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以及兵马俑的联想
陈兴
某一天,诗友小畑先生送我一张展览会的入场券,我万分高兴.那展览会是[中国历代王朝展].是个文物展览会.
我就在一个下午,坐上电车去上野的一个叫[松坂屋]的百货大楼的6楼上了.沿路到处是广告的贴画.画着有唐三彩和兵马俑,得知,有兵马俑展出,我欣喜万分.因为看了张艺谋的电影后,一直对兵马俑的原物有些憧憬了.这回终于得以见识一下兵马俑的真面目了.据说,憧憬的东西和现实里的东西有很大的差距.韩昌黎诗中有云:草色遥看近却无.正是如此道理.明月,几千年了,积累了不少的名篇.[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李白,[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苏轼,那些可爱的想象,已经破灭,那些梦已经醒来,那些诗人也已经化作尘土.
20世纪末,有个很失意的高考落榜者,在一个夜晚写到: 嫦娥何曾有,月上无风景.自从人登上,至今不憧憬.憧憬没有了,但感怀还是有的.虽然,他来到春来会樱花盛开的国度里,依旧是有那么多的感怀的.他是谁,他在写这篇文章.有一些感怀,就不能不留点文字,就算不是诗,或者不是词也可以的.
展览会分为殷,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辽宋,等7个部分,7个展览厅.让游者如从三千多年前缓缓走来,殷的文物都是些国家一级文物.却大多是青铜器.有假面具,酒杯,还有刻有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甲骨.酒杯,双耳呈柳叶状,想必古人也怀古,原始人都是用长叶盛水送入口中吧.就模仿其饮酒神态,得以有如此精巧的青铜酒杯.那杯应该是某位将军在庆功宴上高举的酒杯吧;或许是哪个帝王赐给某个失宠妃子的毒酒吧.这青铜酒杯一定有个故事,至于是怎样的一个壮烈的传说,还是怎样的一个生离死别的情景,就要靠你,作为几千年后的游者来见识这出土的文物时所力所能及的想象了.但这酒杯,已经是古老的像老树根,一朝出土,告诉来者说,这就是历史了.
历史,后人永远也触摸不着,只有想象你的喜怒哀乐.
当我见到兵马俑,惊呆了,真是栩栩如生的一个古代战士.器宇轩昂,可以感受那种虽然万马千军在眼前,亦是挥长矛以迎之的大无畏英雄气概.兵马俑只有三尊,,高一米八左右.秦始皇的地下皇宫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惊叹声是一浪高过一浪.何等气派.真乃千古第一帝.可以想象得到当年秦始皇车队经过长街高山,万人路旁观望,.有些人眼就红了,有怒目圆睁的少年说,[数年后,当取而代之];又有笑容微露的少年说,[大丈夫,生当如此].怒目圆睁的叫项羽,笑容微露的叫刘邦.
项羽火烧阿房宫,夺取秦之天下,却在垓下一役,将天下输给了刘邦.盖,项羽有夺天下之勇,而无治天下之谋.刘邦就可以约法三章了.结果,民心若万里长江日夜朝东,东坡有词云: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也许,不识民心,不识时势,必然会一败江东之外了.而只有顺应潮流,才有百川归海的成就.也将获得海阔天空.
睹物思人.参观文物就让人怀想古代.几千年前的新鲜东西,早已经陈旧不堪了.留下一点感伤,一点自豪,一点无奈.
200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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