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回忆录》│二子│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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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回忆录》
二子 (发表日期:2009-01-16 12:50:03 阅读人次:2335 回复数:18)
今日重读《毛泽东的私人医生回忆录》，感慨良多。　　关于毛泽东的各种回忆录，在海外早就有各种版本出现，但是影响到中国大陆并为人众所周知的，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很早就有的《红星照耀中国》以外，当属文革之后很久才出版的那本《走下神坛的毛泽东》。当然这本书很幽默，它的名字起错了，不应该叫《走下神坛的毛泽东》，应该叫《在神坛上挪了一下位置，换了姿势的毛泽东》。换而言之，也正因为如此，这本书虽然也貌似遮遮掩掩，貌似为当局所紧张，但是还是冠冕堂皇地在大陆流传开来。　　《毛泽东的私人医生回忆录》是根大棒槌，敲得很多人头疼。此书一出，各种有关毛泽东的书籍就全都褪色了，变得无足轻重。倒不是这本书的内容如何惊天动地，而是作者太特别。他可能是1949年之后，地球上和毛泽东接触最紧密的人。虽然我们无从判断内容的可信度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内容真假，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比《回忆录》作者更权威的毛泽东身边人了。　　《回忆录》当然是被禁的，这个无容置疑。但是时代不同了，当网络君临天下后，这本书以从前的禁书无法想像的方式和速度在中国大陆流传开来。它的影响后来超越了书内容本身，引发了很多边际效应。一时间各种关于其他中共第一代领导人的回忆录蜂拥而至，彷佛一个朝代的秘密从此天下大白一样。　　毛泽东是好是坏，暂且放到一边，他在中国的影响之大确实不同凡响。即使时至今日，90后的年轻一代也依然有崇拜他的。尽管一部分的原因在于政府不遗馀力地为这个死胖子造神，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吃著麦当劳、听著嘻哈长大的年轻人依然会被毛泽东那些神话所感动是件令人感到吃惊的事情。　　毛泽东对整个中国的伤害之大超过历朝历代君王，冷酷无情，视万物为刍狗这一点倒是确实异于凡人有神仙之像。所以先帝崩于1976年之际，我才刚刚出生真是万幸中之万幸。对毛泽东的厌恶彷佛是与生俱来的，直到成年后看到毛新宇之流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也感到恶心无比。其实我对那段历史并没有太多太深刻的了解，但是从小到大看到的中国，看到的人和事，无时无刻不透著文革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反射出毛时代对中国人人格乃至行为特徵的扭曲，在不时感到不寒而栗的同时也对毛这魔鬼似的存在心存无比的愤怒。所以可能是逆反心理作怪，越是看到对毛的正面宣传，越是加深我对其的厌恶。如此时间一长，现在反省过来，自己对毛的感受也是另一种扭曲，也是不健康的。　　《回忆录》刚刚出版不久，我就读过。得承认，我最初读这本书的心理很奇怪。带著期待，恶狠狠地想看看毛泽东有多混蛋。当然，书没有让我失望，我看到了我希望看到的，也看到了和我从小对毛泽东想像一致的部分。读完之后，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这种观感莫名其妙但是确实是真实的。　　现在来重读《回忆录》，有了不同的感触。　　毛泽东是一位无耻也无情的独裁者，但是和中国历代暴君不同的是，毛确实怀有改造中国的大志。不可否认，在他坏事做绝的背后有著一个贯彻始终的信念，就是对中国的改造。他相信在自己的独裁统治下，按照他自己的意志最终会实现一个非中非西的新中国。我不清楚这种所谓“理想”在毛的精神世界里占了多大的比例，但是很明显的是，这个“理想”害得千百万，甚至亿万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害得整个中华文化截流在20世纪。抛开对毛个人的道德判断，他也是罪不容恕。　　《回忆录》很清晰地记录了1949年到毛去世之间的几十年中，毛的言行和思想变化。可以看到导致中国几十年来悲剧不断的根源在于毛土鳖似的帝王思维，也在于他的极度无知。但凡无知的人恰恰都对自己无知的领域信心十足。这是个有趣的现象。到了毛身上，无知的后果转嫁到了广大中国人民身上。毛不懂农业，不懂工业，不懂现代科学，甚至不懂基本的建国之道，却要强硬地推行著自以为是的各种改革，搞得中国面目全非。很难用对错或者好坏来评价毛的行为，只能说，当无知的人被放到权力的中心时，无知能带来的杀伤力会超越所有人的想像。　　毛的帝王思想和各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封建思维是导致文化大革命的最根本原因。毛一心要做千古一帝，但是他的思维是分裂的，是相互矛盾的。他轻视人民，蔑视生命，而且希望可以一呼百应，对反对者睚眦必报，必灭之而后快。但是另一方面，他对西方的现代理念也有认同，对世界形势和格局有俯瞰似的思考。在这样奇怪的世界观下，毛的非理性和多疑也是必然的。他其实对自己也充满不信和质疑。毛泽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怪胎，难道他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中国人的么？　　《回忆录》是关于毛泽东的，也是关于作者李志绥的。这个可怜的人，他的家庭生活、他的青春、他的理想、他的热情、他的精力都在毛泽东身上耗尽了。《回忆录》对想要了解的毛泽东的读者是本好书，对李志绥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没有这本书，他几十年的痛苦、煎熬和烦恼能在哪里释放？　　当然和所有的回忆录一样，100%的真实性是不存在的，即使作者确实在说真话，但是因为个人的情绪、主观感受等原因，诉诸于笔的内容的可信度最终会打折扣。对于毛泽东这样的人物更是如此。毛泽东说话大多时候云山雾罩，不知所云。同样一句话，如何解读完全在于听者的主观感受。更何况如作者提及的，当年的日记早就焚之一炬，事后的回忆多少会有出入。而且此一时彼一时，事件发生当时的心境与后来作者身在美国遥望身后的心境自然不同。可惜的是，当年的日记没有保存下来，如果保存下来会比现在这本《回忆录》珍贵百倍。　　在书里，我看到李不时地表明自己不懂也不关心政治，对当时身边的各种政治状况一无所知。同时不断说明，毛身边人的各种龌龊和他自己的出污泥而不染。这里面的微妙心态多少可以理解。时代带给人的烙印和伤害肯定长久地留在李的心里和身上。希望所有的这些，都永远放在“回忆”录里面，不要在现实中重演了。

回复[1]: 雪非雪 (2009-01-16 13:32:09)

　　此书刚出时买来读过，现在不知哪里去了，不知道谁借去了还是拿去了。

　　借用板凳同学的话，写得好。呵呵。

　　“在这样奇怪的世界观下，毛的非理性和多疑也是必然的。他其实对自己也充满不信和质疑。毛泽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怪胎，难道他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中国人的么？”

回复[2]: 深层次 (2009-01-16 15:41:38)

　　网上听人说过。李是少数惊动了上层派特工越洋去收拾了的人。

　　反观什么赖昌星，高瞻，高山什么的在海外为所欲为。那都是在高层权力的允许范围之内的。

回复[3]: 李突然死亡确实是个谜 科长 (2009-01-16 15:47:30)

不过，也许是一下子赚了这么多美元激动死了

回复[4]: 润无声 (2009-01-16 16:42:42)

　　对毛的强烈厌恶是扭曲的，不健康的，现在自以为客观就健康了？那得看你把什么叫健康。

　　毛对中国百姓，对中华民族的伤害，罄竹难书。其个人品质极其败坏。很难称其为人。这么个东西，凭什么去“改造中国”？中国用的着这么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去改造么？它这样的，能把中国“改造”好么？事实也证明，中国在毛的“改造”下，陷入深重的灾难。中国不需要这样的“改造”。

　　可是据你所言，好像“毛确实怀有改造中国的大志”毛的“改造中国的信念”似乎是情有可原的，某种程度上是值得肯定的。反观毛统治下中国的悲惨，我倒觉得比较而言, 您对毛的“极度厌恶”反倒更健康些，比那种貌似成熟，实际是向邪恶低头的犬儒式的客观健康多了。因为那种厌恶，体现了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观和正义感。

　　

回复[5]: 阿润同学 二子 (2009-01-16 19:38:06)

　　虽然你很讨厌毛泽东,但是看到你的回帖,我确信毛泽东会喜欢你。就好像我相信，毛泽东会喜欢这里很多讨厌他的人一样。呵呵。

　　这是我对你的回帖唯一能做到的回答。

　　

回复[6]: 半底子醋 (2009-01-16 20:19:40)

　　》“在这样奇怪的世界观下，毛的非理性和多疑也是必然的。他其实对自己也充满不信和质疑。毛泽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怪胎，难道他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中国人的么？”

　　我也想过这个事

　　呵呵

　　肯定是又因果的，

　　因目前没猜着

　　呵呵

回复[7]: 精英者请自重 近墨者黑 (2009-01-17 02:06:56)

　　

　　在日本，对以故世的人，不论他或她犯了什么大罪，

　　活着的人只会对事，不会对其人大加鞭鞑。

　　在日本呆的时间长了，应该都懂得这个道理，常识。

　　对故去者咒骂，恨不得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天理难容。

　　自我陶醉于，迷幻于精英意识中很危险。

　　请拿出实际成绩或行动来证实你比毛泽东英明。

　　虽说是精英中精英，但对故去者鞭尸是

　　品行不端正，人格有缺陷的行为。

回复[8]: 半底子醋 (2009-01-17 04:13:39)

　　唉。。。。。。。。。。。。

　　一叶障目

　　不见森林

　　很可怕啊，同鸡们

　　啊，那个啥，嗯

　　对，是这样

　　啊，我喜欢人在无知状态下说的话

　　因为在我看来那些高人的无知在某些程度是一种境界啊

　　与主贴无关

　　与回复无关

　　就是突然想说这句话了

　　呵呵

　　

回复[9]: 回一下近墨者黑 二子 (2009-01-17 09:12:33)

　　如果你的帖子是对我的帖子的回应，那么我有如下回应：

　　1，我不是精英。你才是精英，你们全家都是精英。不带这么骂人的。

　　2，>在日本，对以故世的人，不论他或她犯了什么大罪，

　　>活着的人只会对事，不会对其人大加鞭鞑。

　　>在日本呆的时间长了，应该都懂得这个道理，常识。

　　忘记告诉您了，我是中国人

　　3， > 请拿出实际成绩或行动来证实你比毛泽东英明。

　　我从来没有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就这一条，够了么？

　　4，对于鞭尸，我没兴趣。我又不是变态，抽打尸体能有什么乐趣。

　　我就希望毛泽东的尸体赶快火化，纪念堂赶快拆掉，还我们一个完整的天安门广场。

　　谁愿意思念，崇拜毛泽东我不拦着，既不违法也不伤人，我也没任何理由不让别人喜欢毛泽东。只是不要把他的尸体放在市中心让全体人民都来喜欢一下。不喜欢毛泽东是不是我的公民权的一部分？

　　

　　

回复[10]: 鞭尸老毛是迟早的事 科长 (2009-01-17 09:33:48)

　　你们不信？反正我信

中国文化嘛。

　　还是老周脑子清晰，死了就烧掉，扔掉，结束。

　　当然，这一点也不能算是老毛的失误。

　　当今皇上如果明智的话，就应该象楼上说的“赶快火化，纪念堂赶快拆掉”

回复[11]: 半底子醋 (2009-01-17 09:59:18)

　　呵呵

　　我也信

回复[12]: 小木樨花 (2009-01-17 10:59:49)

　　>>对故去者咒骂，恨不得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天理难容。

　　——————

　　对历史人物的是非功过，谁都可以自由谈论，这是言论自由，怎么叫作鞭尸呢？

　　鞭尸这样一种物理行为是毛先生在他的时代号召年轻人们身体力行的。虽说中国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礼法，也不见得中国真的就有人就会物理上拉出毛先生的遗体来鞭尸，就评说几句，你心疼个啥？

　　对在位领导人和故去的领导人不许评论的，让人想起大日本帝国宪法中的天皇不敬罪。如果近墨者黑同学认为有必要在中国设立这个罪名，建议通过您选举出来的人民代表提出议案。

　　

　　>>请拿出实际成绩或行动来证实你比毛泽东英明。

　　———————

　　这个命题太难了，毛时代允许人家和他搞竞选搞辩论么？

　　抑或，您说的是需要实际行动来必比赛谁会用枪指挥？那不跟土匪一样么。金二世手里有核还有领导权，金二世就英明了？

　　

回复[13]: 小木樨花 (2009-01-17 10:54:48)

　　〉〉但是看到你的回帖,我确信毛泽东会喜欢你。就好像我相信，毛泽东会喜欢这里很多讨厌他的人一样

　　————————

　　

第四个代表：二子同学代表毛的喜好。

都确信了，作为全权代表没话说啦

回复[14]: 鸡同鸭讲To叫什么的花 近墨者黑 (2009-01-17 12:50:15)

　　复9楼；

　　看了你的回复，有以下感受

　　1 有股匪气，痞子味。

　　是常识的问题，你强词夺理说你是中国人，不受制约。你是特殊的"中国人"。

　　颇有我是老大，我怕谁？的英雄气概。

　　佩服你。

　　2 DNA因子里随时准备干仗的成分是否太强。

　　摘录你的原话:"我不是精英。你才是精英，你们全家都是精英。不带这么骂人的。"

　　看了这段原话，在我脑中浮现出往日在大街上撒泼骂街大娘打嫂的形象。

　　3 顺便问一下

　　你是否还要搬出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时期的人命案来清算？

　　4 再申明一下；

　　对事对物的评判，是个人的自由。没人束缚过你。但对已故者用上

　　"死胖子"，"混蛋"字眼，应该说是品行不端正，人格有缺陷的行为。

　　你要骂人，可以。正大光明地一对一对着干。在已故者没有反击力的情况下，

　　你诅咒，你谩骂，我要说，你真英勇！

　　To 叫什么的花的 "镜花"

　　看了你的回复，就像座了无轨电车，在宇宙里漫游。

　　漫无边际的引伸，让人摸不着边际。

　　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回复[15]: 看来你不长上网，无意冒犯，就事论事吧 二子 (2009-01-17 13:32:21)

　　1，什么是常识？请先定义常识。你说的是日本的文化和思维习惯。除了极少的几个概念之外，所有的“常识”都是有作用域的。“摇头不算，点头算”在地球上都不通用。何况这些。我一没有违法，二没有伤害他人，我是中国人，不需要事事按照日本人的思维方式行事。这个OK么？

　　这个回答痞子么？

　　2，真对不起，你脑海里的联想错了。这个不是要干仗，是好意的纠正一下

　　3，顺便问一下，不可以谈论一下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么？如果你研究过抗美援朝，至少应该知道毛泽东在这个战争前后都做过什么。知道他是怎么看待那些上前线用人海战术和美国先进武器作战的中国人的。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回来和我一起唱“only you”的。

　　4，死胖子这个词儿不太好，不过一，他确实”死”了，二，他确实是个胖子。还有三，关键不是我用了什么词儿，关键是我说了什么事儿。很无奈的是，你即使成功的证明了我不英勇，我人格缺陷，我猥琐，我不光明正大，也不能因此证明，我对毛的评价是错的，因为这两点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所以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要对我进行你所谓的“人身攻击”还是要对我帖子的观点提出质疑。

回复[16]: 容我多说一句有关于常识的话 二子 (2009-01-17 13:47:12)

　　一个人是不是值得尊重，只和这个人的言行和你自己对这个人的看法有关，和这个人生死和其他的生理状态好像没关系。

　　我觉得这个才是常识。

　　

　　难道我是火星人么？

回复[17]: 敬天爱人 (2009-01-17 14:07:31)

　　说到鞭尸，想起了历史上伍子胥鞭尸楚平王一幕。身为楚国人的伍子胥，率吴国大军血洗楚国，掘地三尺，挖出楚平王腐尸彻夜鞭打。那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恨啊。

　　鞭尸老毛是不可能的了。谁来鞭啊，有那种深仇大恨得早已先他而去。

　　了不起也就是拆纪念堂，焚烧僵尸了。

回复[18]: 呵呵！这就是辩证法！ 小林 (2009-01-17 20:44:42)

　　用一句话来评价毛泽东的一生：他不是个好皇帝。

　　话说回来，好人也做不了皇帝。

　　二师傅的感触不错，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