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川 │苏苏│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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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川
苏苏 (发表日期:2009-04-17 13:08:38 阅读人次:3856 回复数:45)
这是段真实的留学生故事……（这里不使用真名）　　梅子的车跑在首都圈的公路上，收音机里传来了かぐや姫的那首《神田川》。　　あなたはもう忘れたかしら（你已经忘了吧？）　　赤い手拭いマフラーにして（我们把红手帕当成围巾）　　二人で行った横丁の風呂屋（一起去小巷里的澡堂）　　一緒に出ようねって言ったのに（说好了一块儿出来）　　いつも私が待ったされた（可你总是让我等）　　洗い髪が芯まで冷えて（刚洗好的头发凉到了发芯）　　小さな石鹸カタカタ鳴った（连跟着我的肥皂都打起了寒颤）　　あなたは私の体を抱いて（你抱着我说）　　冷たいねって言ったのよ（冻坏了吧）　　若かったあの頃何も恐くなかった（年轻时没有什么好害怕）　　ただあなたの優しさが恐かった·······（只有你的温柔我真的怕了······）　　　　凄凉而温柔的音律在车内飞旋着，打了转向灯，梅子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头靠在椅背上开始静静的听歌。这是几年来梅子的习惯了，每次听到这歌，梅子总是会停下手中的事儿，安静的待上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足够了，梅子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会儿。　　　　刚来东京那会儿，梅子是个穷学生。和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友小乐，从一个日本的乡下小地方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这个大都市。梅子早小乐两天到的东京，准备住在东京的朋友家等待搬家公司把行李送来。　　　　第一次坐新干线的梅子，小心翼翼地将两张车票都塞到了自动检票口，甚至不懂得还有一张票会退回来，可以让自己继续乘坐接下来的路线。那时候的梅子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一个单纯的土包子，有点傻的可爱。后来梅子每次坐新干线都会想到这件事，每次都会笑起来。　　　　肖晶和梅子有几年没见了，肖晶见了梅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胖成这样啊”梅子见了肖晶的第一感觉就是“东京怎么把肖晶这样的美女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啊” 　　　　房子是小乐来东京考试时看的，当时就签了约。没有淋浴，公用的卫生间，蹦一下就会摇晃的房间，满屋子都是廉价的榻榻米的霉臭味。那种榻榻米的霉臭味，令梅子至今都对榻榻米的味道十分敏感。梅子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有种想哭的感觉。肖晶安慰着梅子说“其实很好了，便宜，押金也很少。我刚来时住的那个房子还不如这里呢，窗外就是马棚。” 　　　　小乐到的那天梅子才从肖晶家回来。他们两人从语言学校开始就是形影不离的，毕业时老师们开玩笑，居然给他们两个人颁了一张类似于结婚证书似的大红纸的“奖状”。奖励他们在校期间，为校园免费上演了一部青春爱情故事。收到这张奖状时，两个人心里充满了甜蜜与温馨，在那个同住了一年多的屋檐下做了丰盛的一顿晚饭，还喝了点小酒儿。然后相拥到天明，不断地幻想着上京后的幸福的生活，，，，，　　　　住了几天，有小乐伴着，梅子开始慢慢地适应了这间破得离谱的房子。开始不怕夜间房梁上老鼠走动的声音了，也买了一瓶药来对付小强。从小乐他们这栋房子拐出去，就有一间澡堂，每次两个人都是先把衣服放到澡堂旁边的投币洗衣机里，在一同去洗澡，男左女右的方向各自进屋。每次小乐都说10分钟就出来，可每次梅子10分钟出来时都看不到小乐。然后梅子就会把衣服放到烘干机里，边看着烘干机的衣服转来转去边等着小乐，冷了就把手和身子一同靠到烘干机的门上烤一烤。当小乐笑嘻嘻的从后面抱起梅子说“冻坏了吧，老婆”时，所有的委屈与怨言都会随着这句话散得无影无踪了。　　　　偶尔小乐也会很早的出来等梅子，当梅子万分歉意地出现在小乐面前时，小乐总是说“老婆总是冻得冰冰凉的等我，就是让我等上你一百年也不够啊”。有这样的小乐陪伴，梅子是幸福的，溢出来的幸福，总是不够安稳。　　　　搬来没几天，已经有一同到东京的朋友来家做客了。在这只有4个半榻榻米的房子里，好像转个身都能碰得到对方的脸。大家都困难，没人说梅子和小乐的家简陋，只夸小乐的排骨炖土豆和清炒西兰花做的地道。这让梅子很安慰也很自豪，只要有人夸小乐，梅子就会高兴得象个初恋的小姑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小乐就是她的全部，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身上的钱很快就用光了，这跟梅子的不善支配有很大的关系。东京的消费超出想象的高，只要出门就要用到钱，电车费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在乡下只要有台自行车就能跑遍全城了。　　　　小乐的学校远，算上中饭几乎每天都要2500日元以上。梅子每天算计着该怎样将钱花到月底，月底就会拿到到东京的第一份工资。　　　　小乐还没有找工作，梅子也从不催他，在心底她有点怕小乐。小乐没有长性，拼命的时候他会日夜打工，倦了就会休息上1，2个月，从相识以来一直如此。小乐的工资都交给她保管，所以她就象个真正的小妻子一样照顾着小乐，从来没抱怨过小乐的这些生活习惯。也有朋友提醒梅子“小乐这样是不是自由得有点过分了”梅子总是会说“其实小乐的工资每个月平均下来都和我差不多。”那一脸幸福的笑容，总是让朋友们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本来在两个人读语言的当地，梅子考了所女子大学，学费只要40万。但是由于普通大学的费用太高，小乐负担不起，在当地只能念专门学校。偏偏小乐的父母十分望子成龙，小乐几次想把升学的事讲给父母听，可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口。后来心一横，就决定要到东京去闯闯。　　　　研究了几天，终于搞清楚了，现在的签证是“就学签证”只要报考的学校是“留学签证” 就算继续读语言也是没有问题的。东京有的大学里开“日语班”，只要报考大学里的日语班，就既可以继续升学又可以向父母报告他进大学里读书了。小乐高兴坏了，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梅子。梅子的眼神黯然，她觉得小乐不仅仅是想到东京去闯闯这么简单，似乎还有想摆脱自己的嫌疑。最后，在前程和爱情面前，梅子选择了爱情，她毫不犹豫地考到了东京的一所专门学校，随着小乐来到了这个眼花缭乱的大都市，那样的义无反顾。　　　　小乐的班里全是刚到日本来的新生，这让小乐很有优越感，很得意。每天在梅子面前讲自己的日语在班里是如何如何的好，今天谁谁来向自己自己请教什么什么了。如果没有他，谁谁连电话都不会办理，，，小乐在新的班级里风光坏了，简直就成了一个英雄。在小乐的电话本里，有一个叫静的女孩引起了梅子的注意，她和小乐之间的短信总是显得有点暧昧。梅子旁敲侧击地说过小乐，小乐嘻嘻哈哈说梅子太神经，他们这么坚固的感情谁能拆散。　　　　钱终于还是没有用到月底，这一天是周6，他们的钱只剩下2000多元了。梅子下午要去打工，临走前问小乐出不出门要不要给他留点车费，小乐摇摇头。梅子也没勉强，她有点私心，这样即节省开资又免得他去找那个什么静的出去玩儿。　　　　当梅子回家的时候，小乐已经不在了。那一晚梅子拼命的打小乐的手机，手机关机了。就这样梅子看着墙上的钟，听着嘀嗒嘀嗒的响声，一瞬不瞬地等到深夜1点半。电车的时间过去了，这就表示小乐今晚不回来了。梅子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一些片断，都是小乐。到后来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该想什么了，这一夜比一个世纪还长。　　　　两天以后，在朋友的帮忙下，小乐回来了，带着一身欢爱过的气息。梅子想哭，但哭不出来。拿起一瓶小乐买了没舍得喝的智利红酒，连杯都没用直接往嘴里就灌了进去。红酒的辛辣与苦涩麻痹着梅子的每一根神经。很快就感到了头重脚轻，小乐心疼地抱着梅子，眼神里说不出是懊悔还是无奈。梅子在醉倒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全身露出的皮肤每一寸都红得像虾子，眼神是失望的，身材是臃肿的，头发像稻草一样披散在肩上。“这是我吗？”梅子问着自己，，，，　　　　梅子醒后，忍着头痛做了顿饭。小乐当时就哭了，抱着梅子说“老婆，我对不起你。你让我再想想。”小乐去上课了，看着小乐的背影，梅子想，这一切可能今天就结束了。　　　　小乐走后，梅子偷偷约了那个静。见面后，静说“那天，小乐说你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梅子无语。心冰到极点。她不愿意相信，这就是小乐口中的自己。　　　　梅子用身上最后一点钱结了自己和静的咖啡帐单。走出咖啡店，外边的阳光亮得刺眼，梅子险些昏了过去。几天来没有正常吃过一顿饭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到家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整理行李的小乐。梅子问“准备走了？”小乐没回答，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大门。梅子追到门外，望着在廊间消失掉的小乐，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几天后梅子也搬了出去，丢掉了关于小乐的所有物品，断绝了和小乐的所有联络。　　　　梅子在毕业后顺利地就职了，人也变得越来越苗条，越来越漂亮，对感情却变得越来越不认真。在梅子看来男人的誓言比鸿毛还轻，爱情的破碎比扔掉一个玻璃杯还来得容易。但是无聊的时候，偶尔也和身边的追求者去吃个晚饭喝杯咖啡。只是每当那首《神田川》轻轻响起的时候，梅子总是会习惯地放下所有的事情，静静听，，，，，　　　　あなたはもう忘れたかしら（你已经能够忘了吧？）　　赤い手拭いマフラーにして（我们把红手帕当成围巾）　　二人で行った横丁の風呂屋（一起去小巷里的澡堂）　　一緒に出ようねって言ったのに（说好了一块儿出来）　　いつも私が待ったされた（可你总是让我等）　　洗い髪が芯まで冷えて（刚洗好的头发凉到了发芯）　　小さな石鹸カタカタ鳴った（连跟着我的肥皂都打起了寒颤）　　あなたは私の体を抱いて（你抱着我说）　　冷たいねって言ったのよ（冻坏了吧）　　若かったあの頃何も恐くなかった（年轻时没有什么好害怕）　　ただあなたの優しさが恐かった（只有你的温柔我真的怕了）　　あなたはもう捨てたのかしら（你已经扔了吗？）　　二十四色のクレパス買って（我们买的那24色的蜡笔）　　あなたが描いた私の似顔絵（你画着我的模拟像）　　うまく描いてねって言ったのに（拜托你画得像点）　　いつもちっとも似てないの（却没有一次像的）　　窓の下には神田川（窗外流淌着神田川）　　三畳一間の小さな下宿（一间3帖的小屋就是我们的窝）　　あなたは私の指先見つめ（你望着我的指尖说）　　悲しいかいって訊いたのよ（委屈吗？）　　若かったあの頃何も恐くなかった（年轻的时候没有什么好怕的）　　ただあなたの優しさが恐かった（只有你的温柔我真的怕了）　　　　梅子回过神，将车继续转回跑道上，车子很快融到川川不息的车流中。没有人看到梅子深深埋在心底的那颗泪，只有风在耳边似乎轻轻吟着······ 　　　　见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　　你是我今生不能逃脱的命运　　你的无情你的玩世不恭你嘲笑的嘴角　　如果分离是你我无法逃脱的命运　　那么　　让我忘记　　你的宽容你的宠腻你专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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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1]: 本想卖个关子 是的 (2009-04-17 17:28:57)

　　>我听大哥的，冷汗!

　　

　　哈。本想卖个关子玩玩~~~ 不想吓出你一身冷汗~~~ 反省中。其实我也才来这里没多久。只是，人老装少，玩闹惯了停不住有时。

　　

　　你的几篇创作，我的阅读感受，全属于如今少见的纯文学~~~ 大概也就是人们说的“阳春白雪”。作为个人，我很敬重纯文学。对我，这是个纯粹，宁静，清洁的珍贵世界。

　　

　　不知我是否有资格说：　希望你能不被任何杂质影响和干扰，保持属于你的宁静文学世界~~~ 其实，大概去年年底我刚来这儿时，这里有位叫小鸟儿的朋友，就这样说过我(不是说文章。我没申请注册个人集子在这里)~~~ 可我如今。。。有点儿。。。乱七八糟~~~

　　希望你的冷汗变成了热蒸气~~~

回复[32]: 老赵 (2009-04-17 17:31:47)

　　好，真好

　　呵呵，搞对象嘛

　　人说男人提出分手，女人哭闹，男人会将就

　　女人说分手的话，男的咋闹也没用

　　女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唉。。。。。。。这样也好，不耽误对方

　　还有的说法，是男人喜新不厌旧，可以一船一船的踩

　　女人心理面只接受一个银

　　唉，。。。。。。。

　　

　　满街都是老中医，每人一个药方。。。。。

　　汗死。。。。。

　　跑题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