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号服”的光荣岁月│红叶│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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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号服”的光荣岁月
红叶 (发表日期:2015-10-24 09:30:00 阅读人次:1350 回复数:3)
说到日本政府开始实行“个人号码”制度，有人开玩笑说，是否还得发件“号服”呢？这话让我想起过去爱穿制服的岁月。　　军服曾经是自豪，光荣的象征。听表哥讲过一个故事：表哥在部队的战友中，有一位来自大山里。家里日子苦，缺吃少穿。于是，他们几个好友决定每人攒一套新军服送给这位战友的家人。当他们攒够七套军服邮给战友的父母后，收到了一张战友父母及兄弟姐妹，七口人穿着尺寸各异的军装合影。表哥讲的“助人为乐”往事，今天想来，尤其是那张“全家都是兵”的军装合影，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文化大革命时期，抢军服、军帽的岁月，咱没赶上，赶上的是改革开放后的各行各业开始发放新制服的岁月。　　大学毕业，分配到铁道系统。工作十年，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换发过三套制服，每一套有夏装、冬装。还发过人造毛皮、毛线等取暖补贴。　　家人多以教师为职，习惯了那有课去上，没课就在家呆着的松散自由，刚开始怎么都不习惯坐班制的工作。而且没有寒暑假的调节，天天上班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记得那年国家说要实行双休制，把我激动坏了。当我“手足舞蹈”地告诉同事小王时，他回答我：“对你啊！最好是双勤制，五天休息，两天上班”……我想说，在铁道部的日子，对我来说就仿佛“是坐号子”般没了自由，但有“号子服”光荣啊！　　铁道部的职工，有“免票”，可以坐火车不要钱，尤其是后来工作与“创建红旗列车”有关，上车就找列车长坐卧铺……逢年过节，铁道系统独有的“物资供应站”发过许许多多教师家庭没有的福利。最难忘的是没有间断过的大带鱼。那时，发小们都开玩笑说我在“黄金堆里工作”，不是有那么一句“火车一响,黄金万两”嘛！　　啰嗦了这么多，就是想说，制服在中国，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职业的“显摆”，并不一定是职业的需要。一次次换装，在我看来就是找借口发福利而已。坐机关没有必要穿制服，但制服料子好，做工放心，穿着尤其上火车方便。　　表妹毕业分配到军医大学工作，有了发军装的福利。我来日本时，她送给我一套女迷彩服。说是特意按我的号要的。令我兴奋不已，因为我从小喜欢“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形象，尤其是小时候看电影中的女特务形象。在我衣柜里，军绿色的衬衣有好几件。　　来日本后，最早在一家电子工厂打工，一日下雪天，我穿着一身迷彩服去打工（没好意思戴帽子），休息时，老板娘带着好奇的眼光问我：“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 　　后来，我知道了，日本不仅他人不能随便穿不属于自己的制服，就是本人，不执行任务，不在工作状态时也不能穿制服。尤其是警察等的制服，拍电视剧、电影都不能穿真制服的。　　嗨！出身在“官本位，等级制”的文化背景下，稍不留神儿就露马脚。　　红叶随笔 2015.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