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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6

杨文凯 (发表日期:2006-06-09 23:51:25 阅读人次:2700 回复数:27)

  

  
我对“文革”基本没有发言权,因为在我出生之前,革命小将老三届已经冲上了时代的风口浪尖。对我而言,“文革”属於个人记忆的史前史,那是一段混沌而模糊的时光,是有现实而没有记忆的岁月。1976年,“文革”进入十周年,走向强弩之末的命运,我也从幼儿园升入小学,开始了心智的启蒙。至今,我把1976年看得非常重要,不仅因为那是天翻地覆般的中国命运的转折年头,也是我个人成长的纪元之始。

  
1976年,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多事之秋。新年寒假过后,我升入春季班小学一年级,而在离开幼儿园之前,则刚刚经历了失去周总理的悲痛。幼儿园生活留给我的唯一记忆,就是演短剧、批水浒──经过老师挑选,我被分配到的光荣任务是扮演投降派宋江。

  
1975年9月,毛主席心血来潮,在全国掀起了“批水浒,反投降派”运动。最高指示迅速扩散到社会的每个角落,也渗透到我们这个小小的幼儿园。园里的领导和老师迅速行动起来,组织我们这群五、六岁的孩子排演批水浒短剧。能够出演者,当然是老师眼里的的好孩子,但好孩子不一定能演到好角色,比如我就沦为投降派宋江,而另一个小女生则扮演了坚定的革命派李逵。

  
在那一段光荣而不安的日子里,大字不识几个的我生吞硬剥地猛背台词,而母亲则为我讲解了水浒的故事大概,特别是宋江下狱发配沧州途中,被梁山众兄弟劫持而不愿上山的相关剧情。我整天兴致勃勃地叽哩呱啦,竟也把长达数页的故事和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了然于心,引起大人们啧啧称奇。古话说:少不念水浒,老不读三国。但我那么小就读水浒,全拜毛主席所赐──这成为我从小接触古典白话小说,并浸淫其间的一个契机,我的文史兴趣和记忆天分也在那时候展露端倪。

  
孩子的演出是幼稚而枯燥的,除了对背台词,几乎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我记得宋江最激烈的动作就是佯装引刀做自杀状,而扮演李逵的小女孩则摆出那个时代所有英雄人物都会有的姿势──两脚呈丁字型,双手握拳向上微提,犹如拎了两个小水桶。在革命者和投降派的形像对比中,幼小的我走过了1975年的冬天,进入到1976年令人悲痛的新年伊始。

  
1月8日,周总理逝世。邓小平主持了总理的追悼会,并代表中央致悼辞。在幼儿园组织全体师生召开的集体追悼会上,我平身第一次听到哀乐响起,那样肃穆,那样悲怆,让人沉落到无边的黑暗而无力自拔。在全场一片哭声由抽泣转变为号啕之后, 我的情绪也深受感染,热泪涌出眼眶,自然地痛哭失声。我当然不可能理解批水浒与周总理逝世之间有何联系,更不会懂得所谓“投降派”有何所指。复杂的政治运动和盘根错节的政治背景,在孩子天真幼稚的心里早已被自然化约为一个动作或一个名词,成为嘻笑别人的流言,或是送给同伴的绰号。

  
天安门事件发生时,我已是小学一年生了。百万人的现场、悲壮的悼念、激奋的民情,从北京传到上海,从中央传到地方,已被册定为性质无比严重的“反革命暴乱”。不久,老师在课堂上宣布我们也要跟全国人民一起打倒邓小平,“反击右倾翻案风”。当时,在我幼稚的心灵里,对人事的判断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我明明记得邓小平为周总理致悼辞,应该属於好人之列,怎么一下子变成天下第一号大坏人了?在人生价值建构和社会是非定位的初级阶段,我就接受到混乱而错杂的信息,这为我留下了怀疑论的后遗症。我自认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我后来体会到善良绝不是盲从的代名词,善良的人尤其需要“不信神、不怕鬼”,对任何事都应有自己的立场。

  
1976年的夏天是炎热的。在暑假里获得学校放生的我们,跟随里弄和街道向阳院的哥哥姐姐们,度过了把政治抛在脑后,夜夜鬼怪故事不断的乘凉消夏的快乐时光。但好景随着假日结束而为之一变。9月开学以后某一天,学校组织低年级学生看电影。我们来到上海青年宫四楼剧场,兴致勃勃地观看动画片《金色的大雁》。片子放映过半突然中断,银幕一片漆黑。当年因为跑片接不上,电影放映中断四、五分钟是常有的事,没有人特别在意。然而不久,话筒里传出了“传大领袖毛主席逝世”的消息,现场一片死寂。然后老师带头迸发出哭天抢地般的哀号,学生继起,更有个别激烈的小女生捶胸顿足,差点哭昏过去。

  
这场电影算砸了。老师马上带领我们整队返校,随即解散回家,没有人能预想即将发生什么。路上的行人大都不知道毛逝世的消息,人们只看到一支长长的小学生队伍静穆地穿过市中心的街区,个个哭丧着脸,红肿着眼,领队的女老师更是边走边哭,如丧考妣。我回到家里,父亲正从收音机里听到这个天崩地裂般的消息,他责令我呆在家里,不准如往日放学回家后马上窜进弄堂里呼朋引伴地玩耍──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经历的最昏暗、最沉痛、也是最漫长的一个黄昏加黑夜。

  
毛主席追悼会,举国同哀。在四周哭号的声浪中,我却没有涌泪的意思。不是我心肠硬,不受周围环境影响,而是我当时正想到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毛主席走了以后,中国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至今感到奇怪,不过七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沉重的想法,但在当年这可能是困扰全中国人民心头的最现实的问题。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中国会走向何方。后来华国锋出任党中央主席,也称“英明领袖华主席”。我们从小只学会叫“毛主席”,在我幼年的思想结构和语言习惯中,“毛主席”就是一个不可分解的固定名词,从来不是“毛”加“主席”,更不可能是其他姓加“主席”。因此,改口叫“华主席”无论如何都很别扭,这种抵抗感持续了很久,直到华主席下台还没有叫顺口。

  
毛主席逝世,是1976年的中国,也是世界的一件大事。这个事件产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影响,无论从什么角度去解读,都不为过。对个人来说,我从毛的逝世中获取的最大的人生启示是,这个世界离开谁都照样运转,今天的太阳沉下去了,明天的太阳照样升起。后来的事实表明,中国的天没有塌下来,路却越走越宽了。

  
就在我们全家和全国人民一样惴惴不安地等待“毛主席逝世后中国怎么办”的答案时,10月的某天晚上,下班回来的父亲和母亲关上房门,兴奋而紧张地交换着刚从单位传达中听来的消息:中央一举粉碎了“四人帮”。在父母的谈论中,我似懂非懂地听到了许多对於老百姓而言的秘密,同时也不得不再一次调整我对社会政治的接受天线和频道定位:耳熟能详、如日中天的王、张、江、姚成了天下最大的坏人。此后,人生刚刚起航的我和我们这一代的成长史,乘上了拨乱反正的时代洪波。

  
就在粉碎“四人帮”的消息在全国范围内传达到基层的第二天,上海爆发了盛大的庆祝游行。热情而兴奋的人群涌上街头,挤占了市区的主要马路,人们敲锣打鼓庆祝党和人民的伟大胜利,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场持久的浩劫和灾难。我头一次见识这种阵势,除了欢天喜地看热闹以外,也少不了跻身游行队伍居间一浪的冲动。向阳院的哥哥姐姐们领着我们这些小孩子冲出弄堂,发现左有中华路,右有西藏路,都已挤满了游行队伍,而我们这条连接主干道的小马路仍然清寂。在不知道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走的情况下,我们只有在中华路和西藏路之间来回奔走,成为这条马路上中唯一的充满了活力的游行队伍。

  
一个月后,上海青年宫为我们重新放映了《金色的大雁》,这让我的1976年没有留下缺陷和遗憾。后来,上海青年宫还原为上海大世界,在20年间继续发挥着十里洋场时代留下来的庶民文化乐园的作用。迄今,在建筑物老化毁损与保护历史遗迹的争论中,上海大世界寂寞地矗立在日益繁华的现代街市多年,等待着拆与不拆的利益争夺和命运判决。我在30年后重新想起四楼那个放映厅,是因为我在那里经历过天崩地裂之后时代转折的瞬间。

  
2006。6。8

  




 回复[1]: 哈哈,不错 校长 (2006-06-10 14:37:55)  
 
  又一怀旧滴!

  
76年上小学,看来俺是先辈了.

  
怪啊,76年开始春季入学改成秋季入学了.俺多念了半年.各地不一样?

 回复[2]: 好象那也是 唐辛子 (2006-06-10 18:41:58)  
 
  我的时代啊,那时候写小学生作文,不知道受什么影响,所有的作文结尾,我都写:

  
“党指向哪里,我就冲向哪里!”

  
我去上学的路上,必须经过一个邮电局长长的宣传墙,每隔一段时间,就看到宣传墙上更新的内容:

  
“坚决打倒以XXX为主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

  
隔段时间,标语变为:

  
“你办事,我放心!”

  
再过一段时间:

  
“坚决粉碎四人帮!”

  


  
再再后来,标语变成:

  
“只生一个好!”

  
.........

  
如果那墙还在,不知道现在会写什么呢?

  

 回复[3]: 如果那墙还在 校长 (2006-06-10 19:24:13)  
 
  估计会写成:鄙视不回贴的

 回复[4]:  老三 (2006-06-10 20:20:02)  
 
  校长说的极是,肯定会那样写滴。

 回复[5]: 哈哈~ 唐辛子 (2006-06-10 20:22:42)  
 
  估计还会写:

  
坚决打击D版!例如D版博士,D版校长,等等,等等~~

 回复[6]: 楼主是68年的猴子。位于老西门附近,嘿嘿。 东京博士 (2006-06-11 09:59:22)  
 
  

  
1976年对中国来说是一个非常多事的年头,除了1月周总理逝世,9月毛主席逝世,10月粉碎四人帮,还有震惊全国的7月的唐山大地震以及此后各地到处传闻要大地震的谣言,彷佛中国不仅仅是失去了“伟大领袖”,连老天爷开始准备动用“世界末日”了。

  
不过,俺在想,回头看历史,胜败有必然的东西存在,里面也有偶然的因素,过去已成事实,好坏当然是后来胜者定性的,如果当初是倒过来的呢?

  
比如纳粹德国赢了整个欧洲,今日中国会怎样?

  
中国近代革命在长征时代被彻底扑灭了,今日中国会怎样?

  
日本侵华但与美国又在各种利益上结成了今日那样的同盟,今日中国会怎样?

  
甚至1949年虽然红色中国独立了,1976年的那场政治风暴中4人帮上台了,今日中国又会是什么样的?

  
我觉的未必是世界末日,如果撇开胜者强加给败者的一切不公正的丑化,单纯客观地去研究,这里面还是很有趣的,当然必须用人研究猴子的群体争斗的眼光,而不是靠政治觉悟。

 回复[7]: 这个题目好 陈某 (2006-06-11 10:19:03)  
 
  借用一下,我也写一篇我的1976。

  

 回复[8]: 搞一个特辑吧 水双 (2006-06-11 12:06:11)  
 
  建议坛主搞一个“我的1976”特辑吧。相信很多人想写的。而且,那个年头是不能、不会、不想、不要、不可以忘的。

 回复[9]: 支持~ 唐辛子 (2006-06-11 12:34:20)  
 
  正好是三十年整啊~很有意义,很有意思~

 回复[10]:  老三 (2006-06-11 13:07:54)  
 
  支持

  
那一年大家都会有很多的记忆。

 回复[11]: 好好好 陈某 (2006-06-11 13:14:22)  
 
  大家写。

  
写好了,先贴在这里。然后,整理成一个特辑。

 回复[12]: 要搞大 校长 (2006-06-11 14:37:26)  
 
  陈坛主搞特辑,俺和东博成了搞D版的,窦娥她老人家要排后头了。

  

 回复[13]:  lkgk7547 (2006-06-11 15:21:37)  
 
  邮电局的墙还在啊 后来写的是 :

  
坚决贯彻党的11届3中全会路线.

  
后来又是:

  
时间就是金钱 效率就是生命.

  
后来就是:

  
三个代表..................

  
有一天我和几个乡镇干部路过那面墙,我就好奇的问:哎?什么是3个代表?他们4,5个人吱吱捂捂 ,没一个能完全回答,有一个人说是什么代表党的利益!我顿时@##$$%%^&*^@!&^%$#@...

 回复[14]: 你门努力写啊 我负责看 lkgk7547 (2006-06-11 15:25:21)  
 
  1976年是什么概念啊 那时我好象还在吃奶啊

 回复[15]:  xuezi (2006-06-11 16:26:39)  
 
  1976年,我回城了

 回复[16]: 陈某我贴了 龍昇 (2006-06-11 16:42:58)  
 
  今日休息,看到许多人建议,我响应。

 回复[17]: 龙兄动作真快啊 陈某 (2006-06-11 16:49:43)  
 
  

 回复[18]: 松了一口气 水双 (2006-06-11 16:50:05)  
 
  那年,四人帮粉碎了,真松了口气,可以不必上山下乡了,因为我是老大。

  

 回复[19]: 我先贴一篇旧文,写到过我的1976 陈某 (2006-06-11 19:11:20)  
 
  这篇文章写于2003,其中说到我的1976。先贴出来,正版的“我的1976”,炮制中……

  


  
◇ 绑架论 ◇


  
   近来日本媒体上比较引人注目的新闻,莫过于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绑架事件,不分政见无论老少都对被绑架者予以极大的同期和支持。对于北朝鲜这种流氓国家制造的恐怖事件,陈某当然是旗帜鲜明地和日本人民站在一起的。更何况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一件往事。本来这篇文章的题目可以写为“我也是一个被绑架者”,生怕过于哗众取宠,不过事实确实如此,你听我说。

  
   七六年在上海念中学的时候,我是出名的病号。因为营养不良体质虚弱而时常缺勤,体育课当然也就一直躲在教室里看书。班主任找我谈话了,那是一位教学经验丰富的令人尊敬的老园丁,只可惜那时英雄尚无用武之地,他看问题果然是一针见血的:你要积极锻炼身体呢,你要知道你可是“软档”啊。解释这种类似土匪的黑话是要费点口舌的。当时中国的形势是一片大好越来越好,中学毕业后相对于插队落户一片红已经有了相当的改善,但是,每个家庭子女的毕业分配是严格按照共党的政策搭配的,有务农打工之分。我有一个务农的姐姐一个当工人的哥哥,因此我的前途就是“软档”,可以宽大你到异地小城当工人(简称“外工”)也可以发配你去近郊农村(简称“上农”)。现在看来,这种非人道的强制性政策是无异于国家绑架行为的,不管你是否愿意(当初真的有自愿的吗)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死死地扎根在据说是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里。我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我是差一点点就被绑架啊,幸好后来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

  
   七六年秋天,先是普天同悲皇上驾崩,紧接着普天同庆英明领袖华主席宫廷政变成功。七七年邓公出来收拾残局,开始翻案复辟恢复科举制度等等。不可否认我是一个改革开放政策的受益者,如果伟大领袖生活检点万寿无疆的话,对我来讲是多么地危险啊。因此现在看到有人跳出来怀念大救星什么的,我就禁不住要血压升高心律不齐,尽管陈某的克制能力是很强的。

  
   我现在有点想不通的是,老人家去世那天--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是下午四点整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重要广播,当播音员以异常缓慢沉重的语气宣布后来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喜讯的噩耗之时,居然全国人民痛不欲生,当然也包括我陈某,从骨子里感到真的天要塌下来一样,根本不会想到中国人民从此反而活得越来越像人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想通了,原因是非常简单的,那时候全国人民已经在思想上被毛泽东绑架了!全国人民只许读四卷雄文看八个样板戏拥有一种思想,至今想来除了荒唐和不可思议,还有点心有余悸毛骨悚然。思想的绑架比肉体的俘虏更加刻毒和残酷,而且根据强盗逻辑还要强迫被绑架的人质遵循绑架者的规矩甚至于什么“法律”。可悲的是,我觉得人的思想又好像很容易被俘虏,就象练法轮功的非要李洪志不可,就象闹革命必须信奉共产主义一样。

  
   我现在拼命在想自己的思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解套的,回忆是相当痛苦的,就象少女时代就被流氓强奸了一样,这辈子的心理阴影永远难消。反正我的感觉就是当国门一旦打开以后,共产主义的豆腐枷锁又是那样地不堪西风一击的。相对于那些彻底被绑架的,我真是一条幸运的漏网之鱼,现在还能够远离绑架者生存在自由自在的空间中无拘无束。当然形势也不容过于乐观,引发陈某以此为题大发感叹的起因是,事过二十几年,算起来已经翻两番四个现代化了,可是前些天在网上看到一个转贴,有好事者声明在先:“阅读本贴后若引起身体的任何部位不适本人概不负责。”陈某虽然属鼠但向来不怕鬼神鼠胆也包天,于是鼠标轻轻一点进入正文。没想到读到一半就胃部反应异常,大脑向喉咙发出强烈的输出请求信号。转贴的是新华社的一篇通稿,依然一副思想绑架的样子,竭尽歌功颂德之词令人肉麻恍如昨日。愤然之余给友人发信一吐为快:经历五十余年的曲折,我们总算认识到私有制的优越性,也确立了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信念。但是要认可“人的思想言论自由之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难道还要再等五十年?思想绑架何时休?!

  
   当然罗,平心静气而论,即使至今生活在套中之人,比起其他专制国家所拥有的自由还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朝鲜同志买了半导体收音机是先要废掉短波功能的,而身在中国大陆,尽管面对设置了重重防火墙的因特网,只要使用一点小技巧还是很容易从夹缝中和自由世界沟通的。其实,没有短波的朝鲜弟兄们不也照样消息灵通不择手段地投奔自由吗?正是基于这样的事实和我的经历,我可以断言:肉体可以被俘虏,思想也可能被强奸,人类向往自由的心灵是永远不会被征服的。这就是陈某的绑架论。

  
2003年1月3日《中文导报》【三千院】


  

 回复[20]:  小五子 (2006-06-11 20:16:10)  
 
  俺可是第一次见识到中国人非常同情日本人被绑架的事。俺们中国人被小日本不知道给绑架了多少万。所以俺绝对不同情,除非横田夫妇首先谴责政府60年前绑架中国人的罪行。

  
版主良心大大地坏。

 回复[21]:  陈梅林 (2006-06-11 20:30:23)  
 
  版主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版主是这是绑架,龙兄笑了。

 回复[22]: 看到了里面反动话不少,嘿嘿。。。 东京博士 (2006-06-12 20:23:57)  
 
  

 回复[23]: 博士啊,俺的胆子比你大,是不是 陈某 (2006-06-12 20:47:14)  
 
   尽管你文章写的比我又快又好

 回复[24]: 那只能再次证明俺是个没有背景后台的小老百姓。 东京博士 (2006-06-12 21:38:26)  
 
  

 回复[25]: 口称小小老百姓,实则大大野心家--文革语言 陈梅林 (2006-06-12 22:30:37)  
 
  口称小小老百姓,实则大大野心家--文革语言

 回复[26]: 俺15年前在东京创业时,鬼子就送给我“やしんか”的称号。 东京博士 (2006-06-12 23:08:27)  
 
  

 回复[27]:  陈梅林 (2006-06-12 23:28:18)  
 
  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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