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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历史修正主义”

刘柠 (发表日期:2007-01-22 00:49:19 阅读人次:1902 回复数:4)

  

  


  


  
去年夏天,围绕日前首相小泉的靖国参拜和隶属于靖国神社的战争博物馆“遊就馆”的历史记述问题,曾爆发过一场引起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美国对日本的“舆论反制”:“遊就馆”的一些展板,尤其是有关太平洋战争的展示内容,明显粉饰、美化军国日本,诋毁美国参战的动机,引发了美一些政治家和舆论的批判声浪——作为特殊宗教法人的靖国神社被要求对部分“可能引起误解”的陈列内容及其解说词做相应的“手术”。

  


  
经过4个月的“调整”,靖国神社当局终于交出了答卷。新年伊始,“遊就馆”首次向社会公开了调整、变更后的展示内容。除了关于太平洋战争的起因,所谓罗斯福总统为实现美国经济复兴而蓄意把日本逼上梁山的“历史”描述被改写外,对某些与中国有关的记述也做了局部性修正。

  


  
原题为《罗斯福的大战略》的展板题目改为《罗斯福外交与美国的参战》,虽然弱化了以前的那种对于苦于经济萧条的美国通过逼迫日本开战而达成“胜利的计划”的阴谋的指责,但仍保留了罗斯福总统曾诱导“对日非难”的国际舆论的“事实”,并指美确有挑拨日本,策动战争的意图。

  


  
对“满洲事变”(9·18事变)问题,原先的“关东军图谋对满洲全域进行军事占领”的记述,被改为“(满洲事变)乃关东军所引起”;“关东军建立了满洲国”被修改为“扶持满洲国建国”。

  


  
关于“芦沟桥事件”(7·7事变)的起因,记述修改为系因“中国方面对日军的枪击”;“上海事变”(淞沪会战)则系出于“中国方面的挑衅”。同时,对战端何以发展至中日全面战争的原因问题,原先的“拒绝日中和平的中国方面的意图”被弱化为“中国方面的反日机运”,而“中国正规军对日本军的非法进攻”的措辞被删除。

  


  
对“南京事件”(南京大屠杀)的记述,也作了部分调整,但仍未触及中方历来主张的“屠杀”措辞。

  


  
就此次“遊就馆”展示内容的调整问题,韩国宋旻淳外交通商相曾明确向日本外相麻生太郎表示“关注”,但“日韩合并”等有关朝鲜半岛的记述却未做任何变更。

  


  
这充分说明,旨在应付美国、以求蒙混过关的权宜性应对,“惠及”中国是附带性的,基本上属于类似“搂草打兔子”式的行动,而韩国、朝鲜则根本没入靖国神社当局的“法眼”。所以,一向力挺靖国神社和“参拜派”的日《产经新闻》不无欣慰地报道说:“尽管有关中国的记述也被修改,但‘主张日本立场’的展示方针却得以维持。”就是说,对靖国神社来说,这场来自美国的修改动议是虚惊一场,在不得已做了一个元气无伤的“手术”之后,已平安无事。但即便是这种形式上的小儿科妥协,还是令日本极右翼势力感到愤懑,他们骂靖国神社和一些虽持保守立场,但却亲美的学者“媚美”。这深刻地折射出日本社会在历史观问题上的断裂,也暗喻了表面坚不可摧的日美关系深层的不和谐矛盾。

  


  
近年来,随着日本“普通国家”化转型的深入,“总保守化”日益成为主流意识形态,而其中走得最远的,就是所谓“右翼”:他们既反中,又反美,从根本上否定战后美国主导的、建立在东京审判基础上的民主主义价值体系。他们自称“历史修正主义”(History Revisionism),主张“南京屠杀不存在”论、“慰安妇问题阴谋论”(即认为系国内外反日势力的阴谋)。一个可悲的事实是,在今天的日本,制约这种势力的力量越来越弱。给人的感觉,其大有接近“政治正确”,在政治上抬头,实现咸鱼翻身的态势。

  


  
从某种意义上说,此番“手术”,未尝不是“历史修正主义”抖的一个“包袱”,也借此试探日本国内和国际社会的反应。但是,这个“包袱”确实不好玩,不仅不好玩,正在紧锣密鼓地展开的中日两国历史共同研究的也因此而平添了一重不确定性。

  


  
事实上,同样的研究曾先期在日韩两国之间实施。但双方最终未能达成学术共识,不得已在2005年发表的研究报告书中,只能将各自的主张并列出来——一个报告,两种表述。

  


  
不仅是根深蒂固的历史观上的分割,在其之上,中日之间还有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差异。凡此种种,让人们无法不忧心忡忡。

  




 回复[1]: 转贴:靖国神社何必修改 我 (2007-01-22 07:45:35)  
 
  靖国神社何必修改

  
郭宇宽

  
日前看到一则国内媒体转载一则的消息介绍,靖国神社游就馆将要从07年元月一号开始调整关于中日战争的展示内容,在此之前也有报道说要调整关于太平洋战争的展示内容。但是究竟如何修改还没有确切的信息,日本《每日新闻》报道有关人士说,“现有表述因存在表述不足而给人造成误解的部分,打算采用更加柔和的措辞”。我为此询问了几个日本朋友,他们告诉我的是这条新闻在日本没有引起很大的关注,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争议,媒体也只是报了一条消息而已,没有什么炒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样下去靖国神社会发生悄然的改变。

  


  
对此大多数意见都是欢欣鼓舞的,但我却并不赞同。我观点的形成要从去年到日本的一次采访经历说起,那时是为了小泉参拜靖国神社,中日关系最为紧张的日子,而靖国神社是最“庙小妖风大”的地方,因此我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亲眼到靖国神社里看一眼,我的习惯是越是众人都骂其为混蛋,我越感兴趣究竟有多混蛋?而且想搞清楚其混蛋逻辑是什么?在参观靖国神社之前,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些靖国神社的照片,它们大多用很吓人的标题,那些爱国青年自称从靖国神社“冒死偷拍”,通常附上“是中国人就顶!”一类的留言,让人觉得进一趟靖国神社是闯龙潭虎穴,但我还是用自己的眼光去理解靖国神社的历史观究竟是什么?我觉得这种风险是值得,我做好的各种心理准备,但实际上却异常顺利。

  


  
靖国神社的正殿是一些人祈愿的地方,我当然不会向这样的神邸鞠躬,不过和中国的寺庙一样,你花钱就可以买一个木牌,挂在神龛上,据说非常灵验。我冒昧翻看一下,大多是“保佑我找到丢失的钱包,它对我很重要。”;“保佑我考上法政大学”;“保佑我做井上君的妻子”云云。

  


  
我参观的重点是游就馆,游就馆的取名,是源于荀子劝学篇中“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 所以防邪僻而近中正也。”的“游必就士”之意而来。其实就是靖国神社的展示厅或者说一个战争博物馆。游就馆所展览的主题是“为效忠天皇而进行的战争和牺牲者”。主要有日本在近代战争中所使用的武器、军人遗品、战时资料等约10万件,有一些很有史料价值,比如日本进攻珍珠港成功后所发电报、战败后日本陆军大臣阿南惟几自杀之前的遗书也陈列其中。

  


  
按规矩里面是不能照相的,但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我是记者,我准备即使被罚款,也要把我看见的照下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游就馆里参观者不是很多,我端出照相机不停的照像也没人管我,看见我照相的人也没有怎么大惊小怪。

  


  
该展览馆的主题思想忠君爱国,交织着国家崛起的自豪感和惨烈战争的悲壮感,叙述主线是一个土地贫瘠,自然灾害频繁的岛国如何“自强不息”,为了赢得生存发展权如何先烈如何“抛头颅,洒热血”。很多语言的表述会让中国人有会心的感觉,比如在描述日本如何战胜腐朽的大清帝国,有一副日本军人和留着辫子的清国武官拍马舞刀的绘画,和三国演义的插图一样。看得出来他们对日清战争中日本的胜利非常骄傲,在介绍《下关条约》也就是我们的《马关条约》的展室,他们用了一个很大的汉字标题“卧薪尝胆”。

  


  
而更让他们自豪的是,日俄战争的胜利,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是工业革命以来,亚洲人第一次战胜了白种人。这场战争日本可以用惨胜来形容,尽管从学术角度已经有很多人已经争议那场战争得不偿失,并给自己的国民和别国的国民带来苦难,可另一种声音却告诉他们这场战争使得“日本人再也不会被人小瞧了”,“亚洲人终于在白种人面前挺起腰杆了”。这种心态和我们中国人对于那场和联合国军在朝鲜展开的惨烈战争的心情颇有些相似。

  


  
出于一个中国人的敏感,我特别留意展览中对于侵华战争的表述,很多地方都使人愤慨,描述日军“勇猛顽强”之际,有意地回避了对被占领土人民的烧杀淫虐。比如对于1937年发生在南京的大屠杀,游就馆就介绍称:“昭和12年12月,包围南京的松井司令官向属下部队发布略图,用红笔标明外国权益和难民区,要求严正军规,杜绝不法行为。中国军队败退到下关,遭歼灭。但是南京城内,在此之后一般市民的生活恢复和平。”还有些方面更是赤裸裸的颠倒黑白,比如提到1919年“五四运动”是中国排斥日本的开始,却不提日本对中国步步进逼,及“二十一条”,引用日军少佐川崎写下的《阵中杂感》来证明战前中国民众的“辱日态度”,似乎日本侵华是“自卫反击战”。凡此种种混账论调不胜枚举,如果其撰稿者出来到中国韩国转一圈,一定是属于抻着脖子找抽的类型。

  


  
馆内还收藏有军人遗影约5000枚,不分将军士兵,无论尊卑,所有相片都是同样大小,把整面墙都挂满了,有人也许是家属在前面默哀,让我既感动又遗憾,感动的是也许他们偷袭过珍珠港,也许他们占领过南京,也许他们手上沾过无辜者的鲜血,也许他们曾陶醉于侵略别国的血腥荣耀,但他们最后也归于泥土,他们不再是“皇军”的大佐,少佐,成了家人魂牵梦挂得太郎,次郎,他们年轻的生命,再也没有机会通过忏悔获得救赎。遗憾的是,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人也是罪恶战争的受害者,但却在一种荒唐的历史观包装下成为符号化的“烈士”。

  


  
更加让我感到触动的是普通日本参观者看完这些后的所思所想,在游就馆的出口处有一排厚厚的留言簿,我很想了解日本人看完这些是也会产生反思意识,或是被那些军国主义论调洗脑,那些肺腑之言应该能反映日本民众对于战争的态度?于是仔细翻看,借着汉字我能猜出大致意思,不懂得地方就问翻译,结果非常让人欣慰。

  


  
大约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留言有比较强烈的批判含义,比如: “自私的家伙!谈论战争,怎么能光顾自己,没有从中国/韩国这些被侵略的国家立场考虑呢?”;“我曾经到过中国的大屠杀纪念馆,感觉里面的陈列很不客观,宣传色彩太重,但在这里我觉得也有一样的问题,对历史没有客观的认识,真是让人羞愧。”;““这段历史告诉我们错误的政策会把人民拖向苦难的深渊!!”; “这些混蛋,没有一点战略思想,就害得我们的年轻人做自杀飞机去送死,还以为了不起,太愚蠢了!”

  


  
大多数是表达对死者的告慰和怀念:“战争时我还很小,感谢你们让我在这里又见到了我的父亲。”;“今天我们享受了和平的生活,你们可以安息了。”;“太残酷了,但愿永远不要再有战争。”

  


  
我没有找到一条留言是宣扬仇恨和报复的,或者歌颂战争的,从中我们可以理解到绝大多数日本人的心情,我看到的态度最“右翼”的话就是:“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和平生活。”;“我们要学习先辈这种爱国精神,今天的日本人对国家没有尊敬,对工作不讲奉献,光知道享受,真是惭愧。”

  


  
那天晚上,我来到东京著名的四季剧场里,观看日本全国巡演数百场场场爆满的历史歌舞剧《李香兰》,此剧对于日本军国分子发动战争的罪行和带给亚洲国家和日本自己人民的苦难的深刻反思,体现了日本知识分子执着的努力,让我做为一个中国的文化工作者非常惭愧,它借李香兰的故事,讲述了极权体制如何借爱国的名义发育,并把一个国家拖入罪恶的战争,在该剧末尾描述了军国主义穷途末路的景象,借一个痛恨集权体制但被征入伍的神风突击队员之口说:“自由是不可战胜的,我痛恨国家的政策,可我无可选择。”接下来,背景的屏幕上一架被击中的飞机,象被折断翅膀的鸟,从天上翻滚着坠落大海,剧场里一片低声的啜泣之声,那一刻我想起了在游就馆里看到的那些照片,泪水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这段经历给我自己也带来一种反思,作为一个南京人曾经我恨不得铲平靖国神社,但现在我个人认为在一个言论已经足够自由,历史事实可以得到公开披露的社会,保留一些丑陋的历史遗迹其实有更大的意义。那些参观过靖国神社的普通日本人的留言,使我不担心它那样荒唐的理论就能够给人民洗脑,这些反倒更加能激起人们对于罪恶战争的憎恶,并增强对于裹挟人心的沙文主义思想的免疫力。眼下对于靖国神社的游就馆,我的观点是可以增添参考信息,比如我期盼有朝一日把张纯如发掘出来的资料也放在“进入南京”的展区,但原先的资料即使那些令人恶心的解说词都应该保留,而不是悄悄换掉,应该保留下来这些资料,就象把风干的苍蝇钉在墙上一样,保留了一分军国主义思想的标本,而且应该大量组织中小学生去参观。

  


  
延续靖国神社背后有个别人意图美化战争,不过他们低估了一个信息开放的社会人民的智商,几十年前靠着一套能裹挟民心,是因为那时日本没有新闻言论自由,所有和军国政府不同的观点都被封杀,所有批评国家政策的人都被关进监狱,人民只能接受一种愚蠢的观点,而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今天,你扯直了嗓子宣传那套垃圾理论也不过自曝其丑而已。

  


  
拿中国来说,巴金老人呼吁了这么久,喊讲真话的口号,把大家喊得都快阳痿了,文革纪念馆还是没有得到有关方面的认可,假如有一天,有一帮人要建一个全面展示文革历史的博物馆,即使他们是出于歌颂文革的目的,我觉得也无大妨,至少比让大家强制性集体遗忘要强,从这个道理来讲我也支持原封不动的保留类似重庆红卫兵墓地之类的遗址。

  


  
前些天我陪参加过抗战的老八路外公去参观北京的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一进门吃惊的见到挂着一幅巨大的农民起义领袖张献忠油画像,革命军事博物馆美化张献忠和靖国神社美化战犯我想是出于是出于一个同样粗鄙荒唐的逻辑,美化张献忠的理论依据是造反有理,只要是农民起义,让无辜百姓血流成河也是正义事业;而美化日本战犯的理论依据是,只要是为天皇效忠,生灵涂炭也在所不惜。看到“无产阶级革命家”张献忠同志跃马扬鞭,英姿飒爽的姿态,当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这幅画从何时起被挂在那里?更不知比如四川人看到这位屠尽四川的“革命家”是何感觉,有没有人提出过抗议?但我第一刻的想法就是,不要让这幅画被悄悄撤掉,连解说词都不要改变。

  


  
每一个人的脑袋都长在自己的肩膀上,即使出于教育的目的,原汁原味的让后人看到一种意识形态曾经荒唐到如此地步,也比成堆的说教更加有效。无论是对中国人民还是日本人民,从苦难的历史中走出后,为了我们和我们的子孙永远牢记教训,保留那些使我们感到耻辱和尴尬的反面教材同样是当务之急。

 回复[2]:  雪非雪 (2007-01-22 10:52:34)  
 
  主贴跟贴一并学习过。

  
谢谢“我”的转贴。

  
…………………………

  
转贴中提到:

  
“拿中国来说,巴金老人呼吁了这么久,喊讲真话的口号,把大家喊得都快阳痿了,文革纪念馆还是没有得到有关方面的认可,假如有一天,有一帮人要建一个全面展示文革历史的博物馆,即使他们是出于歌颂文革的目的,我觉得也无大妨,至少比让大家强制性集体遗忘要强,从这个道理来讲我也支持原封不动的保留类似重庆红卫兵墓地之类的遗址。”

  
…………………………

  
下面内容可供参考:

  
…………………………

  
继承巴金遗志 樊建川打造"文革博物馆"

  


  
www.XINHUANET.com2005年10月20日 09:55:03来源:新华网

  
新华网成都10月19日专电(记者苑坚) 文坛巨匠巴金老人在上海辞世。斯人已逝,遗愿犹在。巴金晚年奔走呼吁建立一座“文革”博物馆,这感动了他的一个四川老乡樊建川。这位收藏界的知名人士正在开中国之先河,建设一个与“文革”有关的陈列馆。

  
巴金希望建立“文革”博物馆,源于他对十年“文革”的忏悔与反省。在1966年至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中,巴金认为自己“由人变成了兽”,也被迫参与了罪恶。所以他呼吁建立一座“文革”博物馆,让后人记住记住这段历史并从中吸取教训。

  
巴金的四川老乡樊建川是将“呼吁”付诸于实践的“中国第一人”。这位有诸多头衔--四川省政协委员、省收藏家协会副主席、成都建川房屋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的知名人士,正在耗资数千万,打造“文革艺术品陈列馆”。

  
樊建川有两大收藏在中国民间堪称第一:“文革”文物和抗战文物,这为他赢得了“文革收藏第一人”“中国民间抗战文物收藏第一人”等美誉。而“文革”文物是他最重要的收藏,总数有30多万件。其中包括8000件瓷器、10万枚毛主席像章及20多套制造像章的原始模具、10多万件票证、2万多张宣传画,以及数以千计的玻璃镜子、座钟表、收音机等“文革”时期的生活用品。

  
樊建川说,他之所以对收藏“文革”文物如此痴迷,是因为“文革”不仅对中华民族来说是一个噩梦,对他本人也有着抹不去的沉痛回忆。樊建川从9岁到19岁的十年间,经历了“文革”十年浩劫。1966年“文革”开始时,他目睹他的父亲——一位南下干部,被抓进批斗大会,戴高帽,跪瓦片,游街示众。而他本人在“文革”中下过乡,当过知青,曾经饿得晕倒在地,送到乡卫生院紧急抢救,才侥幸活过来。

  
“社会动乱、家庭震荡和生活苦难,使我过早地成熟起来。‘文革’结束后,我在第三军医大学教书时,就开始有意识地收藏‘文革’文物。”樊建川说,他收藏“文革”文物实行的是“垄断性”收藏,只要是有价值的“文革”文物,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甚至用整节火车皮运回从外地搜罗来的“文革”文物。樊建川已从房地产开发获得的利润中,拿出上千万元收购“文革”文物。

  
樊建川认为,“文革”的性质中央已经有明确的结论,就是“十年动乱”“十年浩劫”。后人应当铭记这段历史,从中吸取教训,不让历史重蹈覆辙。巴金老人将建立“文革”博物馆作为自己的两大心愿之一,也是出于对历史负责的精神。

  
但樊建川审时度势,决定先建“文革艺术品陈列馆”。他明确表示,建立“文革”博物馆是必要的,但目前时机并不完全成熟。他说:“我作为民间收藏爱好者,收藏的大量‘文革’文物可以较为全面地反映当时的历史真实。但民间收藏的大量内容还是民间生活和民俗、艺术方面的,而官方的权威史料略显不足。在这种情况下不适宜建立全方位反映‘文革’的博物馆。而建立‘文革’时期的艺术品陈列馆,理由和史料都是充分的。”

  
“文革艺术品陈列馆”包括1个广场和12个分馆,分别是“记忆”(1966-1976)雕塑广场和“文革”瓷器馆、像章馆、票证馆、镜鉴馆、座钟馆、知青生活馆等。

  
“文革艺术品博物馆”,虽然不是巴金希望的真正意义上的“文革博物馆”,他仍以一种不那么尖锐的方式,首开先河,开始正视和记录那一段历史。

  
樊建川表示,现代的年轻人不了解“文革”,会让民族的记忆中断,对民族的发展不利。“文革”作为一段特殊的历史,是绕不过去的。建立“文革”博物馆是必要的,迟早总会有人要站出来做这件事。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家越来越重视政治文明,民众已经有了理性地正视“文革”历史的社会心理环境。(完)

  
……………………………………

  
上述转贴内容离主贴内容远了,请原谅

  

 回复[3]:  夏雨 (2007-01-22 13:45:42)  
 
  好!小夏谢过“我”和雪非雪的转贴。

 回复[4]:  陈梅林 (2007-01-23 17:58:31)  
 
  还是老大说的话有分量。

  
有进步总归是好事,哪怕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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