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清晨│红叶│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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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的清晨
红叶 (发表日期:2015-10-27 10:06:15 阅读人次:1803 回复数:7)
在日本生活久了，会在不知不觉中有许多变化。其中之一，就是对气味的敏感。一天不洗澡、衣服没有换都会感觉不舒服。　　电车里，偶遇邻座大汗淋淋、或饮酒之后、或吸烟没有除臭……都会敏锐地觉察得到。只不过出于礼貌，常常只能佯装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罢了。　　每每此时，我都会想：过去，在国内，无论学生时代，还是工作以后，和同学或同事朋友结伴，一周一次的洗澡，几十年如一日，似乎也从来没有感到过有什么异样？　　为什么呢？难道是大陆干燥的气候！气味不易久存吗？唯一记得，大学时代在食堂排队打饭时，忽然感到异味扑鼻而来时，马上会意识到，西北少数民族的同学来了。那时候，并不认为他们不洗澡，而是觉得一定是从小吃肉喝奶形成的体味。　　前不久，下班归途。上电车惊喜地发现一个空座，立马上前坐下。套在高跟鞋中的脚，还没来得及兴奋，鼻子就被一股窒息的气味堵塞……已经坐下，只能忍耐了！　　终于盼到左右邻座都换了人，但气味不减反增，无法忍耐的我只好随下车的人群向车门处移动。到了车门处，又佯装看错了站，干脆就站在车门口了。那时，才发现与我刚才座位隔着一个座位的地方，坐着一位“巨人”。不仅体型大，而且身上的运动衫看起来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回到家，终于放松了。情不自禁把今天的“遭遇”感慨一番！“为什么在中国不洗澡就没有气味呢？为什么在日本变得这么娇气呢？” 　　女儿接过我的话，“妈妈，中国有一种中国的气味。妈妈闻不出来吗？” 　　噢！女儿的话，令我想起一位日本熟人。他曾经说过中国特殊的气味，还解释说：像中国特有的污水沟的气味？也像中国特有的公共厕所的气味？　　自然的生活氛围，清淡的饮食风格。没有过多的粉饰，没有辛辣的调味。养成了人细致敏感的习性……这是日本的特质。也许，越来越壮大的"花粉症"队伍便是“敏感质”的体现？　　中国菜，激烈的火候、多样的烹饪、刺激的调料……爆出扑鼻的香气，把原有的一切遮盖。据一位日本人说，中国人爱喝充满香味的茉莉花茶，究其深刻的背景，就是因为花香能够遮盖水的苦涩！由此推演，我们的烹饪方法高温“暴烈”，难道说与中国食材不怎么讲究新鲜有关？　　红红火火、轰轰烈烈是中国文化的特色。也许过多的装饰抹杀了自然的本色。激烈的"感官"刺激成就了马虎乐天，凡事都“差不多”的特质？　　日本的品质，来自日本的敏感！就拿生鱼片来说，在我们看来，蘸上酱油和山葵泥就好了。其实，那讲究多着呢！除了鱼的品种、新鲜程度以外，刀具、刀法、鱼的部位、酱油、山葵的品质等等，极其复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日本的敏感程度是“大大咧咧”“浓彩重墨”的我们难以体味的。　　日本的家务，每天从晾晒衣物开始。衣服从里到外，毛巾、浴巾不分大小，每天如流水线程序，用过就进洗衣机。衣物不以脏不脏来判断洗不洗，用过一次，下一个程序就是进洗衣机。人回家就洗澡，洗澡不仅为了清洁，更是一种称为“癒”的放松享受。　　清晨，从洗衣机中掏出洗好的衣物，在阳台上依次晾开。清洁之香弥散身边，飘香的清晨！心情格外舒畅。（红叶随笔 2015.9.30）

回复[1]: 红叶 (2015-10-27 15:38:00)

　　把此文送给那位说中国有特殊味道的日本人看

　　那位接着说了一句：“也许对气味的敏感是日本人在海外不习惯的一个原因”

回复[2]: 东京博士 (2015-10-27 12:08:09)

　　一般来说，胖子容易出汗，容易产身较浓重的体味。我是稍微运动，头便容易出汗（俗称蒸笼头），所以如果不是每天洗头洗澡自己都会觉得很难忍。

　　“据说，中国人爱喝充满香味的茉莉花茶，究其深刻的背景，就是因为花香能够遮盖水的苦涩！”很想知道这话的原作者是谁啊。

回复[3]: 东京博士 (2015-10-27 14:01:45)

　　楼主，其实我想说的是，此文用词多处值得斟酌，建议修改一下，中文的味道可能在口语中能混合使用与气味和味觉两种场合，但是写成文字就有点。。。。

　　我为何对此这么敏感呢？因为我孩子生后几个月刚来日本时，有一次妈妈抱着婴儿去看病，由于来日时间不长日语不好，看病时说的话把医生护士惊讶了好一番，他们都误以为天下居然有为了确认自己孩子健康状况不惜亲口尝孩子粪便的，殊不知孩子她妈是中国人思维，错把日语的“においが普段と違う”说成了“あじが普段と違う”。

　　无独有偶，我自己刚来日本时也闹过一个笑话，夏天炎热，楼下房东好心借给我一个旧电扇，但是因为噪声大，晚上睡不好觉，没多久我就自己买了一个新的，把旧的还给房东，房东问我为什么不用了啊，我回答他声音太大，当时虽然我的日语还非常差，但已经知道日语对无生命物的动静是用“音”，有生命物是用“声”，不像中文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统称为“声音”，知道是知道了，那天说的时候滑嘴说错了，房东立刻警觉地问我“誰かいるの？”他大概怀疑我违反合同与人合租了房子呢，真是冤枉，而且那时自己的日语事后横竖都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