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小店有自家做的白酒,很有意思的。”
昨天深夜他们和汉春的畅饮,加上今天中午到宝冢看歌舞剧,黄昏时分又到难波一带游历,坐在电车里的鹤长就轻轻地盹了。听我这样一说,鹤长又提起了神。
艳穿着一套深色的西服,左边袖口上点着一朵湖蓝色的牡丹佩花,虽然是长裤,却依然掩不住走动时的姿态。她和鹤长都带着很好的相机,互相以对方为模特儿,或者偷偷地拍着对方的背影,不知不觉地就成了对方的“螳螂”了。
晓璨戴着一幅黑色的眼镜,衬出了她白皙的瓜子脸,织花思得锦把她掩盖得更修长。站在惠美须桥的栏杆边上,身影倒映在道顿堀的水面上,波光就被折断了一小半。
雁子的围巾很不强调,可是谈谈的粉红,却使人留恋起刚刚飘落的樱花。
小店在闲静的住宅区,一盏椭圆形的提灯是它的标志。掀开暖廉,就能看到一排吧台,隔着吧台,老板夫妇在那里掌勺,张罗客人。
刘浜留着一幅胡子,很有神,他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我们一行六人,坐在里边的一间。
老板还是一位歌手,酒过三巡,他就弹起了吉他,为我们这些远道的客人唱起了冲绳民谣。间奏时他吹的口琴,把我们拉到了那个时代和那个地方,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几瓶啤酒之后,小店的自家酒上来了。和啤酒不一样,喝了就打嗝。自家酒乳白的浆液透出谈谈的香味,它给喝酒的人全身带来了韵味。
突然想起了一句样板戏的台词:“穷人喝惯了自己的酒,点点滴滴在心头”。虽然,我们还不算太穷,可是那酒的味道却渗到了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