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死了吗?zt 赵然 (2008-09-21 14:25 阅读人次:1254) |
吊|余|翰|林
谨以此戏文笑题余氏生祠
余翰林,字秋水,号酸雨,浙江鱼妖人氏,当世文坛巨擘,历经三劫,“死”而不僵,世人皆以为奇材也。
丁亥年,春申新道台走马上任,斯人酷爱文学,广读诗书,意驱文坛沉闷之风,打造“文化大市”盛况,然纵观春申,地面荒芜,无人可入法眼,惟见余翰林垂首抱镜,顾影自艾,怜其年迈色衰,遂命部属器用之,先行赏金之实,再赠大师之名,双管齐下,名实俱兴,未料竟遭举国刁民反弹,万唾齐发,三置余翰林于险恶之地。神州世态之败坏,可窥一斑。
戊子年三月,春申官府初设“余翰林文化教育基金”,晓谕各学府出资相携。余翰林为递“报恩投名状”,遂“含泪”劝告震受难儿童的家长,力阻其向制豆渣工程之贪官奸商问责,江湖人戏称“余泪泪”。然其鳄泪未干,便引燃民众怒气,叫骂之声,惊天动地。余翰林自此声名狼藉,虽生犹死。此一死也。
戊子年八月,春申官府再拨巨款数百万,组建“余翰林大师工作室”,余翰林当即撰文,自陈心迹云:本欲推辞,转念一想,“老”字等级高于“大”字,人必先成“大人”后方成“老人”,既然余氏已是多年“老师”,则后退一步戴“大师”之冠,也在情理之中。所言逻辑颠倒,意态油滑,江湖人遂赠雅号“余大屎”。然“大师”铭牌初现,便遭大批刁民围殴,互联网上,狼烟四起,株连春申官府,亦挨板砖无数。余翰林声名再受重创,痛不欲生,此二死也。
余翰林先前以向官衙赠送旧居之名,暗示浙江衙门为其打造“旧居”,某“文化站”小吏,心领神会,以为是圈银之大好时机,遂向县衙呈文,申建余氏生祠。翰林狂喜,将该消息贴至博客,高声宣扬。江湖有好事者,以明代阉党首领魏忠贤比之,戏称为“余忠贤”。然生祠消息既出,余翰林再遇刁民围殴,就连官媒,亦出言讥讽,大呼不妥。余翰林声名复遭蹂躏,活去亡来,此三死也矣。
由巨额赏赐至感恩回报,余翰林跟各地官吏,互抹口红,共赴蜜月,其乐也融融。神州民众,本当以手拍额,弹冠相庆,却反手撰文,利用博客跟帖,数落翰林,口水滔天,是可忍,孰不可忍!余翰林大怒,遂祭出五毒大法,删帖关帖,堵截民意;复又亲自捉刀,编撰各类赞文,行众口捧月之术;再假“网民”之口,恶骂众人为“文化疯子”及“文化蚊蝇”,一时战得飞砂走石,天地失色。
时人赞曰,余翰林之德性,颇似《儒林外史》意外中举之范进矣。然范进之疯,惟因痰迷心窍,只须领受胡屠户一记耳光,便可幡然醒转,余翰林皮厚肉坚,网民无数记耳光大力搧去,竟岿然不动。本朝上下,皆惊为天人是也。
吾细察古史,便知蜜月来自不易。早在核心年间,余翰林就于《文化苦旅》和《山居笔记》之中,赞美满清帝国,巍然盛世,康雍乾三帝,傲踞赤县。指桑歌槐,呕心沥血。据坊间传言,核心厚爱文学,常向人推荐余翰林之书,曾下旨赏赐余翰林甲等住宅一所,其时,余翰林亦四处宣扬,云其有望升迁文部尚书,虽为捞月空想,然狼子雄心,亦已跃然嘴上。
春申旧道台埋首经济,于文化兴趣寡淡,未免冷落余翰林及一干文人。余翰林失意经年,心有怨恨,却未敢造次,直待陈道台东窗事发,锒铛入狱,方才奋胆疾书,怒斥陈氏之奸,痛骂春申文官有脊无骨,作“精神跪拜”,且以“真正的知识分子”自居,力主“对公共权力担负监察责任”云云。时有闲人批曰:惜哉余翰林,道台在位时一言不发,事后却作大义凛然科,虽德性可疑,终究因演技超群,蔚成市井谈资。
余翰林起家,始于先帝年间。秀才年轻,初露头角,被春申帮赏识,收录衙门,任文化皂吏,牙爪犀利,巧舌灵动,风华正茂,指点江山,一手高歌鲁夫子,一手痛批胡逆贼,不亦快哉!时文人撰文,多不许署个人本名,惟余翰林拥此特权,故在《学习与批判》杂志上,留下诸多污点证据,授后人以口实。乙卯年余翰林肝炎住院,恰逢先帝批邓,余未能亲身参与,当时恨憾无限,事后方知逃过大劫。邓公即位,清理“三种人”,余翰林因未涉“批邓”,侥幸获得宽赦,韬光养晦数年,终因忠心可嘉,被举擢为某书院院长,其含泪散文,亦入选各府州官学之课文,成教师学子竞相仿效之范本,酸腐“余体”,文化口红,一时成江湖风气。经毛邓江胡四朝风雨,余翰林由春申小痞,塑成“文学大师”,实乃流氓文人之旷世榜样矣。
回想是时,奄忽便已数十年。吁,可悲也已!余翰林斯人,神州奇士也,三度遭劫,不幸“夭亡”,沦入生祠,吾岂不伤?吾心实痛,酹可口可乐一觞,余翰林有灵,享吾祭文。
吊翰林之学,心黑面厚:其厚如城墙,其黑如煤炭。虚撰历史,言谎如流;不学有术,辞章多泪;避义趋利,巧言令色;指马为鹿,左右逢源;勇于自宫,倒转阴阳。凡此种种,非弱智陋见者所能行,亦非小奸小闹者所能为也。观余氏之术,遍涉厚黑之学,马屁之功,登龙之法,三而为一,集大成者,历数古今风流才俊,惟余翰林一人耳。
孰谓余翰林无复有意于斯世也?奄一去而莫予追。想其当年,丑姿英发,看君抢先入祠,击掌太息。大师之冠,恶俗之身,命丧于文坛,名垂于氓史。文化溃烂,道德昏暗,官为政绩,士逐名利。悲夫翰林,自造坟墓,一片苦心孤诣,遭万夫所指,盖翰林之生祠,已成天下第一笑柄。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译文:
余翰林,字秋水,号酸雨,浙江鱼妖人氏,当代文坛巨人,历经三次劫难,“死”却没有僵硬,世人都认为是个奇材。
丁亥年,上海新道台走马上任,此公酷爱文学,广读诗书,很想驱除文坛沉闷之风,打造“文化大市”的盛况,但是纵观上海,地面荒芜,无人可入法眼,只见到余翰林低头抱镜,顾影而自爱,于是怜惜他年迈色衰,就下令部属器用他,先是给了许多赏金,再赠予他大师的名号,双管齐下,名誉跟实惠都起来了,不料却遭到全国刁民的反弹,万千唾沫一齐发射,三次置余翰林于险恶之地。神州风气的败坏,可见一斑。
戊子年三月,上海官府第一次设立“余翰林文化教育基金”,下令各大学出资相助。余翰林为报效这片恩泽,就“含泪”劝告地震受难儿童的家长,大力止阻他们向制造豆腐渣工程的贪官和奸商问责,江湖人开玩笑地称他为“余泪泪”。但他的鳄鱼眼泪还没有蒸发,就点燃了民众的怒火,批评的声浪,惊天动地。余翰林自此声名狼藉,虽然活着,就跟死了一样。这就是他的第一次“死亡”吧。
戊子年八月,上海官府再拨下巨款数百万,组建“余翰林大师工作室”,余翰林当即撰文,自表心迹说:本欲推辞,转念一想,“老”字等级高于“大”字,人必先成“大人”后方成“老人”,既然余氏已是多年“老师”,就后退一步戴“大师”之冠,也在情理之中。言辞逻辑颠倒,说话姿态油滑,江湖人就赠一个雅号叫“余大屎”。但“大师”的铭牌刚刚出现,就遭到大批刁民的围殴,互联网上,报警的信号四处涌起,甚至株连上海官府,也挨了无数块板砖。余翰林声名再次受到重创,痛不欲生,这是他的第二次“死亡”吧。
余翰林先前以向当地政府赠送老屋之名,暗示浙江当局为他打造“旧居”,某“文化站”站长,心领神会,以为是圈钱的大好时机,就向县政府打报告,申建余翰林生祠。余翰林非常高兴,即把这则消息贴到自己的博客里,高声加以宣扬。民间有好事者,拿这件事跟明代宦官首领魏忠贤相比较,开玩笑地称他为“余忠贤”。但建生祠的消息一传出,余翰林就又一次遇到刁民们的围攻,就连官方媒体,也出言批评嘲讽,认为十分不妥。余翰林的声名,再次遭遇蹂躏,弄得死去活来,这是他的第三次“死亡”吧。
从巨额赏赐到感恩回报,余翰林跟各地的官员,玩起了互相涂抹口红的游戏,双双共赴蜜月,他们的样子,祥和而又快乐。神州民众,本来应该用手掌拍自己的前额叫好,又用手指弹着自己的帽子庆祝,却反而撰写文章,利用博客及其跟帖,批评翰林,口水四溅,犹如洪水滔天,这种事情要是能够容忍,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呢!余翰林非常生气,就使出了“五毒”大法术,删帖关帖,堵截民众的意见;继而又亲自操刀,编辑和撰写各类赞美自己的文章,用的是“众口捧月”的策略;又借助所谓“网民”的嘴巴,大骂众人是“文化疯子”和“文化蚊蝇”,一时间,双方打得飞砂走石,天地都变了颜色。
这时有人称赞说,余翰林的言行,很像古典小说《儒林外史》里那个意外中举的范进啦。但范进的疯癫,是因为痰迷了心窍,只要接受胡屠户的一记耳光,就可以醒将过来,而余翰林皮厚肉坚,网民用力打了无数记文字耳光,他居然巍然不动。全国上下,都惊讶地以为他是天上派来的神人啊。
我仔细观察古代历史,就明白蜜月是来之不易的。早在核心时代,余翰林就在《文化苦旅》和《山居笔记》之中,赞美满清帝国,称它是高大巍峨的盛世,而康熙、雍正、乾隆三位皇帝,骄傲地盘踞神州。(余翰林)指着桑树歌颂槐树,到了呕心沥血的程度。据坊间的传言称,核心先生很喜欢文学,经常向人推荐余翰林的著作,还曾下令赏赐余翰林一套上等住宅。那时,余翰林还到处扬言说,他有望担任文化部长,虽然只是猴子捞月的空想,但他的勃勃雄心,也已跃然嘴上了。
上海旧道台埋头于金钱、权力、美色,对文化的兴趣比较淡漠,未免冷落了余翰林等一干文人。余翰林失意多年,心中就有了怨恨,但不敢发作,直到陈道台的案子发了,被送进监狱,这才仗胆快书,生气地大骂陈道台奸恶,痛斥上海地方官员没有骨气,对道台作“精神跪拜”,(余翰林)还以“真正的知识分子”自居,竭力主张“对公共权力担负监察责任”等等。当时有好管闲事者评论说:可惜啊余翰林,道台在位的时候一言不发,事发之后才作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虽然品德有些可疑,终究因为其演技卓越,传为市井里的美好谈资。
余翰林起家,开始于文革年间。小文人还很年轻,刚刚露出头角,被上海帮所赏识,收录在“市委写作组”里,担任文化评论员,牙齿和爪子都很犀利,舌头灵巧地摆动,风头正值旺盛,指点政治江山,一面高声歌颂鲁迅先生,一面痛批胡适先生,岂不是十分快乐吗!当时文人写文章,不允许题署个人姓名,只有余翰林拥有这种特权,所以在《学习与批判》杂志上,留下很多污点和证据,不幸给后人提供了口实。乙卯年,余翰林生肝炎住院,刚好遇到批邓运动,余翰林未能亲自参与,当时也许有很多恨憾,事后才意识到逃过了一场大厄。邓小平先生主政之后,发起清理“三种人”运动,余翰林由于没有卷入“批邓”,侥幸获得宽赦,后来又韬光养晦几年,终于因为忠心可嘉,被提拔为某学院的院长,他的含泪风格的散文,也入选中学课文,成为教师和学生竞相仿效的范本,气味酸腐的“余体”,一种“文化口红”,成了弥漫整个社会的文风。经过毛邓江胡四朝风雨,余翰林由上海滩的小赤佬,塑造成了一名“文学大师”,实在是流氓文人的旷世榜样啊。
回想那个时节,转眼就已几十年过去了。唉,可悲啊可悲!余翰林这个人,中国的奇人吧,三次遭受劫难,不幸“夭亡”,沉沦到了生祠里面,我岂能不感到悲伤?我实在很心痛,就倒了可口可乐一杯,余翰林要是在天有灵,就请享用我的这篇祭文。
祭奠余翰林的学术,其特点是心黑面厚:它的厚犹如城墙,它的黑犹如煤炭。虚构自己的历史,说谎像水一样流畅;虽然没有什么学问,却擅长江湖之术,文章里饱含眼泪;逃避正义而奔赴私利,用花言巧语和媚态伪情来迷惑取悦他人;指着马匹说是麋鹿,四处都混得很好;敢于自我阉割,颠倒黑白是非。以上种种行为,不是弱智和浅见的人所能做,也不是小奸小闹的人所能干啊。看余翰林的学术,涉及到了厚黑之学,马屁之功,登龙之法。三者合而为一、集大成的人,纵观古往今来的历史,只有余翰林一位呀。
难道余翰林不再怀恋这个时代了吗?忽然间就这样离去了,简直让我没法追上你的踪迹啊。遥想当年,你身影丑陋却才华外露,看你抢先一步进了生祠,只好拍手叹息。“大师”的帽子,恶俗的身子,性命虽然丢在文坛,名声却刻上了流氓史册。文化正在溃烂,道德日益昏暗,当官的只为打造政绩,散文家只为追名逐利。可悲啊余翰林,自己打造坟墓,用心十分良苦,却遭到无数人的指责,大概那座生祠,已成了世人的第一笑柄吧。55555痛心啊,敬请你享用我的供品吧!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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