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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元理发

马挺 (发表日期:2012-03-19 14:13:43 阅读人次:1753 回复数:2)

  
千元理发


  
野田首相就任之初就光临“千元理发店”,成为新闻。“千元”是一千日元,在日本当然是很便宜的了。

  
我从小就不喜欢去理发店。因为不管理发师给你脖子围得如何严,回家总会感到刺挠。其实领子上真有残留的碎头发,如果不再洗一遍头,换衣服,就会带到枕头上。上中学时,都时兴同学凑钱买推子互相剃。在宿舍里,脱光了,围一张报纸,剃完就冲澡。工作后,就固定在家附近的理发店。“推什么样的?”“照原样吧”。后来跟一位理发师熟了,连问也不问,边聊天边理。

  
到日本之初,还是自己理。后在一家大酒店教书,发现职工理发室很便宜,就进去了。不想理发师却问我用不用电推子。“用”——这在国内是当然的,但理发师却一脸狐疑。直到理完出门,一屋子的理发师都怪怪地看着我,就没敢再去第二次。后来才知道,在日本,给男人剃头用剪刀已成主流。问你用不用,只是走形式。而当时在北京,还只有王府井的“四联” 等高级店才用剪刀。后来又在住处附近找到一家,进去剪完后,却不给刮胡子。出来一看,是美容室。

  
搬入一处公寓,楼下就有一家理发馆,一次要三千三百日元。剪发、洗头、剃须……也是边聊天边做,外加捶肩按头掏耳朵。但跟主人熟了,进进出出,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心疼钱,也只好每次都去了。某暑假在国内剪了一次,回来就让他看出来了。

  
又搬家,但还是去老地方剪,因为到陌生店,说明希望如何剪,很麻烦。在日本“照原样剪”是说不通的。表达不好,你想留长些,结果给你剪个“寸头”——把“少剪些”误解为“少留些”了。

  
“千元理发”的连锁店先是出现在一些地铁电车站里。近些年才普及的,以至大超市中、学生区或居民区,都开始看得见了。特点是:门口三盏灯:“绿”马上可以理,黄:要稍等,红:多等一会儿。一次一千日元;投币购票排队,不找零;只剪发,不洗头,用如吸尘器的管子吸,倒是吸得很干净;梳子是一次性的,其他用具每次紫外线消毒;有专用柜子供你挂衣服;所需时间十分钟左右;眼前一块小屏幕播放滚动文字新闻,滚一圈,十分钟,正好理完。理发师当然也先问一下,用不用电推子,但不主动聊天。捶肩按头当然没有,偶尔会给你掏掏耳朵。最后将梳子套上塑料套给你。梳子是玉米做的——即使扔掉也不污染环境。

  
我去尝试了一次。虽然还是说不清如何剪,但结果却不错。我就问理发师,这种发型如何说明。曰:“不用电推子,把耳朵露出来。”这种店不能找固定的理发师,但每次这么一说,不管碰上什么人,都不会剪走样。我以后就“改宗”“千元”,至今。

  


  
留髮留头(千元理发续一)


  
顺治帝曾命:留髮不留头。那是为了让汉族表明归顺。传说,你不剃半个光头梳个辫子,剃头匠就可以一刀把你宰了,把首级挂在剃头挑子上。

  
日本明治政府也于一八七一年發布了断髮令,是为了推行文明开化,当时欧美人讥笑日本人的髮髻像猪尾巴。断髮令是与脱刀令一起發布的,称“散髮脱刀令”(日本人至今多称理髮为“散髮”)。没有强制性,只是说,士农工商不梳髮髻、武士不带刀“也可以”(官吏着礼服必须带刀)。同年,岩仓具视率领使节团出访欧美。团员基本上是洋装洋头,只有岩仓本人是和服髮髻,说是为表现对日本文化的自豪,但被美国人画在报纸上。后经当地日本留学生劝说 “(这样)会被看成未开化国民而受辱”,才在芝加哥断法并改穿洋装。

  
“散髮”在国内也推行不开。一八七三年的一天,明治天皇回到御所,女官们大惊失色——天皇的髮髻不见了——在外面断了髮。从此,群起效仿。但是因误解,连女性也开始“散髮”了。政府又急忙出布告,禁止女性“断髮”。日本女性剪髮、束髮,是从一八八五年以后才开始流行的。

  
据传,当时给明治天皇断髮的理髮师叫河名浪吉。但只此一次,以后都由侍从们给理了。而昭和天皇还是皇太子时,就用民间理髮师了。日本最早的民间西洋理髮师应该是小仓虎吉。他原为在洋船上的海员剃须。感到西洋散髮早晚要在日本流行,就向西洋船员学了理髮手艺,于断髮令發布前的一八六九年,就在当时横滨(外国人)留居地一四八番地,一户中国人住宅下层开了一家“散髮床”,是为日本西洋理髮店之滥觞。而“百四十八番”在相当一个时期,成为日本各地洋式理髮店的通称。

  
现在,横滨的“百四十八番”属于中华街范围,门牌照旧,但已是一家叫“同發”的中餐馆了。附近的山下公园里,还有一座“中分头”的雕像,是为纪念横滨成为日本西洋式理髮的發祥地的。

  
从江户到明治时代,男人的理髮店称为“床屋”。有人说‘床屋’是侮辱性用语,但到现在日本人还是这么叫。经营床屋是要得到许可的。可能因为当时床屋还兼娱乐场所、暗探、消防甚至派出所等职能。

  
给女性梳头的叫“女髮结”。最初是男人带着个包裹上门服务,对象主要是“性工作者”。江户时代的出版业很發达,每年都有介绍新髮型的册子面世,就成为参考。但女性对髮型的要求越来越高,渐渐超出了男人手艺的水平,而女性的“女髮结”就逐渐登场。

  
江户时代有个“髮结亭主”的说法。“亭主”是丈夫,但不要误解为“结髮夫妻”——日本人没有这种概念——而是指因妻子“髮结”收入好,丈夫就吃现成不干活了。

  


  
政界绿洲(千元理发续二)


  
日本故首相小渊惠三一九九九年访美时,有一位理发师随行——宫宗住江——名义上是首相夫人秘书。小渊与克林顿会谈的当天早上,住江就到迎宾馆为他整发。她在众议员第二会馆地下二层经营着一家“宫宗”理发室,小渊则是那里的常客。

  
如果说好好剃个头就能使首脑会谈成功,那是言过其实。但对于政治家来说,理发可以是大战前的酝酿;可以是交手后的喘息,抑或一种漫无目的的发散。到了理发室,他们不必装出某种面孔,可以缄口不言,也可以闭目养神,更可以和身为“庶民”的理发师聊聊天,诉诉苦,甚至泄漏一些“最高机密”。小渊任外相时就曾向住江透露:外访时,理发总不尽人意:“如果我当了首相,一定带你出去……”住江没当回事,小渊却没有食言。

  
日本赤军劫持客机,当时的运输省政务次官山村新次郎自愿登机顶替人质。九死一生回来后理发,见面就跟住江抱怨:“我一文莫名了”——原来他没打算生还,临行前,就把几十年来藏在各处的私房钱,都向夫人“交代”了……

  
在风声鹤唳、尔虞我诈的政治战场,只有理发师是最可信任的——“她手中的剃刀可以随时割断我的喉咙,我把命都交给她了”——一位老政客如是说。这里被称为“永田町(日本政界代名词)的绿洲”。

  
给议员理发,要记住的事情很多:谁喜欢坐哪个椅子,喜欢听什么音乐,用什么洗剂、养髮剂(有人是自己买来高价的,存在这里,写上名字,如在居酒屋存酒),以至喜欢聊天还是打盹……安排预约时,还要巧妙地不让“政界宿敌”在店里碰面。

  
更要注意的是时间。说只有十分钟,那就一定要十分钟内理好。如果早上开门之前来电话,还得带着工具到议员的办公室上门服务。保持发型不变,也是要则。因为政客不能每次出镜都换个样子。宇野宗佑新任首相就来理发,引来大批记者。住江就给了他们五分钟自由拍摄。等记者们走了,再悄悄地为首相染发。

  
已故首相桥本龙太郎的头发,总是亮得可以滑倒苍蝇,这也是住江的“作品”。但比理发更重要的是修指甲,因为握手几乎就是政治家的工作。当然最重要的是守口如瓶——现在传出来点滴“悄悄话”,那是因为当事人都已作古了。

  
“宫宗”这里总有不少盆兰花,都是议员们送的。议员收到的花,办公室放不下,就送到这里来。因为住江会继续浇水,让花开二次——这对政客来说是好兆头。

  
当然,理发师也会“受牵连”。国民新党的龟井静香,总是一头乱发,还要翘起一撮。另一座议员会馆的理发师水岛,总担心别人知道他在“水岛”理发,可不想龟井却把乱发当成“标志”,甚至还曾打算印制一头乱发的竞选广告。

  


  
男人嗜好(千元理发续三)


  
曾几何时,大小理发馆都不管刮胡子了——说是怕传染艾滋病。就连酒店房间里也不备一次性剃刀了。出门住店,要带剃刀、剃鬚膏,很不方便。今年暑假在上海一家港资酒店,发现房间里又有一次性剃刀了——“刨鬚刀”——“刨”大概出自粤语,很形象。

  
年轻时到理发店剃头时总是要刮胡子的——刷上厚厚的肥皂泡,盖上一块热毛巾闷,再一刀刀刮来——很是过瘾。自己买了一把理发店一样的剃刀,在家里如法炮制。时间长了,剃刀需要磨。但又怕磨坏了就很难磨回来。请教了一位也是大胡子的技术干部,说是要去买一种专门的磨石,云云。怕麻烦,就放弃了。

  
后来就偷着用父亲的保险刀,但每次必会被他知道。原来,刀片让别人用过了,感觉就不一样。之后就自己专用一片,用完了再换回去。父亲的金属保险刀架年头很久了,而刀片则是当时市面上没有的Gillette。我也一直用Gillette至今。但现在新式的单面三刃的在日本很难买到。

  
刷肥皂的刷子也是用父亲的,很好用。后来知道,最讲究的刷子,是要用獾毛的。因为獾在冰雪中生活,毛的油脂丰富,不易附着水,而又容易起泡。而且其毛的先端尖细,细微的胡须也可以刷起来,并能够伸入皮肤褶皱毛孔中,去除角质,增进新陈代谢。

  
中世纪的英国,理发师也是外科医生兼牙医。而当时外科治病主要是放血。放血时要让患者手里握住一根木棒,让从患部放出的血流到盆子里。这棒子为便于清洗就干脆染成红色。又经常被理发师缠上绑带晾在门口,就被称为barber-surgeon's pole(理发外科医生的棒子),而红白相间缠绕的棒也就成了这种店的标志。一七四五年,外科和理发分家,就决定外科沿用红白棒,而barber(理发店)再加一条蓝色,是为现在理发店标志的由来。

  
近来,日本随世界潮流,又开始重视“men’s grooming”。 Grooming的原意就是动物整理毛发。英国绅士型剃须工具也又开始讲究起来。“伊势丹”就有整套的英国TRUEFITT&HILL剃鬚套件出售,仅一把獾毛刷子就要两万七千日元。在伦敦的TRUEFITT&HILL本店,据说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现存最老的理发店。丘吉尔在世时经常光顾。而他在重要讲演之前,一定要剃须。有人说,剃须是男人的一种嗜好,也是一种仪式。但对我来说,已是久违了。日本报道,近来,香港的Mandarin Oriental Hotel Hong Kong等新老高级酒店,也新设、恢复或充实了barber。

  
我在《政界绿洲》(本栏十一月二日)中提到的日本议员会馆中的理发店,剃须业务也一直没有取消。而现任首相野田并非当了首相才去千(日)元店理发的,至少是在之前的财务大臣任上,已经是那里的常客了。但这种店是顶多只修鬓角而不给剃胡子的,门口也没有红白蓝的标志。

  
(分别刊香港《信报》2011-10- 19/26、11-02/09《世界风》)

  




 回复[1]: 千元理发十余年 龍昇 (2012-03-19 16:19:42)  
 
  我千元理发十余年了。

  
呵呵,“四联”,记得同一条街上的“美白”否?

  
刮胡子:在新疆同被改造的有一小有名气的诗词格律研究家名王力(不是大有名气的中国语言学家、教育家、翻译家、中国现代语言学奠基人之一,散文家和诗人王力),在第一次允许外出的那天,步行三十里赶了回麦盖提县巴扎,进了唯一的一家理发馆(其它的都是街上摆的剃头挑子),特意点了刮胡子,回来吟自由诗一首:

  
哦,那柔嫩的手指

  
按在我早已干裂的唇上

  
有如电流激活了灵魂

  
有如春风化雨滋润了将死之心

  
哦……

  
当他还要“哦”时,被一帮氓爷给打住问“柔嫩的手指是谁的?”回曰维族女理发师。

  
“抽老色迷老丫挺的!”

  
不过,没抽,而是批斗了王力一番,还好,是私批了一番,没报告领导。

 回复[2]: 四联…… 马挺 (2012-03-19 22:19:14)  
 
  龙兄:因家事,久违了。

  
王府井四联经常路过,但没有进去过。当时觉得,要有钱的女性,才有必要去四联的。后来才知道,也有男部。“美白”,没有印象了。

  
你那位新疆的王力先生,理发、吟诗还有人盯着啊,怎么不长记性呢?

  
先父那一阵,给人写信也只写吃。后被小辈们订成集子,现在看起来还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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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小说——“书”话之二 
    电子书籍——“书”话之一 
    樱花与政治 
    《假装大赏》-影剧谈之三 
    《雅诺玛密》-影剧谈之二 
    真正的《蝴蝶夫人》-影剧谈之一 
    日本之“始”-“开”篇之五 
    花开花落-“开”篇之四 
    赏樱食樱-“开”篇之三 
    樱花之源-“开”篇之二 
    樱开何时-“开”篇之一 
    “密约”物语-潘多拉匣中四十年 
    暧昧与清晰——日本走向“核”路 
    死刑在日本 
    官僚们的“冬天” 
    “打工不分贵贱” 
    饶了海南吧 
    “七夕”是情人节吗? 
     实名制之“实” 
    “丰田启示”三味 
    野猫天堂与乌鸦权利 
     “8楼”的动静 
    雪的“浪漫” 
    中日既不同文也不同种 
    首相排队吃饭 
    中美的“同床异梦” 
    日本“脱美入亚”及中日“冷交” 
    美国的核战略与东亚外交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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