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八路加藤昭江七│小林│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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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八路加藤昭江七
小林 (发表日期:2014-07-07 14:33:39 阅读人次:1356 回复数:4)
一九四七年开春，卫生部机关移防，搬到了临江附近的大栗子村，住在过去矿山宿舍的一幢日本式楼房里。武藤恵子住在二层楼上，宣传科和民族科的办公室紧挨着，她和加藤肇成了近邻。当时加藤肇越发加紧了对她的追求，小林清也没有一点消息。她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她和加藤肇的婚事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三月半，正是清风拂面的大好春光。大栗子村里村外，积雪都被春风吹化了。鸭绿江边宽宽的河滩上，茸茸的雪层也被吹化了。一天的工作完了以后，江岸边、河滩上，也成了人们散心的地方。　　有一天黄昏，加藤肇叫上武藤恵子，也到鸭绿江边散步去了。他们迎着还带点寒意的晚风，不慌不忙地在河滩上漫步，加藤肇很少说话，她也不答腔，两个人只管默默地走着。谁知这样走了一阵子，加藤肇忽然停住脚步，直杠杠地在她面前站下来。　　“武藤，我很热爱你。也想把自己做为你将来的结婚对象。” 　　他喘着粗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望着武藤恵子说：“可是，在安东的时候，小林清对我说过，你是他的爱人。倘若是真的，我再提出想和你结婚，不是使你为难吗?这是我的真心话呀，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武藤恵子一听，心里对他很生气。她是认识小林清，可是他们主要是工作关系，他想怎么说，那是他的自由。后来他连说一声都没有就上大连去了，她和他已经没有任何联系。这事从何说起呢。　　再说，她对加藤肇一直是真心实意，没有一点对不起他的地方，从她的心里有了他以后，她就变得不大爱和别的男人接近了。这一层，难道加藤肇还看不出来吗？刚才他说的这些话，真才是平白地冤屈人。武藤恵子压着肚子里的气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有说，只管自己往前面走着。　　加藤肇在武藤恵子后面，语气一下变得强硬起来，大着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主意，为什么不能明确答复我的问题呢？” 　　武藤恵子听了，心里更加气恼，越发觉着没有必要回答他，还在默默地向前面走着。　　这时候，加藤肇从后面通通通几步赶上来，死死地抓住武藤恵子的右手，半是强制半是哀求地说道；“你不要看不起我!”说着，抬起右手来，朝她脸上煽了一巴掌。　　轻轻的—巴掌，虽然不感觉疼，可是刺痛了武藤恵子那颗纯洁的心。她什么时候对他有过轻侮，什么时候表露过看不起他。这真是有口难辩，她怎能受得了呢？气恨和委屈一时塞满了她的胸腔。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右手从他的抓握中猛的一下挣脱出来，大胆地用眼睛瞪着他，同时攥起拳头，朝他脸上重重地还击了一下。后来他对武藤恵子说，他在家的时候，父亲也没有打过他的脸，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挨这么重的耳光。为着没有得到她的爱情，他也感到—种男子的羞愧，所以挨了打以后他不再说话了，站在武藤恵子面前，显出了惊怕的样子。　　武藤恵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那样狠心地打他一耳光。看着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的加藤肇老实样子，她的心里发痛，真想对他说出自己的爱，道出自己的真心活。可是还是没有勇气对他吐露一个字，她的心绪已经慌乱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站在加藤肇的面前，止不住的浑身发颤，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满眼眶热泪止不住哗哗地顺着脸腮流下来。　　“啊呀！我明白了！对不起，刚才不该用暴力对待你。” 　　加藤肇终于明白武藤恵子复杂的心情，他马上道歉：“请原谅我的的粗莽！”，而后跨近武藤恵子的身边，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了她。她也顺从着接受了他的拥抱。　　除了担负《医院通讯》小报的出版工作以外，武藤恵子还有机会参加政治部的工作组，去到卫生部所属的各个陆军医院里巡回检查工作，接触日本籍的医生、护士和其他人员。逢到这种情况，组织上就会照顾她，把她和加藤肇编配在一起，两个人背起背包走一路下医院去。组织科的同志曾经对加藤肇说；“和你一同回来的那个小女同志武藤，不是你的爱人吗？你们还是结婚好了。” 　　加藤肇背着武藤恵子回答中国同志说：　　“我是想和她结婚，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双方感情还没有成熟。” 　　他们俩曲折而又浪漫的爱情，已经在中国同志中间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在出发下医院的路上，武藤恵子向加藤肇直截了当地说过：“我现在年纪还小，暂时不去考虑婚姻大事。” 　　但是她也向他流露过她的爱情，她告诉他说，在八路军里一个日本女孩子跟着工作组，去做留用日本医务人员的工作，心里着实感到有点孤单，现在是他俩人一起参加工作组，一起去做留用日本医务人员的工作，心里感到很踏实。他默默地向武藤恵子点一点头，嘴角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可以说是中国革命战争使她们俩走到—起来了。　　武藤恵子和加藤肇巡回各医院的时候，在离十四道沟一里多地的一所陆军医院里，又意外地遇到了从本溪日本关东军陆军医院里留下的外科医生工藤和他的爱人。他们见面以后，感到特别亲热。工藤拿出纸烟招待加藤肇，工藤的爱人又忙着给他们沏茶，夫妻俩的情绪远不是过去那个样子，精神也变得愉快多了。　　当武藤恵子发现经过自己和小林清的宣传而留下来的日本医务人员，不仅为东北民主联军的伤病员献出了自己的医术，而且还献出了一颗赤丹丹的心。这时候，她才真正感到了工作的幸福，她受到很大的安慰和鼓舞，觉着她和加藤肇也应当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好些。　　“在本溪的时候我还不愿意留下来，多亏是你的动员呀。” 　　工藤闪动着亮闪闪的黑眼珠，当着武藤恵子的面说道：“留下来以后，使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明白了许多事情。”接着，他向武藤恵子讲了下面这件事：　　那天，医院里接收了一个重伤员。伤员的两只脚冻坏了．脚趾头已经坏死，要是不进行切除，很快会有生命危险。当天晚上，他就为这个伤员动手术，精确地给他切除了双脚。使他受到感动的是，在做手术的过程中，伤员所表现的那种忍耐剧痛的超人的毅力。他亲眼看到，在他面前的这个重伤员，痛得满额头冒冷汗，黄豆粒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上下牙齿也咬得咯咯响，但是他自始至终一点不哼，一声不叫。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刚强的人。从这里，他又悟出了一个道理，坚信东北民主联军是不可战胜的。　　“他从来到这儿以后，天天在病房里住，连这个家他也不要了。”工藤讲完了，他的爱人横着插进来说了一句。　　经武藤恵子打问之后，工藤的爱人才说明事情的原委。年初，他们刚从山里下来，医院里又收容了一批伤员，分散住在老百姓家里。工藤天天和重伤员住在一起，给伤员喂水喂饭，帮助伤员解大小便，随时在观察着伤员的病情变化。晚上，他又和伤员挨着睡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伤员的身子。为了伤员，他一连几天几夜都不回自己的家，不和爱人见面。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多么感人的行为啊。这次和工藤的会面，给武藤恵子留的印象太深了。她还把工藤的事迹整理成一篇通讯，在《医院通讯》上发表。　　还有那个在本溪和工藤夫妇一起留下来的女护士长安达，武藤恵子在六道沟陆军医院里遇到了她。当时她正在给刚来医院的中国护士办训练班，武藤恵子还去她讲课的屋子里听了听。她讲的是东北战场的冬季救护，告诉护士们如何把砖头烧热了用毛巾包着给伤员取暖；如何在送伤员的路途上，注意盖好头脸和脚给伤员防冻。她的中国话说得不大流畅，可是中国护土听得很入神。　　下课以后，武藤恵子找安达谈了谈心，她说：“我一定好好训中国护士，安心工作，为东北民主联军的伤病员服务。” 　　可是也有一些他们动员留下来的日本医生，在“四保临江”的困难时期，对战争的胜利缺乏信心。有的不愿意给伤员治疗，有的不愿意上前方。装病的，嫌伤员脏的，骂娘的，什么情况都有。他们不相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能够打败蒋介石的军队，所以他们特别注意对日本籍医务人员的政治形势教育。　　武藤恵子不善于说话讲道理，但是下到医院里，和日本女医务人员接触，找她们谈心说话，从她们那里了解情况，还是比男同志方便。每到一地方，加藤肇总要结合了解到的情况；给大家召开座谈会，讲当前的形势。要不就是让武藤恵子起草一份送往上级机关的情况报告，经他过目，修改一遍再发回去。　　从实际效果来看，在医院里召开座谈会，给日本籍医务人员讲形势，提高大家的认识，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并且容易受到大家欢迎的。这方面成功的例子，就是她和加藤肇下到十四道沟陆军医院的那一回。　　那天，他们俩踏着没膝的深雪，赶到十四道沟陆军医院里。武藤恵子先把日本女医务人员的情况作了初步了解，和加藤肇通了气，然后把全院的日本人集合在一起开座谈会。加藤肇在会上讲了中国解放战争的情况，和目前南满的形势。大家听得很有兴趣，会场上秩序很好。等他讲完了，人们就在屋子里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起来。接着，他们又连夜请大家讲感想，提问题。　　对于个别提出什么时候可以回国的女护士，武藤恵子也和她谈了谈。她主要是考虑自己年纪大了，个人婚姻问题得不到解决，才起了回国的念头。武藤恵子劝她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为了伤病员，安下心来工作，暂时把个人利益放在一边，等到以后有了条件，再回国不迟。她表示想通了。　　看到这里的日本人，一个个心情舒畅，工作安心，他们就放心地离开了。武藤恵子和加藤肇就是采取这种方式，踩着没膝深的雪道，跟着工作组，巡回到这一带最远的，也是最后的一座医院，十八道沟陆军医院。　　十八道沟的这所陆军医院，设立在山弯里一个小村子外面的高坡上。他们赶到的时候，戴着近视眼镜的医院民族干事，正在操场上喊着口令，带着几十名日本医务人员作体操。正是一个雪后晴天，操场上一片耀眼的银光，大家不怕寒冷，精神振作，每一个动作都是严肃认真的。戴眼镜的民族干事见他们来了，马上离开操场，走上前来说道：　　“啊，你们是从卫生部来的吗？欢迎欢迎。” 　　他把脸向操场上扭过去，指给他们说，“你们看，我们这儿的几十名男女日本人，精神多么好，劲头多么足！每天除了做好病房工作以外，大家都能坚持锻炼身体。” 　　他们讯问了医生护士的情况，他说：“自从来到这里以后，院长和政委一直对我们日本人都很关心，大家都在安心工作着。” 　　等到医务人员做完体操，唱着歌回来了，集合在一间大屋子里，由加藤肇向大家做报告，讲形势，说明蒋介石反动派必然失败，中国解放战争必然胜利，以及日本医务人员参加中国革命的重要意义。要求大家把当前的工作和战争的胜利联系起来，克服一切困难做好伤病员工作。加藤肇说完了，会场上的空气马上活跃起来，医生、护士、炊事员、理发员一齐向他们热烈鼓掌。　　接着又组织学习讨论，请他们提意见，提问题，加藤肇当场再进行解答。这一项工作做完了，他们又召集座谈会，了解医院的情况，收集好人好事的材料，对他们进行慰勉和鼓励。　　正象医院民族干事所说的那样，看到全院的日本男女医务人员，情绪果然是高昂的，工作是安心的。

回复[1]: 小林 (2014-07-07 14:35:14)

　　呵呵！龙爷！您老人家是跟我较劲吧！

　　福冈的大雨没事吧！

回复[2]: 二进宫 (2014-07-07 15:10:28)

　　不是不是

　　同路人，您老哥俩。

　　同路人是啥呢，就是在一个轨道上的人，总能碰上

回复[3]: 嘿嘿，谁跟谁较劲哪？ 龍昇 (2014-07-07 16:12:00)

　　老局长走后，我闷了四个月。终于发了个（1），您就出了个（一）。我发了（2）（3），您即发（二）（三）……我（６）您就（六）了。这不是赶得我吗。这回呀，我肚里没货了，先綳些天，你先走着。

　　

　　商榷两正格事：

　　（壹）此文除（一）中交代了小林清之子与武藤恵子（后来的加藤昭江）在北京的饭店里有过长谈外，基本是对她的口述的记录，或着是以你口气写的传记。前些章节里称武藤恵子和加藤肇是“她”“他”“他们”，但这回（七）里以下两处却出现了“我们”，看得我有点不明了：

　　倒数十三四行的“戴眼镜的民族干事见我们来了，马上离开操场，走上前来说道：”

　　倒数三四行的“这一项工作做完了，我们又召集座谈会，了解医院的情况，收集好人好事的材料，对他们进行慰勉和鼓励。”

　　（贰）

　　加藤肇朝她（武藤恵子）脸上煽了一巴掌。

　　武藤恵子……攥起拳头朝他（加藤肇）脸上重重地还击了一下。（是加藤肇）第一次挨这么重的耳光。当然后面补了“武藤恵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那样狠心地打他一拳头”。

　　前面的一巴掌确实是耳光，后面的一拳是不是统一一下好。

　　

　　最后赠你一位美女作家：

　　

　　

回复[4]: 呵呵！谢谢龙爷的指正！ 小林 (2014-07-07 16:46:27)

　　我打字时的手误。

　　真像雪老师说的那样，打字打得很烦。

　　这篇文章，基本是忠于史实的事情。

　　是根据加藤昭江老太太的笔记（日语），描述下来的。

　　要不是哪里会有那么详细，那么有革命激情。

　　现在的我写不出上世纪四十年代的革命故事来。

　　我写作文的特点是插科打诨。就像《皇帝的女儿也愁嫁》那样的风格。

　　我在这篇文字上略有文学修饰。

　　还是您的意见对！统一为耳光比较好。

　　您送来的美女怎么和花样滑冰选手鈴木明子长一样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