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措一經宣佈,許多FC躍躍欲試,他們走出CTI回到家鄉紛紛建立了許多規模大小不等的支店,其中在幾個大的城市辦支店的幾個人就很成功,規模也不小。特別是第二大城市新山市的支店,規模都快趕上總部了。由於方法對,昌隆一下子上了一大臺階,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客戶的保證金膨脹到3000多萬美元,手續費每個月也能做到100萬美元。刨去個人以及公司的所有費用和開銷,我和有家每月的純收入至少在20萬美元以上。那時我和有家白天笑呵呵地數著錢,晚上他左抱右擁我摟玉攬翠,他花天酒地我醉生夢死,真是嚐到了人生的味道真他媽的過癮。男人嘛,征服了世界就想征服女人、女人是征服了男人就想征服世界。這就是規律,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由於昌隆的業務急劇擴張與膨脹,我和何有家只好再次分工合作:我負責吉隆坡本公司以及首都周围附近地區各支店的外匯交易的一切事務,他負責首都以外各地開設分社、支店和代理店的工作,同時還兼管巡迴指導已經建立好了的各分支機構的工作,協調店長和員工之間的矛盾,理順各支店和本公司之間的關係。
一年下來也挺風調雨順的,並且我們昌隆的觸角幾乎都伸到了馬來西亞的每個角落,昌隆公司的運轉也很正常穩定,每個月我和何有家的收入也很穩步和可觀。何有家雖然經常出差在外,但還是常常與我保持著聯係,我也基本清楚他在什麽地方正在做些什麽事情,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很正常。
記得還是昌隆成立的第二年,也就是各分社支店全面鋪開后的第一年即1996年的6月份開始,何有家給我的感覺就有一點怪怪的了,他老是窩在新山支店不願動彈,問他是不是和陳翠姑聯係上了時他總是支支吾吾的。我的預感告訴我,不是新山支店有問題,而是何有家個人出了毛病,但何有家不說,我也不好緊問。每回見到何有家我都很善意的提醒他,有什麽事情一定要一起商量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他卻說知道老闆請放心。
直到1997年1月的一天,非常頽廢沮喪的何有家从新山回到本公司時,我才知道了這一年多以來何有家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1995年6月成立新山支社時,是何有家去新山的,是他去找的不動產簽的租房契約。支店開張時,他不僅請了新山市方方面面有頭有脸的人,還請了不動產和房東,可萬萬没有想到的是和不動產一起來的房東是陳翠姑,二人都没有想到在事隔了十六、七年后的今天能在這个地方這種場合相逢,都感到十分意外。真是不巧不成书。
之後二人就開始頻繁的交往,常在一起互述分手后各自的生活。
説到這時,只見李先生滅掉手中香煙,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口後才開始講何有家和陳翠姑見面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何有家誠懇地對陳翠姑說:“翠姑,我對不起你,當年在你最需要在身邊的時候,我卻不辞而别了,為這事我一直都在内疚,我一辈子都欠你的”!
陳翠姑卻淡淡地说:“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再不要提這些事情了。後來你怎樣了?怎麽不做珠宝生意跑到這裡來做外匯生意了呢”?
何有家說:“當初我不辞而别的原因,一是我隐瞒了我已婚的實情,怕不能給你一个未來;二是如果我面對事實,又怕犯重婚罪或者被你陳家的人亂棍打死。離開你后在澳大利亚多年一直不得志,找不到自己喜爱的工作也挣不到錢,整天心情不好並在家和老婆無事小吵有事大閙的過著無味日子,要不是李囯基先生,就是你也見過的原來我們一起做珠寶生意的李老闆,要我去香港輝煌外匯公司卧底帮他解倉的話,我也不會涉足外匯這個行業的。後來香港輝煌公司的張老闆派我去泰国開發東南亞外匯市場,結果差點連小命都搭進去了,再後來我就跟着李老闆,各出資一半來馬來西亞開自己的昌隆外匯公司,再后來在這裡就遇到你了。這十幾年你是如何度過的呢”?
陳翠姑說:“自你人間蒸發后我六神無主,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就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該怎麽辦,我想母親總會給我想辦法做主的吧,可是……。”
說到這里陳翠姑流著眼淚哽噻地:“可萬萬没想到母親她會在電話里大罵我是賤貨騷貨,還說她不管,要我自己解决。聼了母親的責駡,我發誓再也不求陳家的人。那時還多虧你給我留了一筆錢,我就用這筆錢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準備自己度過難關”。
何有家問:“那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处理的呢”?
陳翠姑說:“如果當時母親為我做主要我打胎的話,我會聼的。可是她不管我,我一賭氣,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何有家急切的又問:“是男孩還是女孩?在什麽地方”?
陳翠姑答道:“是女孩,現在吉隆坡私立女子高中住讀,每年的寒暑假才回新山,你想見她要等到放暑假時再説。平時因我有業務常去吉隆坡出差,就順便的去看看她。她長得就象你,大骨頭架子囯字臉,現在也有1米60多了吧,反正比我高,是個大姑娘啦”。
何有家萬萬没有想到的是,在馬來西亞辦外匯公司不但挣到了錢,還意外的得到了一個女兒。
陳翠姑接著講述那些年是如何度過那些永世難忘刻骨铭心的往事:
女兒是跟我姓的,她出生的那天是早上,我看到太陽紅彤彤的,就给她起一個很好聼的名字——曉彤,乳名叫彤彤。
我從來沒有生養過小孩,一個人帶養彤彤,艱難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彤彤生下來後也遭受了許多苦,由於我懷彤彤的時候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击,原因你最清楚,所以彤彤的體質天生就很弱,經常小病不断大病時犯,最大的一次是得急性肺炎。剛开始時只是發燒咳嗽,我還以為是感冒,因為彤彤從斷奶後就經常感冒發燒,所以我也就没特别在意,就給她吃家里還有的感冒葯,這樣拖了一個禮拜。直到一天晚上彤彤高燒突然昏迷不醒時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年她才三多嵗,體重有一、二十斤吧,我抱著滚燙的她深更半夜2點多鐘就往醫院跑。那家醫院離家大約有2公里路,馬路上一個个人都没有,我記得是12月初,天還下著雨,也没有了出租車,我又打著伞又抱著彤彤實在是走不動了。
這時正好有一位巡邏警察路過,看到我抱著小孩一邊艱難的打著傘走著一邊流著眼淚時,就主動過來幫我,是他用警車把我和彤彤送到醫院的。然後他还幫我挂急診幫我抱著彤彤在醫院里跑上跑下查尿驗血,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
彤彤被確診為急性肺炎時,我一下子滩倒在醫院里。你將來見到彤彤,就會看到她的灰牙灰指甲,那就是打青蓮梅素打的。彤彤被收留住院的一個月里,那位好心的警察經常來醫院看望彤彤,這樣我才知道他叫祝立軍,是新山市交警隊副隊長。
彤彤最受苦的時期是剛進幼兒園不久的那段。每天她班上的小朋友不是爸爸接送就是媽媽接送,有時是父母同時接送,而接送彤彤的總是我一個人。那時我剛進一家貿易公司負責水果出口的工作,因為工作忙有時會遲到幾分鈡接彤彤。每當我遠遠的看到她一個人靠在門欄杆眼巴巴的等著我來接她的樣子就會揪心的痛。在公司,每當同事問我孩子的父親上哪兒去了的時候,我都胡编的說丈夫出国留學去了。我愛虚荣,不愿將自己被男人抛棄的事實讓他們知道,覺得那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是我一生中最耻辱的事情。可是每當彤彤問我,爸爸去哪兒了的時候,我是最无法面對的。
一天我又晚了近一個小時才去接彤彤。彤彤一見到我就大哭大吵要爸爸,要死要活不依不饒的非要見爸爸,說見不到爸爸就再也不上幼兒園了,還說她班上小朋友說的,她没有父親,她的父親跟別的女人跑了,為這她把那小男孩的臉都抓破了。那天我是第一次動手打了彤彤,之后我又非常後悔,抱著彤彤痛哭。彤彤看到我哭了,又來安慰我說,媽媽,你别哭,我聽話,我再也不要爸爸了。从這事以後我就發誓,要給彤彤最好的吃穿用。
聽到這里,何有家一把將陳翠姑搂進懷里,紧紧地擁抱著她一言不發,愧疚悔恨的眼淚像泉水般湧了出來。
陳翠姑情绪稳定下來後接著說:
一個月後彤彤病愈出院的時候,是祝立軍用警车接我們回家的。從此以後他經常來幫我,像買米買煤搬重東西等這樣重體力的家務活都被祝立軍包辦了。
從那以後,祝立軍經常來看彤彤,陪彤彤一起玩,偶爾我工作忙下班晚時,也請他幫忙接彤彤,有時我要出差一、二天去產地驗貨組織貨源時,就要祝立軍幫忙照顧彤彤,這時他就會調班調休幫助我。班上的小朋友看到有祝立軍接送彤彤,還以爲是彤彤的父親,所以班上也就没有小朋友再欺負彤彤了,彤彤也喜欢上幼兒園了。
也許是彤彤從小缺乏父愛吧,只要一見到祝立軍就很高興,到後來一天見不到他就没精打采的。自從祝立軍闖入我们母女俩的生活里後,彤彤倒很少生病,而祝立軍對待彤彤就象對待自己女兒一樣。
我這個人可能是屬於多愁善感類型的吧,每當遇到陰雨天時,情绪就會很低落,就有一種孤独感。特别是在來生理的前后那幾天里,如再遇到陰雨天時,就會一個人坐在窗前情不自禁的流淚。
那天是個星期六,還清楚地記得是我來完生理后的第二天,天下着淅瀝瀝的小雨,我們三人吃完了晚飯後在一起玩了一會兒扑克牌,8点多鈡的時候彤彤就像每天一樣,自己上床睡覺去了。我坐在桌子邊,不知不覺地就流眼淚了,祝立軍洗完碗從厨房出來後看到我坐在那里哭,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快跑过來抱著我問怎麽了?哪兒不舒服?我摇著頭說没有什麽,這是習慣,過一會兒就會好的。
没想到祝立軍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說:‘翠姑,你没有必要這樣硬撑著了,我知道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带著一個小孩子是很不容易的。翠姑,我愛你!請你答應我接受我的愛吧,否則今天我就不起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求愛举動吓懵了。虽然我一個人自從和你分手後有4、5年没有接触過男人,没有過性愛,而那時的我也才只有25、6岁。在人深夜静的時候,我也有過很強烈的想做那件事的欲望,我都有过做梦來高潮的事情,男人管那叫遺精,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叫那為夢遺?縂有些男人千方百計的想勾引我上床,可我能一直守節那麽長的時間,不是我不需要,我非常需要非常想和男人做愛,我也清楚自己的性欲是很强的,在我小的時候我媽媽就告訴過我說我有三个肾,是天生遺傳的。可是我第一次真心的愛一個男人的時候,卻被他深深的傷害了,所以我很怕接触男人,我認爲世界上男人没有一個是好東西,因此我从來不敢輕易邁出這一步。我寧願自慰也不要男人,虽然自慰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我也曾發誓,就是今後找男人,也絕不找像你這樣有家庭有老婆的男人。對男人,我不要求他長得非要和你一樣的帥,我只希望他有責任心和對彤彤好。祝立軍虽然比我大6嵗,但他是有老婆有女兒的男人,我不會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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