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个人集合 >> 陈希我 >> 我的后悔录
字体∶
铁主席,请用“哲学”说服我!——致铁凝主席的公开信

陈希我 (发表日期:2009-05-02 09:55:22 阅读人次:2212 回复数:11)

  

  
尊敬的铁凝主席:

  
我是作家陈希我。这封信早就想写,正如作协许愿的那样,作协是作家的家,那么作家有了问题,就理所当然想到了作协。所以要找,是因为我的《冒犯书》遭到了无理审判。几天前接到高院的终审判决,我无路可走。听说作协权委会还真为作家解决过一些问题,所以就动了笔。但同时却看到了铁凝主席教韩寒学哲学的文章,我把信撕掉了。

  
铁主席,你的文章让我吃惊。之前虽然有不少对你的议论,但我记住的仍是你的作品,你是一个写得尚可的小说家。虽然之前被告知“脸一阔就变”、“屁股决定脑袋”,但在我面前现身说法的,还没有出现过。现在我看到了。一个作协的当家人,居然持这样的观点,如何为作家争权益?如何为文学争空间?也许我本就不该相信作协主席能当什么家,不该相信作协是作家的家、跟写作有什么关系。也许吧,你本就不稀罕当作家,写作只是你的敲门砖,你有比写作更在行的本领,比如说哲学。我也学过哲学,但没有学好。只记得哲学的定义好像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社会的科学实践活动,是“万学之学”。也许司法不能解决的,可以从哲学上去解决?所以又写了这封信。铁主席,这是一封求教信,请求“懂哲学”的你答疑解难。

  
《冒犯书》事情是这样的:2007年8月,我在台湾出版的《冒犯书》样书寄回大陆,被福州海关查扣了,理由是违禁物品。这书是我的小说集,其中10篇小说全部在大陆正规杂志上发表过,我不知违禁在哪里?海关不肯告诉我具体理由,只说是经过“有关部门”做了结论。什么部门,无可奉告,结论的具体内容也不告诉,说是“国家机密”。不得已,我只得上诉法院,希望在法庭上能够知晓原因。在一审法庭上,我仍然提出我的疑问,海关仍回答:“国家机密”,不能告诉你,已经告诉法院了。我于是问法官,法官也回答:不能告诉你,这是“国家机密”。我问既是“国家机密”,那么按《保密法》规定,请说明它的涉密范围、密级、保密期限?仍然得不到答复。于是就出现了荒诞的审判:法院本来作为公正的一方,却和被告一方站在了一起。在我一再请求下,法官大概可怜我,就用极快的速度念了一遍那个“有关部门”的审查鉴定。鉴定称:“该书是由10个互不相连的短篇小说组成的小说集,主题讲的都是人性恶的一面,颇为消极。作者通过一个个故事,讲述人的欲望如何的贪婪、内心如何的丑陋,行为是如何的卑鄙。书中大部分作品充斥着非理性的爱的描述,极力表现‘渴望被冒犯,渴望受虐’的变态情景,该书的社会影响力极为消极,性爱描写宣扬了淫秽行为,没有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易诱发未成年人仿效甚至犯罪。”

  
原来这就是“国家机密”!看到这里,铁主席应该欣慰了:谁说中国当代文学在中国人生活中无足轻重?都举足轻重到“国家机密”了!法庭上,我当场一一予以反驳:所谓“主题讲的都是人性恶的一面,颇为消极”,我想问,写人性恶也可以成为被禁的理由吗?波德莱尔还把作品冠名为《恶之花》。如果写人性恶就是“消极”,那么中国文学史上最消极的作家就是鲁迅了,如果我的罪名成立,我建议先把鲁迅给禁掉。又,“书中大部分作品充斥着非理性爱情的描述”,请问什么是“理性爱情”?所谓“感情用事”,就说明感情往往是非理性的,爱情属于感情一部分,自然属于非理性的范畴。我不知道做出这么弱智鉴定的部门是什么部门,也许正因此才不敢露脸吧!但我相信不会是作协做出的,因为下面还有一条:“没有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冒犯书》中的篇目,绝大部分获过文学奖项,其中大多是作协颁的奖,作协不至于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吧?还有,作协也不会外行到要求文学作品必须具有“科学价值”。虽我提出质疑,但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仍然不顾事实,判我败诉。我上诉到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仍然维持了原判。

  
我这么喋喋不休诉说自己的冤情,该不会被孙东东判定为“精神病”吧?也许,我的思维确实已经不清晰了,所以想请铁凝主席帮我分析。

  
铁主席不同意韩寒对管理和服务的论断,认为管理和服务是对立统一的关系。“就一个国家而言,政府的管理与服务功能就是这样一种概念,管理其实也是一种服务,而服务同样也是一种管理方式。如果韩寒想不通,就想想你的家庭,爸爸不让你骑着童车到马路上跟公汽赛跑,是管你还是爱你?如果妈妈忘了给你喂牛奶,她是没有为你服务好,还是没有管理好你的生活?”将这个逻辑运用在《冒犯书》事例里,执法部门就是我的父母,既是我的管理者,又是我的服务者。我当然有父母,我的父母像天下几乎所有的父母一样,对子女非常好。我想铁主席也有这样的父母吧?我的父母确实对我无私奉献地服务,我不知道执法部门是否会这样对我?睁开眼睛看看就可以了。因此,我觉得你做这样的比附是极不合适的。我绝不允许这么污辱我的父母!我想铁主席你也应该至少曾经有过好父母的,不至于当了主席,就连自己父母是什么样都不明白了吧?

  
再说管理,我也承认我父母可以管我,但那是在真心爱护之下的管理。那么,如果我犯了错误,我的父母就会告诉我错在哪里?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知错而改。如果不告诉我,就不能达到让我改正的目的。当然也有粗暴的父母,他们不跟你讲道理,“不问青红皂白”,只一味打骂,这样的父母,是值得肯定的吗?这样父母的作为,是必须维护的吗?假如还是为了掩盖他们自己的错误,而拿孩子当“冤大头”,那就更不是父母所为的了。这样的政府,离铁主席所描绘的“我们大家用来获得理想中的安全与幸福、解决某些不利于社会进步发展的问题,而采取的一种设施或者说是工具”,就更远了。

  
对这样的父母或政府,我们应该怎么办?铁主席又举了“铁锹”的例子。“好比植树时带的铁锹,有的同学,比如不懂哲学的韩寒,挖不好树坑,就一味怪铁锹不好使,懂哲学的同学,比如我,除了铁锹,还会想一想,这里边有没有自己的问题,比如力气使的不对,地下是不是藏了石头。”“懂哲学”的主席(并非“同学”)这话说得比较有逻辑,但这似乎并不是铁主席的本意。如果真是这样,既然是“除了铁锹”,那么韩寒怪“铁锹”,也并不见得不可以。结合我的例子,“有关部门”、海关乃至法院这个“铁锹”,胡乱审定《冒犯书》,无疑是应该被谴责的。当然作为公民,我也许未必无可指责,但在《冒犯书》问题上,如上所述,我没有问题。那么对我来说,就可以只怪“铁锹”了,当然也可以怪“铁锹”摆不平的“石头”什么的。如果“铁锹”对“石头”无能为力,那么我完全可以换一把山锄,比如拿给懂文学的部门来鉴定,但是“有关部门”这铁锹就是坚持要立在那里,而且动用自己的权力,一杆子插下去,连新闻媒体也不许介入。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那么,凭什么也让我承担一部分罪责?

  
实际上,我们经常处在这样的逻辑中:所谓政府和民众都有责任,到头来却偷换成了只有民众责任。80年代,我有一次找单位书记谈调动之事,当时他正在开整顿党风的会,他居然冲我喊:“你老实点,这次整顿,就是整顿你这种人!”我又不是党员,怎么整我了?那绝非那书记的气极妄言,而是出自他的无意识。群众运动最后成了整群众的运动,比如那个号称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中,群众也只是阿斗。通读铁主席你的哲学文章,发现你至少是进入了这种误区了。你其实是在说不可以怪“铁锹”,而应该怪使用“铁锹”的人和地上的“石头”。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政府都是对的。政府做得不好,无论如何都应该在百姓身上找原因,或者推给客观。这理由说了几十年了,什么中国国家大,人口多,基础薄弱,国民素质差……铁主席说“对立统一”,说着说着,却只有“统一”了,并且是百姓对政府单向的“统一”。这样,《冒犯书》被禁,就不只是我也有责任了,而是我有完全的责任。我不应该去怪政府,只能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怪自己为什么要写作?为什么要出版?至少为什么要倒霉地被海关撞上?这种逻辑比比皆是:摸到漏电的电线,只能怪你自己手乱摸;摔到没有井盖的阴沟里,只能怪自己走路不小心;有关部门还告诫消费者必须学会辨别假冒伪劣商品……

  
因为“铁锹”太强大,只能把责任压到弱势一方。在这种逻辑之下,铁主席吓唬韩寒的情形才真的出现了:不等韩寒们小学毕业,可能叫人绑走撕票了。固然,不法分子不会“读了法律书自己就跑去坐牢”,但如果滥用法律,把无辜者也当做罪犯抓进去,总有一天,无辜者会真的去犯法。因为老天无眼,社会无公正,假做真时真亦假,正为误时误亦正。由掌权部门随意指控谁是罪犯,那么韩寒们虽然可能免于被撕票,但也可能随时被课以别的罪名,比如“煽动一种民众与政府的对抗情绪”,这灾难未必就轻于撕票。铁主席认为韩寒是“伪民主”,原因正在于你已经归到了掌权者行列,所以你害怕民主,害怕民主,就称之为“假民主”,这伎俩早已屡见不鲜。即便是“伪民主”,在当今中国,不是“伪民主”多了,而是“伪民主”少了。多一点“伪民主”,就会打破不民主,渐渐走向“真民主”。一如台湾的民主从打架的民主开始,民主已经比较成熟的日本乃至韩国,当初也是从打架民主开始的。在连“伪民主”都没有的情况下,铁主席这么吓唬,即便是出于真心劝诫,也只能吓坏弱势者,强势的恶人是不会被吓住的。

  
铁主席作家出身,也许不会忘了,作家是必须牢牢站在弱者的立场,为弱者说话的。文学的逻辑就是“弱的逻辑”。这是一个作家的基本立场。一个作家堕落,就是从放弃这个立场开始的。也许是因为当领导久了,高高在上,所到之处有招待,只是参观,看不到底层疾苦;或者是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处境好了,耳根软了,觉得满世界太平了,所以昏话也就出来了。无论是余秋雨,还是王兆山,还是孙东东,还是成龙,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更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更深层的道理:即便是百姓也有错误,但因为他们是弱者,不掌握权力,所以所造成的危害远不可能像掌握权力者那么大。所以那些掌握权力者首先必须被警惕,特别是在当今掌握权力者屡屡利用公权力损害民众利益的情况下,权力更应该受到严格制约。这一点,连你所拥护的中央都很清楚,所以提出必须加强对权力的监督制约。“乖乖女”铁主席怎么这下不听话了?

  
也许只是因为疏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别的保持一致上了。打死我也不相信作协主席会是反对派,铁主席当初被选上,就是个明证。只要保持一致,哪怕出不了好作品,也没关系;哪怕一次作协全委会例会花去几十万、百来万元,也不会被指责。但是保持一致是很难的,纵观历史,作协是历次政治斗争中出牺牲品最多的地方之一。回头反思,与其怪人家对你狠,勿宁怪你跟人家太粘乎。我这么说,并非在宣扬文学应该回避政治。我也赞成文学切近现实,反对自娱自乐,但是我之观念跟你没有相同之处。我要的是真文学,而你们所谓“反映现实”,不过是揣摩圣意(对不起,我也用韩寒的说法了,但是我觉得除此而外没有更合适的词了,至少在你用“哲学”说服我之前),满足统治者的需要。我不懂哲学,但我懂得一个基本道理,在这里说给“懂哲学”的铁主席听听,希望上升到哲学的高度教育我:作家首先是自己的,然后才是别人的,因为是自己的,他才能独立,才不会被利用,在这基础上服务社会,才有效益。中国历史上提倡“文以载道”,上世纪中期又号召文艺“为XX服务”,现在还有人乐此不疲唱“主旋律”,甚至参政议政,貌似很“公共知识分子”,衣冠是那么回事了,但是屁股坐错了。当然屁股又决定了脑袋:这些脑袋就是惦记着登堂入室,他们惦记着那个体制给予的资源,而这个体制,就能特许这样的资源。

  
关于作家、知识分子是否要介入政治、关注现实,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来争论不休,那些认为必须者,总是占领着道德的制高点,甚至有“殉道者”的悲壮,但是请分清这“道”是什么“道”?我之与你们不同,就是在这“道”上。你们是“御道”。因为有这些御用文学,文学惨遭荼毒,使得一些人心生厌倦,索性躲进小楼,没了出息。这就是中国当代文学被人视为垃圾的原因:首先因为你们,你们不是在发展文学,是在圈养文学,在充当管制作家的急先锋。我忽然明白了,那份对《冒犯书》的鉴定,也许就是“有关部门”托付你或者你手下的人做出的,看看那思维方式,跟你的如出一辙,所以他们才理直气壮。而我,还曾经希望你给主持公正,真是愚蠢!

  
继续请教哲学——对立统一。我诚知,要避免蜕变成我所对立的人,其实也难。某种意义上说,当我将他们视为敌方,危险就铸定了。比如《冒犯书》事件,我常问自己:当我成了“有关部门”,当我成了海关,当我进了法院,我会怎么样?铁主席,这是否也是“对立”而又“统一”?当民众被压迫的时候,他就有了当压迫者的愿望;当他取而代之,他也会把管理说成服务,来个“对立统一”。在一个不合理的制度下,谁都是潜在的暴君。我看到了自己的危险,所以我也渴望被疏导。但这绝不是一味的妥协的疏导,更不是化作“享虐”的快慰的疏导。我赞成和谐,也赞成宽恕,但这必须建立在将事实弄清的基础上,不是和稀泥,更不是以一方的受屈为代价。所以在这点上,我赞成章诒和先生的穷究不舍(当然不是说那些曾经被冲击的人自己不要反省)。我曾经奉劝过韩寒要宽容,但是在当今弱者仍然继续被损害,知识分子仍然昧着良心说“哲学”之时,我发现我的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其实,我也挺受用“对立统一”的,我也渴望用“对立统一”来化解。我所学到的哲学也就是那些教科书上的东西。铁主席,我们都是从那个知识系统出来的,什么底子,彼此很清楚。只不过我没有将作为政治课的这门哲学读好,你读得好,所以坐上了既是管理者、又是服务者的位置。你管理了我,那么也请你帮助我,我承认我很“混乱”,请你用你的哲学,帮助我“拨乱反正”。敬待答复。

  


  
作家:陈希我

  
2009年5月1日

  


  




 回复[1]:  东京博士 (2009-05-02 10:03:06)  
 
  把水平降到三毛的地步回一个,那文章科学论证过了是铁氏本人写的吗?

 回复[2]:  黑白子 (2009-05-02 10:48:32)  
 
  论证那篇文章是不是铁主席写的,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是也罢不是也罢,要紧的是,那篇文章的观点,代表了官方的立场。

  


  
既然有余含泪、王做鬼,他们的领导来篇铁哲学,也是顺理成章的。

  


  
事到如今,铁主席不表态,韩寒也在静观,而网上炒成一片^所以,当初,我就说过——

  
有意思,太有意思啦,看谁最会玩……

  
希我的文章,信手拈来,隔山打牛,好功夫!

  
看铁主席这回是否还能够继续装聋作哑?

  

 回复[3]:  东京博士 (2009-05-02 10:55:07)  
 
  我是代三毛质疑,省得他们打字了。

 回复[4]:  黑白子 (2009-05-02 11:00:58)  
 
  明白!

  
只是你太含蓄……

  
我呢,就更加直接一些,让三毛的孝子贤孙也长长知识……

 回复[5]:  东京博士 (2009-05-02 11:04:42)  
 
  我不含蓄点的话估计镜子上骂粗话的前三名肯定被排上了,也许会夺冠。没见有人整天没事在纠缠嚼舌头嘛,见过讨钱的,没见过讨骂的。算了,咱还是响应党的号召,横着走,河蟹第一。

 回复[6]:  黑白子 (2009-05-02 11:05:21)  
 
  这回还见过爱闻热乎屁的!

 回复[7]:  老赵 (2009-05-02 11:08:51)  
 
  起我最近突然酒量特大

  
以前半斤量也就

  
现在白酒2瓶都不醉

  


  
怎么喝就是喝不醉,越喝越清醒还

  
是不是啥病啊,你们老酒腻子有过这种时没有啊

  
认真的问哈

  
汗死。。。。。。。。。

 回复[8]:  黑白子 (2009-05-02 11:14:23)  
 
  酒量暴增,真好,羡慕中……那意味着肚子里的某块肉疙瘩的功能特特特发达……

  

 回复[9]:  老赵 (2009-05-02 11:24:52)  
 
  

  
老哥别羡慕了,只要不是病就好,我的去检查下

  
汗。。。

  
呵呵

  
突然特想吃

  
すき焼き

  
记得モ~モ~ 池袋牧場中午980放题

  
怎么全没了

  
奶奶的,全涨价了,

  
汗死。。。。,狠狠心

  
就当掉了几百块,不过了,去吃,出发。。。。。。。。

  


  

 回复[10]: 试试看 科长 (2009-05-02 11:44:46)  
 
  

 回复[11]: 隔壁论坛数据有点混乱 科长 (2009-05-02 11:52:36)  
 
  修复中

 敬请留言(尚未注册的用户请先回首页注册)
用户名(必须)
密 码(必须)
标 题(任意)
内 容(1000字以内,图片引用格式:[img]图片连接地址[/img])
    添加图片
    

       我的后悔录
    “圣徒”之“恶” 
    后藤健二的责任感与无责任感——答日本某媒体问 
    为什么不能直面正常国家日本? 
    安倍的腰 
    张艺谋做错了什么? 
    大岛渚的“性政治”  
    夏目漱石:永远的困境 
    太宰治的“生”、“罪”、“死” 
    社会转型期与作家的选择 
    答《信息时报》“中国文学最好的时期?”专题 
    致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公开信 
    北京人 
    给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公开信 
    答《晨报周刊》:我们易怒易怨像个怨妇 
    铁主席,请用“哲学”说服我!——致铁凝主席的公开信 
    自由下的囚徒 
    “爱国贼”以及“爱国奴” 
    生命不是用来糟蹋的 
    中国文学的“现实主义”魔咒 
    理想者的挣扎  
     败诉:战斗到2009  
    "审判"《冒犯书》 
    我们屡屡被“爱国”绑架 
    审前会议被委以“国家机密” 
    哭谢晋 
    我起诉! 
    亡民的饕餮 
    我与老师的劫缘 
    茶世界 
    答《东南快报》问:“余秋雨大师工作室”挂牌 
    我们该遭“天谴”吗? 
    母亲(小说) 
    罪恶(小说) 
    奥运:改头换面的战争 
    答《晨报周刊》问:索尔仁尼琴——文学、祖国与良心 
    过去,而无法过去 
    向“老愤青”柏杨告别 
    久入鱼肆之后 
    考试 
    我们什么时候学会道歉? 
    瞧人家境界 
    穿和服的女人 
    换个角度看重庆“钉子户” 
    打屁股 
    我的真善美 
    新书《冒犯书》代后记:一个作家的诞生 
    答《南国都市报》问:陈希我与文学:谁冒犯着谁?  
    汉学家群起批判中国文坛 中国作家四面楚歌 
    为《新京报》“鲁迅逝世70周年”专题而作:《超越和未超越的》 
    三岛由纪夫、平冈公威与我 
    两耳锅系草鞋耳 
    应台湾《中国时报》“中国印象”专题之约而作:《尴尬之土》 
    东京审判,审判了什么? 
    抽烟 
    小说《我的补肾生活》连载三 
    小说《我的补肾生活》连载二 
    小说《我的补肾生活》连载一 
    另一种世界大战 
    第三只眼看道歉 
    小说《带刀的男人》连载二 
    小说《带刀的男人》连载一 
    小说《旅游客》连载二 
    小说《旅游客》连载一 
    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三封信 
    小说《我们的骨》连载三 
    小说《我们的骨》连载二 
    小说《我们的骨》连载一 
    小说《晒月亮》连载三 
    小说《晒月亮》连载二 
    小说《晒月亮》连载一 
    小说《上邪》连载三 
    小说《上邪》连载二 
    小说《上邪》连载一 
    战场---也为母亲节作 
    小说《遮蔽》连载之三 
    小说《遮蔽》连载之二 
    小说《遮蔽》连载之一 
    小说《又见小芳》连载三 
    小说《又见小芳》连载二 
    小说《又见小芳》连载一 
    小说《风吕》连载四 
    小说《风吕》连载三 
    小说《风吕》连载二 
    小说《风吕》连载一 
    到丽江去 
    与命拉扯 
    被豢养的狼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我的后悔录 
    长寿则辱 
    大写意的吃 
    请让我成为您的孩子 
    何谓边缘生活 
    爱你,咬你! 
    又是一年樱飞时 
    手表如妻 
    开会 
    小说《抓痒》初版后记 
    小说《抓痒》台湾繁体版自序 
 
Copyright ◎ 2006-2010 东洋镜工作室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