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大家坐下来聊天等着吃东西。不少人带着上帝的温暖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但我们像哑巴一样,什么也听不懂。有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过来问我∶“Where are you from?”我说∶“Japan,Iam from Japan.”那老人忽然眼睛一亮,和我打起日本鬼子腔来∶“我读小学的时候叫田中 真理子。”我得知她和许多年辈的台湾老人一样,在日本“皇民化”统治时期,都取了日本名字,在学校也一律用日语学习。在交谈中我顺口叫了她一声“真理子”,她竟流出泪来∶“已经有几十年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她向人群中挥了下手,又来了一位,接着又来了一位。于是我被打着鬼子腔的老人们团团围住,犹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交谈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进行着,可怜我旁边的三藩友一个字也听不懂,更不用说插上嘴了。渐渐,三藩友被自然淘汰到圈子外面去了。这时Lucy走了过来,那位“田中 真理子”热情地向她介绍我是∶“来自日本的同胞。”多么好的介绍,“来自日本的同胞”,你怎么解释都通。而三藩友,那老人不知如何向Lucy介绍是好∶“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