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印象》九（谅山）│九哥│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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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印象》九（谅山）
九哥 (发表日期:2009-02-14 11:43:10 阅读人次:4889 回复数:8)
第九天，看谅山、虑琴乐之前程　　在河内的酒店吃早饭，我找到领队阿里里问一天行程，看看有没有机会钻空子带琴乐逛逛街买些东西。这样也能花掉手里留着的一些越南盾。领队告诉我，说我们自己租了一辆中巴去边境友谊关，车费一共130万盾，也就是520人民币。我找司机一打听，得知要经过谅山，而且谅山有一个很大的市场。于是，我经过领队的同意，塞了10万盾（40人民币）给司机，请他带我们去谅山市场绕一下。团队其他队员当然也很高兴，那等于多玩一个景点，而且是免费的！　　图为琴乐与酒店老板、司机合影　　　　只要是中国人，即使不熟悉越南，也不会不知道谅山，因为那里曾是中越战争最轰轰烈烈的地方。　　我们进入谅山的时候，发现那城市简直就不是越南，而像是中国某小村庄新崛起来的小城镇。旧房子不多见，多见的是新盖起来的小高楼。　　　　　　　　一进入市场，更是到了中国的乡村农贸市场。卖的绝大多数是中国清仓查库过时的日用品。这里，连个像样的仿名牌背包，甚至连越南的土咖啡都没有卖的。结果，我剩下的大把越南盾，除了喝了一杯咖啡外，一分钱都没有用掉。　　　　　　　　　　从中国进货的　　　　　　琴乐和其他女队员去逛街去了（女人，总是可以找到地方逛的），我独自回到车里，本想休息一下，却看见我的亲戚已经在车里睡觉。看见我，他解释说：“要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回去后只能呆两天，然后马上要参加另一个长途旅行团队。” 　　我感叹到：“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身体与干劲？新疆西藏四川贵州云南，新马泰日本……” 　　没等我夸奖完，亲戚深深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每次出游，我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明显下降。前阵子去看过医生，说我的颈椎有些问题，如果恶化下去，很可能要动手术。医生说，手术后能不能自由行动，是没有办法预计的。也因此，趁现在还能动，我要尽量多跑一些地方。”停了停，亲戚换了个话题，调侃的语气也隐藏不了他的严肃与担心：“我比你大不了两岁，都考虑晚年的事情了，而你，还在跟20几岁的小姑娘搞不清楚，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身体与干劲？”亲戚收起笑容，语气变得更加严肃：“琴乐这孩子不错。大家都很喜欢她。也看得出这孩子对你很痴情。所以，你该为她的将来好好想想。” 　　亲戚这么一说，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力精力近年来也明显衰退。做做体力活就一身痛，动动脑筋就打瞌睡，与我那20几岁小伙子时代，的确是很不一样了。　　事实上，琴乐和我，好像两个爬山的人，我已经到达山顶，正往山下走。而琴乐呢，正在往上爬。我们在半山腰凑巧见面，坐在同一个亭子里喘气。这亭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一男一女。琴乐以为我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于是爱上了，就像小鸡睁开眼睛，看见河马也以为是妈妈一样。（美国鬼子怎么说来着：I’m a wrong man in the right place at the right time）　　爱上了没有问题，问题是以后的路怎么走。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呆在半山腰。那么，如果我拽着她下山，那是对她人生道路的反动；而如果我改变方向跟着她再往上爬一段呢，虽然我暂时可以撑一段路，但那究竟违反自然规律，其结果我很可能会提前倒下。到那个时候，琴乐搀扶着一个老人爬山，以后的道路会很艰辛，而要她撇开老头独自走自己路，那会比现在离开我更加痛苦。俗话说，长疼不如短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在亭子里尽量多呆一会，相互好好地爱，尽情品尝纯爱的滋味。等到不得不分手的时候，可能的话，在爬山的年轻人中间为她选择推荐一个最优秀的，有长期海外生活经历的中国人，身高175以上，40岁以下，受过良好的教育，无不良嗜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具备结婚条件的，也就是说要一定能开得出单身证明的。如果有这样的人，请大胆跟老爹联系。（其实我这是多余，像琴乐这样的美人，只要老爹我撒手，年轻人会蜂拥而上的。）　　琴乐在友谊关中国海关“还是祖国大呀！” 　　　　晚上，我们回到南宁，大街上居然没有泥土，住进火车站旁边的High-class Hotel海格拉斯酒店，居然只要135人民币（才30多万越南盾）。进了房间，打开凉台，过去觉得昏暗的南宁，突然变得灯火辉煌。　　　　一出租车到闹市食街饱吃一顿，有鱼有肉有海鲜，味道比我们头一顿南宁饭可能难吃十倍，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每人才花了折合越南顿10来万。　　餐桌上，大家多次干杯，庆祝我们“相邀同行四千里, 风尘一线观越南”的成功。　　大家共同的感受是：“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没想到” 　　没想到越南的治安状况那么好；　　没想到越南的物价那么高（咖啡除外）；　　没想到这里没有假币；　　没想到这里也有宰客；　　没想到这里交通秩序那样好；　　没想到这里可以看到的警察那么少；　　没想到在越南坐飞机连一瓶饮用水都不供；　　没想到大空袭（越战期间）后的河内仍然有参天大树和古老建筑；　　没想到夜色里西贡市风情万种；　　没想到 ...... 　　没等他们“想”完，我带着琴乐出了餐馆，想的是带她逛逛商店，以弥补谅山的遗憾。琴乐居然觉得鞋店的鞋做得都还精致，甚至停下来打算试穿一下（据我所知，琴乐买鞋，一般只在东京原宿、银座、六本木的某些固定的商店购买，连上海都极少逛商店）。对着商店的大镜子一照，琴乐大叫一声：“要死特啦，阿拉哪能变成乡勿人啦！” 　　我看着琴乐。她是那样优雅美丽，那样可爱可亲，那样天真快活，却开始觉得她越来越遥远，像两根非平行线相遇，撞出火花，分离后又朝各自的方向继续。那话怎么说来着“擦肩而过”…… 　　我想：人爱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婚姻并不一定是唯一或者最佳的形式。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想永远得到她的时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而爱到为了对方将来的幸福宁可忍痛割爱的时候，那便是更高的境界！　　剧终（九哥与琴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