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地有个哥哥叫谢天,是刚进厂的青工,每晚在礼堂练“one way to ticket”的十六步,谢天、谢地两兄弟带着一帮学徒工从舞场直赴沙场。他们手里有螺丝刀等车床工具。陈自强到底是老班长,他一挥手我们都去助阵,还有一群他帮过忙的南门口抢军帽的小痞子。一场血战,陈自强一伙打死对方一人,重伤两人,轻伤数人。血债要用血来还。陈自强本来要被判死刑,因为不满18岁,只好判成死缓。在看露天电影的球场上举行了群众公审大会,他的手被反绑着,脖子上挂着牌子,牌子上“陈自强”三个字打着烙铁般通红的“×”。据说后来在服刑时表现好,改成了有期徒刑20年,“严打”时也没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