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炼狱流行曲》尾声│龍昇│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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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炼狱流行曲》尾声
龍昇 (发表日期:2006-09-19 16:03:27 阅读人次:3318 回复数:30)
尾声　　1979年2月，我以批准出国探亲的形式结束了十三年间的强制劳动。离开喀什噶尔的前一天，我有幸享受到一场演员有二十来人而观众只有三个的歌舞表演，地点在喀什文工团的排演场。本来那场表演只是为到访新疆的山西省文联副主席力群一个人准备的专场，巧在那天我和妻子在喀什街头遇见了曾和我妻子在一个连队劳动过的叫“大罗”的北京人，他知道我妻子将出国，作为送行，请我们去文工团看的那场歌舞表演。“大罗”有何等权力给那专场表演再加两个观众？原来他当了喀什文工团的艺术指导和编剧。虽然是一个车队押送进疆的，但我并不认识“大罗”，妻子边看节目边跟我讲了初见“大罗”的印象。“大罗”等几十人两辆卡车是拉到我妻子的连队去的，她说那天那批人刚下车，就听他吼了句“揪尾巴！”吓的她们上海支边青年都以为他是臭流氓，好长时间不敢理他。我听了直笑，告诉妻子说“大罗”定是个爱唱歌的人，他吼的肯定不是“揪尾巴”而是唱的“九一八”，那是东北流亡歌曲《松花江上》的词句，也是我们进入新疆的日子。我们和“大罗”对证了一下，“大罗”笑答是那末回事，还笑说十几年的强制劳动犹如一场梦。　　我们从喀什出发到达乌鲁木齐时，去看望了因摘掉右派帽子而回到新疆电影制片厂的作曲家马式曾，那曾常年劳动改造的老右派被南通支边青年撕掉的半个耳朵又长上了，他脱去了用小麻绳扎着的破中山装和劳动改造的人穿的黑胶鞋，头顶艺术家爱戴的蓓蕾帽，身穿一套蓝呢子中山装，脚登棕色三接头皮鞋，精神焕然一新地弹着钢琴为我们唱了他新作的歌曲。我们正赶上他的定婚礼，参加了他的定婚宴会。她的未婚妻也姓马，年纪比他小许多，她喜欢艺术喜欢音乐，当她偶然认识老马、知道了她平时爱哼哼的许多歌曲竟是劳动改造中的老马用别人的名字发表的，立刻就不顾老马年纪大而爱上了他，跟后来传说中的三毛爱上王洛宾有点相似。啊，老马不仅在歌曲创作上焕发了青春，压制了二十年（当右派的年头）的爱情终于燃烧出来了。　　和我同期回到北京的许多难友还在忙平反问题忙户口问题，还没有找到工作，得解决吃饭问题，就有人组织了个私人小乐队去伴舞会挣钱，挑大樑的是吉他高手蓝苏海，我在等日本签证的其间中也去参加了。79年，我们伴舞的曲子除了《节日圆舞曲》《送你一支玫瑰花》《苏珊娜》《大江东去》《舞伴泪影》等老曲，还演奏了香港维也纳电子乐队演奏的曲子，还演奏演唱了邓丽君等台湾歌手的歌曲，司会和伴唱的就是男扮女装的姜晓波。颇是冒了一番风险，但居然通过了。那是自己联系礼堂、自己卖门票、自己伴奏伴唱的私人乐队公众舞会，在首都属最早一批。　　在1966年去新疆的那批北京人中，有好几个人没有受过系统音乐教育，而只是在劳动改造中喜欢上了唱歌，后来竟当上了音乐老师。那些原来就有音乐造诣又经炼狱洗礼的许多人今日还在唱歌还在从事音乐工作，比如有个叫麻力的人在北京开着两所音乐学校，比如这回想整理个集子的难友韩宝兴……。　　就在整理集子进入尾声时，韩宝兴接到了从北京发往他那江南小镇的一封信，发信人叫王泽恂，他也是1966年发配到新疆强制劳动的人，是坐第一列火车留在工二师的人。他在新疆呆了三十二年（逃跑岁月也包括在内），直到1998年退休才回到北京。他也是有过音乐造诣的人，在劳动改造中也喜欢唱歌，后来也曾在兵团子弟学校当过音乐教师。他在信中付有几首当年在工二师强制劳动的北京人唱过的歌交给韩宝兴整理，我们选一首《追求》放在这尾声中：　　亲爱的朋友，你面对生活不要低头，　　人生谁都会经过苦难和忧愁，　　啊世上有苦水也有美酒，那就看你怎么去追求，　　人生的路要靠自己闯，历尽苦难才有幸福。　　亲爱的姑娘，你千万不要为我担忧，　　自从我们分别后我就一直在外漂流，　　啊流浪的人是浪漫地过，那流浪的生活也有苦和乐，　　只要你多多保重身体，团圆时刻一定来到。　　忧也不用忧，你愁也不要一味的愁，　　忧会伤了身愁会使人愁白头，　　啊苦辣酸甜各有优长，听人们常说苦难是财富，　　想得到财富就要付出，付出才能得到幸福。　　　　我在序曲中说给难友的《炼狱流行曲》的“音符资料”加些“文字资料”之前，先查了查古人在监狱或流放时唱过歌没有，其中查到一位叫沈玄庐的人写的一首诗：　　怎样是不自由？入监狱。　　因为自由，入监狱。　　这样一位先生，入监狱。　　岂但是先生，入监狱。　　先生不入狱？谁入狱？　　先生既入狱，谁也入狱。　　本来是狱，何待入狱？　　既然入狱，何时出狱？　　既都是狱，何处非狱？　　一人一狱，何从出狱？　　果然关得住，何必狱？　　若使关不住，何用狱？　　狱在哪里？在方寸地。　　如何出狱？“爱世努力的改造主义”。　　诗后有注：沈玄庐（1892—1928）,受“五四”进步思想影响,是上海早期共产主义小组成员。处女作《入狱》“阐述了自由与不自由之间的深刻内涵，是对封建专制的控诉，对新世界的热烈呼唤，全诗体现了“五四”反对专制、崇尚民主自由的精神”。　　从注中没看出沈玄庐先生入过狱否，便没将其作为《炼狱流行曲》或大墙悲歌的渊源根据。但是我想要是给它谱上曲子唱唱，会不会挺有意思？　　　　韩宝兴曲　　龍昇文　　2003年5月20日　　　　2006年9月19日修改于《东洋镜》

回复[1]: 《炼狱流行曲》谢幕辞： 龍昇 (2006-09-19 16:29:46)

　　谢谢朋友们赏光读唱，谢谢给予的鼓励和批评，谢谢陈某在贴歌谱上的帮助指导。

　　抱歉此文给朋友们带来痛苦的回忆，只盼您最后能露出一丝微笑，哪怕是含泪的微笑。

　　本文尤其是曲，全凭记忆写出，错误当有很多，盼记忆深刻和手有资料的朋友给予指正。

　　无锡韩宝兴福岡龍昇

回复[2]: 陈梅林 (2006-09-19 16:42:49)

　　向两位患难与共的业余专家致敬!

回复[3]: 《炼曲》始终得梅林支持，谢谢。另 龍昇 (2006-09-19 17:30:20)

　　在30，“牛鬼蛇蛇神”的回贴中你讲的“人物素描”，我还得努力提高才是。

回复[4]: 祝贺龙兄大作完成! 小林 (2006-09-19 17:52:53)

　　读完很是惆怅，思绪万千，可见人生无奈。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它乡之客”。

　　让龙兄的写的新疆吸引住了，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回复[5]: 祝贺龙兄大作完成! 小林 (2006-09-19 17:45:44) 雪非雪 (2006-09-19 17:47:50)

　　祝“贺龙”兄大作完成!

回复[6]: 陈梅林 (2006-09-19 17:49:55)

　　龙兄：心里的憋屈在阅读中得到发散。这也是悲剧震撼人心的原因吧。这么说还应该感谢你呢。

回复[7]: 陈梅林 (2006-09-19 17:50:51)

　　祝“贺龙”兄---妙用。

回复[8]: 龙升桑： 雪非雪 (2006-09-19 18:13:56)

　　诗后有注：沈玄庐（1677—1928）

　　……………………………………………………

　　是不是数字输入错了？

回复[9]: 这里也替国内的韩宝兴谢谢 龍昇 (2006-09-19 18:28:11)

　　谢谢大家。雪非雪陈梅林，“贺龙”断词以前让东博吓一跳过，又用了。

　　并小林：吃苦是当时历史、政策造成的，但我对那里的山水人文尤其少数民族人是印象深刻由衷热爱的，有机会去看看新疆尤其是南疆吧，美、神奇、民族的十字路。过几天贴一篇从另一角度写新疆、新疆建设兵团的小文吧。

回复[10]: 祝贺祝贺 陈某 (2006-09-19 18:22:10)

　　本来是狱，何待入狱？

　　既然入狱，何时出狱？

　　既都是狱，何处非狱？

　　一人一狱，何从出狱？

　　

　　----这几句吟得好

回复[11]: 谢雪桑，即改。凭空添了百岁。 龍昇 (2006-09-19 18:24:54)

回复[12]: 陈梅林 (2006-09-19 19:35:08)

　　想起我在农村受的苦,与龙兄相比,算得了什么。

回复[13]: 贺龙兄赋 小林 (2006-09-21 21:45:21)

　　龙兄；生于斯，长于斯，茁壮于疆，回归于扶桑！上下求索，烟程漫漫。独钟新疆，鏖战沙漠，旗卷天山。挥锄壮史诗，锹卷新篇章。

　　兄乃人之楷模，镜之栋梁。北京城头兴冤狱，喀什农场换新装。转战伊犁，尽扫狼烟。排山倒海，地覆天翻。铁流万里，飞越天山。

　　披肝沥胆歌声扬，废寝忘食写文章。倚福岡立，远眺青天。揽霄摩云托日月，映河山。奇哉！壮哉！美哉！

　　壮志未酬人不老，好汉身归心未归。犹在新疆高歌唱，天上人间余袅袅。

　　

回复[14]: 风 (2006-09-19 22:42:20)

　　从头开始一点点地看《炼狱流行曲》，刚看到前几节，就见尾声已出。

　　曾听一位有过一段入狱体验的朋友轻描淡写地说起过一些事情。与龍昇刻骨铭心纪录下来的炼狱相比，可以说是“算不了什么”。正在把《炼曲》打印出来准备寄去，对他来说一定比对我更有价值。

　　龍昇辛苦了。

　　

回复[15]: 想听小林唱大青山 龍昇 (2006-09-20 10:19:02)

　　毛选语录稔熟，诗词歌赋擅长，钦佩。我多述葱岭大漠旧事，想听君大青山和草原风貌。

　　

回复[16]: 风飘来了，愿将我们的歌声带走…… 龍昇 (2006-09-20 10:24:05)

回复[17]: 采夫 (2006-09-20 12:01:58)

　　突然，龙哥的《炼狱流行曲》画上了休止符。

　　《我与咖啡》、《精神病患者——自嘲》，她们沉睡在我童年的寂寞里。

　　几十年来我常常怀着一个梦，或者说是一种侥幸，期待什么时候能喝到这种“库迪咖啡”。

　　我喝到了，在龙哥的炼狱流行曲里，其实它是“苦的咖啡”，是个抽象概念，并没有实物，

　　更不存在打“库迪”这个牌子的咖啡。

　　

　　梦破了，惑解了，我为我童年的天真感到好笑。

　　

　　很多年来，《我与咖啡》、《精神病患者——自嘲》这些歌曲的旋律会时不时地偷袭我，

　　冷不防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去理会这些了。

　　

　　我想，从今以后，当这些旋律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同时还会出现一些形象：千年不

　　到的老胡杨，抓大鲢鱼的龙哥。

　　从今以后，在我人生的路上遇到了什么艰难困苦，比比他们...

　　

　　

回复[18]: 致采夫 龍昇 (2006-09-20 13:43:00)

　　“从今以后，在我人生的路上遇到了什么艰难困苦，比比他们”——不比也行，有古话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苦咖啡中也有甜，苦难幸福都是歌。

回复[19]: 采夫 (2006-09-20 16:00:26)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苦咖啡中也有甜，苦难幸福都是歌。

　　总而言之：命大！

回复[20]: 感谢一切关注龙兄和我献给大家的故事和歌 韩宝兴 (2006-09-21 14:45:46)

　　龙兄和我是1966年9月从北京被押送新疆的牛鬼蛇神,我们经历许多鲜为人知的苦难,这苦难就酿成了甘甜的苦酒,,我们把其中的滋味和享受和大家共同分享.谢谢和我们共同分享苦酒的朋友

　　

回复[21]: 俺把龙兄的《炼狱流行曲》制成了电子书 大仙鹤 (2006-11-22 23:01:46)

　　经朋友介绍来此读了《炼狱流行曲》，里面有不少歌是当年熟悉的，文章也很有味道，非常喜欢。因此未经请示，就擅自把有关材料偷去制作成了电子书收存。为表示龙兄之敬意，发上来请兄指正。

　　电子书格式chm，文件大小2M，下载地址：

　　ftp://xpinran:xpinran@60.190.126.56/lianyu.rar

　　请抓紧时间下载，因为是借朋友的空间存放，人家用空间的时候可能就要删除了。

　　

回复[22]: 唐辛子 (2006-11-28 21:51:11)

　　龙先生：听没听过这首“白桦林”？特别喜欢里面的手风琴，小时候很瞧不起手风琴这类随处可见的乐器，但现在很少见它，却无比怀念起来。

　　http://202.99.215.215:9001/dw4/Article/UploadFiles/2005ysjzp/grwz/音乐/白桦林.mp3

　　http://xymy.net/mp3/pushu/wo_qu_2000_nian_08.mp3

　　++白桦林++

　　演唱:朴树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回复[23]: 风 (2006-11-28 21:58:39)

　　好歌。在听。。。

回复[24]: 唐辛子 (2006-11-28 22:06:52)

　　呵呵，风，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这歌的气质与你接近。

回复[25]: 风 (2006-11-28 22:11:46)

　　哈哈，唐辛子。这不是在逼着我，让我说：唐辛子慧眼！吗。

回复[26]: 唐辛子 (2006-11-28 22:16:42)

　　回复[25]: 风 (2006-11-28 22:11:46)

　　哈哈，唐辛子。这不是在逼着我，让我说：唐辛子慧眼！吗。

　　------------------------------------------------------------------

　　不用不用，你只须表扬：唐辛子是近视眼，就足够了。

回复[27]: 吉祥如意 (2007-04-05 15:46:12)

　　刘颖先生：偶然拜读《农三师》与《炼狱流行曲》，十分感动。我估计，对于绝大多数读者来说，对你所说写的内容真实性多半会有所怀疑，会暗想其中是否有夸张渲染的成份。但我知道，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没有丝毫虚构成份。我能够为你作证，所有这一切都曾经发生过。因为我有过与你相似的经历，我们都曾是农三师的“军垦战士”。我们也许在麦盖提巴扎的瓜摊上见过面，也许在叶尔羌河上一起抗过洪。1966年工程一支队在麦盖提挖渠时，我正在前进四场开荒，离五公社都不远；1969年你到巴楚50团时，我也调到49团，在离小海子水库南闸不远的一个连队里。对于你们这批“北京渣子”当年的苦难生活，那种不属劳改犯甚于劳改犯的非人待遇，我完全了解。令我钦佩的是，于今回顾，先生仍能保持宽容与幽默。不过，我建议先生不要写小说了，就写纪实回忆录吧，每个小人物的真实的回忆集合起来，就是一部真实的历史呵！中国多么需要一部真实的历史呵！

回复[28]: 赞同吉祥如意的建议 陈某 (2007-04-05 17:03:18)

　　----写纪实回忆录吧，每个小人物的真实的回忆集合起来，就是一部真实的历史

回复[29]: 吉祥如意先生您吉祥！谢来信： 龍昇 (2007-04-05 18:12:50)

　　您是前进四场的，估计是上海支边青年了，尽管那时身份不同，还是非常爱听您这句“我们都曾是农三师的‘军垦战士’”在麦盖提时我们驻通莎车的公路边上，你们在不远的大沙包中。记忆犹新的是1967年我们有过要求回京平反的“反革命2，6事件”，我们曾去前进四场几个连队去说明我们的动机，都得到上海支边青年的同情和支持，所以我至今记得前进四场和那里的人。

　　您现在在上海还是在哪里？告诉你，在日本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位原四场后调巴楚44团的上海女青年（当然现在是老太了），我们成了好朋友，互称“老战友”呢。

　　谢谢您的见证。

　　我写的东西，像小说也像记实，有点四不像。您说的记实回忆录我可考虑，但有难度。因为回忆录好像都是大人物或当今“名人”写的或别人代写的，有人会看。如我之小人物而又非“正面”角色，出个回忆录颇难，只能打擦边球。

　　举一例，这《炼狱流行曲》已写下多年，成后交我友岳建一准备出版，岳先生就专编小人物回忆录的，他称其为“民间文本”，却不料正那时他被“上层”给封了降了不准他编书出书了。难啊。

　　不过，我还是记住你“每个小人物的真实的回忆集合起来，就是一部真实的历史呵！”这句话，去努力。

　　再谢。

　　

回复[30]: 订正，道歉： 龍昇 (2010-02-10 17:50:46)

　　三年半前，在这《炼狱流行曲》最后一章最后一段引了沈玄庐一诗，说诗后有注：沈玄庐（1892—1928）,受“五四”进步思想影响,是上海早期共产主义小组成员。

　　

　　今偶然读到一些有关沈玄庐文章，有的说他生于1892年，有的说他生于1883年，甚至一篇文章开头说他生于1892年，中间却变成了1883年生。

　　多看了些生平，原来“他19岁中秀才，1903年任云南楚雄府广通县知事”。那么他应该是1883年生的了。故将我原文的（1892—1928）订正为（1883—1928），特向读过者道歉。

　　

　　这位沈先生原来是中共创始人之一，后来又手粘共产党人鲜血，最后还被国民党暗杀了，事儿还挺复杂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