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乱游欧洲（二十）│九哥│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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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乱游欧洲（二十）
九哥 (发表日期:2006-06-01 11:02:11 阅读人次:2253 回复数:0)
二十，娜塔尼雅之迷　　又一天过去了，我和卡门同时收到信，被邀请参加娜塔尼雅十八岁的生日晚会。那请贴是印刷的，看上去很正式，只在请贴的下角上，有娜塔尼雅手写的几个字“请别忘了带提琴和乐谱”。　　卡门想着能“暴”吃一顿，我想着能揭开娜塔尼雅之迷，两个人都很激动。按地址，我们找到娜塔尼雅的家。车开到门口，我们面面相觑。我再三问卡门有没搞错地方，卡门却很肯定地址是对的。娜塔尼雅的家被围墙围着，有当兵的看门。我们的车刚停下，就有两个士兵过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拿出请贴，士兵才比较友好地叫我把我的车门都打开，说仅仅只是例行公事。车被检查后，连我的小提琴也没有放过。　　晚会的场面就不用描绘了，反正就像电影里有钱人，应该说“有权人”大小姐过生日那样。奇怪的是晚会上军人很多，准确说是军官和军官太太很多，也有些小姐少爷，但娜塔尼雅好像对那些同龄人没有兴趣，只是客气地打招呼。更多的时间，是守在我和卡门的旁边。当我问她为什么不去陪陪其他的客人，娜塔尼雅说：“那都是我爸爸的客人，我的客人只有两个，那就是你们两个，我不陪你们陪谁。” 　　主持人是一位穿着身军服的年轻女人，年龄看上去比娜塔尼雅也大不了几岁。我只遗憾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与她的军装风格不够统一。她宣布晚会进行到请生日小姐娜塔尼雅演奏钢琴。娜塔尼雅在钢琴前坐下，打开琴盖，卡门伸了下舌头，因为那是架德国裴森多夫名琴。娜塔尼雅在钢琴上弹了个和声，然后弹了几句谁都能弹的贝多芬的《献给爱利丝》，突然停下，说：“我向大家介绍我的一位朋友，是一位杰出的小提琴家。”她把“我的一位朋友”里面的“我的”两个字发得特别强调。于是，在她的伴奏下，我们演奏了一首贝多芬的小步舞曲。那是我头一次和娜塔尼雅一起拉琴，除了钢琴许多音不准，应该说还算过得去。一曲完毕，暴烈的掌声，甚至有人给我献花，我正要去接，搞错了，花是献给娜塔尼雅的。于是，娜塔尼雅介绍了卡门，并请卡门和我一起演奏一首曲子。那显然是在节目程序之外，但在那种情况下，似乎谁也不好出来制止。于是，我连想都没有想，就来了一首我本来就很拿手，加上又在吉普赛人那里学了一手的《查尔达斯舞曲》。曲子一结束，本以为会是更加暴烈的掌声，没想到掌声只有零星的几片，而那本来很零星的几片，有大部分是来自娜塔尼雅。　　下一个节目就是切蛋糕，接着就是卡门盼望的“吃东西”了。这时候，娜塔尼雅把她父亲拽了过来，向他介绍了我们。虽然已经知道了娜塔尼雅的父亲是在军队服务，但他没有穿军装，所以不知道级别。看那场面，不会是太小的官。她父亲只是敷衍地和我们应酬了一下，就走开了。接着，一个中年军官带着个年轻士兵走了过来，那军官对士兵说了句什么，交给他两个信封。接着那士兵走过来对我和卡门说：“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可以先回去了。”说着把那两个信封递给我们。卡门扭头就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信封里是什么。接过信封跟上卡门。　　卡门几乎是小跑步来到围墙外，我也一路小跑地追。上了车，卡门才说：“你猜刚才那个军官对那小兵说什么？他说‘首长说打发那两个吉普赛人点钱，让他们走路。’气死我了，把我们当吉普塞人。” 　　我连忙停下车，打开那两个信封，每个信封里装着10000lei。我打开车窗，正要把那两个侮辱丢出去，被卡门止住。因为，“不管人怎么坏，钱总是清白的。”由于我保留看法，所以，让卡门得了那两份清白，也算是对她没能“暴吃一顿”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