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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上海姐妹花

陈梅林 (发表日期:2006-03-13 19:08:46 阅读人次:5243 回复数:39)

  在东京的茫茫人海中,每天都上演着各种人间悲喜剧。

  
两个年轻的中国女子,在这异国他乡、人欲横流的城市里寻找归宿。一个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美貌,一个凭藉着冷静和智慧,俘获了日本男人。

  
但是现在的世界上充满着躁动不安的心。俘获了的只能是身体。

  
两只白帆船驶入爱的港湾后,还会遇到狂风暴雨吗?

  
远东第一大城市东京,是世界上仅次于纽约、巴黎的超级都会城市。经济发达、繁华似锦的东京不仅交通密如蛛网,生活十分方便,而且工作机会也多,难怪外国人都涌向东京。

  
东京的物价全世界第一,当然她的工资收入也必然是高的。这也是外国人喜欢居住在此的原因吧。

  
在东京的茫茫人海中,每天都上演着各种人间悲喜剧。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据悉,居住在日本的几十万中国人中,大部分集中在东京。在东京商业集中地的新宿、池袋、上野的马路上行走,耳朵里不时会飘进几句中国话。打个用滥了的比方:在这些地方扔几块小石子,准能砸到一个中国人。也许这话夸张了些,但东京中国人多是不争的事实。其中又以上海人为最多。

  
上海女子王海泠于1994年春天的一个清晨,在上海虹桥机场与父母、姐姐、恋人挥泪告别后,来到东京留学。

  
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出国留学的目的主要是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提高生活质量,让自己提前富起来。

  
王海泠长得有点像香港明星李嘉欣,如果两人都素面朝天不加修饰的话,王海泠决不会在李嘉欣之下。可惜没生在香港,造化差了点。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给俏丫鬟晴雯的八个字:”心比天高,命比纸北,用在王海泠身上正合适。

  
王海泠8岁时死了亲生父亲,母亲带着她改嫁。继父倒还好,继父的母亲却是个刁钻刻薄的老太太,容不得王海泠处处胜过自己的亲孙女,想着法子整王海泠。王海泠的母亲怕得罪了婆婆和丈夫,只是一味地逆来顺受。

  
王海泠高中毕业考大学时以1分之差落榜,又因为她的姐姐高中一毕业就工作,所以她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劝告去工厂工作。

  
直到老太婆去世,王海泠才真正翻身得解放。谁知,继父因妻子年老色衰,已经没有兴趣了,此时的眼光常在王海泠身上打转。

  
这就是王海泠一心出国的主要原因之一。男朋友的恳求和眼泪都没能动摇她的意志。

  
沦为"黑户口”


  
王海泠上的语言学校在东京繁华地新宿。

  
新宿有著名的高层建筑区。以东京都厅为标志的超高层建筑,充分体现了跻身于世界发达国家之列的日本的经济实力。但在著名的歌舞伎町以及高楼林立的旮旮旯旯里,也夹杂着些许陈旧的房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日本泡沫经济达到顶峰时,日本政府为实现日本走国际化道路的目标,发下了招收10万留学生的宏愿。许多外国人尤其是亚洲地区的人纷纷涌向日本。进入日本,留学就是一条捷径,语言学校由此应运而生。有许多名为日本语学校,实为日本语”学店”的不法奸商趁机敛财。

  
新宿的超高层建筑后面,就有许多这样的野鸡学校。它的校长很可能是从没稿过教育的只想开家小店铺养家糊口的人,它的教员大多为普通家庭主妇,只是她们生来就会说日语,当教员与在超级市场打工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

  
这种野鸡学校只是打着语言学校的幌子招徕留学生收学费,至于这些学生能否学到什么东西,将来的出路如何,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了。由于没有实力,一有风吹草动,学校马上倒闭。对"校方”而言,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只不过是多赚钱少赚钱的问题。而对于留学生来说,这可是个关系到性命攸关的重大问题。

  
在日本泡沫经济结束时,不知倒闭了多少家这样的野鸡学校,不知有多少借钱出国的中国留学生遭了大难。不幸的是,王海玲就是这种野鸡学校的牺牲品。

  
1995年的初秋,刚到日本才一年多一点的王海泠所就读的语言学校倒闭了,300多个就学生一下子成了没有学校可上的学生。任凭你痛哭流涕,撒野耍泼,结局都一样,全部沦为"黑户口”。

  
最终不得不自认倒楣。

  
所谓"黑户口”,就是指得不到入国管理局的签证,成为签证过期者,属于非法滞留,一旦碰到警察就会被强制送回国。

  
绝色美人王海泠不幸成了”黑户口”,漂亮的脸蛋也没能帮助她解决签证问题。

  
得不到签证,回国不甘心,国内的工作辞掉了,恋人分手了,出国的债务尚未还清,再说脸往哪儿放?一句话,回不去。

  
但留下来更难。留下来是非法滞在,意味着从此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打工,租借房子,享受医疗保险,继续升学,一切的一切,将有别于常人。

  
首先就是住房问题。搬出学校寮后王海泠住到哪儿去?要知道在日本,租借房子光有钱还不行,还得要保证人,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租房没有保证人不行。问题是谁又会愿意冒风险给"黑户口”

  
当保证人?

  
到底是王海玲,她的漂亮脸蛋终于发挥作用。她打工的酒店里,有一个日本客人叫铃木贵一郎的特别喜欢她,经常来捧她的常铃木经营着一家不动产公司,40多岁,有妻子还有两个即将成年的女儿。

  
王海泠不过稍微露了点口风,铃木就爽快地答应帮忙。

  
那天王海泠有意引出了租房子的话题,铃木本来就是经营租房卖房买卖的,自然滔滔不绝,露了几手。王海泠顺势奉承了几句,又神情忧郁地诉说了自己想借房子却四处碰壁的遭遇,很快唤起了铃木的同情心。

  
一个星期后房子借好了,铃木开车带王海玲去看了房子。按照王海玲的要求,房子位于私铁西武池袋线沿线,房租相对便宜且在东京都山手线圈内,离车站步行5分钟;

  
虽是木造结构,房龄在20年以上,但房子保护得还不错,有浴室有厕所,房租每月才5万。

  
铃木为王海泠先垫付了礼金、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免了她相当于一个月房租的手续费。王海玲要付给铃木钱,铃木执意不要,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还是王海玲收起了钱,第一次让铃木亲了她一口。

  
第二次投胎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酸溜溜的男人称之为"女人买饭票”。

  
女人"买饭票”也得靠运气。这第二次投胎也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

  
还是在语言学校当学生的时候,王海玲经人介绍,在新宿的一家斯那库(酒吧)当陪酒女郎。这是一家比较规矩的斯那库,妈妈桑吉田秋美不怎么怂恿小姐跟客人外出睡觉。王海玲人又年轻又漂亮,是店里的"看板小姐”,深得客人欢心,妈妈桑自然另眼相看。平时好声好气哄着,发工资时决不亏待。即便王海玲”黑”了下来,她不仅不赶王海玲走,还会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帮着王海玲掩饰。王海玲的收入不算客人给的小费,每月不低于30万。

  
正因为有了这份工作,王海玲才下定决心留下来。她并不想在日本一直”黑”下去,”前途”没有了,只能奔”钱途”了。她准备赚一笔日元再回国,这样不至于让继父看不起。

  
说王海泠洁身自好也好,说王海泠”待价而沽"也罢,王海泠不与客人出店去宾馆开房间,卖笑不卖身。她还记得自尊的重要。

  
伟人说,出身不能选择,道路是可以选择的。不幸或有幸生而为女人,选择人生道路的方法似乎又多了一条,那就是嫁人,不幸或有幸而生为漂亮女人的,那又多了好多条路。

  
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要想找一个理想的归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有时还不得不相信运气这玩意儿,

  
美人王海泠也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富有的铃木看上了她。

  
被男人追求对王海泠而言是稀松平常事,重要的是铃木愿意以与妻子离婚作为代价,来向王海泠求婚。

  
日本男人在外寻花问柳司空见惯,但大多数人决不轻言离婚,毕竟离婚牵涉的面太广,有时竟要威胁到自己的事业。但是冷若冰霜艳若桃花的王海泠对于铃木来说是不可抗拒的。美人王海泠早就放过话,”我只嫁人,不做情人。”即便铃木送她再贵重的礼物,王海泠也只是让他亲吻一下而已,欲火烧身的铃木最后只得投降,跪着向美人王海泠求婚。

  
不知道铃木用的什么办法,半年之后铃木与太太离了婚,然后与王海泠结婚。没有举行隆重的婚礼。铃木曾恳求王海泠不要在结婚形式上为难他,王海泠万般无奈地答应了------好在自己也没有亲人在身旁。

  
铃木只是邀请了酒店的妈妈桑吉田秋美和店里的小姐们在新宿的东京大饭店开了一席。席间铃木代表王海泠向妈妈桑致谢,感谢她多年来对王海泠的关照,并说婚后因为有孕在身,将辞去酒店的工作,请多原谅。妈妈桑吉田秋美大叫”残念(遗憾)”,店里的小姐们则说了些”我们要冷清了”之类的客套话。王海泠心知妈妈桑说的是心里话,少了自己,店里生意要清淡了。姐妹们心里巴不得她早点走,可以减少一个劲敌。那天平时海量的铃木醉得不省人事。

  
婚后,两人住在铃木新租的公寓里。公寓位于离池袋有点距离的赤羽,一套不大的公寓。铃木说财产全部留给了前妻,今后靠工资吃饭,所以租不起高级房子了。王海泠也并不在意,铃木是老板,能像普通职员那样拿二、三十万的薪水吗?

  
事实出乎于王海泠的意外。铃木确实只拿回来30万日元给妻子。他解释说,离婚时说好的条件之一就是每月要付给前妻和子女的生活费50万,实在对不起了,要让你过苦日子了。

  
王海泠默然。30万日元除去每月12万的房租,就只剩下18万,孩子一出生就紧巴巴了。见王海泠神情冷漠,铃木又解释说,因为不景气,他的工资从每月100万减到90万,给前妻50万,给你30万,自己手里只剩下10万,不能再少了,再少男人的体面没有了。

  
有什么办法呢?好在比起普通职员家庭来说还过得去。王海泠自己安慰自己。她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她不能生气,况且铃木爱她,这就够了。朋友们谁不羡慕她?再说她以后拿签证还得仰仗铃木呢。

  
新婚的激情终有消退的一天,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王海泠全身心地做起家庭主妇,每天忙于买菜、做饭、打扫房间,等待着孩子的出生。

  
结婚半年后孩子诞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起了个和日本皇太子妃一样的名字叫铃木雅子。

  
从医院回到家中,婴儿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酣睡着,王海泠靠在铃木怀里,幸福得闭上了眼睛。当她睁开眼时不由大吃一惊:她发现凝视着婴儿的铃木的眼睛里竟然含着一丝悲哀!

  
“你------你怎么啦?------“王海泠失声问道。铃木闻声抬起头,掩饰地说:”没什么没什么,这孩子多漂亮,长大一定像你一样,是个大美人。”

  
等到孩子快1岁的时候,王海泠终于获得了正式签证。在此之前,入管局的官员曾再三盘问她,企图从中找出"假结婚”的破绽来否定她的婚姻。

  
当她如愿以偿地拿到”日本人配偶者”的签证时,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在入管官员面前流泪。

  
一回到家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一泻千里。为了签证,她王海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惊吓?

  
铃木感情复杂地搂者她的肩膀默默无语。

  
王海泠向铃木提出要回一次上海。屈指数来她离开上海已经4年多了,该回去一次了。

  
铃木终于同意王海泠回一次上海的要求。

  
出乎于王海泠的意料,铃木还说要专程护送母女俩到上海,在上海住两个晚上。王海泠已经很久没与铃木尽兴做爱了。起先是因为怀孕,后来是因为抚养孩子太辛苦。这天晚上,王海泠使出浑身的解数,让铃木着着实实疯狂了一番。

  
铃木精疲力竭地从她身上下来时,轻轻地伏在她耳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王海泠则报以热烈的吻。

  
1998年的秋天,王海泠抱着孩子,由相貌英俊,钱包鼓鼓的日本丈夫陪同,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顿时成了亲戚朋友的聚焦点。

  
铃木一家住进了五星级的日资大饭店上海花园饭店。王海泠就在这豪华体面的宾馆里宴请亲友。铃木百依百顺,给人留下非常随和的印象。王海泠感觉到亲友的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继父再也不敢用充满淫欲的眼光正面看她,只是一味地迎合着妻子。

  
铃木出手大方,给丈人丈母送上了10万日元,给王海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5万日元,请亲友们在饭店里吃了一顿饭,花去了将近10万日元。弄得王海泠都有点不高兴了,怪他挥霍浪费,下不为例。铃木幽幽地说,不会有下次的。

  
铃木离开上海的前夜,夫妇俩安顿好婴儿,又欲仙欲死地折腾了半夜。王海泠为丈夫独守空房而抱歉万分,一心要好好伺候丈夫;铃木却像个贪嘴的孩子一样对活色生香的妻子要个没完。

  
男人不能没有事业


  
铃木走后王海泠为省钱搬回了母亲家。

  
铃木开始两天还每天往家里打来电话,后来电话就渐渐少了。王海泠也不在意,她每天忙着会朋友,外出吃饭购物,没空想铃木。再说铃木不来电话自己可以打他的手机。或者晚上往家打电话过去。

  
可铃木手机不开,也老不在家。有时甚至深夜打过去,除了留守电话没有人回话。王海泠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王海泠又往家里打电话,电话里却传来录音电话:”您拨的这个电话号码现在已经不用了。”

  
王海泠先是不以为然,以为自己拨错电话,再拨一遍,还是这句话,不由大吃一惊。

  
“家里出事了?铃木出事了?”王海泠一夜未眠,第二天也顾不上睡懒觉了,一早起来就往铃木公司打电话。

  
是铃木的女事务员接的电话。她说铃木有事不在公司,有急事可打他的手机,或者往家中去电话。王海泠说手机关了,家里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年轻的事务员支支吾吾地说不清,王海泠越问越是说不清。最后才说,您实在有事,请打这个电话。

  
王海泠谢过了事务员小姐,立即就拨这个电话打过去。电话立即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天哪,接电话的竟然是铃木原先的太太!

  
王海泠脑子里一片空白。怪不得拨这个电话时觉得有点熟悉,原来是这样!

  
“王桑,好久不见,身体好吗。”铃木太太的声音里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得意劲,”是找我家主人(丈夫)吗,他还在床上睡觉呢,昨天我们睡晚了,起不来了。嗨,昨天可把我累坏了,他这个人啊一上来就没完没了。想想这一年多王桑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王海泠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了铃木太太的话说,”我想跟我家主人说几句话,麻烦您去叫他一声。”

  
“唉呀对不起,他说过如果是你来电话的话,就让我跟你说,他已经给你去信了,只要在那上面签一个字就行。钱嘛不成问题。只是不要再往我家打电话了。”

  
不等回答,那边的电话已挂断了。

  
王海泠怒气匆匆地再打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打不通了。有时偶尔能打通,一听是王海泠,不是挂断就是骂上几句,有一次碰上铃木的大女儿,她不由分说,痛骂一顿后说,你这样的下三滥女人还想嫁到铃木家?我劝你趁早打定主意还好拿几个卖身钱。要不是我父亲------你就等着吧!”

  
过了几天,铃木的信到了。打开信一看,里面有一封铃木的亲笔信,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书。

  
铃木在信中写道,想必你已经明白,我们的婚姻到此为止。不是我不爱你,实在是这爱负担不起。

  
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公司是我太太的,这是她父亲传给她的。当初我们结婚时我只是一个外地上京的穷小子,我是入赘到她家的,也改了她家的姓。当时有约在先,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她,那么我只能两手空空带走我自己的身体,子女财产一概不准带走。我是个男人,一个快50岁的男人还能去哪里找工作,怎么能养活你和孩子?

  
我太太非常爱我,她离不开我,所以与我约定,给我一年的时间,让你能名正言顺地生下孩子,拿到日本人配偶签证,回国探亲。

  
现在我求你让我恢复自由,就像一年前我太太对我的那样。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丢不起脸。求你在协议书上签字,尽快寄还给我,那么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来往。

  
我保证你和孩子会过得很好。你签了字我马上把护照寄还给你------

  
王海泠看到这里,猛然想起护照。打开放重要物品的小包,只见里面只有一本日本护照,那是女儿的日本人护照!

  
王海泠不由气结,泪水夺眶而出。她想不到铃木竟然会采取这么卑鄙的手段,难怪他非要送我回上海,难怪他临走那一晚那么疯狂------原来一切都早已安排好,自己只不过当了次临时夫人!不由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晚上铃木终于来了电话。

  
铃木在电话中说,像我这样的日本男人,一般不会为一个女人搞得天翻地覆。作为当事人的女人,也不会逼着男人离婚结婚,男人失去了事业,对谁也没好处。你不同,你是中国人,你怀了我的孩子后逼我结婚,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她。她说,她什么都能不要,就是不能没有我这个人。她可以放我一年时间,是名义上的,我必须定期回家和她睡觉。另外我一年后必须回到她身边,否则我将失去一切。

  
为了能和你结婚,我只能照办。那一段时间里,我真苦闷,我怕和女人睡觉,不管是你还是她。但是你们谁也不放过我。

  
你说,我如果一无所有,你和孩子会怎样?我又会怎样?为了我的事业,也为了你和孩子,我们还是离婚吧。当初我就是以你的签证为理由和她离婚,现在她也以签证为理由让我们离婚。你就让一步吧。再说,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会常常去看你和孩子的。我求你了。现在公司财务上很困难,她如果再刁难我,那么我就真的要一无所有了。王海泠什么也没说,她什么也说不出。

  
铃木的卑鄙曾经激怒她,但现在不知为什么她却有点可怜铃木。一个男人活到了这个份上真的很可怜。但最可怜的还是自己和孩子,有谁来同情自己呢?

  
王海泠决定不离婚,离了婚铃木还会理她吗?恐怕跪在地上求他也没用了。她手中又没有一个公司来作为条件来要挟他,支使他。

  
铃木天天打电话过来。终于有一天,全家人都知道了真相。

  
王海泠的母亲只会背着人哭,继父破口大骂铃木,唯有她的姐姐,和她说了一通话,把她给说服了。

  
姐姐说,女人不就是找个依靠吗?你现在不同意离婚,没有护照连日本都回不去,还谈什么呢?当务之急就是打回日本去。

  
姐姐还说,其实做老婆和做情妇没什么大的区别,只要日子好过就行。你看,我老公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这个当老婆的有什么好,还不如当人家情妇呢。

  
天底下什么有用,钱最有用,你只管伸手要钱,舒舒服服过日子不就行了。你死顶着不离婚,连日本都回不去,这个太太可怎么当?问他们要钱。以后有了钱,你也找一个男人玩玩,看他铃木怎么样?

  
王海泠痛定思痛,慢慢平静下来。当铃木又一次来电话时,王海泠已经能平静地回应了。

  
给我在上海买一套房子。给我在东京换一套房子。每月给我30万生活费。孩子归我。我同意离婚。

  
现在轮到铃木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他的母夜叉老婆太厉害,逼他和王海泠离婚,他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王海泠。

  
铃木说要和太太商量一下。

  
在东京说爱太奢侈


  
当有一天王海泠抱着女儿又回到东京时,她似乎像变了个人似的。

  
铃木到成田机场去接王海泠,王海泠没有流露出半丝的情意。到家后推说身体不适,把铃木给支走了。铃木满脸的愧疚,欲望和失望,无奈地离去了。

  
晚上铃木又打来了电话,要过来看看,王海泠只得同意。

  
“想死我了,宝贝。"铃木扑了上来。王海泠一闪身躲过。

  
“你先把答应的事情办好。”王海泠毫不含糊。爱太奢侈了,我们就来点实惠的吧。

  
"少不了你的。"铃木急不可耐地抱住王海泠不放。王海泠忍住肉体的渴望,奋力抵抗着。

  
最终以铃木交出500万日元作为王海泠在上海买房子的钱款而结束。

  
王海泠胜了第一个回合。

  
当王海泠和铃木终于精疲力竭地躺下时,铃木叹惜道:”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啊!她说你一定会把钱拿到手才罢休。”

  
王海泠说:”是啊,在东京说爱不是太奢侈了吗?”

  
两人说定第二天就去区役所办离婚手续,然后再付另外的500万购房款。

  
铃木太太付出了1000万日元之后,如愿以偿地夺回了丈夫。

  
王海泠拿到了1000万日元后成了单身母亲,她的在留资格变成了抚养日本人后代的定住者。

  
铃木重新回到了他的公司社长的位置上,有得亦有失。

  
铃木终究放不下美人王海泠和漂亮的女儿雅子,常常带着礼物和生活费去探望母女俩。

  
王海泠亦不客气,有礼物就收,有钱就拿,铃木要和她睡觉也不拒绝。实际上王海泠成了铃木的外室。

  
王海泠在乎吗?不在乎。在乎有用吗?再不乐意日子总得过下去。

  
不仅王海泠不愿意,铃木太太也不愿意。每月付30万是小事,丈夫以看望孩子频频造访则不能容忍。况且,况且进来铃木对她在床上的兴趣一日淡似一日,终有一日,铃木会重新回到王海泠的身边。

  
她要想办法逼王海泠回国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铃木太太在铃木去王海泠住所时突然带了私人侦探前去捉奸。在强烈的闪光灯下,气势汹汹的铃木太太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赤身露体的王海泠,正在做爱的铃木和王海泠狼狈不堪的模样被拍下来。

  
铃木太太虚张声势地要去告王海泠妨碍家庭罪。证据确凿,无法抵赖。王海泠不得不低头,铃木则吃了哑巴亏,一言不发。

  
在铃木太太的要挟下,王海泠不得不同意降低生活费15万日元,以后不准再与铃木来往的要求。铃木探望女儿的资格被限制在王海泠住所以外,每月的生活费通过银行转到王海泠的帐户上。

  
王海泠彻底失败。铃木再不敢与王海泠幽会。母女辆15万生活费怎么够?这不是逼着我重操旧业吗。她想撕破脸皮去找铃木闹,无论如何不能失去铃木。

  
一个意外的邂逅改变了她的想法。

  
她遇到了在日本语学校的同学周美华,她们曾经是好朋友。

  
又一个”黑户口”


  
古人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周美华和王海泠一样,在日本语学校倒闭时不幸沦为”黑户口”。而周美华初来日本时就打定主意要留在日本的。

  
她是因为失恋才来的日本。

  
与她同在一个中学里教书的男朋友到美国去了,她把她的一切都给了他,甚至工作几年的全部积蓄。可是他于1年后寄回了一笔数字相当于她的积蓄外加利息的美金后,竟然吝啬得不肯写一句话。为了留在美国,他和一个比他大很多的美籍华人结婚了。那个女人迷恋他的年轻,他看中她的美国国籍。

  
周美华流了3天3夜的眼泪后,作出了一个惊人决定:她也要去留学,美国去不了就去日本。她用那笔美金托人办好了到日本留学的手续。她把日本当跳板,跳向美利坚合众国的跳板。

  
然而,现实竟然是如此的残酷,学校倒闭,签证过期,破碎了她的留学梦,阻断了她通往美国的路,几乎是要了她的命!

  
这种生不如死的精神打击差点逼疯了她,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直到有一天她去医院探望一个垂死的病人时,才惊醒过来。

  
那是和她一起打工的一个日本女人,才40出头,患了不治之症,生命垂危。弥留之际,她紧紧抓住丈夫的手不放,眼睛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在病房外面,她的80高龄的老母亲晕了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

  
这使周美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小学教师的母亲40岁起开始守寡,独自一人把一对儿女拉扯大。每当周美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时,眼前就浮现出满头白发的母亲的面容,她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最牵挂最丢不下的只有母亲了,她怎能让母亲再次受到致命打击呢?她得为母亲好好活着。

  
有了既定目标,周美华一心一意地奔目标而去。

  
安于清贫的她对生活要求不高,20多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她居然一直在一个清扫公司打工,混在一群中老年妇女里很是醒目。这家清扫公司承包了东京新宿一大片大楼的清扫工作,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

  
一般在日本的中国人,打工换地方是常事,越换工资越高。周美华之所以没换工作,是因为清扫公司工资不低,每小时有1千日元,一个月下来也有20多万日元。周美华反正也用不着交学费,除了交房租和吃饭,她每月还有些节余。再说一起干活的日本人虽然社会地位不高,但心眼都不坏,相处得不错。

  
和周美华一起干活的日本人都喜欢这个秀丽文静的中国女孩子,也知道她的”黑户口”身份,没人瞧不起她,这么年轻美丽的姑娘肯在这儿工作,真是难得。日本的年轻姑娘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女孩子谁肯在清扫公司干活?能赚大钱的地方有的是。

  
一起干活的日本女人在收工回家的路上,或者是休息时间里,常常七嘴八舌地为她出主意。有的劝她找份赚钱多的地方多挣点钱回国享福,有的劝她找个有钱人养着,也有的劝她正而八经地找个日本人结婚,长期在日本生活。

  
说这话的是清扫队的社长横山,一个60多岁的男人。横山很少见到像周桑这样沉静的女孩能几年如一日干着普通年轻女孩不肯干的活儿,每天都带着从容的心情认真地干活。为此横山对周美华很是照顾。他常常在家中提起周桑,说现在要找这样的日本女孩了太难了。

  
横山夫妇没有女儿,逢年过节都会请周美华来家吃饭。备感孤独的周美华也不推托,买了礼物来,还下厨做几个中国点心上海菜什么的让老夫妇尝尝,有时也不失时机地说几句老年人爱听的话,因此深得横山夫妇欢心。

  
对周美华来说,开始时未必有什么企图,只是把横山家作为精神寄托而已。但自从见到了横山的小儿子后,她就多了个心眼。

  
横山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已经结婚搬出去住了。小儿子横山宏是个公司职员,35岁了还没结婚,与父母同祝

  
宏对于父亲对周桑的赞不绝口,以及其中的潜台词,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冷冷地抢白老爸说自己尚未沦落到要娶外国女人为妻的地步,又不是找不到结婚对象,只是自己还不想成家。

  
失恋的男人


  
实际上宏正和最新一任女友打得火热。

  
那是个紧跟潮流,经常出入于伊势丹、三越等高级百货店,喜欢吃法国菜用香奈尔牌子的时髦女郎京子。3个月相处下来,宏已经力不从心了。压力不仅仅来自于经济上的,京子对于肉体的享受超出一般女孩,在这两个方面京子都表现得特别贪婪。

  
宏渐渐地还发现京子似乎还在和别的什么男人在交往。

  
也是天意。

  
那天晚上宏因为心情不好,听到父亲又在唠叨着催他结婚的事时,一时激动和父亲争执了几句,便走出家门。在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深更半夜无处可去,无意中来到京子居住的高级公寓前。他们刚分开没几个小时,宏掏出京子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宏甚至没有开灯,想给京子一个意外的惊喜,就摸索着躺到京子身旁去。待他伸手抚摸京子的手臂时,却摸到一条毛茸茸的男人手臂。

  
大吃一惊的宏迅速退出房间来,酒也醒了一半。

  
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京子另有男人。他愤怒得恨不得再冲上去让这两个狗男女丢丑。

  
他坐在马路边两手揪者头发生气。

  
天大亮了。清晨出门去上班的周美华在途中发现了烂醉如泥的宏,用公用电话叫来了横山。

  
横山开车送儿子回家,周美华则留下来把宏吐得满地的秽物收拾干净才走。

  
不等宏上门兴师问罪,京子自动上门来了。京子说,”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你这样的人上床了,你让我很舒服。可是对不起,我又不能和你结婚,拖下去也没意思,不如趁早分手,免得痛苦。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你呢。”

  
宏气得眼冒金星,却又奈河不得眼前这个妖艳的女人。他怔怔地瞪着这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心想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的。

  
京子以为宏迷恋自己不愿离开自己,就笑着伸手去摸宏,说其实有机会也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见面的,只是在我家不行。请你把钥匙还给我。

  
宏明白了,拿出钥匙说,"那么请你告诉我,昨晚和你一起睡觉的男人是谁。”

  
京子的脸发白了。

  
原来,那是个非常有钱的大公司老板,比京子整整大了40岁。

  
京子出身贫寒,最怕的就是受穷,最爱的是钱。在她17岁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时,就被这个阔老所诱惑,当了他的情妇,阔老出钱包下了京子年轻的身体供自己享用。

  
27岁的京子已当了他10多年的情妇。对此京子不觉得吃亏。”他让我摆脱了贫困,让我享受到一般人享受不到的东西,女人嘛反正要陪男人睡觉,和谁睡不一样?我又不吃亏。唯一可恨的是他居然又勾搭上一个16岁的小婊子,冷落我,我才找你睡觉报复他。”

  
宏把钥匙扔在京子的脸上掉头就走。

  
那人在灯火阑珊处


  
宏伤心欲绝。不为京子的离去伤心,她不值,这个淫荡的女人。他为自己成了70岁老翁的替代品而伤心。

  
难道这社会上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找不到干净人了吗?

  
几个星期后,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宏也没时间伤心了。

  
先是宏的母亲突然倒下,送到医院才知道患了脑溢血。横山父子天天轮流去医院照顾,两人弄得焦头烂额。

  
接着,横山老人也累趴下了。这可苦了宏。两个哥哥远在关西,说要过几天才能赶到。

  
就在宏一筹莫展时,周美华到医院来了。

  
”你去上班吧,我来照看你母亲。”周美华请了一星期假,在医院里照顾了横山太太7天。

  
母亲出院后,奉父母之命特迪上门感谢的宏,手持鲜花第一次来到周美华的住所。

  
预先已经约好,稍稍化了点淡妆的周美华比平时显得漂亮。宏不由眯缝起眼睛,愣了愣。

  
周美华的家很简陋,就一间6帖的和式房间,却收拾得干干静静,一尘不染。角落里有一个小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中日英辞书。书柜上还放着好几份资格证书,那是周美华在这几年里,利用晚上时间上夜校取得的。其中有日语一级能力证书,还有会计,花道,茶道等证书。书柜的旁边放着一台电脑,呈开机状态,显然刚才周美华还在使用。

  
宏不由转过身来,正遇上周美华一双正注视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很纯,很美。宏不由想起父亲的话,现在要找像周桑这样的女孩不容易了,不由心里一动。

  
周美华说,本来想去买点西式蛋糕的,听你母亲说,宏喜欢吃中华料理,就做了几个烧麦,不知可口吗。茶是我母亲寄来的杭州龙井,尝尝吧。

  
宏原本只想坐10分钟就走,谁知竟不知不觉谈了2个小时仍意犹未荆宏不好意思地告辞出门,临走时邀请周美华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上野美术馆看画展。

  
周美华一口答应。

  
别吊在铃木这一棵树上


  
当王海泠遇到周美华时,周美华已经与横山宏结了婚生了孩子。两个人坐在咖啡店里诉说了各自的经历,不由感慨万分。

  
周美华的儿子正巧与雅子同岁。周美华也已获得了日本人配偶者的签证,她已接过了老横山的工作,管理着这个小小的清扫公司,并让它逐年壮大。

  
周美华对王海泠说,这个世界上其实不只有一个男人,好男人有的是。别吊在铃木这一棵树上。离开他,你们不会饿死。你若有兴趣,帮我来管管帐,钱不多,够你们吃饱穿暖。

  
王海泠沉默不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离开铃木,可自己能像周美华那样生活吗?看来是不可能了。婚前在酒店陪酒陪笑,轻轻松松拿30万,婚后铃木给她30万。现在到小周公司里去上班的话,拿上20万就是小周的恩典了。我还能吃得消每天上10个小时的班吗?

  
周美华看着王海泠的神情,明白王海泠已经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鸟,即使打开门放她出来,她也没有勇气没有能力去自食其力了。虽然王海泠已经表示再也不能依附在铃木身上,但是她还会去找田中,找佐藤===

  
正如周美华预料的那样,王海泠又回到酒店陪酒,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红火,但总有几个男人围在她身边转悠。一年以后她成了小岛太太。幸运的是小岛没结过婚,虽然不如铃木有钱,年龄也大些,但对王海泠母女却很疼爱,生活倒还过得去。小岛在千叶县的柏市有所房子,王海泠带着女儿嫁了过去。

  
听说铃木付生活费不痛快,因此很难见到女儿,雅子也渐渐地忘了铃木,而对小岛亲热起来。王海泠很乐意女儿这样。这是对铃木最好的报复,想到此,她就有一丝快意。

  
周美华和王海泠偶尔也相约着在东京的哪家咖啡店一起喝杯咖啡。周美华和王海泠都加入了日本籍,分别是横山美华和小岛泠子,她们不再需要看入管局的脸色。两个人穿着打扮都很入时,王海泠喜欢明朗的颜色,周美华则偏重素色。王海泠的亮丽,周美华的不经意中透露出的刻意,吸引了众多视线,两人暗暗得意。

  
王海泠已经不再陪酒了,”那儿只是个寻找机会的地方。”周美华的清扫公司在一点点扩大,宏已经辞了原先的工作,接手公司的业务。”我可以过过轻松点的生活了。嗨,出国7年了,刚刚松口气。”

  
有时王海泠也会满怀醋意地说,你可要好好看住你家横山,日本的年轻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周美华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打起鼓点,若是再碰上第二个京子什么的,也难保出什么事。”你家小岛可是对你说一不二。””他年轻时也玩够了。”王海泠满不在乎地说。

  
照例是周美华付钱,”你是老板嘛。”王海泠每次都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说。周美华说:”我现在算是半个主妇。”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周美华想到现在这世界上充满了不稳定因素,恐怕当了主妇也不轻松,看来还得在职场上拼下去。生就的中国女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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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1]: 关于王海泠 蓝方 (2006-07-21 15:30:25)  
 
  陈梅林老师您好!

  
昨天因为看“王海泠”把我家的烧开水的壶都烧坏了!

  
我觉得像王海泠这样的人生命力特强,根本用不着别人替她担心。一个能拆散别人家庭的人,在别的地方还会用别的方法作出更出格的事情来的,不值得同情,反而可怕。

 回复[32]:  陈梅林 (2006-08-03 10:57:33)  
 
  蓝妹妹:王海泠也是一种生存之道。只是这种生存之道星火燎原,就成社会问题了。

  
责任不在王海泠一个人身上。

 回复[33]: 野猫的感想 游人 (2006-08-09 23:12:03)  
 
  按水双的归类,本人属野猫。

  
也许是在乡下的关系,没有水深火热,没有波澜壮阔。

  
这下子东京更怕怕了。

 回复[34]:  陈梅林 (2006-08-11 15:59:13)  
 
   游人san:野猫还会有害怕的时候?终日迈着猫步,悠闲自如,无拘无束,是宠物的最高境界。

 回复[35]: 回陈san 游人 (2006-08-11 19:22:08)  
 
  宠物的话就不是野猫啦。有人疼,有人爱的。

 回复[36]:  陈梅林 (2006-08-11 19:44:39)  
 
  回游人:野猫不是天生的,是失宠的猫。

 回复[37]: 陈老师(梅林)的大作很吸引人 日本友人 (2006-08-16 19:46:06)  
 
  请教,文中的主人公的姓名是真实的吗?王海泠和小岛泠子,我好像听说过的

 回复[38]:  陈梅林 (2006-08-16 20:11:43)  
 
  回日本友人:主人公的名字是我给起的,谢谢你的关心。

 回复[39]: 向右看齐 金风 (2009-12-05 05:03:18)  
 
  某日,误入东洋镜内,顿感亲切,但无胆留字。

  
某日,又入东洋镜内,完成洗礼,却生成心病。

  
某日,再入东洋镜内,触动心弦,全因志村犬。

  
今日,进入东洋镜内,完成夙愿,然老师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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