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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体∶大 中 小 | 朱东润 5
| 老唤 (发表日期:2008-03-27 09:18:02 阅读人次:5977 回复数:33)
| 五
陈平老师有点石成金之手,他是第一位使我懂得什么是摹仿、什么是创造的人,他让我说出了第一句自己的台词,因而也让以摹仿为能事的我放弃了单纯的摹仿,而尝到了创造的喜悦。
就是这些经历,让我在文伯伯面前有了「抛砖引玉」的可能。我发现文伯伯是这样一种人:当他觉得希望与他对话的人和他毫无共同点的时候,他就会趋向沉默,并且变得坐立不安;但是,他如果发现你能听懂他的话、或者你说的有独到的见解、思索的火花,他就会变得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并且像一个孩子。
我有打开文伯伯「心灵之窗」的钥匙!有一次,我因为不明白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著名的」狗屁文人,也想让文伯伯判断一下我的审美趣味,就对他说起茅盾,我知道文伯伯与很多「著名的」人物有过私交:
「茅盾实在是缺乏才气,除了「子夜」的头三篇儿(页)还能看,其他的东西真是不堪卒读,看了也记不住。」我说。
于是我得到了回报。文伯伯打开了话匣子:他和沈雁冰,他和杨绛,他和钱中书,他和郭沫若,他和毛泽东……他向我打开了一本儿和大学课堂上不同的文学史。
我有文伯伯不同时期的名片,虽然地址变了,但是名片的开头儿却总是不变:「述而不作」。每次和文伯伯聊天儿,我都会为这个「述而不作」感到遗憾,一种痛心的遗憾:我真希望他写。我的一个朋友、一家著名出版社的社长因为仰慕文怀沙,想重印文老的旧作,我把他引荐给了文伯伯。而这位社长从提出希望到实现他的夙愿:再版楚辞「今绎」竟用了十年的功夫,直到他们成了朋友之后。
这位社长还有一个希望:由出版社出钱,由我作为「记者」,跟随文伯伯,最终出一本「文人旧事」。但是从他提出这个希望至今,十年已经过去了,文老已经快100岁了……
我当然喜欢屈原的文才,最喜欢他的「九章」里的「涉江」,尽管文伯伯取名「怀沙」。那天我说:
「我给您朗诵「涉江」吧。」
凭着我对文伯伯的录音的记忆,再加上自我发挥,我力图进入屈原……
我本来希望得到文老先生的评点,结果,我完了事儿,他却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过了好半天,他嗫嗫嚅嚅地说:
「大家都纪念屈原,但是没人知道屈原……可悲啊!……这就是我们的现实……」
我不知道他是说我呢?还是说谁?也许他又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想起了秦城监狱?……我最好保持沉默。
「老毛想什么我都知道,……他想试试指鹿为马还灵不灵,就写了「暮色苍茫看劲松」,……「劲松」是什么?就是老毛的那根儿鸡巴!……」
我暗自惊讶。惊讶的倒不是文伯伯的解释。我琢磨过弗洛伊德,这层意思并不难理解。文伯伯知道我是搞西洋的,大概也才这么说。我惊讶的是他那带儿化韵的量词。鸡巴有论「根儿」的吗?一般都说「个」,比如:「你这个鸡巴!」什么的。
「「仙人洞」也不单单是江青……但是谁这么解释?……没人能这么解释,也没人敢这么解释,……郭沫若看得懂,他敢说么?……除了我……」
我想起第一次去文斯家看到的主席和文老、文老和郭老坐在沙发上论诗的相片儿,想到文老和郭老的人生路程,不由被一种凄凉的感觉控制了。我估计文伯伯比我理解「涉江」要深刻得多!
我看过「胡耀邦追悼会」的录像,第一个登场的是文怀沙。因此我至今不敢相信文伯伯那天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我今生有幸结交了三个朋友:一个是胡耀邦,一个是方励之,还有一个是张唤民。」
我当然受宠若惊。我的名字居然和伟人的名字沾上了边儿,有了永垂不朽的可能性!但是我还是不知道:文老这么说,是逢场作戏呢?还是初步肯定了我对屈原的理解?或许是对我人格的全面赞许?当然,我期待的是后者……但是文老说的是:「还有一个」,「还有」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有点儿勉强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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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1]: 原来局长在这儿哪! 龍昇 (2008-07-17 21:28:35) | | |
回复[32]: 夏雨 (2008-07-17 23:38:02) | | 99岁!眼睛还那么亮,腰板还那么直,看来105也是没问题的。
越老越珍贵! |
回复[33]: 小木樨花 (2009-06-21 17:26:29) | | 上当了。
标题是朱东润,读完12345也没发现讲朱东润,除了开头第一句 |
朱东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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