的神,罔象女神是掌管水的神,是日本固有的神,我想将徐福与他们合祭在一起应该不是偶然的吧?“片叶芦”和“芦叶鱼”,是徐富捋下筑后川畔的芦苇叶抛在水中变成了鱼,解决了诸富住民的食困难;佐贺县大量的古迹发掘证明正是在徐福时代大陆的稻作传入了日本;有趣的是徐福在金立神社也是被作为祈雨之神祭祀的,莫不是徐福、保食神、罔象女神在这里三位一体了?
徐福成了祈雨之神的传说很古老。直到两百年前,佐贺地区一遇大旱,人们就会到金立神社请出徐福牌位,请上轿子,浩浩荡荡向着二十公里南的诸富、寺井津、搦抬去。神之牌位请上轿就叫成了“神舆”,人们更要将徐福“神舆”送出筑后川口,送到当年徐福放“浮盃”的有明海中的冲之岛上去。日本的老天爷是怕徐福回故国的,所以不得不总在那种“示威游行”的途中下起大雨。现代人不用向天求雨了,但金立神社还每五十年一次地举行追念徐福的祭典,人们抬着徐福“神舆”,走到诸富——寺井津——搦,最近的一次是1980年。
我们在金立山的“佐贺市立金立教育野营场”停车,往山下走一、二十米,找到了金立神社的中宫。参拜片刻,决定就把车驻在此,徒步登山去上宫,不沿盘山路登,而要直对山顶攀登。剩下的高度应是四百米,但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竟不知有多长,密林、荆棘、乱石、涧溪……。常做散步活动妻子还顶得住,缺乏锻炼的我气喘嘘嘘了。又坚持攀登了一阵,往上张望仍不见上宫,往地下看我却发现了“长生不老药”——绿油油的桃形叶子的黑蕗。我兴奋地连根拔起一把黑蕗给妻子看时,她却大失声色地叫起来:“不好,你的脸白的可怕!”原来我这老骨头虚脱了。原未想到攀登的漫长艰难,我们的水、食物和携带电话都放在车里没带上,万一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点事,会叫天叫地喊不赢的,我们又决定退回原地开车再上。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相互搀扶着还算没跌倒摔伤。
在驻车的地方我们碰上了教育野营场的场长山田节和先生,听说我们是中国人,专为漫步徐福之路而来,特地将我们请进了他的木房。他定要我们听一曲录音带放的歌,那首歌名《篷萊》,是日本歌手歌颂的英雄徐福。他听说我们参拜了中宫还要去上宫、而上山之前没找到下宫,就热情地开着他的车送我们往山下、开到下宫再返回我们驻车的地方。
往返下宫和中宫之间,山田节和先生给我们补充了辰观音的故事:每五十年一次从金立神社抬徐福“神舆”去筑后川畔时,“千布”的居民会抬出辰观音送他一程、接他一程。两千多年的爱情,始终如一、坚贞不移啊!
(下宫内)
下宫很大,宫院中还开着一所幼稚园。我在那里拍了好多照片,还希望看看徐福和保食神、罔象女神的牌位。山田先生从社务所里请出了宫司,宫司说他们的牌位是供在上宫的,不过他给我们说,现在不管是老百姓还是他们金立神社自身都认为这里祭祀的唯有徐福了,说徐福不仅是祈雨之神而是任何神,证明了我的徐福、保食神、罔象女神三位一体的想法。
再往上开车挺费劲,一是林间车道越发陡峭狭窄,二是我攀过山的脚已发软给不上劲,任是挂高档踩油门,车轱轳老像往后转悠,吓出我一身白毛汗。到山顶反要往下走一、两百米才到上宫,上宫雄伟巨大,全部石头造。金立神宫与徐福成神同期建立,两千余年不免遭林火雷电损伤。百年前,当地石工中冈民助和其子中冈秀次经两代将上宫造成了石头的。惜上宫最后一道五寸厚的石门紧锁,看不到里边的牌位。我不会阿里巴巴“石门开!”的咒语,我用独眼紧贴门缝儿,按动照相机的闪光,一瞬间看到了“徐福”。
(上宫内石门)
徐福还在金立山附近走过,他往西北走,发现了一个温泉,就是日本最古老的“鹤灵泉”,那里地名叫富士町;他往西走,今日那里有了座蓬莱山,有了个日本有名的武雄温泉。清华大学卫挺生教授经多年研究,于1950年在香港发表论文,说徐福从九州往东走去,成了日本始皇——神武天皇;台湾学者彭双松研究出“徐福就是神武天皇”说……。
在徐福之路上散步一天,下金立山已是暮色来临。我们回家正路过古汤“鹤灵泉”,便在那里泡了一回,泡去了一天的疲劳。在润滑肌肤的温泉水中、在袅袅蒸腾的雾气中,我不禁神思飘逸。长生不老药我是不信其有的,平时也觉得能活到“人生七十古来稀”就知足了,但彼时我想一回家就将在金立山脸变惨白时采到的黑蕗煮了喝掉,求它保我再活二十八年,活到2030年——我八十六岁时。我想亲自参加那回的金立神社追念徐福的祭典,拖着蹒跚的腿,搀扶着也还健在的老伴,再做一回徐福之路的漫步;我想跟上抬着他的金色的“神舆”的队伍,想看到“千布”的辰观音——美丽的辰姑娘走出她的小庙依依不舍地送他、再欢欣喜悦地迎接他;古老的白檀、古老的徐福井、“片叶芦”、“芦叶鱼”肯定天长地久,让我们再看它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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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 如果这个结论 水双 (2007-03-29 12:40:47) | | 据说日本的神社不太祭祀真人真事的。这下好了,连老外都祭啊。可是,
徐福就是神武天皇。
如果这个结论能够成立的话,中日之间的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就像当年美国从英国独立出来一样,日本在两千多年前就从大秦独立出来了,真了不得。
历史太浪漫了。 |
回复[2]: 徐福二题(戏言) 水双 (2007-03-29 13:45:33) | | 一,徐福及其后人们
徐福是个方士,走江湖的。后来被秦皇看做是社会上某一方面的代表,被选为出国考察团团长。后来竟然叛逃祖国,在外骗取当地群众信赖,谋得某某天皇之位,何其狡诈也。因此,某岛国的领导人都很狡诈,血统也。
二,童男童女及其后人们
童男童女素质很高,与美国,澳洲基本上都是囚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岛国的人民都勤劳,勇敢,美丽,智慧。尤其热爱自然,多愁善感,委婉细腻。从五百对增长到一亿以上,白天夜间都很勤奋,亦血统也。 |
回复[3]: 我有时也纳闷 龍昇 (2007-03-29 14:34:16) | | 通说日本神社不太祭祀真人真事,只供八呎镜、草薙剑、八坂瓊勾玉,即镜、剑、玉三神器。这金立神社祭徐福可特别呀,可还有普遍的哪,比如天满宫祭祀的是天神,天神有其人,即菅原道真,天满宫全国都有,而菅原则葬于福冈太宰府天满宫大殿下。
还知道有一“美自拉稀”的日本唯一的“黄帝神社”,在山口县靠岛根县的海边高山上,位置是山口县须佐町高山。我逛过出云大社回途听说的,因天已黑路又险放弃了寻找它。何年何月想专程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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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 九州还有个更有意思的神社 水双 (2007-03-29 14:49:53) | | 叫陶山神社,在佐贺。是祭祀被日军拉致到日本的朝鲜工匠的。 |
回复[5]: 拉致完了再祭 龍昇 (2007-03-29 15:32:51) | | 小金要学学这招儿,老大难问题就解决了。
陶山神社去过,在佐贺的有田。 |
回复[6]: 水双 (2007-03-29 15:27:53) | | 这是一个非常搞笑的神社,如今可是日韩友好的象征了。龙兄写几句吧。 |
回复[7]: 蓝色海洋 (2007-03-30 05:52:13) | | 龍昇兄,早晨好!九州的樱花开了吗?近来身体怎麼样?望龍昇兄多多保重!刚来日本的时候父亲让我去了解日本,我从北海道到冲绳走了一圈。有一个很突出的感觉,就是日本人身上所有的优秀的素质全部来自中国的古代文化。 |
九州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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