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从挪威的贝尔根去纽约,搭乘的是美国的班机。班机上的“空姐”,我说“空姐”,并不是“空中小姐”的缩写,因为那些在飞机上服务的妇女,论个头,应该叫她们“大姐”,论年辈,比我年轻一点的就该叫她们“阿姨”才够礼貌。其实,我并不偏爱像“新加坡”“国泰”“韩国”“日航”等漂亮得像人造娃娃般的“空姐”。因为空姐太漂亮了,反而使我难以放松,害怕睡觉了口水流出来有损形象。还比如,发现厕所不清洁或没有手纸了,怎么也不好意思问。加上还要忙着算计,万一飞机掉到水里,我应该救她们其中的哪一位。如果有一位以上值得冒生命危险的,那么,那飞机上的几个小时就会变得很难受。老实说,我更喜欢北欧航空公司的空姐,高大漂亮年龄适中,给你一种“打不上主意”的安稳感。德国航班的“空哥”其实也很不错,感觉既放松又可靠,还会很哥们地递来一瓶红酒。而美国的老娘们,(对不起,说错了,是“美国的阿姨们”),在飞机上“make myself at home”,像在自己家后院一样大声说笑,和同僚说笑,和顾客说笑,跟自己说笑。不过那“难以使人入睡”的气氛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磨牙齿流口水讲梦话了。
到了纽约,海关和移民官都没有给我任何麻烦,尤其是那移民官,明明一张黄脸抄着口中国英语,却好像生怕我要和他攀亲戚,随便翻了翻我的护照,连正眼都懒得看我一眼,便“啪”一个章三个月。当我说“我只需要一个月”时,他一挥手:“That’s your problem”把我打发掉了。当然,那是在9.11之前。据最近去过美国的人说,连袜子都可能要脱下来检查。不过我也不会在意,反正我这次是打算好不穿内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