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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正夫的最后下场 秋之林 (2007-02-07 00:18 阅读人次:0) |
浙江省社科院历史所“郁达夫之死”研讨会纪要
内容提要：
铃木正夫提出的“D杀郁达夫说”根本目的就是要欺骗中国人民，其要害是要把日本军队实施的“政府行为”偷换成“个人行为”，把“战争行为”偷换成“普通刑事案件”，把日本宪兵杀害郁达夫偷换成“印尼人才是直接凶手”。至于铃木正夫把郁达夫说成是因为“反对印尼独立”被杀，那就直接动摇了郁达夫的烈士地位。其目的就是坚持把“二战”的日本美化为亚洲的解放者，为日本政府开脱罪责。这不仅是史学研究还要不要“讲证据”的原则冲突，更是对立的两种“二战史观”的正面冲突。日本文痞林近秋根本不懂任何学术，其文不过让人发笑。
参加人员：
林华东，浙江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所长，研究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汪俊昌，浙江省社科院科研处处长，研究员，博士。
吴光，浙江省社科院哲学所研究员， 浙江省文史馆馆员。
罗以民，浙江省社科院历史所副研究员，浙江理工大学文化传播学院教授。
陈立旭，浙江省委党校文化教研部主任，研究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范家进，浙江工商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博士。
楼献，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诉讼原告团法律顾问，浙江初阳律师事务所主任，一级律师。
李杭春，浙江大学中国现代文学研究所郁达夫的研究者，浙大出版社新版《郁达夫全集》的整理者之一。
赵卫东，浙江大学历史系博士后。
刘慧：《浙江日报》主任记者。
时间与地点：2007年1月3日，杭州天鸿饭店。
会议由林华东主持。林华东说：“我院罗以民先生与日本教授铃木正夫就‘郁达夫之死’发生了激烈的论争，日本小报又发表了捏造事实的文章，在外界形成轩然大波，今天还是元旦放假的日子，邀请大家来开一个小会讨论，我代表社科院历史所向外单位的同志首先在此表示衷心感谢！听说前几天在富阳会议上铃木正夫对中国学者有一些不礼貌、不文明的表现，希望我们今天的讨论都一定要在学术的框架内进行，不要有什么情绪化的表现。对罗以民书中的缺点，学术观点上的错误，也希望大家不吝指出。”
罗以民首先为讨论作“背景介绍”。罗以民说：“1946年，胡愈之和王任叔发表的回忆录即指明郁达夫在日本投降之后的1945年8月29日的失踪，乃是被日本宪兵谋害。日本横滨市立大学教师铃木正夫1985年在中国杭州市富阳县大会上宣布他发现了杀害郁达夫烈士的日本宪兵班长，但他没有说出这个日本宪兵的名字，只是在论文中称他为A。根据史学原则，在宣布结论的同时就应该出示证据，可是他没有。过了10年，1996年铃木正夫在中国出版的《苏门答腊的郁达夫》一书中又把这个杀害郁达夫的凶手称为D，但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同时在书中将与D有关的日本宪兵都用英文作代号，一本研究著作居然书中充斥A、B、C、E、P、X、Y……甚至还有“Y的妹妹”也不能说名字，读之根本不知所云何事，实创中外学术史之奇观。有人说我与铃木正夫的论争没有意义，但我认为有意义。首先这就是学术原则之争。中国的史学还要不要规则。没有规则的游戏最后毁灭的恐怕不仅是一、二个学术骗子，毁灭的还是游戏本身，也毁灭了全体参加者，其中也包括了保持沉默的人自己。马丁·路德·金关于保持沉默的名言：“一个人如果在邪恶面前保持沉默的话，那么他同犯罪人一样有罪”。这对学术也是一样！史学与法律都是实证的科学，都是要讲证据的，谁主张谁举证。文学研究其实也是如此。一切结论都必须出示证据，而且证据还必须合法有力。我在捍卫中国史学的尊严，怎么会没有意义呢？鉴于铃木正夫一直都说不出杀害郁达夫凶手的名字，我遂在自己2004年出版的著作《天涯孤舟——郁达夫传》中专辟一章对铃木正夫提出了质疑，要他尽快出示D究竟是谁？对中国人民有一个回答，以兑现他自己1985年的诺言。我当时还没有怀疑D根本就不存在（该书为万斌主编的《浙江文化名人传记丛书》中的一种）。但就是如此温和的质疑铃木正夫居然暴跳如雷，以至于华东师大陈子善教授接受报社采访时只能问“我们究竟有没有质疑的权力？”这种学术上的低声下气，简直让人窒息。铃木正夫自2005年3月退休起即利用电话、书信、传真对我进行威胁（打官司，决斗）、利诱（出钱邀请赴日），要求我停止追究D究竟是谁，同时向他道歉，被我断然拒绝。铃木正夫多次打给我的电话累计达7个小时，难道7个小时的电话还不算答复吗？我有电话录音为证，铃木正夫说我不敢答复完全是造谣。我们等一会儿可以听一下录音。铃木正夫遂转对浙江省社科院、浙江省委宣传部和浙江省委主要负责人利用电话、信件层层控告我，企图利用行政权力来压服这场学术争端，但依然未达目的。2006年5月8日，铃木正夫唆使日本记者林近秋悍然在《日本新华侨报》发表了《郁达夫之死再起波澜——日本学者怒告中国学术堕落》的万字长文。此文大量采用了采访铃木正夫的原话，除了继续攻击我外，还专辟了一章叫《浙江省社会科学院的对应》，不但凭空污蔑浙江省社科院根本不敢对应，还点了我院领导沈立江，杨金荣的名。该文说：
《浙江文化名人传记丛书》，是浙江省作为文化大省建设的一项重大文化工程，是繁荣哲学社会科学的一项重大工程。浙江省里接着要做一个大的文化研究工程，一个文化精品工程，而这个工程中现在比较成形、有阶段性成果的就是《浙江文化名人传记丛书》这套丛书。在这样的一套‘精品’里，如果发现有明目张胆的捏造，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冲击呢？或许，这就是浙江省社会科学院有关负责人不敢对这一事件作严肃处置的真实原因。
该文还多处直接引用铃木正夫的原话攻击我省的‘文化工程’为‘面子工程’，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中国的学术真的是不可救了’。铃木正夫还将此文胡乱投寄，浙大教授华宇清与铃木正夫素不相识居然也收到一份；铃木还将此文在互联网上广泛张贴，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如此可知，以‘日本学者怒告中国学术堕落’头号大字作为报纸‘通栏标题’，此文欲攻击的不仅是一个罗以民，而是整个中国学术界和浙江的文化大省建设。因此我务必给予回击，2005年11月我就写出了《考证：在史学与法律之间——驳斥日本教授铃木正夫》，可是至今不能发表，真是遗憾！我坚守的是中国学术界的‘卢沟桥’，浙江文化大省的‘桥头堡’。我深信这一场论争会被历史记住。我衷心感谢领导和同志们对我的支持。至少，铃木正夫告了那么多状，我还没有受到一次来自上级的批评。
第二，我认为与铃木论争是两种对立的‘二战’史观的激烈冲突，因此它的第二个意义是对日本右翼进行了反击，保卫了郁达夫的烈士形象。我是《郁达夫传》的作者，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铃木正夫抛出一个具体的宪兵班长‘D’并不是想帮助中国人坐实郁达夫被日本人杀害，而是为日本右翼的‘大东亚共荣圈’紧密服务的。因为他虚构的D带来了新的杀害郁达夫的目的与新的凶手。1996年铃木正夫在《再谈郁达夫被害》一文中中公然造谣说：‘郁达夫是与联军合成一伙的，妨碍印尼独立运动的人’，‘日本方面、印尼方面都感到有必要采取火急的措施，终于行凶了’。铃木正夫这里表达了两层意思：第一，郁达夫被杀的原因是‘妨碍印尼独立运动’；第二，郁达夫是被日本和印尼两方所杀，有印尼人参加。D虽是发出命令者，但却是为了‘解放印尼’这个‘崇高的目的’。因此‘印尼方面’应为杀郁达夫负主要责任，D不过是为了帮助印尼人而已。铃木正夫在该文中还不惜造谣说：‘许多日本兵士参加了印尼独立战争。’把日本侵略战争说成是解放亚洲的‘圣战’，把印尼独立战争说成是日本‘圣战’的继续。铃木正夫给笔者的信甚至荒谬到说：‘日本军帮助他们，允许了印尼的独立’。日本本身是战败国，居然在自己宣布投降两天后还能批准印尼这样一个亚洲大国独立，真是不知天下有羞耻二字！铃木正夫20年来编造假案前后说过5种不同的谋杀郁达夫的版本，但在2006年9月发表的《驳斥＜天涯孤舟——郁达夫传＞的作者＝中干脆改口说：‘执行绞杀任务的（既不是X也不是Y）是与赵廉基本上没有直接关系的、稍微有点轻率的男子。’这里虽然还是日本宪兵班长D下令，但真正动手杀人的凶手已经被铃木正夫偷换成了‘印度尼西亚的士兵候补’。因为铃木正夫笔下凡日本宪兵均用英文作代号，如前文的X、Y就是，这个‘与赵廉基本上没有直接关系的、稍微有点轻率的男子’只能是铃木正夫文中5人中的那个唯一的印尼人。但1985年至1996年铃木正夫还一直说是日本宪兵扼死了郁达夫。他甚至还攻击战后的‘棉兰审判’‘是个报复审判’这和日本右翼攻击‘东京审判’、‘南京审判’又有什么不同？在这里，铃木正夫的日本极右派的‘皇国史观’暴露无疑，他完全就是一个日本的新军国主义分子。印尼一直被今天日本新军国主义者鼓吹为当年的‘大东亚共荣圈’的样板。郁达夫在日本投降后向吴柳丝明确表示 ‘准备回国’。胡愈之1946年的回忆录说：‘达夫和华侨及印尼人没有半点仇恨，只有日本人才能把他绑去。’至今郁达夫的纪念碑还屹立在印尼，60年过去了，印尼从没有任何人说过郁达夫反对印尼独立。因此铃木正夫编造印尼人要杀郁达夫没有任何证据。自2000年9月郁达夫的儿子郁飞、儿媳王永庆、孙女郁梦云在美国与唐德刚教授100馀人联合签名发起要求要求追究杀害郁达夫的凶手，澄清郁达夫死难真相，这次富阳大会郁达夫的女儿郁黎明、儿子郁荀、外孙邹诚、外孙女吴源等都表示了要求追究凶手，澄清真相，对我追究D表示了支持（只有富阳郁峻峰除外）。如果仅说铃木正夫编造假案仅仅是伪造学术成果，那我们太低估了他的野心。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铃木正夫的结论能够成立，那郁达夫就是战后为反对印尼独立被印尼人所杀，那他还能算抗日烈士吗？我真不知道富阳的某些人为什么21年都不愿意问一下D是谁？”
（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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