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80后作家心灵相通│文炜│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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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80后作家心灵相通
文炜 (发表日期:2009-06-30 15:00:35 阅读人次:1684 回复数:2)
日本芥川文学奖史上最年轻得主、1983年出生的作家金原瞳的中篇小说《裂舌》（日文书名“蛇にピアス”），日前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80后少女夺得文学奖，当年让日本文学界为之振奋，《裂舌》的内容被评为“惊世骇俗”。“裂舌”意即用穿舌环、手术等方式将人舌改造成为蛇一样分叉的舌头，作品触及时下日本年轻人流行的“身体改造”话题。作品中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场景，有性虐细节以及“惨不忍睹”的纹身景观。　　据上海媒体报道，不久前在上海举行的作品研讨会上，老字辈学者和新锐作家所持观点有分歧。有学者对该小说存在的充满异数的社会环境、色情描写提出质疑，并推测作者是个不那么纯洁的叛逆少女。而中国80后作家们反驳说，叛逆不表明不纯洁，相反，在他们眼里，作者金原瞳很纯洁。几位新生代作家坚持称，“色情”是该书的一部分，并不是以此为卖点；金原瞳的文字非常干净，故事主线明晰，这是本难得的纯文学书籍。有评论者甚至说，《裂舌》成为一种“与中国当代文学的对接和沟通”。　　看来中日80后作家之间颇有冥冥中的心灵默契。在中国，80后作家同样是个耀眼的群体。韩寒、郭敬明、张悦然、春树等，近年在中国文坛掀起了新风。他们的作品看上去愤世嫉俗，却又对世象和内心有着特殊、深刻的解读。　　金原瞳的经历跟韩寒有相似之处，都是学校教育的叛逆者。她的父亲金源瑞人是一位儿童文学研究家、翻译家。小学4年级时金原瞳就开始逃学，六年级时，她跟随父亲在美国旧金山逗留了一年，其间接触山田咏美和村上龙等人的小说，得到思想启蒙，从此开始写小说。她认为上学没有任何好处，就说服父母让自己退学。而韩寒亦是上到高一因成绩太差，不得不休学，一个月后他的小说《三重门》出版了，半月内销售了8万册。“韩寒现象”曾在中国引发了中学教育改革的讨论。今天如果让韩寒和金原瞳来个对话一定会非常精彩，他们会谈些什么呢？笑谈当年如何把学校撇在身后，如何让父母、老师焦灼，让世人瞠目，纵情沉浸在狂野的文学世界里…… 　　作家王蒙曾说，中国80后作品的整体印象是“没有昨天”，任何国家的年轻人都能写出来，缺乏中国特色。这话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世界上的80后写手们有心灵相通的地方，他们远离了过去，却彰显个性，甚至走在时代前面，为社会注入了新概念。也许是网络把他们连起来，全球化时代年轻人自然有着共同特征吧。中日80后作家同样的桀骜不驯、惊世骇俗和叛逆。从外形上看，他们是一样的“酷”，领导时代新潮流。写“身体改造”的金原瞳也巧妙地把自己改造了一番，她的两只耳朵上戴了6只耳环。韩寒和郭敬明的发型、穿着与明星无异，他们是作家，更是年轻人的偶像。　　日本近年还涌现了一些80后手机小说作家，他们的写作很高产很娱乐也很另类。也许与中国的80后作家比起来，日本的80后作家们多了些颓废，他们出生在经济高度成长期，在成长过程中遭遇经济衰退，听着“平成不况”之音长大。他们借写作表现了很强的叛逆，大部分人不能称之为作家，只能说是写手。日本的80后写手的作品还多了些“血腥”，金原瞳的《裂舌》中就有很刺激的描写。手机小说成了少男少女的“秘密基地”，他们用手指在手机上点出的多是所谓另类“恋爱小说”。比如，有一些手机小说描写“软派”行为，搭讪素不相识的异性，地点通常在热闹的大街上，或是饮食店、居酒屋、迪斯科舞厅、俱乐部、游戏中心等，搭讪的目的是要跟对方约会或者直接提出性要求，说白了也就是强求的“艳遇”。　　相比之下，中国的80后作家在表现个性的同时，更关注现实，针砭时弊，洋洋洒洒。比如韩寒的作品还透着难得的幽默，嬉笑怒骂信手拈来。韩寒与作协论战成为中国文坛的历史性事件，他喊出了令人振奋的“文坛是个屁，谁都别装逼”的口号。香港学者梁文道最近称“韩寒是下一个鲁迅”，这话在大陆文坛也引起诸多共鸣。　　从中日80后作家作品中都找不到“昨天”的影子，或许他们对“今天”的刻骨铭心的个性化记载会在将来成为很重要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