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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唤 (发表日期:2009-03-08 00:16:44 阅读人次:5948 回复数:50)
| 一 此文的由来
我们好像有这样两个老毛病:不顾事实地吹捧一个人,或者不顾事实地诋毁一个人。这看上去好像是两件事情,但其本质是一样的:就轻信者而言,源于无知的盲目;就知情者来说,只能是源自别有用心。
无须讳言:之所以要就非我专门的事情说几句话,是因为处境使然:我既是李辉在复旦大学的同班同学,又因为与文怀沙的儿子文斯有着40多年的友情,因而与文怀沙在北京和东京有着20多年断断续续的往来。
尽管对于李辉的[质疑],文怀沙目前不肯再说什么,他甚至也不希望别人为他说些什么,但是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处在这种尴尬的[中间状态]:我似乎应该就我所知向没有接触过李辉和文怀沙的读者们做些交代,尽可能把气氛搞得[和谐]一些。
上个世纪60年代,文怀沙的母亲(1882-1985)曾为我在他的床边安置了一个行军床,作为我流浪的归宿,那是我和文家往来的最初印象之一。而我2007年回国,和李辉、另一个同班、我爱人在一起吃饭,是我和李辉的最后一次见面。我绝没有想到李辉和文怀沙之间会发生什么关系!
在复旦大学读完学士课程之后,我去了日本,在东京大学读完了硕士和博士课程。在东大留学的9年之中,我国美学爱好者所熟悉的佐佐木健一教授一直是我的导师。他严谨的治学态度之一是:只用你真正理解了的词汇写文章,即使这些单词简单如「桌子」。这就是说,要对自己的文章中的每一个概念负责,并能针对其做出回答。不用说,虚假的知识比无知更可怕。当然,他影响了我。
身在日本,我自然知道一些日本的记者。他们为了寻找一个证据,不惜跨越国界,不惜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去追踪、去采访。这种专业的精神也使我相当地敬佩。
因此,李辉的[质疑]文章给我的第一个感觉首先是震惊:他写道他听说文怀沙达20余年,有心就文怀沙写作也已有年头,而他们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然而他们居然没有见过面!并且李辉还就是记者出身!
我在李辉的文章里看到了很多的「听……说」,有的甚至是「听说的听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所[听说]的「事实」究竟如何,但是我知道:把这种[听说]付诸笔端应该是记者的素质所拒绝的。
作为同学,我当然有点儿为他担心。
说到这里,希望能避免一个误解。我是坚决支持在各个领域里「打假」的,当然也包括在文化领域的昨天和今天,并且愿意身体力行!这是因为身在国外,深知[造假]的传统和新时代的滥觞给国人的形象造成了多大的损害!
但是问题在于: 打假和文怀沙本人有什么关系?究竟是谁在制造假象?
二 [论争]的价值
一些关心我的朋友劝我「别趟这滩混水」。
确实,这种「论争」并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 也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结论」。比如:目前的中国有可能有[大师]么?有可能有的话,[大师]的标准是什么呢?这个[大师]的称号应该是来自官方,还是民间?等等等等。
况且我处在质疑者和被质疑者的当间儿,要是弄不好,还要得罪一方,甚至两方。得不偿失!
我们的「论争」历来很少是「纯学术」的。这次的「论争」依然如故。除了我们的传统,挑起论争者的出发点也是原因之一。如果说这种论争有什么效益,其最大的效益恐怕就是给寂寞的看客带来一时虚假的欢愉。
并且我还有另一层次的顾虑:我的描述是否[客观]?
留学期间,我的研究是关于所谓「德国新康德派」哲学家卡西尔的哲学。在他浩瀚的著作中,在他谈到「时间」概念的时候,我看到过这样的话:没有「过去」,过去只是我们的回忆;也没有「未来」,未来只是我们的期待。根据这样的观念,我们甚至可以说:有多少历史学家,就有多少「历史」。但是在我们的心目中,在我们的习惯上,还有一个像康德的「物自体」一样的「真实的历史」。如果说历史学家希望得到的是「真实的历史」,即所谓「还历史以本来面目」,那么记者更多地追求的就是「现在的真实」。
但是即便是「现在的真实」,事情仍不那么简单。
根据卡西尔的「时间」观念,我们接着可以这样说:任何一种对现实的「描述」都不可避免地带有描述者的主观色彩。那些声言自己的描述是确凿的「客观现实」的人,除了浅薄,还有一种可能:骗子!
这样,处在中间位置的我便没有保持「中立」的保障,甚至无法做到所谓的「公平」。我不应该隐瞒我的描述带有主观色彩,就像李辉的文章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一样,尽管我将竭尽全力不去歪曲[事实]。
当然,另一方面,正是在这种「主观色彩」里,我们可以看到叙述者的灵魂!就像在凡·高的每一个笔触里看到燃烧着的激情一样!
文怀沙还没有作古,还不能被称做「历史人物」。但是昨天就是今天的历史。他拖着一条长长的历史的尾巴,并且他对于自己的历史并不想多做解释。他就像一个幸灾乐祸的看客一样悠悠地看着人们为了他的[历史问题]在争论。
这是什么心理状态呢?
或许他坚信[事实胜于雄辩]?
或许他所说的[要搞和谐]只是一个[托词]?
就我所知,他是愿意解答求知者的疑难的,但是对于质疑者呢?
书读到最后大概就是能够通过文章看到作者的初衷,学识,才能和灵魂,他是不是在李辉的质疑里看到了什么?
或许他的沉默是因为问心有愧?
三 我眼中的文怀沙
在求学的道路上,我遇到过许多令我尊敬的学者。文怀沙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另类]:他不单单令我尊敬,更令我喜爱。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的学问并没有在我们之间筑起一堵高墙的缘故吧。
就我的这种感受来说,与他类似的学者还有李辉曾经追随的贾植芳教授。当然,他们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我因为插队在山西,并从山西考进复旦,因而荣幸地成了贾先生的[老乡]。那时我总是在接近晚饭时间到贾先生家去[请教]。在[边喝边谈]之中,我得到的是非我当时所能理解的比[家乡菜],甚至比学问更加贵重的东西:那是作为学者应有的人格,或者说[灵魂]。
贾先生没有等身的著作,但是他仍是我最为敬仰和爱戴的少数教授之一。
虽然没有隔阂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文老使我感到的是另一种亲切:和他相处是一种最为高雅的享受,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件上天造就的艺术品。
尽管文怀沙也算经历了万般磨难,但是他很少针对某人某事发表批评的意见。这很令我不解。但是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在他流失的岁月里,我发现他本能地拒绝虚伪和浅薄。
如果说我的描述带有主观色彩,那么这种主观色彩就是我对文怀沙的喜爱!
我喜欢他的书法,可以说在当代书法中,我最喜欢他的书法。特别是他的篆书变体,蕴含着学识和他的个性。那种毫无匠气的率真,在我眼里,配称「艺术」。就我所知,他并没有研究过西方近代美术史,他的「超脱」好像不是出于对凡·高和毕加索的理解,那么真的是源于他的天分?
多少年来,我没有找他要过字。一是没有追随名流的习惯,二来怕碰钉子。「你小子懂书法么,也配讨字?」去年秋天他在东京,闲了下来,出乎我的意外,自愿给我写了一幅字。「荣辱事过皆为梦,喜忧心平便是禅。」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写给我的呢?还是写给他自己?现在再看,又生一层悬念:难道他真的能预见未来?他的沉默是源于「梦」和「禅」的信念?
我喜欢他的吟诵,喜欢他的京剧,喜欢他口无遮拦的夸夸其谈,喜欢听他讲述「文派」历史,喜欢听他聊过去了的名人趣事,我喜欢他的「主观色彩」,喜欢他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我喜欢欣赏他的灵魂,那种明净的灵魂,甚至喜欢他的「小聪明」,他的「老奸巨猾」,我把他的把戏看做「智力测验」,并且我认为他就有这种意图……我喜欢永远坐在他的身旁,只要他不疲倦或者厌烦。但是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他不可避免地日渐衰老了……
并且他周围还有一群人,和渐渐不能自理的文怀沙形成了相互寄生的关系。并且他们大都能够理解文怀沙的「日常语言」,却理解不了他的「艺术语言」。他们铸造了一道墙,用来保护文怀沙。最后一次见到文怀沙,我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见您比见楚怀王还难!」他盯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知道我的意思,我也看得懂他的眼光。有几分惊讶、有几分孤独、有几分无奈、有几分戒备。我知道这戒备的原因:我们还是离远点儿好!不是为我,而是为你!
我对文怀沙目光的描写,近似文学语言,当然有主观色彩,但是闭上眼睛,我还能看见这种目光,因此我更愿意说:它基本上是客观的。
我记起上次我们的对话,他说:「我只会为爱我的人而死,不会为恨我的人而死。」我不能全部理解,但是我知道:他是那种靠打击增强活力的人,但是为了爱他的人,他要忍受很多很多。
我自认为多少能理解一点儿文怀沙,是我们之间有很多类似的地方,除了对文学艺术的爱好,还有性格、性情。甚至在他的儿子里,没有一个比我更像他们的父亲,尽管我没有他那样的才气,更没有他那样的名气。历史使我知道,有才能的人才能理解才能,有灵魂的人才能看见灵魂。当然,这灵魂是活人的灵魂。我为我们渐渐地能够在一起愉快地聊天儿而感到欣喜,文斯好像倒成了我朋友的儿子。
四 好风凭借力
第一次见到他,是因为去找他的儿子文斯,那时他父亲刚「放出来」。至今我还记得文伯伯(自始至终我只叫他文伯伯)那审慎而戒备的目光,更谈不上对话。
随着我学历渐长,见识越多,他的名气倒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大!其始作俑者便是胡耀邦。也许是耀邦同志太急切地要为知识分子平反,展示我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也许是他从内心喜欢知识和才能,文怀沙居然成了耀邦同志的友人,和耀邦同志谈诗论字!他突然成了知识分子的典型!
但是我们之间不受任何影响,顶多他向我展示并讲解一下耀邦同志写给他的诗和书法。
因为我到了南方,又到了日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是只要离得近,还能见上面。
我从小是个「没大没小」的人,虽然知道文伯伯是长辈,但是总是没记性,他的所作所为更容易使我忽略这一点。在我的心目中,他首先是个艺术家,尽管书法不是世界通行的艺术范畴,我还是觉得他是个艺术家。这大概是因为他本人就是「艺术」。遗憾的是没有见过他的人或见过他却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人很难欣赏这件「艺术作品」,甚至会产生误解。
其次,我认为他是个鉴赏家或说评论家。他能一眼看穿一件作品的作者的真情假意、才能高下、学问深浅、灵魂有无。真是一针见血!当然不可否认,他也有应酬之作。
再其次,我把他看做教育普及工作者,从他的解译楚辞到他的讲座,大都是面对大众,对于大多数爱好者,我觉得意义不小。特别是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他的一些注释反映出了真知灼见,而这又是「非一日之寒」的功夫。
我虽然现在不大看儿童文学,但是不能因此就否认儿童文学的意义,因为我以前是看儿童文学长大的。
文怀沙没有大部头的学术著作。我对此并不存异议。历史上,不,就是今天,很多大部头的著作都成了「文化垃圾」,有些时候,一个篇幅很小的东西却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只有在喜欢「假大空」的年头儿「大部头」才显得辉煌。但是我们还是可以通过作品看到作者的灵魂:它们常常为作者自己服务!
就说李辉曾经追随的贾质芳教授,他虽然没有「大部头」,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伟大的教授,因为他用自己的言行告诉了我们最深刻的道理:什么是作者的灵魂。不知道李辉是否领悟了这一点。
顺便说一句:李辉从政治上要求进步的大学生,到写作巴金研究,到追随贾先生写作了「胡风冤案始末」,到对一些「文化名人」感兴趣(据说包括舒芜,我不大关心这些,因此不大清楚),其高峰时期是由贾先生和胡风起始的。我现在也没闹明白,这些人物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在东京时,我就曾想就我的看法与李辉交换一下意见,在电话里,李辉斩钉截铁地说:他有充足的证据,并且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还说见面再谈。但是过了一天,我就在网上看到他不再打算就此问题发表意见的声明。到了北京,我再次希望他能和我交换一下意见,但是我的期望又落空了。李辉在电话里说:等下次你回来咱们再谈!
他是因为我与文怀沙有来往而要与我划清界限呢?还是担心因为我而动摇了自己的信念呢?
我的导师曾对我说:人格就是始终一贯!如果据此,我如何理解李辉的人格呢?
我也知道,希望进步的人就希望听到各种意见,因为这有利于自己的进步。因此我十分绝望。并且只好在没有听到李辉意见的情况下发表这篇文章了,希望得到李辉的理解和谅解。
五 李辉的证据
李辉的证据目前主要有三条:年龄(据说与经历有关)、坐牢原因和头衔。
首先,这里有一个逻辑问题:这三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即它们并不互为因果。
其次,对于稍有分析能力的人来说,其中任何一条都无法作为[造假]的根据。
比如第一条。李辉是根据年龄推断文怀沙伪造经历。但是根据反证法,目前已经有几位尚存人世的老人出来证明了文怀沙的经历,是不是就此便可以断言文怀沙在年龄上没有造假呢?
第二条:李辉好像根据的是档案材料。是什么时候的档案材料呢?由于政局变换,档案材料被推翻的事情并不罕见。
就说是[作风问题],有作风问题判入狱17年的例子吗?有[流氓罪]享受[离休]待遇的事情吗?
并且由于李辉的质疑,文怀沙的[作风问题]很可能再次得到平反,因为他是替人受过。
文怀沙确实喜欢女人,特别是聪明漂亮的女人,并且他毫不隐瞒,还常常弄得满城风雨。但是他也有底线,那就是两情相愿。我倒觉得这很自然,起码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得多。
还有,[大师]的帽子。
文怀沙不无高兴地说:[感谢李辉帮我摘掉了大师的帽子,帮我赶走了一帮子朋友,解除了许多应酬。这大师的帽子比右派的帽子并不轻!]
问题是谁给文怀沙戴了一顶大师的帽子,他想不戴行么?
我从来没把他当作大师,他也从来没在我面前摆过大师的派头儿。他倒是说过:我的字又涨价了,现在是3万!
我心里说:3万算什么,人家小年轻,一幅画上百万呢!
就我所知,他没多少钱,连房子都买不起。他目前的书房是他儿子文斯20多年开公司搞贸易的结果,文斯因为省吃俭用还获得了我赠与的[抠儿逼]称号!
文老本人住在打折的宾馆里,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万物之逆旅,百代之过客]。
不是自嘲,就是自慰!
不管文怀沙的成就有多大或者有多小,他无可奈何地成了[臭老九]的名誉代表,轻飘地随时代的波浪沉浮。他不是我眼中的[斗士],虽然不肯当[奴才],但是他不能不当[奴隶]。
最近,人民日报一位退休了的资深记者在和我谈到屈原的时候说道:[屈原给中国知识分子定格了。]我觉得这话很耐人寻味。文怀沙以热爱屈原为荣,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他的命运颇有几分屈原的味道。
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无奈的境地,我才希望李辉手下留情!
六 最后
最后想谈谈我自己。
如果我的此文给人留下了一个[卫道士]或者[保皇党]的印象,我将感到十分遗憾。因为这个结果违背了我的初衷。
不过既然这种结果是由我造成的,我也只能接受。但我还是想辩白几句。
虽然我身为中国人,但我是那种尽可能不看或少看中国文学书的人。我本能地把文学书分为两类:一类使人聪明,另一类使人愚蠢。遗憾的是,在中国,特别是在中国近现代以来,想挑出使人聪明的书来太费功夫,以至于令我丧失了耐心。
目前,就我的孤陋寡闻,我觉得解放以后的我国好像只有一个人配称做[诗人],那就是崔健。
据说崔健是一个摇滚歌手。我对摇滚乐并不精通,但是我熟悉中国的古代诗人和外国诗人,我发现崔健的歌词就是诗,而且是能够和古人洋人比肩的诗,因为他的诗行里流淌着热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啊!
我还发现在[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新中国文坛出现了一种新的文体,顿时使[八股文]黯然失色。那就是以[顽主]为代表的王朔的文体。他的文体拓宽了读者的视野,促进了思维的活力。
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个可以称做[作家]的年轻人,他的见识和年轻的不成比例令我惊讶,就像杜勃罗留波夫令人惊讶!
我们生活在一个指鹿为马的环境里,多少年来,我们习惯了这个环境,并且如鱼得水。只有韩寒出于污泥而不染,就像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
听说他还是个赛车能手,这很令我担忧。
法国作家加缪的死曾使我十分沮丧,但可以聊以自慰的是他还留下了[局外人]。
王朔如果突然去世了,我会十分难过。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据说他很会活,并且据说他过了[高峰时期]!
但是韩寒好像是在用笔和车来挑战生命的极限,来感受存在的价值!他的[生存本能]是在同强大的[死亡本能]的搏斗中高唱凯旋赞歌的!
我一个[局外人]无力阻止韩寒的挑战,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他[车祸是在不可能发生车祸的时间和地点发生的。]这,他当然知道得比我清楚!
以上这些都是我的所爱,因为他们刺激着我麻木的思维。
遗憾的是他们都处在我国[文坛]的边缘,或者之外。
而文怀沙和李辉却都是[文坛]的[巨擘]。我们的文坛有点儿[互助组]或者[合作社]的味道。虽然有文人相轻的传统,但是基本还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去了。他们保持着统一的口径和文风,因为非此便无法在文坛上混下去。
李辉的突然向文怀沙发难,说道底还是文坛圈儿内的事情,看上去颇具[喜剧]色彩,就像吉柯德先生挥舞着老式的长矛冲向了风车。如果说风车不能算是真正的敌人,那么作为战士的吉柯德先生的眼力就存在着问题了。
塞万提斯被人们永远纪念,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故事在人世间总是不断地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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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1]: 夏雨 (2009-03-31 23:08:26) | | 很好很好!
借红楼梦一句话表示我读此文的体会,
任凭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
弱水三千指世上浊人滔滔,
一瓢指老唤和他所爱的那些人。
老唤写得很直率很真诚。
我要向老唤学习,尽量做一个直率真诚的人。 |
回复[32]: 读后感 爱谁谁 (2009-04-01 00:35:50) | | 老唤的字写得好不好,书卖得好不好,将来会不会当大师,这我不知道。但看老唤在这件事情里的博客,我觉得老唤比文怀沙光明正大。 |
回复[33]: 谢谢老唤 夏夏 (2009-04-01 17:03:15) | | "根据卡西尔的「时间」观念,我们接着可以这样说:任何一种对现实的「描述」都不可避免地带有描述者的主观色彩。那些声言自己的描述是确凿的「客观现实」的人,除了浅薄,还有一种可能:骗子!
这样,处在中间位置的我便没有保持「中立」的保障,甚至无法做到所谓的「公平」。我不应该隐瞒我的描述带有主观色彩,就像李辉的文章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一样,尽管我将竭尽全力不去歪曲[事实]。
当然,另一方面,正是在这种「主观色彩」里,我们可以看到叙述者的灵魂!就像在凡·高的每一个笔触里看到燃烧着的激情一样!"
从老唤的文字里,我获得许多勇气与力量.做自己想做,说自己想说,问心无愧. |
回复[34]: Boss 老唤 (2009-04-02 06:24:35) | | 上网一查,类似的题目太多,只好麻烦老板更改一下题目 》 [捧沙和棒沙]。
为什么网页上没有改稿的功能了呢? |
回复[35]: 老唤,改了 科长 (2009-04-02 08:46:53) | | 〉〉为什么网页上没有改稿的功能了呢?
有时间限制 |
回复[36]: “情绪化”一哈 是的 (2009-04-02 11:31:39) | | >目前,就我的孤陋寡闻,我觉得解放以后的我国好像只有一个人配称做[诗人],那就是崔健。
“断章取义,文不对题”地,动情激动地“情绪化”一下下。。。
自己曾偏执地宣告,中国的歌星和歌手里,让我真正愿作为追星族当粉丝的,只有崔健。
对我感受而言,概括简言之,他不是在唱歌。而是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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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7]: 作文分析 老唤 (2009-04-03 10:27:45) | | 段落大意:
第一部分通过对李辉的担心谈及了我国记者的素质问题。
第二部分通过对作者的主观色彩的描写,突出了李辉的[客观性],并且暗示了李辉平时所尊敬的文人们的道德水准。
第三部分通过对文坛的描写,表现了作者对李辉的前途的担忧。
中心思想:通过作者关爱,我们可以看到,作者不是一条家狗,而是一匹野狼!
写作方法:基本上没有超越孙子兵法的老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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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8]: 做人难, 老唤 (2009-04-04 00:56:05) | | 难于上青天!
我把东洋镜的各位看作兄弟姐妹,包括愤青在内。借着酒劲儿,说几句知心话。
今天陪文老去洗澡,去以前在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温总理给文老的信。
信封是国务院的牛皮纸,信纸是红格黄色宣纸。我挺惊讶,现在还有这种东西?
毛笔,竖写,日期:今年1月2日。
我顿时想拍照留档,但是文老阻止了我。曰:不能曝光,给领导添麻烦。
我不知这种做法是否是中央领导的惯例,还是现总理和耀邦同志一样?难道耀邦同志也是例行惯例?
我想,如果这信接着发表在党报上,目前就和谐多了。起码李辉会[照顾大局]。
我很体谅李辉是箭在弦上,他替黄苗子他们扔了一块板砖,结果弹回来砸在黄的头上。这都是什么智商?还都是[文化名人]!
这就是中国的[文坛]!什么没有,但都很著名!
诸位知道我的价值观念,估计倒没人会说我借此入党,出名,想混进这个不可避免地越来越臭的中国[文坛]!
但是还有几个值得同情的文人,比如章伯钧,聂甘驽。他们倒霉到底,也一贯到底!
文怀沙还在那儿飘荡,他是党的知识分子的表征:杀鸡驯猴也是他,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也是他!
我虽扮演不了这种角色,但我知道这种角色的苦衷:这是我为他叫屈的原因。
算是一吐为快,但希望不要转贴,因为还有戏!
并且说句公道话:现总理的人品要比我们敬爱的前总理坦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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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9]: 夏夏 (2009-04-04 01:51:31) | | "今天陪文老去洗澡,去以前在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温总理给文老的信。"
老唤不是回东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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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1]: 咳 老唤 (2009-04-04 07:00:27) | | 说是来隐居,又被那边叫,这就要回去了。 |
回复[42]: 老唤酒后吐真言 科长 (2009-04-04 10:19:00) | | 叫屈 |
回复[43]: 大象 (2009-04-04 13:19:55) | | ">>说句公道话:现总理的人品要比我们敬爱的前总理坦诚得多!>>"
-------嗯,也许是吧.其女儿在国内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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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4]: 不公道! 四海为家 (2009-04-04 13:54:57) | | ">>说句公道话:现总理的人品要比我们敬爱的前总理坦诚得多!>>"
上面有毛主席在,敬爱的前总理怎么个坦诚法?把现总理换到毛主席面前,他敢说“要仰望星空”、“要独立思考”吗? |
回复[45]: 思维方法 老唤 (2009-04-06 07:06:29) | | 1,这个假设不存在,因为主席不会用现总理这样的人。
2,我说的是前总理的私生活,不是书里的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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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6]: 看来看去 张三 (2009-04-10 00:08:36) | | 也就看出文老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但这和李辉说的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再真诚喜欢的不一定是真,再真诚厌恶的也不一定是假。判断真伪,是跟喜恶如何毫无关系的。 |
回复[47]: 李辉先生,请勿“飙车”(转) 看不过眼 (2009-06-08 13:51:58) | | 李辉先生的“质疑文怀沙”,已经过去很是些时日了。如今旧话重提,是因为在已有不同证据和不同意见的前提下,李辉先生4月11日在“岭南大讲堂”再次指责文怀沙老人“欺世盗名”,而对自己的某些不足之处并无检视,由此引出了何三畏先生一篇文章。文章的标题,叫《评析李辉“质疑”文怀沙的方法》,发表在2009年5月28日《南方周末》第25版。
我个人认为,这是“文怀沙事件”中最具有现代意识和理性精神的言论。这样的意识和精神,其实当时就有诸多先生表现出来,但被媒体和看客们的一片喧嚣和叫骂声淹没。前两天,我上网“百度”了一下,键入“何三畏”和“文怀沙”这两个关键词,只搜到何三畏先前的文章《道德终归是为了让人幸福》。新写的这篇,几乎无人理睬。
于是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话——“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是啊,“文案”既无新料爆出(比如与老先生“有染”之某女出来说话等等),媒体和看客们之不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知道李辉先生是不是也准备不予理睬,但我希望他回应,建议他回应,也认为他应该回应。因为何三畏先生写这文章,并非要跟李辉先生“过不去”(我也一样),也完全无意替文怀沙先生“辩护”(说白了,那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事)。何先生担着被人误解、攻击和恶炒的干系,作此“六千言书”,其实是要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一个所有文化人和批评者都不能不面对的问题,那就是在公共空间对另一个人进行“道德批判”和“道德谴责”,要不要有“规则”和“底线”?如果要,那么,它们又该是什么?
何三畏先生的文章,就实际上回答了这些问题,只不过以李辉为案例而已。根据何先生和我都同意的规则和底线,我个人倾向于认为,李辉先生的“质疑文怀沙”,已经涉嫌在公共空间“道德飙车”,车速超过“70码”。而且,李辉先生把人撞飞以后,又有众多车辆来回辗了N次。文老先生若非身子骨特别硬朗,恐怕早就粉身碎骨。
因此,为李辉先生计,恐怕还是回应何三畏先生为好。不回应,就不但有“闹市飙车”嫌疑,还有“肇事逃逸”之嫌。当然,李辉先生完全可以推翻何先生和我都同意的规则和底线,然后提出他的主张。这也正是我们所希望的。
由是之故,我欢迎媒体转载此文,也愿意听到不同意见,但谢绝“娱乐八卦式”的恶炒,以及借题发挥的人身攻击。毕竟,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需要理性的思考。非理性,请勿扰!
先说三点意见。
一、李辉先生是不是“道德飙车”?
我认为是,而且存在“主观故意”。请大家想想,杭州飙车案发生后,网友们为什么几乎一边倒地认为胡斌“飙车”?就因为如非“飙车”,决不可能把人撞高五米,撞飞三十多米。再看李辉先生“质疑”的结果,又如何呢?是众多媒体和网民,在事实还没有完全弄清之前,就不加分析、不假思索,也不容文老先生自己辩驳地,给他扣上了“江湖骗子”、“文化流氓”的帽子。这对于一个文化人,无异于在精神上和舆论上宣判他的死刑。众所周知,即便是刑事案件,在法庭审理宣判之前,也只能“无罪推定”。面对一位抗战时期即已成名的文化老人,又岂有动用“道德私刑”,实施“集体谋杀”之理?
我相信,后来事情的发展,已超出了李辉先生的预料,也未必是他的初衷,更非他自己所能掌控。但李辉先生作为“始作俑者”,却实在难逃其责。
那么,李辉先生的“飙车”,有“主观故意”吗?我个人认为有。众所周知,李辉先生的文章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原因之一,是李辉先生在公众之中具有公信力;而李辉先生的公信力,又来源于他一贯的严谨作风。因此,尽管李辉先生既谦虚又谨慎地使用了“质疑”一词,但在公众心目中,却是“无疑可质”。因为大家伙信得过他李辉。然而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李辉先生这回却是一反常态,完全置自己的信誉于不顾,把自己一贯的严谨作风抛到了九霄云外。
比方说,他居然在自己的文章中,公开表示对文怀沙先生的鄙视和憎恶。当然,作为公民和个人,李辉先生有权这样表示。他是如此地鄙视和憎恶文老,也可信自有其原因和理由。但是,作为一个被认为是“学者型记者”的媒体人,李辉先生的这种表示,却让自己的公信力大大地打了折扣。我们不禁会问,这样情绪化的表达,其所言之事靠得住吗?看来,李辉先生在把文怀老撞飞三十米的同时,至少也把自己撞飞了二十米。虽非“粉身碎骨”,却也“伤筋动骨”。此诚殊为难解。
实际上,正如何三畏先生所言,李辉先生的“质疑”至少存在三个问题:一,“抽离历史环境,追查历史道德”;二,“使用单边信息,追查他人隐私”;三,“使命过重,道德过剩,推论过急,谴责过度”。在我看来,有了前两条,就是“超速”。如果还“过重,过剩,过急,过度”,那就是“严重超速”,是“飙车”了。
就说第一条。但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大约都知道,所谓“劳教”是怎么回事。那是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审判”,更没有“律师辩护”,就可以随便执行的。其中有多少“冤假错案”,恐怕只有天知道!我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不少人曾经遭此“不白之冤”。相信李辉先生手中,也不乏此类案例。既然如此,李辉先生在公布这一“史实”的时候,就应该对案情做深入的调查,看看是真是假,有无冤屈。哪怕就是装装样子,也让人服气吧?然而他不。
李辉先生的做法是:一方面公布文怀沙当年的“劳教号码”,以示“确凿无疑”;另一方面又对“原本劳教一年,实际关押一十八年”的事实置若罔闻,不予深究。这就未免太不厚道,几乎是要“置人于死地”了。李辉先生如此作为,难道还不算“飙车”吗?
二、文怀沙先生该不该“被撞”?
我认为不该。没错,文先生的情况跟杭州飙车案的遇害者谭卓不同。谭卓完全是无辜的。文怀沙呢?好像有点“咎由自取”。比方说,没有坚辞“大师”头衔,甚至“半推半就”。这就相当于“不走斑马线”,或者“故意闯红灯”了。但是,行人没走斑马线,或者闯了红灯,就活该被超速的车辆撞死吗?然而李辉先生一见文怀沙“不走斑马线”,就浑身气都不打一处来,非得“飙车”冲将上去不可,这又怎么说呢?
是的,文怀沙先生的“三字真言”和“四部文明”,确实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文化成果”;作为“公众人物”,老先生也应该自律,应该带头“走斑马线”,以免产生“不良影响”。不过这也只能规劝,顶多也就是批评,没有因此就揭人老底,非得“穷追不舍”的道理。
在这里,有一个问题必须予以澄清。有人说,李辉是在“打假”,因此应该肯定、支持。我看这话未免含糊。我的观点是:李辉的“打假”可以肯定,但不能“全盘肯定”。因为“打假”也要有规矩,有道理,有尺度,不能说只要是“打假”,就天然有理、总是有理,就“墨索里尼”了。文怀沙先生是不是“国学大师”?李辉先生坚定地说“不是”,我也认为不是,还认为没人是。但是,这顶“高帽子”,是文老先生自己用纸糊了,再戴在头顶上的吗?也不是,是别人在给他“加冕”。那么请问,你要“打假”,是该打“戴帽子”的呢,还是该打“扣帽子”和“做帽子”的呢?不言而喻吧!
其实,就连“扣帽子”和“做帽子”的,也要区别对待。这里面,有的是幼稚无知,有的是跟着起哄,还有的是给人戴高帽子戴惯了,甚至只是客气话。试想,如果诸如此类都要追究,岂非“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所以我认为,只有那些故意造假、欺世盗名、骗财骗色的,才应该打击。至于“胁从”,则可以“不问”。但可以做三点补充:一,文化人要自觉,不要别人送你什么“高帽子”,你就欣然接受,乐呵呵地戴在头顶上。告诉你,那叫“沐猴而冠”,只能留下笑柄。如果别人只是客气话,你却当了真,那好,结果必然是人家“当面叫大师,背后骂傻×”。二,媒体不要起哄。李辉先生的文章发表后,有媒体大惊小怪地说,原来文怀沙不是公认的大师,我听了暗中好笑。哈哈哈,这年头,哪有什么“公认的”大师?所有的“大师”,都是“私认”的。三,我们自己,也要痛改吹吹拍拍的不良习气,不要动不动就给别人戴高帽子。
作为受旧传统影响颇深之人,我深知自己也未能免俗。因此,我在这里先向李辉先生鞠躬,感谢他的打假;再向公众鞠躬,为自己先前可能有的不当言论道歉!
当然,在此案中,文怀沙先生不好说就是“胁从”。对于“伪大师”一案,我同意何三畏先生的观点,文怀老应负一半责任。毕竟,他的“没有坚辞”和“半推半就”,给人的感觉就像赵匡胤的“黄袍加身”。出来混,是要还的,文老得埋这个单。问题是,李辉先生要打假,把这件“假皇袍”扒下来就是,为什么还要把人家的内衣如何如何,也展览出来呢?更何况文老先生并没有像某些人那样,摆出一副“我就是大师”的无耻嘴脸,或者“老子就不走斑马线”的蛮横架势,怎么就非得把人往死里整呢?
三、谁有资格充当“文化判官”,清理“文化门户”?
我的观点是:谁都没有。《圣经》说,曾经有一群法利赛人去找耶稣,问他该不该用石头将一个“淫妇”打死。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死她。结果,那些法利赛人一个个都放下石头,退了出去。是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或如文怀沙先生所言,谁没有年轻过?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误?如果都要“深挖细找”,岂非“人人自危”?再说了,你今天能揪“文怀沙”,明天就能揪“武怀沙”。如此这般,何时是了?
因此,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可以自命为“道德警察”或者“道德检察官”,包括那些自以为道德高尚的人,也包括实际上道德高尚的人。因为真正的道德,一定是平等的。真正的道德,也一定是律己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反感某个人,可以看不惯、瞧不起,这是你的权利。但是,你不能因此而产生“道德霸气”,更没有权力在公共空间动用“道德私刑”。要知道,那可是“闹市区”。闹市区不是不能开车,但必须遵守交通规则。同样,在公共平台上发表意见,也要遵守人类文明的共同约定。比方说,不能“在公共空间追查他人的隐私道德,无论是似是而非的或是真实确凿的追查”(请参看何三畏文)。违反了这个规定,突破了这条底线,就是“道德飙车”;而“飙车”,无论哪一种,都可能会死人的。
事实上,李辉先生这一回的“飙车”,之所以“飙”得理直气壮,就因为他的心中充满责任感、使命感和正义感。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能让文怀沙认为神州无人;不能让世人认为媒体中的人都失去了良知;不能让后人笑话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文化人都失去了道德标准和勇气”。
如此“大义凛然”,确实令人敬佩,却也让人不寒而栗。因此很想对李辉先生说几句。先生的人品,我很敬重。先生的口碑,也一直很好。由是之故,奉劝先生听取何三畏的意见:“对自己倍加小心”。因为凡事都有一个“度”,过度,就会走向反面。过度的责任感、使命感和正义感,会造成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有了这种“优越感”,很容易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看作“圣斗士”。一旦看作“圣斗士”,又很容易变成“卫道士”。以我读书不多的经验,历史上的“卫道士”,恐怕十有八九不是“杀人犯”,便是“伪君子”。所谓“拿起笔,做刀枪”,除非是面对强权,否则未必是什么好事。
对待历史问题,我赞成俞飞先生的观点,那就是“既要有大智慧,更要有大慈悲”(2009年4月9日《南方周末》第31版),诚望先生采纳,并好自为之!
http://www.news365.com.cn/wxpd/sp/wpjc/200906/t20090607_234781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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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8]: 要想 老唤 (2009-06-08 23:50:09) | | 要想打倒文怀沙,先得打倒屈原;要想打倒屈原,就得打倒楚怀王;要想打倒楚怀王,就要打倒楚国;要想打倒楚国,就要打倒中国……真够麻烦! |
回复[49]: 过去,未来,它们是什么? weilin (2020-07-07 05:14:12) | | “我的研究是关于所谓「德国新康德派」哲学家卡西尔的哲学。在他浩瀚的著作中,在他谈到「时间」概念的时候,我看到过这样的话:没有「过去」,过去只是我们的回忆;也没有「未来」,未来只是我们的期待。根据这样的观念,我们甚至可以说:有多少历史学家,就有多少「历史」。但是在我们的心目中,在我们的习惯上,还有一个像康德的「物自体」一样的「真实的历史」。如果说历史学家希望得到的是「真实的历史」,即所谓「还历史以本来面目」,那么记者更多地追求的就是「现在的真实」。” ???????
“没有「过去」,过去只是我们的回忆;” 过去=回忆。???
“没有「未来」,未来只是我们的期待。”未来=期待。???
不知卡西尔有没有儿女呢?但我敢肯定,卡西尔一定没有学过数学。
人生,可以比拟为一颗树吗?
如果可以,那么,对于那些有历史的家庭,有族谱记载的人,他们的树根是第一位有确切的姓名的祖先,姑且将他(中国人似乎只记载从男性开启的家谱)作为“树根”,将这位“某家的祖宗”传承下来的后代形成的网状结构构成的家谱倒过来,将祖宗埋在地下,便形成了一颗不断分出越来越多枝干的由一代代新人往上接续的家族树。
运气好,没有都染上今次大瘟疫的家族树,还会继续往上延伸。
毫无疑问,也不玄奥,每个人都是自己本家的大树上的“承上不启下”的一条枝(如果断子绝孙)或者“承上启下”的一小片(如果少产)或者一大片(如果多产)的家族树的贡献者。
“我们” 如果“没有过去”,怎么会有“当下的我们”?
“我们”如果“没有未来”,怎么会有“我们的期待”?
可能更令人惊愕的事实是,当下的我们是“过去”的一颗嫩芽竟然会被过去如此肯定的确定!
而未来呢?在场的各位,你们谁敢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如何收场?指你会成为什么人?
如是可问:什么是「现在的真实」?
我将「现在的真实」定义为:「现在的真实」是过去的真实与未来的真实之间特别限定的“现在”的真实片段。
管你是什么家!分割了过去、现在、未来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这是一个普通常识,就会成为一个昏家。
那么,什么叫“活在当下”?
从上面对三种不同时段之“真实”的定义似乎表明了,唯有「现在的真实」才是最难把握的真实,而“活在当下”的真正问题是,如何才能最好、最有益、最快乐的“活在当下”?上面的定义,不是正好给出了答案吗?
站在过去和未来的真实之间,一个人难道不是最清晰、最容易的选择最理性、或者最渴望的活法?
然而,有多少人又能够高度真实地站在过去与未来的真实之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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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50]: 什么叫主观? weilin (2020-07-08 08:39:35) | | "根据卡西尔的「时间」观念,我们接着可以这样说:任何一种对现实的「描述」都不可避免地带有描述者的主观色彩。那些声言自己的描述是确凿的「客观现实」的人,除了浅薄,还有一种可能:骗子!
这样,处在中间位置的我便没有保持「中立」的保障,甚至无法做到所谓的「公平」。我不应该隐瞒我的描述带有主观色彩,就像李辉的文章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一样,尽管我将竭尽全力不去歪曲[事实]。
当然,另一方面,正是在这种「主观色彩」里,我们可以看到叙述者的灵魂!就像在凡·高的每一个笔触里看到燃烧着的激情一样!"
1、这段话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混淆概念的错误
“确凿的「客观现实」”是旨在对现实的真实记录,而“在梵高的每一个笔触里的「主观色彩」”,则是属于个人的艺术创作,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2、什么叫主观?人有主观吗?或者说,真实的“主观”成立吗?
搞艺术,造学问,可以称为“主观”的行为,但是,它们与“客观现实”不是一回事。
当一个人能“确凿的描述「客观现实」”的时候,这证明他的头脑和心灵没有被污染,真实存在没有被扭曲,这种人,佛语称之为,心明如镜。镜子没有主观,照什么就现什么。 可见,一个能“确凿的描述「客观现实」”的人是一个心明如镜(又被称为客观)之人。
反过来,一个不能“确凿的描述「客观现实」”的人呢?是他“主观上”要歪曲「客观现实」还是别的原因呢?
我相信,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会认同,一个连续嘶声竭力地高呼“毛猪蟋万岁!”,喊到晕倒的人,只可能是个“精神病人”。那么,请问,
精神病人有“主观”吗?
如果灵魂属于人的最高属性,我更愿意将其视为“人的”(区别于猪和奴的)本质属性,
那么,人的心灵便是真实世界的一面明镜,它帮助人看真、踏实、做真、玩真,始终在真实之中创造属于自己也属于灵长之人类的各具特色、各不相同、各领风骚的「主观色彩」。
我每次“怀着民族大恨”用“毛猪蟋”这么恶毒的字眼来诅咒那个恶魔,是要愤怒地表达,一个肆无忌惮的玩弄、践踏、残害自己的全体种族同胞的旷古绝今的最大的混蛋,不仅毫无智慧可言,也绝不值得一丝一毫的被后人尊重。我将其视为伸张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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