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反日热潮泼点冷水│天涯热贴│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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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反日热潮泼点冷水
天涯热贴 (发表日期:2006-05-12 16:54:10 阅读人次:1663 回复数:3)
时下，中国社会各界普遍对日本政府不满，反日言论充斥互联网，形成了一股热潮。言论自由，各人言责自负，他爱发表什么言论，不论是反日还是反美，原本不足为怪。但结合言论的背景和言论的内容，结果发觉非常滑稽：我们的言论只在反日这一问题上不受政府干涉。我们时下的言论空间显然非常狭窄。不论有理与否，我们不但反党不行，连反政府甚至反中央领导人也不行；为何却在重大至关系睦邻邦交问题上可以肆意发表激烈的言论呢？这是值得大家深思的。日本人说我们官方煽动民间反日情绪，虽不能讲全对，但看来却也是由来有自；人家起码还不算是瞎眼讲大话吧。　　凡事的讨论都应在基本事实有共同认识的前提下进行，否则势必鸡同鸭讲，各说各讲的，不但没有交锋，而且还会沦为互不相干。应该承认，我们对于自己的历史，还存在诸多模糊或者说不真实的地方。简单举一个例：我们都读过历史课——不论是中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我们的小学、中学、大学历史课本都是常常变化，虽然大家一直都很强调教科书的稳定性。若课本仅变在吸纳新材料倒还情有可愿。问题是，我们经常在基本事实上出现急剧变化。就拿抗日战争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来讲吧，我本人上世纪80年代初读小学，那时的历史课本说国民党军队在抗日战争中不但不抗战，而且勾结日本人镇压抗日的共产党部队；到了初中——该是80年代中吧，课本则演变为讲国民党军队虽然少出力、但仍是有多少贡献；到了90年代的大学《中国革命史》教材，再变为：共产党肩负了抗日主战场，国民党消极抗战。现在，2005年9月份时，胡锦涛总书记在抗战胜利60周年纪念会上不厌其烦地列举了国民党军队顽强作战的淞沪、徐州、武汉、长沙等战役，说国民党和共产党各自负担着正面和敌后的作战任务。言下之意，国民党在抗战中的作用已是与共产党半斤八两了。60年前，仅仅是60年前，中华民族为之付出数千万条生命的战争，我们的教科书对其中的基本事实就一变再变，教我们还能相信什么呢？！教科书尚且如此，其他的书刊就更不用讲了。　　对历史事件，当然允许百家争鸣。但在基本历史事实上，得本诸起码的良心，经得起历史的考验。为那场战争付出宝贵生命的数千万英魂，若看到我们竟在他们作战的事实上都翻来覆去，他们九泉有知怎么瞑目？　　列举教科书剧烈变化的上述例子是想说明一个简单事实：我们头脑和观念中的历史事实，不但在细节上，甚至在基本事实上，都还存在很多虚伪。我们应对教科书，包括时局限制下的各类书刊告诉我们的所谓历史事实先打个问号。同理，对那场中日两国之间60多年前进行的战争，我们也应先打个问号。我们谓之八年抗战的这场战争，其事实及细节，目前止都还只是我们的片面之辞。我们不但看不到对手日本的说法，也看不到海外历史学界的看法，连稍为超脱的香港、台湾书刊上有关这场战争的观点，我们也无法接触。事实上，我们对近代史的看法——包括抗日战争——基本上不受国际重视。国际上，有关中国近现代史方面最为权威的著作是《剑桥晚清史》、《剑桥中华民国史》、《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里面竟没有任何学术引征来自大陆1949年后的作品！这是应该让我们引以为耻的。故而，揆诸我们屡屡变化的教科书上屡屡变化的宪践，我们还是对仅来自于大陆书刊上关于这场战争的看法心存疑虞为妥。一个合理的推测是：我们可以在抗战主体、敌后与正面分量比较等如此重大的历史事实上作假，自然更会也更容易在战争的起因、过程、责任上作假。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文革时，革命小将、造反派、红卫兵的打斗狠劲又何曾不是基于真理在握的自信呢？结果却沦为中国历史上的大笑料。　　与大家一样，我亦认为那场60多年前的战争中国是受害方，其抵抗属正当防卫。但战争的起因恐不象我们历史教科书所说这么简单。日本人在战争爆发的起因上有怪责当时的中国政府煽动民间反日的说法。这一说法若仅是日本人自己的说法还好反驳，问题是海外史学家亦普遍持此观点。七十多年前，国联应中国要求派出的李顿调查团发布的关于中国满洲冲突的报告书也不是一味指责日本，反而对当时的中国政府提出了颇多相当有力的批评。我们应正视我们自己在战争的引发、扩大、持久化方面的责任。　　回到那场战事。战争初期，中日双方还努力将事态地方化，并多方沟通、接触，双方都试图和解。但淞沪战争的爆发导致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日本在北京、天津、上海的驻军自清朝始，同时驻军的还有英、美、法等国。西方在中国领土驻军的法律依据是清朝时中国与西方诸国签订的《辛酉条约》等系列国际条约。清未民初起，在世界性民族主义潮流影响下，中国不论是政府还是知识界，都对租界外国驻军及治外法权有切肤之痛，屡有评击和抗争。而西人对当时事实落后的中国法律体系和治安状况心存恐惧，只好强行维持驻军及治外法权。因此，中外冲突终于越演越烈。可见，不但是对日本，就是对英、美等西方民主国家，中外自清未民初起就冲突不断。此一事实构成了探讨中日战争的背景和情势。于是，我们可以看到：那场60多年前的战事确实事起有因；虽然日本在战争的爆发上负有侵略责任，但双方冲突的发生确实有深远、复杂的历史背景，并不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不是我们政府、我们教科书所讲的那么责任单一。　　战争起始在东北、华北局部进行。但现有证据表明，蒋介石为了扩大事态，引发国际关注双方战事甚至强行干涉，终于主动将战争引向上海。战争爆发前，中日双方的条约禁止中国部队驻扎上海。但我们在未废弃条约的前提下先是偷偷将部队隐匿在上海，后又悄然更大规模进军上海，并突然数十万人围攻孤悬在上海租界的一两千日本陆战部队。战事于是扩大并全面化。　　战争是残酷的。我们的历史教科书总是渲染我们的部队如何英勇作战。尤其是大陆方面的影视，更是将日本人要么描绘成凶残的法西斯，要么描绘成胆小如鼠、一战即溃。而事实上，我们与日本是在力量悬殊情况下较量。质上，日本的武器、组织战斗力强于中国；结果我们在量上几乎都是以数倍甚至十数倍优势的人数与日本人作战。而且，我们几乎总是失败甚至惨败。让后人不解的是，就是在武器占有上双方居同等水平的情况下，我们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部队也几乎无一例外地败阵。自1931年双方发生武装冲突起，我们渐渐地失掉了东三省；但1937年淞沪大战后，不够一年时间，我们就失掉了东南沿海大半个中国。直至日本宣布投降的1945年8月初，我们中国当时所有大城市、所有重要省份，沿着现在的京广线以东的大半中国河山岿然不动地握在日本人的手中。　　在日军占领区内，虽然存在敌后游击队——国民党的和共产党的，虽然亦有相当骚挠；但相对来讲，我们当时的老百姓绝大多数都选择了沉默。这是铁的事实，也符合事物发展规律。历史学告诉我们，所谓全民抗战从来都是神话；所有国家面对外敌侵入，其国民都几乎可以分为两个50%：其中的一半国民无所谓，沉默地做起顺民；只有另一半人应时而动，却走向了两个相反方向：大约一半选择抵抗，另一半却选择了通敌和汉奸。60多年前的中国，面对日本人的侵入，4亿多中国人大体也可以做这样的粗略分类。诸多事实显示，当时的抗战，中国人也是约1/4选择了通敌和汉奸；接近或超过一半人无所谓，沉默地做着顺民；只有约1/4选择了抵抗；所以，举国抗战、全民抗日的说法根本不符合事实。由此，我们很难简单地说对日作战就绝对是当时的民意甚至主流民意。我们不但有大汉奸汪精卫、周佛海，有数百万伪军、伪政府人员，更有沦陷区自得或自以为无奈地做起天皇顺民的数亿老百姓。　　日本当时的部队划分为海军和陆军。陆军的精英和主力是关东军。当时，虽有海军的少许协助，但主要是陆军在华作战；而且，陆军的精英和主力，即关东军，在中日全面战事爆发后几乎一直按兵不动——直至战事进行好几年后仍一直布置在中苏边境，严防苏联红军偷袭。珍珠港事件后，日本确定了南进方针，全力在东南亚攻城掠地。随着主战场东南亚战事的恶化，其全部海军和陆军主力都几乎抽调出中国本土去应对英美盟军。所以，我们事实上是倾全国之力在与日军的小部分甚至是极小部分苦苦作战。日本在与中国作战的同时，还偷袭美国，攻打英国、法国等国的东南亚殖民地，终于陷入多线作战的死胡同；随着太平洋海战的失败、消耗，末日终于伴随着美国的两颗原子弹来临。但当其时，中国的绝大部分国土包括所有重要城市都还在日军占领下；而且，日军刚刚举行的战线长达数千里的一号作战（豫湘桂战役），竟还将占绝对优势的中国部队打得全线溃败。一个明显事实是，日本人在中国并没有失败；它仅是败在盟军，尤其是美国军队的手下。这种情况下，我们又怎么叫日本人服气呢？　　日本投降后，盟军占领日本，缉捕并交付远东军事法庭审判了123名战犯，其中绞死了东条英机等7名日本战时政要。对于南京大屠杀，判决书予以确认，但并不认定是有组织、有阴谋的行动。被绞死的战犯之后循例列入靖国神社，日本政要近年的参拜引起了中韩两国的声谴。这就是纠缠中日关系多年的参拜靖国神社问题。我们的官方通讯社对日本政要的每次参拜行为都会报道，但偏偏从不客观介绍靖国神社的历史和现状，其意显在激发民间的反日情绪。其实，日本的靖国神社类似中国农村的宗庙祠堂，供奉着日本人为国损躯者的亡灵，已延续了130多年的历史。里面除引起中国政府抗议的东条英机等人外，更有着百十万其他日本先烈英灵。日本人参拜靖国神社都是在缅怀国家先烈的名义下笼统进行，并不特别针对任何个人，更未曾特别参拜其中的东条英机等人。日本人深受佛教影响，民间有着宽容死者的传统，认为人死之后一了百了。其实，我们中国相当程度上亦是赦免死者。就是1949年后，所有死刑犯在枪决后，不也一样让家属收尸埋葬吗？又何曾见到社会甚至受害者抗议死者后人的拜祭？日本人原本就不甚服气判罪东条英机等人，现在更不理解为何在他们判死后还不容许他们后人缅怀、参拜祖先。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不论怎么讲，东条英机他们都是日本人自己的祖先，这一事实即便他们的罪恶如何深重却也无法改变。顺便提一下，约800年前，若不是那场飓风，元朝的大兵差点就灭了日本，对此又何曾见到我们忏悔、表罪？揆诸以上事实，不得不说我们纠缠于靖国神社于情于理都有不合。于是，他们日本人现在干脆啥都不顾。今年中，在中、韩两国谴责声中日本竟有20多万人集体参拜靖国神社，明摆着是给指手划脚的中、韩两国人民看：我参拜自己的祖先，干你们啥事？这时，我们的官方我们的官方通讯社又沉默了。　　对于教科书问题，与日本人对历史的认识不一致有关。在一个民主社会里，对历史认识不一致本属正常。引起争论的教科书也只不过说有关引起争议的所谓史实“还有争论”、“还有其他看法”，并不象中国官方声称的一概直接否定历史。况且，学术自由，对于历史问题存在学术争议不论怎么讲都属正常。在我们中国，政府编定的教材一统天下，学校和民间没有任何选择余地；而日本即不存在统编教材，任由民间、学校在通过审定的书籍中选用。在我们中国，教材由政府组织编写；在日本，教材则由学者私人撰写，政府（文部省）的审定不涉及意识形态，只对事实、可行性进行审查。故而，在日本通过审查的教材成百上千、观点各异，民间、学校可凭自己的判断确定采用哪本，不存在强制采用问题。事实上，引起争议的教科书只占极少数，为日本民间、学校采用的引起争议的教材更是凤毛麟角。目前止，还没有任何一本引起争议的教科书在日本中小学普遍地被采用。这些都是我们的官方通讯社所没有告诉我们的。对于教科书问题，我个人意见是：本诸学术自由原则，我们的学者应多讲话；政府嘛，似乎还是以不干涉为明智。　　日本在年初以来曾努力争取进入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但遭到了中、韩等国的反对，美国又表态不予支持，争常终于流产。现在，日本在网上引起中国人讨伐的罪状之一就有争常。我的一位朋友在今年六七月日本争常高潮时，曾在自己的小汽车前面竖立中国国旗，后面张贴“反对日本争常”的条幅，招摇过市，煞是引人注目。现在，各种网络论坛都在热烈地征集反对日本入常的签名；据说昨天（2005年12月6日）已征到100多万中国人的签名。可见，中国民间是如何反感日本的争常。事实上，日本争常是在联合国势必进行改革的背景下进行的。成立于1945年的联合国，走到现在已有60周年。联合国结构虽复杂，但由中、英、美、法、俄（苏）五大常任理事国构成的安理会却是采取实质行动的唯一权力机构，其言行左右着世界局势。[中国1950年所谓的抗美援朝就是在当时的安理会已通过确认（北）朝鲜侵略南朝鲜、授权各国组建联合国部队采用武力恢复和平的系列决议的背景下进行。所以，起码名义上，中国50多年前在朝鲜半岛是在与联合国组建的联合部队（有美、英、法等多个国家）作战。美军虽是主力部队，多国部队的司令也由美军二战名将麦克阿瑟担任，但它确实依据了联合国的安理会的合法授权决议，有如1990年多国部队攻打伊拉克一样。可见，抛开公平、正义不论，仍可看到安理会的决议也不总是让我们高兴吧？！]联合国的弊病主要在于可采取行动的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仅由中俄美英法五国组成，越来越欠缺代表性。而联合国数目庞大的会费缴纳则按各国经济实力确定。故而，经济强国美国首当其冲，只好一直承担了联合国的大部分会费；在美国的压力下，后起经济强国日本、德国越来越分担更多的联合国会费和其他行动费用。目前止，日本分担的联合国费用已是中国的数倍甚至数十倍。试想一下，公司尚依股权表决；日本人会傻笨到长期缴钱给让人家牵着鼻子吆喝的机构吗？这是日本争常的经济方面原因。政治方面，二战无条件投降后，日本在美军的介入下重建和发展了法治。迄今，虽然与中韩两国存在历史问题争议，但大体上可以讲日本已是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在日本，有执政党有在野党；你可以骂首相骂政府而不担心给抓进牢房……一个民主国家在世界论坛上出现，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亦是中国广大老百姓的福音。前天（2005年11月19日），布什总统就说日本是民主国家，对促进世界和平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我的经验告诉自己，虽然美国佬亦有自己的打算，但大体上它的讲法和行动还是较我们官方负责任，也较接近事实真相。在民主国家里，政府无视民意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但已相当困难、相当少。而且，民主国家犯错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但也相当困难、相当少。意识到这两点，对我们正确认识中日系列争议具有无比重要意义。　　有关60多年前的战争赔偿，也是惹得中韩人民愤怒的问题。尤其是民间在日本法院的战争索赔诉讼一再受挫更是让中国老百姓咬牙切齿。但不要忘记，我们新中国上世纪70年代与日本建交时已明确声明放弃战争赔偿权利。国际实践上，虽不能讲政府代表全体人民，但赔偿主要在国与国、政府与政府之间进行即是目前止的惯例。况且，二战之后，日本政府和民间对东亚诸国（包括中国）进行了大量经济援助，一定程度上也得到了世界的肯定和谅解。单我们中国，在中日建交后，日本就挟持强大的经济实力，有偿甚至无偿地在中国援助了数量众多的项目。我们即便不用因感恩而消极无为，但也不能无视这一事实。　　钓鱼岛归属亦是中日引起争议的历史悬案。保钓在港台历史悠久。透过近年的本港台、翡翠台，每年都可看到香港保钓人士游行示威甚至出海登岛宣示主权，前年好像还死了人。大陆的民间保钓，是去年才有的事。它产生于中日因上述系列问题引发激烈争议的特殊背景之下。别看中国方面民意汹汹，但一点也不抓到要害，反而表现出相关知识的缺陷。在领土问题上，虽然中方充分打了民意牌，但民意对一个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居民的小岛的归属究竟有何意义还是一大疑问。结束二战的系列国际文件未提及钓鱼岛的归属；上世纪我们与日本建交时，双方签订的任何文件也未曾提到钓鱼岛的主权问题——我不知中国官方声称该问题已有国际文件明确的依据何在，希望能得到行家的指点。在钓鱼岛主权争议还未了断时，新近又冒出春晓油田问题。中国据以主张开发春晓油田的依据是大陆架自然延伸原则，日本即主张邻近水域中间等分划线。这两项争议都涉及到国际法中的专门知识，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更不是普通老百姓所容易理解。客观来讲，我倒认为日本的主张更符合国际惯例，更符合自然正义原则。联合国下面有个国际法院，我们曾有两个中国人先后当过它的法官。其他国家的领土争议大多通过国际法院解决，不知为何我们政府不诉诸国际法院，循法律途径解决中日之间的领土争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上述靖国神社、教科书、钓鱼岛、春晓油田争议销烟未歇时，前天（2005年11月22日）又新近冒出日本修宪问题。我们的官方通讯社说日本执政的自民党的修宪建议将“从根本上否定45年和平宪法”，“是极其危险的”。日本的现行宪法是1945年盟军占领下由美国人起草的，迄今已持续施行60年。该宪法虽有过小规模修改，但较之中国宪法（1949年起，我们先后制订了四部宪法；而现行的82年宪法短短20来年即五次大幅修改）其稳定性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读过日本宪法，也查了一下自民党的修宪提议，结论是：即便这次作了这样的修改，日本宪法仍是一部先进的宪法，仍是我们以前和现在的任何一部宪法所无法比拟的。况且，修宪、立法不庸置疑属人家日本国主权范畴，我们干涉的法理依据何在？若进一步将本次修宪放在日本已身列民主大国的背景下，更可看到它这次修宪的积极意义。我个人认为，将崛起的日本在经过民主化的洗礼后推向国际舞台，对维护国际和平、促进世界发展无疑具有重要意义，是包括中国老百姓在内的国际社会的共同福音。　　以上列举了中日近年引起争议的系列问题。其实，放宽一下眼界，当可惊讶地看到：中日交恶的历史才短短50年，而中日友好的历史竟有2000多年。远的如唐朝的遣唐使不讲，看一下近代史：自清末民初起，日本就成了中国改良派和革命家的天堂。戊戌变法事败后，康有为和梁启超不约而同逃向日本；国父孙中山每次义举失手后也都是避难日本。虽然中国第一批留学生去了美国，但后来更多的留学生却都是选择了日本。鲁迅留学日本学医，郭沫若东渡习文……连主持八年抗战的蒋介石及其手下大多数将领也都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历史地看，中国清末民初自帝制急剧转向共和，自中古迅速迈入现代，日本直接和间接所起的推动作用比任何其他国家都大。我们目前的系列争议若能放在这一历史背景下观察，无疑当可心平气和一点。　　日本立国远远晚于中国，其文明史当然比不上我们汉民族。但是，它在19世纪未用了短短几十年时间就迅速挤身世界强国之林；二战后期，美国的远程轰炸机几乎将整个日本岛夷为平地，那两颗原子弹更是将广岛、长崎差不多从地球上抹掉；日本投降时，经济崩溃、民不聊生，连法官（人家的法官比我们中国的法官地位尊崇多了）都给饿死……但又是短短几十年，日本不但医治了战争创伤，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起还成为除美国之外的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我不是种族优越论者，但面对曾经取得和正在保持如此成就的民族，不得不给予应有的敬意。我们可以也应该向日本人学习的东西很多很多，这决不是漫骂、对抗所能达到目的的。我在工作中、生活中接触了一些日本人。他们工作任劳任怨；对中国政府、对中国人民从未抱有任何敌意。网上的反日言论，不但攻击日本政要，还逐渐波及日本民间，什么“小泉出殡”啦、什么“攻陷东京”、什么“杀尽所有日本人”“倭寇”啦……骂人的恶毒语言在网上应有尽有，但这除了暴露我们欠缺教养外，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不支持任何不分青红皂白的激烈反日言论。理由如下：这些反日言论激情有余理性不足；而且，这些反日言论事实根据不足，还越来越有被利用的危险。60多年前，在日本军国主义叫嚣用战争惩罚中国的时候，尚有不少日本人发出反战声音；现在，我们可以在日本法院就战争责任、教科书问题起诉日本政府，而日本法官也越来越敢于发出评击政府的判决，这在我们中国行吗？在日本政府与中国论战时，民间还大量涌现反驳政府的言论……这在我们中国行吗？我读过十来本日本汉学家有关中国的著作，其钻研问题之深广让我屡屡抚卷长思；我也读过数十本中国专家学者撰写的有关日本问题的著作，包括北大教授及社科院专家的大作，但实在地讲，我还是觉得只有戴季陶那本80多年前的旧作（《日本论》）才值得一读。对于了解、认识日本，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工作要做。我觉得，与其反日，倒不如先静下心来，下足功夫了解研究一下日本，深入研究一下它的历史、民族、现状；与其反日，倒不如关注一下我们身边的实在问题；与其反日，倒不如先来拓宽我们的言论空间……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建立一个言论自由的空间。有了自由，透过争议、辩驳，我们才可能发现历史真相，才可能拥有论战的事实和理论依据，旁观者和争论对手日本才会尊重我们的声音。　　在整个中国，上至政府，下至民间，官方媒体、网络空间，都是一片反日讨日声音，独独不见异议。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不正常的。我深以此为耻，于是虽无力（既无精力亦无学力，惭愧）研究，仍斗胆勉力撰此短文,为的是证明：噢，中国毕竟已度过了全国一个声音的时代了。　　 2005年11月16日起草　　 2005年11月18日~12月12日修改

回复[1]: 天涯热贴 陈某 (2006-05-12 17:07:39)

　　原贴地址

　　http://www13.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236854.shtml

　　原作者不详。现已有跟贴460。一片喊杀声。

　　有人不看文章，仅仅看标题就砸；

　　有人看了文章，但看不懂,也砸；

　　有人看了文章，装作不懂还是砸；

　　有人看了文章，出于“民族大义”，条件反射地砸.......

　　

回复[2]: 好长的文章~ 唐辛子 (2006-05-13 00:05:18)

　　看了一半，明天再找时间继续看完。

　　不过写得真罗索。

　　倒数第二段“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建立一个言论自由的空间”，这样的文章能一直保留没有给马上删除，看起来这个言论自由的空间已经开始存在了哈。

　　可喜可贺。

回复[3]: 李德胜 (2011-08-10 15:29:39)

　　中国就是太软弱太不爱国太不反日了

　　中国啥都没做都被日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