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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阿屁 附;屁丁之理

沈磊 (发表日期:2006-12-04 00:10:21 阅读人次:1915 回复数:15)

   阿屁,姓啥名谁?无人知晓。是我以前打工的朋友。福建出身,出勤卡上姓郑,可你叫他鄭さん时,他往往不会答应,不知道你是在叫他。认识他的中国人都叫他阿屁。眼睛本来挺大的,可因为睡眠不足,总处于半开半闭的状态,瘦长的马脸笑起来老是带有周星驰式的尴尬,可他的说话方式和演技,是绝对的仿周星驰式的。

  
阿屁以前在国内时走南闯北,作修钟表的勾当。他对此十分骄傲,总说自己是见过世面的。却不知他如何来日本的。有一次我说日本的警察很无能时,他显得不以为然,先是轻描淡写地,“你说日本警察闭着眼睛盖图章就放人进关吗?你真是涉世太浅啊?”然后他神色一变,“我告诉你啊,我是从香港进来的。入关检查时排队等候的人可多了,检查官手拿图章,‘啪,啪,啪,’平均三秒钟一个人的速度放人进关。轮到我是,他突然停下了欲盖下去的手,悬在半空,‘唰’地抬起头来,盯着我的脸,不言不语,足足有三十秒。”说到这里,阿屁停下来整整那件我称之为生产大队长的略带蓝色的西服上衣,“在这种情形下,一般人是马上要露馅的。可我是什么人?我是见过世面的人。跟我讨价还价的,什么人没见过。当时我神色自若,脸色不变。那检查官那儿看得出我的深浅,终于盖了下去。”说完,阿屁露出了颇为自得的笑容,眼睛也发射出比平时大十倍的光环。也让我知道了他来历不凡。

  
福建人都很勤奋,阿屁也是深夜班接着白天班,一天只有四个小时可睡,有一次,他上班迟到了,问他是不是睡过了,他说,“我提早五分钟就等在车站了。你猜怎么着?”他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我竟然站着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妈的,站着也会睡,岂不是我也变成鸡了。”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阿屁白天在ホテル打工,中国人很多。见面时打招呼总说,“今天在几楼呀?”“五楼,你呢?”“八楼,在你上面。”可当年轻姑娘这样招呼阿屁时,他却神秘兮兮地;“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要生气的。”姑娘很奇怪,“我怎么会生气呢!”“那我就说了。”阿屁显得很不愿被别人听到的样子,用谁都能听到的声音,温情地说,“我在你上面。”怎么话到他嘴里就变味了呢?旁人都哄然大笑,接着便是姑娘红着脸追打着阿屁,阿屁一面跑一面叫,“我说过不想告诉别人听的吗?”越说越像了。

  
阿屁就是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给别人带来快乐。

  
我来日本的时日不长,囊中羞涩,也跟着勤奋打工。这样一来,每天竟有十五,六个小时跟阿屁在一起,也真有缘!阿屁牙痛,想去看病,却又怕说不清楚,担心牙医将他的好牙当坏牙拔掉,所以请我陪他去,我数落他说,“你以为日本的牙医也像你跑江湖修钟表一样,是假冒违劣产品呀。”其实我知道他是怕他的身份暴露,而我是他的圈子里唯一的“白人”。“好吧,虽然我的日语也不好,反正拔的也不是我的牙齿。”阿屁又露出了他那尴尬的笑容,“嘿嘿,我知道读书人也是要修表的。”

  
我的作息时间和他是一样的,陪他去看牙齿,性命,地址,出生年月,全是以我的名义填写。就好像是我去看牙,因为怕痛,让他去顶替我拔牙似的。一来二去,看了整整一个月,最后一次完了后,阿屁突然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作风,严肃地对我说,“真得很谢谢你,一个月来能这样陪我的也就是你了。我怎么谢你呢?”我被他的神情搞得好象做了一件大事似地,“喂,你别吓我好不好啊,什么大事?区区一桩,何足挂齿!以后我总要修表的吗。”于是他又露出了似尴尬似高兴的笑脸。

  
一日夜班,我告诉他,我老婆要来日本看我了,三个月。他听了很为我高兴,“这下你好了,身边有女人啦。”这天上班时,他好像特别健谈,“我在国内修表跑生意,全国各地都去,为生意同当地人打起来是常有的事。老婆在家看孩子。我们那里守在家里的男人就会被人看成没出息,我有时一出去便是三个月半年的,回家的那天晚上,就和老婆躺在床上说话,什么都不做。”他说到这里,怕我不相信他的话似地,强调着说,“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不停地说话。”我在边上给他说逗了,“我没有说你们做了什么呀?”他也脸红了,傻笑着说;“也不知哪儿来这么多话?整整说了一夜,到天亮。”看得出他有些动情,声音也有些变了,“我们两个真的很好,他妈的!”他哽住了,便扭头去干活,停止了和我的谈话。

  
过年了,他竭力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他和他另外两个同住的同乡热情地招待了我们。那一次过年,是我来日本最热闹的元旦,既有老婆来日本来陪我,又有在日本的朋友。

  
夜里上班,全是男人光棍,白天打工,多为流莺娇燕。别看阿屁总是半睡半醒,貌不惊人,却很有女人缘,他中间吃饭休息时,一坐下来便有女人围过来和他插科打浑,很有人气。他总喜欢拉我在一起,说相声都是两个人唱的,一个巴掌拍不响。阿屁说话时喜欢带点文绉绉的语句,已显得他见多识广。可他文化有限,需要有人给他圆场。有人问他,“阿屁啊,你在这一个人多苦呀,你又这么有魅力,何不找一个女人跟你一起过啊。这在日本很普通呀。”

  
阿屁便做作地低下头,然后将头一扬,发一甩,望着天花板,满脸神肃却有含情脉脉地,慢慢地吐出台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了,除了,”可惜他接不下去了,否则倒真有“大话西游”里的周星驰效果呢。不过他见机挺快,对我说,“大学生,你来告诉他们。”把我给推了出来。我也只能作他的打手了。“你是不是要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对,对,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哪里懂这道理。大学生,再教教他们下面的。”他倒是打蛇随棍上,得意之处还想便宜,这不是在考我吗?不过我还有点货,只是有点被他牵着走的感觉。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听听,到底是大学生。”阿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们这些人那,真的要好好学习,不要让日本人看得我们中国人没有水平。”话里显得他很有水准似的。不过我能感觉他被这首诗打动了。

  
后来,我因学习忙,而且父母又来日本,要陪他们去玩,所以三个月白天没有去上班。阿屁晚上总是和我说,“现在上班真的很没劲,没有搭档一起说话了。”

  
随着中国人犯罪增多,日本人也对中国人开始重新注视起来了。有一次,阿屁又上班迟到了,我问他是不是又站着睡着了?他说;“不是。我和几个朋友在电车上说话,边上一个日本人听到了,一个人嘴里嘟哝着,骂中国人都是猪。我听不过,在电车关门即将开车时,冲上去将这个日本猪一阵好揍,然后逃下车。他想追我,门关上了。”阿屁显的还很气愤。我劝他当心点,“警察不来找你就很好了,何必去惹他呢?”阿屁愤愤地说,“他太气人了。你放心,我是在别的车上干的,没事。”一霎时,我觉得他很有爱国心。

  
可好景不长,他要搬家了,同住的老乡因为打架被警察抓了,他只身逃出。为了能安定,他决定一个人住,搬到离我很近的地方。房子很好,租价很贵,他对我说,“我们没有身份,只能同日本人一样的水准来生活,以免得一看就是外国人而招来警察盘问。”

  
也许是一个人住,更寂寞了。他突然破天荒地要请假一天,我很奇怪,他可是打工只嫌少从不嫌多的人。他低声地告诉我,“今天晚上,我老婆要来日本。你不要和别人说啊!”我听了暗暗地为他高兴。第二天晚上遇到他,我笑着问他感觉如何,他显得有些激动,声音也比平时高出了许多,“他妈的,她还没拿出证件,中国的边防检查官就来对她说,‘到这边来!’这些人早就知道,肯定有暗探。”我也只能劝劝他来日方长。他又恢复了那半是尴尬,半是见多识广的笑容,“你放心,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只是小菜一碟。”从我这些年同他的交往中,我知道他很失望。

  
大约过了三个月,他一改玩世不恭的神态,一本正劲地对我说,“我要走啦,一个同乡的朋友被抓,这下我不可能再在这儿呆了。”“那夜班呢?”“也只能辞了。我可能去横浜,那里有我的朋友。”我也唏嘘不已。

  
走的那天晚上,他邀我一起去他家,他离我虽近,可我从没去过,也许是避免一些危险吧。我说骑车去,阿屁不肯,怕警察查。于是我们便走着过去。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受他的影响,我也变得好像做地下工作者一样,只是能体会到他们可真是挺不容易的。

  
他的蜗居外观很气派,是洋房里面的一间。可进去后,家具很简单,一桌,一台电视带录像,两只凳子,一套厨具,如此而已。阿屁卷起一床薄被,对我说,“这是我新买的,我也不带走了,送给你留个纪念吧。”他四处收罗些用品,装入一个大包。一掀铺在地上的垫被,却露出一合避孕套,他好像有些尴尬,这是真的尴尬!“这也送给你吧!”我很奇怪,“你不是一个人吗?要这干吗?”他又显出他那特有的略带尴尬的笑容,“你不知道啊,用这个最干净利索了。”他到底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到这地步也不忘自己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收拾完了,阿屁背起包,再环顾一遍这朝夕相处的屋子,嘴里嘀咕了一声,“永别了。”说完,头一扭冲下楼梯。我看见他的眼睛有点红红的。

  
此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信息,他就像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隐隐约约好象听说他被抓了,被遣送回家了。只能在上班时常常记起他。

  
五年后的一天,和平时一样,我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我是沈磊,哪位?”“啊呀!真的是你呀!”对方的声音好像很夸张,“我是阿屁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的电话没变啊,他妈的。”有点语无伦次,我也很惊喜,“阿屁,他妈地,你到哪里去啦,你什么时候又来啦?现在哪里呀?”我也是语有点无论次。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非但如此,那个有趣的阿屁也回来啦。“这次是和老婆一起来的,已好几天了,我想试试你的电话,没想到真的通了,嘿嘿,你还好吧,老婆过来了吧。”

  
“是啊,我们一家都在一起,我们经常说起你呀。你回来了,我要请你,给你接风。”

  
“这下你好啦,幸福啦。”阿屁还是这种腔调,我听得出他那略带尴尬的笑容。“好,好,我以后再打电话给你。”“我们可要多多联系啊!”我近乎有点恳求。“我会的,以前在日本是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真的很感谢你呢。今后多多联系。”

  
可是此后,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按电话上留下来的号码给他回电,得到的是“这电话已不再使用”的留言。阿屁就像落在平静湖面上的一滴雨水,掀起了一阵涟漪,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人生无期,今不知明,东不知西,可是友谊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虽然我不知道阿屁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可我真心地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幸福健康!

  
附;屁丁之理

  
“自古天下伤心事,莫过生死于离别”。生死由命,人力难挽。天灾国难,妻离子散,此非个人所能回避,遭遇不幸,感叹唏嘘诚为天下人之共有。至于经商求学,迁官移住,为生活所逼,为理想所驱。犹如北雁南飞,彩蝶徙海,自然之道也!东渡日本,求学扒分,虽有暂时之离别,却怀长远之好合,不失此自然之道。

  
独居异乡,化思念之情为勤奋之动力,实为在日华人之共通,可歌可泣!或有人以留学正常进来,却自黑为非法滞在。置家庭于不顾,视老妻似他人。一去十七年,女儿长至大人,妻子尽染白发。自己日夜工作,还兼考各种资格免许,美其名曰;“学习日本先进技术,为家庭作牺牲。”此丁尚彪之流。

  
或有人违法偷渡而来,日夜打工还债。有余钱便想方设法办老婆过来,其目的明确,动机简单。“为明日打工赚钱,偿今朝夫妻团圆!”阿屁之哲理!

  
阿屁之理,直而且露,率性朴素。丁尚彪之流,却迂远曲折,隐晦暧昧。前者无甚文化,直来直去,黑说黑道,却是清白之大理。后者知书明理,其词闪烁,其言隐晦,为前途而由白变黑,可谓浑浊之甚!老丁之流,一说到底,是只顾自己,不虑他人。自己头戴在国外工作的光环,却陷妻子於男人不在之深渊。这场等待,无尽无期,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难道不是一场灾难吗?为丁尚彪立传,是说他对家庭负责,在外赚了十七年的钱呢?还是说他对家庭不负责,抛弃了家庭十七年。若有钱便是对家庭贡献的话,那包二奶还需要谴责吗?要知道“大奶”可是吃穿不愁的!我不知作者之用意,但见丁尚彪回国时的老泪,能窥想其十七年之悔恨!

  
2006,12,3




 回复[1]:  雪非雪 (2006-12-04 00:29:28)  
 
  阿屁是一个给人带来快乐的人,笑过后却发现眼中含泪。

  
想起欧.亨利的含泪微笑。

  
另:(文中)性命(姓名?)

  

 回复[2]:  陈梅林 (2006-12-04 00:28:36)  
 
  阿屁呼之欲出。

  
同意作者最后一段见解。

 回复[3]: 阿屁和老丁 水双 (2006-12-04 08:52:18)  
 
  房东你好

  
阿屁和老丁各有各的辛酸,别扯在一起。更何况阿屁只对你说,老丁对众人说,自然话里的含真度不一样。赞扬阿屁和批评老丁没有必然性,还是各说各的事好一些吧。

 回复[4]:  郭家 (2006-12-04 10:17:34)  
 
  看不出搂主文中描述的阿屁比阿丁做得更有道理。不都是为了生活在日打工赚钱吗?各人对生活的理解和追求不一样,各人的情况也不一样,很难说阿屁和阿丁谁高尚一些或者谁卑劣一些。至于离别妻子17载的是是非非,有评判资格的只有阿丁一家,人家一家子自己觉得值得就行。连阿丁夫人都没说什么,难道还需要不是当事人的第三者为阿丁夫人鸣冤叫屈吗?

 回复[5]:  吴卫建 (2006-12-04 10:44:19)  
 
   据我所知,老丁在日期间一直设法想与夫人团聚的。自老丁女儿留美后,老丁夫人就开始申请赴美签证,原计划取得赴美签证后,以此签证来日,在日本暂时居住下来,但2次均未能如愿。

 回复[6]: 一起黑下来? 陈某 (2006-12-04 10:51:21)  
 
   不过,象老丁这种“特例”,我想,如果去入管局谈谈,有没有可能黑转白

 回复[7]:  吴卫建 (2006-12-04 11:00:03)  
 
  是的,是考虑一起黑下来。关于“黑转白”,老丁曾找律师谈过,基于日本的法律,估计无转白的可能。

 回复[8]: 如果一起留下来 陈某 (2006-12-04 11:02:56)  
 
  老丁的故事成了另一种版本了。呵呵。

 回复[9]:  酒酒艳阳 (2006-12-04 12:10:18)  
 
  张丽玲把华人的奋斗史描绘得太不厚道。

  
总有一天老丁返过劲来明白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不知道今后他背着十字架的女儿还怎么做人?

  


  


  


  


  


  


  

 回复[10]:  风 (2006-12-04 13:44:24)  
 
  嗯,原文和跟贴都很有意思。

  
跟贴中有些意见,我很赞同:媒体上登出来的东西,关于某个人的,往往得打个折扣看才好。特别是那些有关主观的,有关干什么事的理由的那些。当时很可能没有想那么多,不知不觉就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很多都是回头看看,要写报告时才弄出来的。

  

 回复[11]:  沈磊 (2006-12-04 18:10:21)  
 
  各位所说的甚是,鄙人原不想贬低老丁,异国在外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言。本想只对事不对人,可兴尽处无法收手,有失温柔敦厚之风范,说到底是武艺不精尚未能收发自如,而且“性姓”相错,可见功底不足。谢谢各位指点。

 回复[12]:  雪非雪 (2006-12-04 23:34:46)  
 
  11楼磊落姿态可嘉。“性姓”相错属常见变换错误,与功底无关。一定要与“功底”相连,以后阅读时就不敢善意挑小误了

  
阿屁和丁桑的故事,对于对二位没有具体了解的局外人来说,只能从文字和电视媒介上提供的信息来做读解。前者是楼主眼中的现实人物,后者是经媒体制作加工过的作品人物,因为纪实作品也是作品。所以很难作单纯比较。如果让一位丁桑的朋友来讲述丁桑的经历,再把阿屁的故事交给电视台制作一下的话,我们看后在这里讨论的话题可能就是不同内容了。

  
刚来日做学生那会儿,每逢年节就聚很多人互相取暖取乐。唱革命歌曲大联唱(别的不会)、讲自己到日本走麦城起家的经历。有个人说半夜和一个哥们出去捡一只新锅回来,一边说着小心别弄出声音一边就把锅盖掉到了马路上。锅盖丁丁当当一直滚到马路对面去,两个人又羞又吓得不敢做声。讲这话时本人笑得上不来气,听的人也跟着哄笑,心里却泛着苦涩。还有一个人说他一个同学打工回来坐在末班电车上就睡着了,醒来时车已经停在距家几十公里的终点站。没钱打车,有钱也舍不得。就沿铁轨一直往回走,走到家时已经是早晨天大亮。听到这里时,一晚上没心没肺乱叫乱笑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并非怎样同情那个睡过站的人,而是勾起了每个人自己心底里的酸楚。

  
所有在外闯荡的人都有过不同程度的辛酸艰难,难说对错高低。温良恭俭让着思他体己,或许就能平视一些人人事事。

  


  

 回复[13]: 雪非雪就是雪非雪 沈磊 (2006-12-07 11:04:13)  
 
  犹如白马非马一样,让人回味心肠。

 回复[14]: 雪非雪这句话好 陈某 (2006-12-07 11:58:35)  
 
  〉〉所有在外闯荡的人都有过不同程度的辛酸艰难,难说对错高低。

  
对他人的见解,都要宽容再宽容。

 回复[15]:  次郎 (2007-01-08 19:55:30)  
 
  沈桑:你把阿屁写得好生动。耿直,一脸无辜、义气状。栩栩如生。丁桑的“电视剧”,我是和一日本人同看的。他好激动,说:丁桑好伟大,为了女儿居然那样、居然和妻子分别那么多年。丁桑是好人啊,他去北海道日语学校的旧址……合掌する。他是懂得感谢、感激、感动之人啊。可能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人家的同情里掺杂着优越感,心想,丁桑要是没有“剧组”的安排,他会回去北海道吗?他老婆能来日本吗?观众能看到那么实况的眼泪吗?雪桑说得最好:在外闯荡,心酸自知,难说高低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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