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论坛
>>
转贴
字体∶
大
中
小
南都周刊:“公敌”韩寒
科长 (发表日期:2012-01-11 18:46:18 阅读人次:3822 回复数:30)
“公敌”韩寒
2012.01.11
这五年来,博客为韩寒带来了影响力和尊敬,他也以一个“越来越负责任的成年人”姿态,配合地完成着舆论希望他扮演的角色。而现在,韩寒似乎准备好了,他要与众人为敌。
记者_ 罗小敷 洪鹄 上海、北京报道 实习记者 曾璐 秦筱 李韵
杀戮权贵,也杀戮民众
韩寒再次搅乱了人们的视线。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做了。2011年的最后一个星期,他在他点击率高达5亿2千万、据说是全球排名第一的博客上,接连抛出了三篇标题磅礴的文章:《谈革命》、《说民主》和《要自由》。它们和韩寒以往的博客一样,迅速被转到微博上并轻而易举获得超过百万次的点击。但它们又和他以往的博客很不一样:无论是表达方式还是激起的回响。
在此之前,韩寒一直是以一事一议的方式点评时事,五年来在人们记忆中留下印记的公共事件里他的声音几乎从未缺席,从三鹿奶粉到钓鱼执法,从上海大火到动车脱轨,人们习惯了在悲剧和荒唐发生后去看一眼韩寒的博客,看看他又说了些什么。“世界上有两种逻辑,一种是逻辑,一种是中国逻辑。”这是典型的韩寒式调侃,或可概括为他大部分博文的主题。这些博客包括了对事实真相的梳理,对官场作风的嘲讽,以及对腐朽制度的批判,也表达他对所见悲剧的真实心痛。这一类型的文章在网络上毫不罕见,但韩寒独特的表达方式令它们熠熠生辉。他被称为意见领袖:一方面,他写出的正是大部分人心里想说的;另一方面,他比谁都写得勇敢,并且机智。
但这一次韩寒试图挑战更为宏大的命题。在网络上,这批以革命、民主、自由为题的文章被称为“韩三篇”,韩寒表明了他对某些被广泛谈论的词语的看法。令他的很多读者惊异的是,他并不如大家想象中的激进,甚至被指转为保守派。文中,韩寒指出了这个国家各个不同阶层之间的隔阂,阶层诉求之间的巨大差异,以及看似永恒正义的词语诸如“自由”“民主”在不同人理念中的鸿沟。他还花了很多的篇幅来表达他对国民素质的悲观,诸如“最关键是就大部分中国人一副别人死绝不吭声,只有吃亏到自己头上才会嗷嗷叫的习性,一辈子都团结不起来”,以及“现今中国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有革命的国家,同时中国也是世界上最急需要改革的国家。如果你硬要问我在中国,什么时候是个革命的好时机,我只能说,当街上的人开车交会时都能关掉远光灯了,就能放心革命了。而这样的国家,也不需要革命了,国民素质和教育水平到了那个份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这些观点让很多人哗然。过去,韩寒的激烈言辞一般只扫射权贵和体制,如今他却把枪对准了向来力挺他的民意。而在知识界,很多曾经对韩寒颇为赞赏的学者也表示了对“韩三篇”的失望。韩寒缺乏逻辑,韩寒没有学术素养,韩寒没受过知识训练,这些都是老话题,不过很久不被人提了—如今再次被摆上台面。新问题也有:韩寒被质疑为五毛,这倒是新鲜。
韩寒已经好几年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了。这五年来,博客为他带来了影响力和尊敬,他也以一个“越来越负责任的成年人”姿态,配合地完成着舆论希望他扮演的角色。他被称之为“公民韩寒”,被公盟法律中心颁发过公民责任奖,在每年年底接受多家媒体的轮番致敬。2010年4月,《时代》周刊将韩寒列为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候选人。这让人几乎难以想起他最初是以一个顽劣不羁的少年模样登场的。在韩寒这个名字还是叛逆的代名词的那几年,有关他的新闻中布满了辍学,赛车,与文坛老人们的骂战。他有成千上万的粉丝,但在成年人的世界,他备受指责并始终孤独。突然有一天,成年人的世界开始接纳他,他也似乎欣然成为其中的一员。
现在,韩寒似乎准备好了,他要与众人为敌。2012年他的第一篇博客《我的2011》中,他回顾了这几年的心路。最初他写文章,针砭时弊,批评政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痛恨,因为他是一个最恨束缚的人。他从批评中获得了巨大的赞誉,他开始在意这些赞誉,并开始不自觉地迎合。凡是不赞同我的人,必然会被民众说成是五毛,是权贵的走狗,民主之敌人。后来,他发现批评他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小心翼翼,他开始觉得有些东西不对了。
韩寒想了很久,他的结论是:一个好的写作者在杀戮权贵的时候,也应该杀戮群众。
他观察世界是扫描仪式的
在巨大的批评和赞誉之间,2011年最后一周的微博无疑成了韩寒的战场。韩寒甚至无须露面,双方早已为他的三篇文章厮杀得你死我活。
对韩寒的批评来自几个方面。知识界广为诟病的首先是韩寒三篇博客中的事实错误和逻辑混乱。旅美学者薛涌指出韩寒把白莲教、太平天国运动称作革命,是将造反与革命混为一谈。而上海学者王晓渔则告诉记者,韩寒最大的问题是逻辑错误。“韩寒把民众素质当做一个原因,而不是当做结果。比如说当下的道德溃败作为一个事实这是大家都承认的,但正是因为道德溃败,我们才更有推动制度改进的必要。而不是说因为素质不高,就不配享有好制度。韩寒完全弄反了。”
王晓渔还指出:“在极权主义下,那乍听起来如此高尚而诱人的‘我们都有罪’的叫喊,实际上只是在某种程度上为那些真正有罪的人开脱罪行。在《责任与判断》里,阿伦特反对滥用‘集体责任’的说法,称这是一种虚假感伤。这个批评也适用于韩寒所谓的‘党的缺点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人民的缺点’,‘人民就是体制本身’。”
王晓渔曾经对韩寒身上的“公民精神”大加赞赏,“在当今中国,稀缺的不是文人不是领袖,而是(韩寒这样的)公民。”但如今,他和薛涌一样对谈论宏大命题的韩寒表示了失望。“韩寒不读书”这个判断被反复提起,王晓渔说:“文学创作可以靠天赋,但现在你开始谈论思想了,一个人没有受过基本的知识训练,是没有办法谈论思想的。”
韩寒真的不读书吗?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个质疑,认为这是个“很傻的问题”,而且他对读书有自己的理解—不一定要读学术专著,但一定要读各种各样的资讯。蒋方舟在一次和韩寒的对谈中也对此表示了好奇。“每个人都看到你的‘输出’了,但你的‘输入管道’到底是什么?”韩寒没说,打了个太极。马一木,韩寒的《独唱团》的同事告诉记者:“韩寒确实不看书,他家里的书柜都是用来放赛车头盔的”。但韩寒会半夜给他打电话,抛来一个诸如“你知道事后审查制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印度民主是什么模式”之类的问题。“很多时候他不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会提很细的问题,露出思考的尾巴,但思考的过程我们是不共享的。比如事后审查那次,我当时就找了前苏联的资料,戈尔巴乔夫是怎么通过改变这个制度来实现俄罗斯民主化进程的。这是他获得资料的一个途径。”
“其实韩寒是个好学生,他非常善于学习,一堆材料在他面前,他会在很短时间里捋清。”路金波,韩寒的出版商兼好友说,“有时我觉得他看事情的态度跟个修车师傅一样,非常细,每个部件查得清清楚楚。我跟他讨论过,他观察世界是扫描仪式的。”他承认韩寒没有受过什么理论训练,“所以他不会先拿出一个名词去渲染情绪”。“他有事实考据癖,比如以前博客他写上海钓鱼执法,写那个长江捞尸,这些他都收集了大量资料、事实支持他的结论。但去年钱云会的事情,他本身就是车手,研究了各方面证据后,他得出的真相并非是大家需要的那个真相。他说要杀戮民众,其实从去年这个事就开始了。至于说他不读书,他在文章里表过态的,非常厌恶掉书袋。我认为他并非不读,只是不爱谈。他跟我推荐过高华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有次看到《民主的细节》他告诉我这书不错。不过他确实不爱学院腔那一套,对名词解释也没兴趣。”
即使和韩寒近乎朝夕相处,在小饭眼里,韩寒有时依然是个谜。《独唱团》尚健在的时候,他们是同事。后来散团了,走了一批人,小饭和马一木等人没走,“就每天陪韩寒玩,有点陪太子读书的意思”,马一木则自我调侃为“韩寒的门客”。韩寒精力旺盛,一群人每天打游戏到凌晨四五点,小饭们回去倒头就睡,早上醒来一看韩寒又发了一篇博客,或者已经在哪儿试车了,此人一天只需要三四个小时睡眠。
最可贵的地方是浑然天成
采访的前一晚,小饭和韩寒用微信争论关于PM2.5的问题争到半夜。还是一个多星期前两人在吃饭时谈到这个话题,说到为何北京PM2.5指数奇高,两人看法不一。“事儿都过去挺久了,但韩寒他都会记着的。他私下里应该找了很多资料吧,证明他是对的。他其实是个挺轴、挺别扭的人。”小饭说。“韩寒可雄辩了,比他写文章雄辩多了,写文章时他都假装很谦虚啦。”
王晓渔认为“韩三篇”中第三篇《要自由》稍有可取之处,但“明显看得出是写完前两篇后的补救”。小饭则告诉记者,“韩三篇”几个月前就写好了。“韩寒是个很能自省的人。虽然嘴上不说,要面子。但其实别人的意见他都在听。”“韩三篇”为什么一篇一篇发,“其实韩寒有在一边发,一边检查自己的观点。”
“有人说韩寒变得保守了,其实他一直都比较保守,相比之下我比较激进。”小饭说,随即他又修正,不叫保守,而是现实。“韩寒一直是挺现实的,尤其是在做杂志的过程中”。一个真正想做成一件事的人必然是现实的,他得学会妥协,愿意弯下身来讨价还价。这看上去和所谓的理想主义是个悖论,但或许这才是真的有理想。
“一个小镇青年,没受过很多教育,辍学之后他也没工作,没同事,没有接触竞争环境。他在这个世界上几乎一直是单打独斗的。”路金波说。这令韩寒把他的智慧 “节省”了下来,没有用在“中国人常用的那些地方”。“中国人不管是打麻将,还是《孙子兵法》,还是为人处世的君子之道,还是曾国藩家书,都是跟人打交道的学问。而韩寒没学这些,他十几岁就在外面玩,没有稳定的圈子,一个人长大,还得学会养活自己。他保持了他的某种浑然天成,他为什么是个彻底独立的人,这是根源。”
而这个被称做“彻底独立的人”,却有一些质疑的声音认为,他的文章是由路金波代笔的,他不过是路金波出版帝国所包装的产品中的一个。理由是韩寒博文关于时政内容的突然增多,以及此次一反常态抛出三论。路金波否认了这种说法,“我怀着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心态,假装漫不经心和韩寒提起,韩寒却大大方方地答,这玩意咱没法证明啊。刚出道时还有人说我书是我爸写的呢”。而韩寒在采访时说,自己是一个无法容忍雷同的人,如果他在外地赛车,看到某某标语或者某句话跟自己的博文相似,都会立马打电话给父亲帮忙删掉,“更别说人家帮我写文章了,我肯定得崩溃。”
南都周刊x韩寒
我觉得我现在更激进
我一直没变
南都周刊:这三篇文章是你一口气写好的?之间有没有内在逻辑关联?
韩寒:一口气写好的,慢慢发的,其实2011年年初就写了,本想在年中时发表,但因为那时我要出一本新书《青春》,我觉得这些文章发表后可能会有些反响,但怕人家说我是为了新书炒作。新书卖了两个多月以后我不能再拖了,再拖就拖到2012年去了。
南都周刊:前两天我跟你的同事马一木聊了下,他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这三篇文章就突然出来了,他也觉得很神秘。
韩寒:很多人觉得我态度有转变,其实我态度没有任何的转变。变化是表面的,我内心一直就没有特别大的转变,因为我本质上很讨厌极端,我会觉得走到极端都是很让人恐惧的一件事情。2010年时,其实我的态度就已经很明显,如果有读者认真去读我的文章,他们就知道,这种所谓的转变并不是突然的,是一直在我内心中的。
南都周刊:是2011年初写钱云会的那篇文章开始的?
韩寒:从之前就有,包括替莎朗·斯通说话,反对抵制法国货,抵制家乐福之类的,其实我一直站在群众的对立面。但是当时的这种对立面,相对来说,是自由主义者或者社会精英更能接受的那种,现在我可能又站在了那些自由主义者或者说比较激进的自由主义者的对立面,我觉得这些其实都挺正常的,因为我从来不希望自己属于哪一面,被人家拉来当枪使。
南都周刊:你之前给大家的印象是比较锋利的,现在似乎变温和了,这种转变跟你个人的成长或者是成为父亲有没有关系?
韩寒:我觉得没有。因为我觉得一个人成为父亲了以后应该会更加的无所顾忌,因为已经完成了人类学跟生物学上的任务,已经把自己的基因留在了这个世界上,那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很多人觉得这是我保守的一个表现,其实我觉得这是我激进的一个表现,因为我会得罪更多人,这才是激进。而无论我在他们以前认为的激进道路上走多远,我只要不去做一些突破对方底线的事,都不会有人来把我如何如何。那种状态我反而是保守的。就每天在那里骂骂执政党,骂骂政府,然后拍拍老百姓的马屁,捧捧公知的臭脚。我现在得罪了更多的人,右派、左派、老百姓。
南都周刊:现在很多人会把你划为保守派。
韩寒:很多人觉得中国走得很保守,其实我认为中国是很激进的,他们在人类各种制度的实验上,比很多国家都激进很多。我不希望看到社会在一个很激进的氛围里面。当然我也热爱民主热爱自由,我比谁都热爱这些东西,但你真说一夜之间,大家一人一张选票选总统,或者说一夜之间就必须多党轮流执政,我是持怀疑态度的。这种怀疑可能会让自由主义者觉得很不爽。
南都周刊:你对知识分子派系的左右划分怎么看?
韩寒:总体来说右派的人还是更好一些,左派没做过什么好事,也从来不进行任何的善举,纯粹是替主子拍马屁的那种。但右派又有很多的缺点,你看左派永远很团结,傻归傻,团结啊;但右派,永远是自己先窝里斗的那种,所以人家会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观点是一样的,但细微看法上有出入,就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一定要把你一棍子打死,或者你把我一棍子打死为止,这就是右派的不足。
南都周刊:那你在哪里啊?
韩寒:管我在哪里呢,我反正和他们不一样。我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反正我又不怕得罪谁,以前得罪的全是左派,那现在再得罪一些特别右的,比较激进的右派,也没什么问题啊,站中间的都是老百姓,我再得罪点老百姓也无所谓。
不再讨好任何人
南都周刊:你说接下来写文章,再不会讨好除了自己女儿外的任何人。
韩寒:对啊,就讨好自己的女儿。其实是一个玩笑话哦。
南都周刊:那以前有讨好别人么?
韩寒:会有啊,会有顾虑,有时候上论坛你得先看看,左派的论坛是没法看的,全是傻逼在那儿,我主要是去那些比较自由的论坛。在中国为了安全起见,我肯定站在发出呼声最多的派系里,我比他们都有名,如果我跟他们说的一样,那些人肯定会觉得找到了代言人,就会纷纷夸我,太牛逼了,太对了。
南都周刊:那你就是安全的。
韩寒:对,因为他们都痛恨权贵,批评政府,这些事本质上都是没错的。但在钱云会事件上,我有了一些改变,因为从我自己对于政府的判断,对交通的了解,包括我研究那些图片,虽然我很尊敬钱云会这位村长,但我始终觉得这个八成或者九成就是一个交通事故。但是当时被社会精英们潜意识地抹杀了。到后来,很多人在那里推测汽车怎么怎么样,从我的角度来讲他们完全不专业,因为我对汽车的运动轨迹比他们了解。这时我就发现了知识分子的另外一个局限性,他们都是做“有罪推论”,并不能很客观。这件事对我产生挺大改变。于是我就写了一篇文章,叫《需要真相还是需要符合需要的真相》,我觉得激进的右派需要“符合他们需要的真相”,而那和政府造假有什么区别呢?以前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因为我觉得大家的观点是一样的,都是要自由、要民主,但是后来我发现在要自由、要民主的过程当中他们往往不妥协、不协商、有时甚至是不客观的。
南都周刊:除了钱云会事件,还有没有别的触动你?
韩寒:2007、2008年都有这个转变。当时我是很坚定觉得中国社会必须得一人一票选主席,我所有的文章都是对权贵的批判,同时,我会对人民也表达一下失望,但那种失望相对来说在文章里隐藏得比较深,就比如我说过,在通往民主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就是人民,类似的话,当时可能没有人察觉。
南都周刊:从刚开始有所顾虑到现在无所谓,你认为自己已经超越派别了?
韩寒:对,我无所谓,认定心里所想的那些就可以了,管你说我是左派,是右派,还是五毛党,都没关系啊。而激进的右派恰恰就不是这样,一句话不对路,就会瞬间把你踢到五毛的阵营里,这就是知识分子傻的地方啊,他们根本就不会做统战工作,眼里容不得沙子。
南都周刊:这次你被踢了好多脚,什么感觉?
韩寒:我无所谓,我又不会被别人说是五毛党,就真的去效忠党国,我始终有我自己的判断,而且我相信只有越来越多的人像我这样想,这个社会才会放心去变革,不是那种情绪化的非左即右、非黑即白。
南都周刊:《环球时报》的总编辑胡锡进,以及《人民日报》都公开表达了对你的赞赏。
韩寒:这是他们自作多情,明显会错意了。只有批评了权贵才有资格批评民众,没有前者就没有后者。不先批评政府就没有资格批评右派。《环球时报》没这个资格。
知识分子之间就像斗地主
南都周刊:你1月8日的博客《我的2011》,是不是三论发表后针对外界的回应?
韩寒:算不上回应,我可能未来会写一个总体的回应,因为这种回应本身会很麻烦,从站在我的对立面的角度来讲,他们会是比较危险的。
南都周刊:他们是谁?对立面的危险是指什么?
韩寒:就是说,有些人会很不赞同我,而且会执著于推行自己的普世价值,我当然是特别赞同他们的那些观点,但问题是这是比较危险的。因为如果你特别执著于推行完美的普世价值,那意味着要推翻执政党,这样对他们来说比较危险,会陷他们于不义之地,所以我没有继续跟进讨论,我只说我自己的观点而已。
南都周刊:那你什么时候会作出一个总体回应?
韩寒:我其实不需要作一个大的回应,因为我觉得知识分子之间啊,其实就像斗地主,大家所有的目的其实都是为了斗地主,但是经常是地主手里的牌本身就好,知识分子手里牌本身差,在斗地主的过程中,知识分子都还抢着出牌,大家都觉得地主必然被斗掉,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把牌出光的那个人。所以都是自己在压自己,地主什么牌都没出,知识分子已经把牌都出得差不多了。
南都周刊:你曾说前面两篇文章是铺垫,后面一篇才是目的?
韩寒:你光写后面一篇文章,包括现在的《我的2011》,肯定会被删掉的。当一个东西被删掉了,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也只能在英雄谱上把自己说得更牛一点— 老子又写了一篇被删掉的文章,老子是受害者。很多右派是按照被迫害的程度来排资历高低的,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比较病态的排序。性爱的最高境界就是高潮,你不能让人家直接看完就到高潮了,你得有你的铺垫。
南都周刊:有没有想过这个铺垫引起的争议可能会更大?
韩寒:会啊,但这也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无所谓争议有多大,因为在那个时候我说的是我自己的话,我忠于我的内心,无论是你的认同、赞美或者说批评,都已经不重要了。而我从很多批评当中,也得到了很多的进步。
南都周刊:有哪些理性批评?
韩寒:也不能说是批评,就是说会变成一种讨论。很多讨论的文章,其实写得有水平。过一段时间,我会把我觉得对的整理出来,放在我的博客上。这样才能让大家更理性地去看待问题,而不是纠结在一些很傻的问题,什么读不读书啊,包括我生个女儿也被扣上无道德家庭主义的大帽。我觉得这太搞笑了,太钻牛角尖了,这种方式就没法讨论了,因为首先,我无论多爱我的女儿,这是我的生活,你不能干涉说我爱女儿怎么怎么样。常把主义放在嘴边的人就挺危险的,很多时候极左极右一样,极右以正义或者普世价值获得他们自己的一个姿态;极左获得了权利和保护伞。知识分子跟独裁者,他们很多相近的地方,缺点是一样的,都是人类本身的缺点。只有温和、妥协和协商,还有宽容,才能够让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没有这些东西永远在那里打成一锅。
南都周刊:以前你写文章说事多被叫好;现在三篇出来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知识界的水被你搅浑了。
韩寒:其实这就是知识界本身的问题。知识分子是一个很好的词汇,是必须要保留住的,因为一个国家的变革,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起很重要的作用。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是当执政党威信没有了以后,必然是由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所谓的士大夫建立起来的。但现在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知识分子或者是精英,这两个词已经被搞烂了。
他们看不起我,我不是那么正派的读书人,搞学术研究的,所以没资格谈民主自由。理论上我看的书肯定要比普通老百姓多,你既然看不起我,那肯定就更看不起老百姓,但是又要拉老百姓过来做后盾。所以说,他们本质上是很矛盾的。在那里大谈自由谈民主的时候,他们忘了民主和自由的精神,第一就是你要尊重每个人的生活,很多知识分子往往不尊重他们所看不惯的生活;第二,除了尊重每一个个体以外,你要知道协商跟妥协在民主制度当中的重要性,你既不协商也不妥协,那事实上你只是把民主和自由拿来做词汇使用,并不具备民主和自由的精神,民主和自由是在不停的协商跟妥协之中才能够前进的。
南都周刊:除了知识分子外,这一次你还站到了老百姓的对立面去了,而且说的是国民素质问题,你有过顾虑吗?
韩寒:我们就是要先假设人民是傻的,在任何的社会变革中,首先就是不能发动人民,发动人民就会失控,就会产生领袖欲望。
南都周刊:所以你觉得这个社会的进步,不能靠人民,而是需要精英知识分子去争取。
韩寒:对。但现在的问题是,精英跟知识分子有时候比人民更傻,只是读了几本书而已,除此以外他们连人民是什么,人民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研究法国大革命,研究光荣革命,研究捷克,研究美国的民主,但唯独不知道中国的人民是谁,在哪里,也没有耐心去和中国的人民对话。
研究民主这些东西,自然大家都叫好,因为是无错的,是无可辩驳的,代表着正义和人类的普世价值,你不可以批判我,你批判我你就是五毛党,我成了正义的和正确的化身。当然,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正确,不是某些执政党的那种自己说自己的正确。但事实上,我觉得还是脱离了中国的现实。普世价值怎么个操作法,还是得结合一个地方的现状,英国有英国的操作法,美国有美国的操作法,中国也得有符合现状的一个操作法。普世价值没有错,我们更应该去研究怎样才能达到它。在达到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妥协,你不可能一步就让统治者自杀,把钱全给老百姓的。
南都周刊:在现有的这个状态下,你的底线是什么?
韩寒:我的底线是,一在言论上的开化,二是个人利益的伸张和社会保障的健全,第三要取消所谓的颠覆国家罪,这些都是我努力的目标,第四个就是中共要有一个对自我腐败更好的监察机制。必须得控制自己的腐败成本,比如说,一个月工资五千块钱,你吃顿饭一两千,我觉得没关系,中国社会可以接受,不一定要做到像香港、美国这样清廉的程度,但你不能吃掉十几万,几个亿。在妥协跟协商的过程之中,我的目标其实是这些。
南都周刊:只要实现这些,对于执政者是谁,你其实是没有要求的?
韩寒:对啊,我无所谓啊,推翻现政权,要多大的一个权威,多大的一个领袖才能做得到。到时候我哪知道这种领袖会是什么货色啊,面对着几十亿,几百亿的国家资源,你会不会更贪啊。我对执政者的那种希望,源于已经不把这个政权当成是它自己所宣扬的那个政权,而是把政权当做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不管它叫共产党也好,或者叫什么别的党。 革命说到底其实是改朝换代,过程中必然会产生新的领袖,会有几十年的社会动荡期,中国老百姓不喜欢这种社会动荡,与其这样我觉得不如随着社会科技的进步,新一代人的成长,慢慢去建立一个更加法治、更加顺畅的社会。
我会去静坐,憋很久了
南都周刊:听过“韩寒教”这种说法吗?说你是一个宗教。
韩寒:我肯定不是。我的读者在看了很多年我的文章以后,基本上都学会了独立思考,和很多选秀粉丝的那种教派是不一样的。我的支持者肯定有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傻的人,但是我相信他们普遍的理性程度要超过绝大部分公众人物的支持者。
南都周刊:2012年,你30岁了,希望自己能更多地影响到哪一批人?
韩寒:想让一个人影响另外一个人是很难的,很多时候人只是在寻找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然后又聚集在一起。找人并不是希望别人能影响到他,而是他觉得找到了差不多可以交流的人,否则就纯粹变成了一种膜拜。
南都周刊:何三畏说你把自己当做青年导师,去谈这些时代最重要的命题,他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谈。
韩寒:我不谈就没人谈了,那还有谁会去谈这些东西啊。而且,你希望我怎么谈啊,我掉一堆书袋吗?把文章写得特别乏味,看也看不懂。所以这些老一辈的自由主义者,会说这个社会无望,很绝望,他们自己就成了一个圈子。突然来一个外人,和他们观点还有出入,唉,就觉得好不爽。这也是他们自己的缺陷,我无所谓啊。
南都周刊:其实你平时读书到底多吗?
韩寒:嗯,该怎么形容,我一天花在阅读上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到五个小时左右。
南都周刊:读什么样的书?
韩寒:我认为读杂志或者说在互联网上看东西,就是阅读的一种,不一定非得说你天天捧着一本《论法的精神》才叫读书。一个人可以不读学术专著,但一定要读各种各样的资讯。同时你一定要“走万里路”,这也是特别重要的。最好这些你都做,这样不容易走向极端。我从十多岁开始看各种各样的书,现在坐一次飞机,杂志我要买十几本。我每天的阅读量可能五万到十万个字。但是你读得越多会发现自己的知识缺陷越大。我完全承认我是属于那种半瓶子水在那里晃的人,我初中时的老师就这样说过。我说老师,你说的完全没有错,但人家的瓶子是眼药水瓶,我的瓶子是热水瓶。
南都周刊:马一木说你比较倾向于通过个人的人生直接经验来顿悟,而不是从学术著作里吸纳观点。
韩寒:我从2007年开始写文章不用典故,这并不代表我对这些典故一无所知。我在《三重门》的时候,包括最早的时候写新概念的那些文章,我一掉书袋要掉几十本,而且掉的都是我现在看不进去的书,因为觉得这样很酷,显得自己的文章很高深。但后来我发现这没有意义,因为你不停掉书袋,本身就很幼稚,后来我就给自己立誓,不这么做了。
南都周刊:你目前跟国内哪些“相对温和的右派”有交流?
韩寒:没有。我本身就不喜欢跟人吃饭啊、见人啊之类的,一上来就是那种我要推翻政权,你推不推翻?我说哎呀,我要考虑一下……这样就没法谈话了啊,他们先把自己放在一个代表普世价值的正义一方。但是我觉得我有一个大前提,就是说这些人是好的,但这些好人有缺点。
南都周刊:你自己的文章中也说到接下来要躺着、坐着去实现自己的权利。但你写自由的那篇文章,被外界总结为“自由需施舍”,是要跪着要的。
韩寒:我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挑战言论的边界,因为言论空间是要靠“撑”才能够撑大的。对一个写文章的人来说,你自己内心不设自我审查,你已经是对这个东西的藐视,当世界上所有的人写文章都不设自我审查的时候,那言论审查其实已经失效了嘛。我其实一直是那么做的,我在言论上其实已经比很多人自由了,我真的不是为我自己去要这个绝对自由,只是觉得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媒体人啊、电影制作人啊,是否有机会大家可以达成一个共识,团结起来向执政者施加压力。
你说我是站着要啊,还是跪着要,或者怎么样要,往往是怂的。比如我去静坐,我到了文化部,你说干吗不去中宣部;到了中宣部,又说干吗不去天安门……我觉得这种态度才是最猥琐的。这些人自己什么都不做。我很讨厌这样的“口贩子”,而且口贩子很多时候还披着道德的外衣,占据道德制高点。
南都周刊:很多人更关心的是,接下来一年你要怎样实现你的文艺自由。真的会去静坐?
韩寒:我会呀,我憋了很久了,我忍不住,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现在有了女儿,我觉得可以做这些事情了。因为我留给我女儿的钱够了。反正等看吧,看这个局势到底怎样发展。
南都周刊:现在外界还有一种说法,说你的文章是路金波代笔的,你是路金波包装出来的一个产品。
韩寒:说我做的一切都是金波打造的,明显不了解我。《独唱团》是华文天下出的,还有一本是在盛大文学出的,都不是金波出的。如果金波真的打造包装我,那我的书都会在他那里出。而且我在外地比赛时候,常常看到某个标语或者书里某句话,可能和我十年前写的书里的某句话差不多。我就会打电话给我爸,把我的博客密码告诉他。让他把那句话删掉,我心里才会痛快。更别说人家帮我写文章了,我肯定得崩溃。
其实我的文章有个自身发展的过程。从17岁写到现在30岁,有变化或者说进步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不能要求三十岁的我和十七岁的我一样,才符合你认为的“自始至终”。尤其是对于一个十七岁从学校出来,十三年都在外面的人,如果还是写着十七岁刚从学校退学时候的文章的话,那真的是个傻逼了。
南都周刊:据说接下来你们要成立个乐队?
韩寒:有可能,《独唱团》杂志做不成了,我们想做个“独唱团乐队”。2011年还尝试做了一本类似于《独唱团》的文艺杂志,风格差不多,想把之前的存稿给发了,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用的化名,我的化名是周怨去,但临到下厂印刷前,还是被叫停了。独唱团乐队成员就办公室现有的七八个人,大家都可以唱,现在偶尔有在办公室里学学乐器。说不清楚什么样类型的,还没具体的想好。或者说再去做做别的事情,还没想好呢。反正能养活这个团队就可以了。
回复[1]:
张三 (2012-01-11 19:33:28)
写了四篇大白话,还需要用这样的访谈来做注解,说我说的那个苹果就是那个既不是梨子也不是桔子的水果,喏我给你看照片……
这样的国家和人民和知识界,算了吧。
回复[2]:
謝謝轉貼
老唤
(2012-01-12 00:33:43)
[大白话]都有人没看懂,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废话!
回复[3]:
麦田质疑韩寒
科长 (2012-01-15 22:36:34)
人造韩寒:一场关于“公民”的闹剧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d349a301011xtb.html
回复[4]:
韩寒
科长 (2012-01-16 08:47:28)
论父亲在儿女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
一篇文章刚写到一半要去澄清另外一件事情真的很扫兴。但此事的确触犯到了我作为一个写字人的底线。这样的质疑多年前就一直有,大意就是我的文章并不是我写的,或者一直有一个团队在帮我运作所有的事情。首先说文章,至今所有署名我的文章均是我本人所写,如有一字他人代笔,我诅咒我自己不能活着看到我女儿成年。
下面说团队。我连个经纪人都没有,偶然有些事情,也是好友金波或者我家人代表我去接洽,这点所有和我有合作的地方都了解。我甚至没有一个助手,实在需要帮忙都是我拉力赛的领航员孙强临时顶替几天。我出席任何场合排场最大的时候也就两个人,以至于我经常在电梯里撞见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明星带着十个八个人的团队的时候很自卑。
至于我还有一个写作团队,更是不可能,试想如果有这样一个团队帮我写十年,不可能被隐藏的这么好。写这样文字的人怎么会甘心给人当枪手,还那么好管理又听话。就为了分我那点版税和商业收入,早就靠着揭露此事扬名立万而单干了。如果有任何人能证明代我写过一个字的文章,我愿意赏两千万人民币,并终身封笔。同样,干这件事情这么多年难免不会不透风,所以,电脑前的所有读者,如果你听说你身边的亲朋好友或者朋友的朋友在“韩寒写作团队”,请指出,我奖赏两千万人民币。
除了没有写作团队以外,我也没有什么策划宣传团队。路金波负责代理我的很多图书版权,金波和我这些年起起落落,他也是我最信任的挚友,他也经常出来帮我说话,以至于很多事情大家都以为是金波在为自己的利益而炒作。而事实上,我最近卖的最好的两本书《独唱团》和《1988》由于种种原因都是在其他公司出版,而且那两个公司都是金波的竞争对手。一直到《青春》才在金波的公司出版。这可以说明一些事情了。图书行业不比娱乐行业,一本畅销书的利润不过百十来万,所谓图书的炒作真是外行的想当然了,一本重头书的宣传费用一般就几万块,很可怜的,大家就不用再看大这个行业了。如果有业内业外的人证明我在写作方面有什么策划宣传的团队,同样奖赏人民币两千万,并终身封笔。当然,出版我图书的不同公司或者一些商业合作伙伴在有活动的时候可能会各自发一两个媒体稿,但如果有任何媒体收到过来自所谓“韩寒团队”要求发表新闻或者进行宣传的证据,我奖赏两千万,并就此封笔。
摁,也有人说我委托互联网公关公司炒作,如果有任何公关公司可以拿出我或者所谓“韩寒团队”要求对进行宣传炒作的合同或者邮件,我奖赏两千万,并就此封笔。同样的,电脑前有哪位网友的亲戚朋友是为“韩寒策划团队”工作的,举报出来,我照样赏两千万。立此为誓。我敢把话说到这么绝,因为我出道十多年,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对的起这八个字。
还有朋友质疑我为什么一直在比赛的那一周发表文章,怀疑我的精力。首先,我们比赛要提前一周去报到和准备,但比赛往往就是周日那么半个小时,拉力赛可能稍微辛苦一点。在外地往往是县城,没有了在上海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和家庭,闷在酒店,百般无聊,只能写作。不光光我的不少博客文章,《长安乱》《一座城池》《1988》的大部分都是在我比赛的空余完成的。一回到上海哪还有空啊。这点我早就在很多采访里说过。这位朋友还质疑我为什么第二天有比赛,当天晚上一点多还在写文章,我只能告诉这位朋友,你只证明了你不具备这个能力和精力,有些人抬手摁电梯都喘,有些人跑万米也轻松,有些人一晚上??这事说起来挺残酷的,但就算先天不足,后天多锻炼也还是有帮助的,愿这位朋友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多晒晒太阳,也许你也能写到半夜一点钟。作孽啊,这都凌晨四点多了,我明天一早还有事呢。
哦,对了,其实每次坐在赛车里的那个不是我,赛车是一个需要戴头盔的运动,正好给了我替身上场比赛的机会。因为我的团队需要我在赛车上获胜,以更符合商业的标准,获得更大的利益。你难道没注意到,我都是戴好了头盔才坐进赛车的嘛。哦,还有,我的确有团队,独唱团解散了,但人其实都没走,去年我们偷偷摸摸又做了本杂志,不署名我主编,但是依然失败了,编了本书,还是失败了,由于连年亏空,我们可能要将办公室搬往我的老家亭林镇,那里八百块钱租可以一个两层楼。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发现大家居然都会一些乐器,所以在新的一年里,我们正式隆重的宣布原独唱团杂志社的班底转型为“亭林镇独唱团”乐队。我们正努力排练,争取超越一般大公司的员工年会水平,请大家期待,但不要期待过高。我们的微博是@亭林镇独唱团
由于还有人质疑我的文章是我父亲代写的,我最后说几句,我从小喜爱写作,深受我父亲的影响,我父亲一直在《故事会》上发表中短篇的故事,还在好多报纸上发表过文章,常看到署名我父亲的文章,使我的童年充满自豪。我跟他练字和读书,还和他学摄影。无论是技能和做人,我父亲教会我很多。他一直没有入党,无法改变现状,也不愿同流合污,而且宁愿为此放弃升迁机会。他几乎不托人办事情,不靠人际关系混社会。他是我们上海市金山区里最有才华的人(当然,那是因为我已经不住在那个区了)。我的父亲是文革后第一批考取大学的人,当时他入选了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但没上一个月就因为肝炎被劝退,于是他在家自学全部课程,依然获得毕业证书。但他开车水平稍臭,曾经年三十晚上雪地失控撞护栏,也曾经倒车撞到车头。我父亲和我去办退学手续,学校领导晾我们俩站了半天,还特地叫来了一个要出国留学的学生,当着我们的面嘘寒问暖百般关怀,然后冷冷的帮我们办了手续,问我打算以后靠什么过日子,我回答说,稿费啊,一办公室都笑开了锅。我父亲出校门就告诉了我一句话,你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到你笑话。我一直为我的父亲感到骄傲。这充分的证明了一个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如今我也是这样希望我自己能为我女儿表率。我的父亲最近爱上了微博,依然才华横溢,不过仅次于我。在此也向大家隆重推荐我的爸爸,@韩仁均叔叔。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01280b0102e02q.html
) - 论父亲在儿女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_韩寒_新浪博客
回复[5]:
第二版[小破文章一篇]
老唤
(2012-01-16 16:06:20)
小破文章一篇 (2012-01-16 04:14:57)转载▼
标签: 杂谈
(回头检查了一下文章,我发现人真的不能和小人动气,会直接降低你的产品质量和智商。因为一直有人在诽谤说我的文章不是自己写的,或者我幕后有团队帮我策划帮我创作并推广,我无法证明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所以从来不辩驳,但这两天走在街上还有人问我我的团队是哪里找的,他们也想找一个。今天遇见一位朋友还问了我,你的文章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写的,甚至晚上还有我的初中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年底了,要借我写作团队里的人给他写点东西。我是一个特别看重职业操守的人,这已经触犯我作为写字人可以容忍的底线。我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写下的,我无法证明,又特别不想回应那些人,所以我觉得非常困扰。有时候,清者是无法自清的,你不洗,也许一辈子要背着别人泼的墨。我不说清楚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我的读者,会害他们遭到奚落。今天我写下这篇近年最烂的文章,不得不对这些诽谤做一个总的回应。因为写的烂,几乎从不修改文章的我从1点多修改到了早上10点多,还是烂。下面请欣赏一个其实还不错的作家由于过度愤怒,发挥失常的作品。)
首先说说我自己。我至今没有经纪人,偶然有些事情,也是好友金波或者我家人代表我去接洽,这点所有和我有合作的地方都了解。我甚至没有一个助手,实在需要帮 忙都是我拉力赛的领航员孙强临时顶替几天。我出席任何场合排场最大的时候也就两个人。
至于说我有一个写作团队,我想如果我能藏一个如此厉害的团队十年不被外界发现也不错。
至于我还有一个“策划宣传团队”——路金波负责代理我的很多图书版权,金波和我这些年起起落落,他也是我最信任的挚友,经常出来帮我说 话,以至于很多事情大家都以为是金波在为自己的利益而炒作。而事实上,我最近卖的最好的两本书《独唱团》和《1988》由于种种原因都是在其他公司出版, 而且那两个公司都是金波的竞争对手。这其实已经可以说明一些事情了。图书行业不比娱乐行业,一本畅销书的利润不过百十来万,所 谓图书的炒作真是外行的想当然了,一本重头书的宣传费用一般就几万块,很可怜的,大家就不用太大看这个行业了。
所以就悬赏,凡是有人能例举出身边任何亲朋好友属于“韩寒写作团队”或者“韩寒策划团队”,任何人接触过或者见到过“韩寒写作或者策划团队”中的任何成员
回复[6]:
chengli (2012-01-17 11:18:19)
莫扎特这下才算是真完了
当我们冷静观察莫扎特,会发现在他身上诞生了一个奇迹:与巴赫、贝多芬等作曲家不同,一个从没接受过正规音乐教育的孩子却以作曲立身,成为18世纪欧洲著名的“作曲家”。
这是一个奇迹。而本文将以独家、确凿的事实告诉你,这个“奇迹”背后真正的秘密。
一、莱昂波德·莫扎特,关键词:塑造
小莫扎特自幼聪明好学,3岁就能听懂音乐,4岁就会弹翼琴和管风琴,5岁就练习作曲。6岁时,父亲带他到首都维也纳去举行音乐会。在音乐会上,小莫扎特的精彩演奏,使维也纳轰动起来,音乐会连续举行两个星期,竟然场场满座。这个现代版的“七步成诗”打动了很多“1750后”的朋友。他们告诉我,听了莫扎特 的曲子后,完全被莫扎特的才华折服,从此喜欢上这个年轻的才子。而莫扎特也确实因此一举成名。
真相沉了下去,莱昂波德·莫扎特浮出水面。
莱昂波德·莫扎特是萨尔斯堡有名的音乐家。他很重视对子女的早期教育。他看出儿子尽管有优越的音乐素质,但是倘若不加以严格训练也是成不了才的。
1763年6月—1773年3月,他们先后到德国、法国、英国、荷兰、意大利等国作为期十年的旅行演出,老莫扎特要求小莫扎特无论旅途多么劳累,都要随时可以当众表演。对于一个连正规9年制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少年,这似乎不可能即兴创作。
所以你想不通吧?一个12岁的孩子居然能现场写作那样的交响乐?然后你就开始崇拜天才了。现在,想想莱昂波德和其宫廷乐师的身份,你是否懂了呢?
21岁的莫扎特再次于1777年外出独立旅行演出,令人深感意外的是,这位曾轰动过整个欧洲的金光闪闪的宠儿此刻竟到处碰壁!可现实社会却无情地冷落了他。他不得不重新回到萨尔斯堡。
所以,这个世上没有奇迹。真实的世界,有的是“拼爹”。
回复[7]:
chengli (2012-01-17 11:18:52)
二、旅行演出,关键词:人造
我从不相信“天才”,所以当发现莫扎特是非常专业的演奏家后,我想到一个问题:巡回演出是一项非常需要时间、精力、注意力和体力的运动,需要大量的训练和频繁的表演,如果一个人能在演奏领域做到全国冠军这么专业的水平,他怎么还能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比如持续、大量的作曲?
于是我即便灵机一动,也整理不出莫扎特在1763年6月—1773年3月的时间表,只知道这一时期莫扎特在伦敦出版了6首哈普西科德和小提琴(或长笛)的奏鸣曲,写作了3首交响曲和歌剧《虚伪的善意》(1768,12岁)、《巴斯蒂安与巴斯蒂娜》(1768,12岁)、《本都国王米特里达特》(1770,14岁)、《卢齐奥·西拉》(1772,16岁)等作品。那么,我现在问你,你能想象一个12岁的小孩明天上午要进行专业演出,但凌晨1点却还在作曲吗?小朋友们不都是9点钟上床睡觉的吗?
偶像倒了下去,真相浮出水面。
换到别人,看到我拿出的证据,这个时候就该认输了。但是老小莫扎特不一样,因为他们还有一招“王牌”的狡辩术——他们会说,这些歌剧是莫扎特早就写好了的,然后委托别人出版发表——他们的这种狡辩伎俩,曾经就对听众使用过。如果仅此一篇还罢了,但上述这么多作品,从概率乘法上说,这当然是强有力的证据,完全可以就此合理推断:莫扎特部分的歌剧和交响曲,高度疑似他人代笔。
莫扎特“神童”、“作曲家”的品牌形象,几乎都是通过作曲建立的;如果莫扎特作曲存在“枪手”,这压根就是一出“双簧”闹剧。世上并没用大家想象中的“神童莫扎特”,有的只是“人造莫扎特”!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大量研读莫扎特资料,我对莫扎特已经相当的熟悉。我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上莫扎特面容呆滞木讷。这才是真正的莫扎特。而“作曲家”莫扎特,可能只是一个梦。这个梦持续了十年。最近的某天,当我看到因为莫扎特和大主教引发的争议,老莫扎特几十岁的人还在不停的辩解——就好像一个三十岁的程序员,写不出代码,求他老爸来写;就好像一个三十岁的淘宝店家,卖不出商品,求他老爸来卖;就好像一个三十岁的“不识谱”的作曲家,回答不了基本的作曲问题,求他老爸来答。
那一瞬间,我对莫扎特父子充满同情。
回复[8]:
太有才!
老唤
(2012-01-17 18:23:09)
实话说,麦田写东西还算工整,词能达意。但是他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毙了:[我从不相信“天才”]。
老唤曾经教导我们:[没有灵魂的人看不见灵魂,没有才能的人看不见才能,没有思想的人看不见思想……]
老唤虽然没有才能,但是为了鱼目混珠,没事儿就歌颂[天才]!
韩寒是不是[天才]还不知道,但是他有中国人所没有的[清纯],[正确的反应]。在这个意义上,那个刘莉莉也还不错!
回复[9]:
科长 (2012-01-18 21:25:33)
正常文章一篇
作者:韩寒
各位亲,朋好友,首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由于怒气已消,喜上眉梢,所以我的水平又恢复了正常。一些朋友劝我,说不要回应这些无聊的质疑和抹黑,我说不行。因为我是一个对职业道德的遵守有着近乎洁癖的人。中国的拉力赛,很多赛员赛前都会违规提前熟悉赛道,甚至提前一个月住在赛道里练车。虽然这个行为已经法不责众,但是因为我觉得违背职业道德,依然坚持八年不提前勘路,结果导致我每次拉力赛的一开始都会很吃亏。但我依然坚守此道,并获得冠军。所以,当有人说我的文章不是自己写的时候,我必须反击。我知道这么多年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这次他们会借着“质疑有理”和几乎每一个写作者都会遇到的无法自证的尴尬,用力起哄,奋发传播。我可以不予理会,但我不希望一路陪伴我的读者在饭桌上遭人嘲笑,也不愿意我的女儿以后被人问起说他爸爸的文章不是自己写的。她的父亲可以做家务很笨拙,做生意很失败,写文章很差劲,但必须是有诚信的。这次正好方舟子老师也加入了进来,我正好一起做个总结回应,因为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理会一些无聊之人的问题,而是我开始觉得好玩了,而且我也可以给大家讲好多的故事。
方舟子先生说,我删除了06年至07年间的文章,并质疑我为什么一边悬赏一边删除文章。
事实上我不止删除了这些文章。08年3月份的时候,我的杂文集《杂的文》出版,里面的文章大部分都摘录自以前博客。我保留了以前的文章一些时间,以方便不想买书的读者阅读,然后在08年的5月份左右,我删除了所有以前的文章,因为要照顾到出版社包括我自己的利益。我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整理一下博客,因为那个时候我刚刚使用博客,留下了很多类似聊天室水平的文章,回头看非常的幼稚。我想一个作者是拥有删除和修改他自己文章的权力的,尤其在一个提供给大家免费阅读的平台上。况且那是08年的事情。方舟子先生用了“一边…一边…”这个句式,诱导读者以为我好像在昨天删除了以前的文章,要么不够严谨,要么别有用心。
方舟子先生说,我有一篇回应郑钧的文章在郑钧发表文章之前就发表了。这个有问题。
的确。怪我太聪明了。在经历了白烨一战以后,我已经大致知道了打笔仗的路数和对手的套路,所以开始幼稚的追求秒杀对手。也就是说,设想好对手会怎么回应,并事先把文章写好,存在草稿箱里,等对手发表文章的一瞬间,我就发表自己的文章,让对手和观众惊为天人。一想到我即将要被网友们夸为料事如神,我睡觉都在为自己的这个创意而偷笑,并一直等待时机。郑钧先生不幸变成了我的第一个试验对象(在此要向郑钧先生道歉,因为我后来听到了他不少好的音乐,觉得当年有些没有必要)。我刷了郑钧的博客很久,以追求瞬间反驳的效果。都不见郑钧的动静,郑钧先生发表文章的时候,我正在开车,当时的科技不如现在,不能用手机来操作发表,人想要显掰的时候总是刻不容缓的,为了追求效果,我马上联系了我在电脑前的朋友,告诉了他博客的密码,并让他帮我修改了两个错别字迅速发表。但是天算不如人算,由于当时的新浪博客技术有缺陷,存在草稿箱里的文章如果发表,时间居然是按照存的那一刹来显示的。这个BUG很多新浪博客的老用户都知道。于是便导致了郑钧还没写文章,我就已经回应他了。这个乌龙在当时直接被媒体批评为我和郑钧联手炒作,手法拙劣,连口号都没对齐就上来丢人现眼了。郑钧先生躺着中枪,我深感抱歉。
至今还有不少朋友有我的博客密码,因为我“的地得”不分,错别字也多。这个是我的写作特点,如果方舟子和麦田不懂得什么叫写作风格的话,那么也可以通过这个特点来判断我的文章是不是我写的。当然,你要是嘴硬说这是团队故意留的标记,那我也没办法,这世界上,什么器官硬都不如嘴硬。随着读者的越来越多,我觉得应该尽量修改掉一些错别字。我的太太,新浪的编辑,我的一两位好友都有我的密码。如果这也算“团队”,那么这就是“团队”。在这里介绍两位朋友来证明自己。首先是新浪的工作人员@大鸟kiki,然后是认识我超过十年的同学@马日拉。他们都进入过我的博客,见过我草稿箱里不少等待发表的文章。2006到2008,那个时候我刚写博客,所以写了很多生活琐事和比赛记录。2008年以后开始几乎不写生活,希望每一篇都是高质量的杂文,最近更是连比赛也不提了。我想作为一个作者,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吧。
方舟子先生说,我在17岁就会引用拉丁文@#¥%⋯⋯¥⋯⋯&,我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是的,十七岁的我很幼稚,当时我崇拜钱钟书,梁实秋和陈寅恪。我从小喜欢阅读,小学的时候我的阅读量已经超过了五百本课外书。当然都是一些少儿科普和童话寓言,我几乎每两个晚上都要看掉一本书。到了初中高中,我拼命的读各种书,这点我的同桌和老师都可以证明,到了高中更加病态,彻夜阅读《管锥编》《二十四史》《论法的精神》《悲剧的诞生》。我的同学都有些不解。幸好,我没有成为书呆子,因为我一直在恋爱。其实这些书我读的也是一知半解,而且我当时也经常指责同学读书太少,聊天起来没有营养,就像现在很多专家指责我读书太少一样。所以现在的我能深刻体会到同学们肯定觉得那时候的我特别讨厌,特别傻逼。正如同刘瑜老师所说,才读了几本书的人通常是最喜欢叫嚷和笑话别人读书少的,而真的读了很多书,便能会学会谦卑和宽容。为了显示自己读书很多,我有一个小本子,记下了很多可以引用的地方,用在文章里和第一本小说《三重门》里,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很多教授大为震惊,觉得我旁征博引,其实我只是有多少存款花多少钱而已。少年总是特别希望自己是老成的和高深的,就好比以前有一个傻逼给我女朋友写英语情书,我居然没看懂,因为把爱情说成“love”总是太肤浅了,讲成“affection”自然显得有文化。《杯中窥人》也是这样一篇文章。在2005年之后的很多采访里,我已经反思并嘲笑自己说,那是一篇很装逼的文章,《三重门》是一本很装逼的书。自从那以后,我写文章几乎没有再掉过书袋,阅读也开始从著作转为资讯和科技。所以当我看见一些六十岁的专家用各种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读过的书(尽管现在几乎全忘记了)来砸我的时候,我常常暗笑这太幼稚了。人总是这么成长的。不过在此我还是要告诉读者,不阅读是不可能写出好文章的,适当和恰当的阅读对于人生有着巨大的帮助,那些号称自己不读书的作家,你不要去相信他,这就像运动员喜欢说自己其实从来不训练一样。但那些动不动说你读书少的人,你更应该暗暗的笑话他,因为职业运动员从来不笑话那些运动的爱好者水平差,只有那些爱好了很多年依然是一个初级爱好者的人才会这样做。
方舟子先生说,《三重门》的书名是什么意思我在采访中说不知道,反而我父亲记得。
《三重门》的名字来自《礼记.中庸》——"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过矣乎"。这是啥子意思呢,朱熹批注了以下,三重就是礼仪,制度和考文。虽然郑玄对此有着不同的解读,但我当时的确是以礼仪,制度,考文为释而取的书名。为了如何让书名显的有文化一点我反复的思量,终于才有了取自《礼记》的一个书名,而且这两个字往前其实应该追究到《周礼》。诸位觉得装逼么,于是我在之后的采访中便不好意思再回答。而那次采访,我完全是不想搭理一帮笨蛋,就像我这次打心底不想搭理另一帮笨蛋一样。至于我父亲,他为我骄傲,他也不会察觉到我的心态变化,自然记得。我是1982年出生,我父亲1958年出生,完全的两代人,虽然我父亲写的一手好文章,如果一个1958年出生的人能假装一个1982年出生的人写文章,并获得同龄人很多年的喜爱,稍有常识就知道这不可能。我的文章是我父亲代写,或者有团队代写的,稍微写过几篇文章的人就知道这在操作上的可能性是零。我能理解很多工作团队合作效率和质量更高,但写文章这事情只能一个人来,团队只可能降低质量,而且不可能不暴露。我十多年来文章的一贯品质和特点,包括我渐渐的一些改变,我的读者最了然于心。坚持认为我有枪手的,要么不懂得什么叫写作,要么就是不懂得什么叫阅读,或者就是起哄和落井下石。
《三重门》这么书在创作过程中,坐在我前后左右东南西北中发白的同学们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几乎是写一页给要好的同学们传看一页的,尤其是我的同桌陆乐,他是从第一页看着我写到最后一页的。
至于方舟子先生,我还特地打过电话给老罗,问,方舟子是不是有一个团队,或者根本就是别人替他干的很多事,要不然他哪来的精力去考证各种学科各种门类的事情。罗永浩先生是这么回答我的:方舟子这个人,虽然很轴,但应该的确是只有一个人,他坐在电脑前,就能检索出很多论文和资料,然后一个人整理个一天,他干的和科普有关的事情基本还是靠谱的。但是其实我完全也有理由来胡乱的质疑方舟子你有团队,因为你的跨度太广,工作量太大,数据来源太广,反应太快,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可以独自干出来的事。我相信就算没有一半人相信,至少也能说服不少人吧——方舟子团队,一帮聘来的助手负责查资料和写文章,方舟子出面发表,以方舟子的品牌来获得商业利益。但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是不能这样的诋毁人的,因为这样的新闻永远有人信,谣言总是比较拉风的,辟谣总是徒劳无力的。方舟子先生,你为了查资料进行科普和打假,你电脑前一坐就可能到凌晨三四点,但我要是一口咬定你有个利益团队,并假装说好像听圈子里的朋友说过,又说好似曾经和你辞退过的枪手吃过一次饭,那你这辈子都说不清楚,请问孤独坐在电脑前的你,你为了你的事业45岁头发就秃了,我给你这么来几句,你他妈的会不会胸闷。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最下流的招数,利用作家职业无法自证的特殊性,披着质疑的外衣,干着诽谤的勾当。作为半个同行,你推己及人,我他妈的无数次一个一个字敲到凌晨,敲了十三年,我他妈就不胸闷吗。
至于麦田先生,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所谓的质疑,我相信不光没有人可以拿走2000万加2000万,恐怕你会破财。到时候你所被罚的钱我会购买各类数码产品,给我的读者发放福利。你所谓的逻辑推理除了没有逻辑可言,而且所谓的数据自己也动了很多手脚,甚至还不惜修改我比赛的时间。你说我的父亲和《萌芽》的李其纲先生是校友,所以得出了他们必然认识,并必然勾结串通在一起,我必然提前知道了考试的题目,我父亲必然提前替我准备好了文章这一结论。毕业于同一个学校就必然会是挚友吗,我的父亲和李其纲先生直到现在都不认识。我父亲几乎没有在学校读书就回家养病了,连大学同学都几乎没有。你侮辱了不光光我一个人的职业操守。
不是每个人都靠阴谋和关系做事情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精力不济扛不到一点钟的。你以前在百度工作,按照阴谋论,你应该是收了李彦宏不少钱来诋毁我的名誉吧。如果你结婚生子了,按照逻辑,你不能理解我第二天有工作夜里一点还在写文章,证明你无法这样做,证明你精力不行,证明你无法满足你老婆,证明你老婆在过去的两年里必然偷人。你长期做IT工作,证明你一直坐在电脑前,证明你受到很多辐射,证明你精子活力比较差,综合了你老婆必然偷人和你精子活力必然差,证明你孩子必然不是你的。这就是你的逻辑吗。不,我不会这么说的,也不会这样质疑你的,虽然这有一定的可能性。
在此,我整理了一些文章,读者朋友们看完以后应该可以自己判断了。所谓用数据和事实来质疑的麦田先生,捏造了大量的事实,篡改了大量的数据。居然还能蛊惑到不少人。
首先关于阴谋论,推荐马伯庸先生的科普文章:
http://weibo.com/1444865141/y0X1m87UW
。
关于麦田先生数据上有意无意的错误甚至善意恶意的篡改,参考欧阳梦粥先生的文章:
http://weibo.com/1400158657/y14oFaHVI
。
关于麦田先生在统计我博客文章类型时候或真或假的作假,再推荐欧阳梦粥先生的文章:
http://weibo.com/1400158657/y1anvq0p4
。
关于我比赛的期间到底有没有空写文章以及麦田先生统计的“失误”,推荐我的车队的朋友王帆先生的文章:
http://weibo.com/2269625022/y16fofIkH
。
至于会不会有代笔,参看路金波先生的文章:
http://weibo.com/1182419921/y10I7cdLp
。
至于那次新概念的考试到底有没有作假,参看《萌芽杂志》李其纲先生的文章;
http://weibo.com/1885117115/y1cdQAwta
大家看完了以上六篇文章以后,就应该知道麦田先生究竟是怎么样的用心了。
最后,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让我感到愉悦的是,在这个快速阅读的年代,那些讨厌我并一直在寻找漏洞的人,却要一字一字阅读我的文章,一帧一帧研究我的视频,一行一行查看我的资料。一想到他们的生活里充满了我,我的生活里就充满了欣慰。
回复[10]:
科长 (2012-01-27 16:42:54)
《光明和磊落》——我的手稿集
今天又有媒体的朋友给我电话,向我求证,说他们突然集中收到了一批“劲爆”匿名稿件要求刊发,邮件内容是举报我的第一本小说《三重门》不是我自己写的,证据当然没有,依然是主观臆测,因为“爆料人”觉得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字,所以推测一定是背后有人在代写和操纵。主要嫌疑人还是两个。第一个就是永远的路金波,“爆料人”指出这是路金波包装我的第一步,包括新概念作文比赛,都是路金波在背后操纵。爆料人可能不知道,我是2003年认识路金波的,而1998年,路金波尚未出道,还在河南的一个罐头厂工作,主攻销售芦笋罐头。第二个嫌疑人就是我的父亲,爆料人觉得我父亲在大学因为肝炎劝退,所以必然满怀对教育的仇恨,于是写了一本书,借儿子之名发表。“爆料人”为了防止我拉出同学来作证,帮我把路都堵了,说是我的父亲每天晚上写几页稿纸,要求我背诵出来,于第二天上课再故意当堂写给同学们看,所以其实我的同学们看见的都是假象。“爆料人”可能不知道我当时是寄宿的,两三个星期才回一次家。也就是说我必须一次背诵两万字并在课堂上默写。
我知道从我出道至今,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在等待看我笑话之余,一直想把我踩倒,又苦于没有把柄,这次麦田给他们指明了一条可以攻击任意作家的道路,原来只要看一个作家不顺眼,就可以说,这个作家的书不是他自己写的,并列举出大量的“证据”——比如饭桌上听业内的朋友,比如他突然之间风格有了变化,那么这个作家就完蛋了。麦田无意间启发了这些人,于是他们群起而攻之了,并非他们真心觉得我的文章是别人写的,只是他们觉得这是个突破口,泻一下自己的私仇之余,只要阅读到他们帖子的人相信就行了。这招太好用了,因为这招作家是无法自证的,只要他们反复传播,就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个作家的确有问题。而这种污蔑对一个作家又是最大的打击,甚至无法说我将用更好的作品来证明自己,因为你从事这个职业的正当性已经被剥夺了。大众又往往不认为谁主张就应该谁举证,反而会要求作家本人来证明自己。像我这样文字风格明显的人,也不得不用重金来鼓励他人来举证我,可想而知作家这个行业已经跨入高危,十几年的心血只要一个造谣的帖子和几个互相捧臭脚的人表演一番就能毁于一旦。
至于我,我也觉得很奇怪,走在路上好好的,被人泼了一脸粪,我抹了几下,还有人说我擦粪的动作不够优雅,不够从容,不如泼粪的那人镇定自若。于是泼粪有理,辩解有罪,污蔑是一种质疑精神,不辟谣是心虚,辟谣是不淡定,愤怒是失态,凶手不继续泼粪就是风度,受害者一辈子成了嫌疑人,理由是无风不起浪。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分不清楚什么是质疑,什么是诽谤,认为造谣是一种言论自由需要保护,辟谣并要求对方停止造谣则是打压言论自由需要批判。
不过,对于我的读者和所有爱我的人,甚至不讨厌我的人,我还是有礼物送给大家的。这个礼物之前,我先说一个小故事:
好几年前,有人写了一个帖子,说作家海岩是有一个写作团队的,理由是海岩平时还是一个生意人,很忙,所以应该没有时间来写东西。当然,还夹杂着一些非常阴损的诸如“在饭桌上听一些圈内的朋友聊起”的话来给自己的谣言增加真实性。的确,海岩工作很忙,所以很多人在吃喝玩乐的时候,海岩正在埋头苦写,结果这反而成为了他的罪过。最后海岩被迫拿出了所有的手稿来证明清白——海岩不太会用电脑,一直是用笔写作的。但这事情至今对海岩还有着负面的影响——我在和某些文化界的朋友聊天的时候说到海岩,到现在还有一些人说“哦,就是那个被爆出来书和剧本都是有人代写的那个海岩啊”。
所以我深知这种污蔑对一个作家的声誉损失的一辈子的。既然很多质疑我的人主要焦点集中在我17岁时候我第一本小说《三重门》上,而理由恰恰是在他们的17岁写不出来,所以我的17岁也必须不行。好在我留下了当年《三重门》所有的手稿,定稿整整四百多,加上初稿和修改稿一共超过八百页,接近四十万字。17岁的我为了这本书,花费了整整一年多,也荒废了学业,白天到深夜,课内到课外,周一到周日,甚至连体育课都逃了,和一帮来例假的女生一起窝在教室里不停的写。我至今所有的荣誉都是因为这本书而开始。虽然这本书在现在看来多有幼稚和卖弄。今天,我真的是被逼无奈了——我决定把《三重门》的手稿出版成书——400多页的手稿为一本,再赠送一本200多页的笔记本。笔记本里有缀了一些我全新的文字给大家助兴。共700页左右,该书的套装售价为人民币十元。是的,你没有看错,仅需要十元,你就可以得到接近700页的两本套装哦,厚度超过6厘米哦。我知道电脑前很多的朋友都在用手大拇指和食值比划哦,在中国出版史上就这一次机会哦。这个套装的名字叫《光明和磊落》,笔记本的部分叫《光明》,因为明显是光秃秃的一本。《三重门》手稿部分叫《磊落》,因为稿纸累了一摞。我用这个只卖十块钱的礼物来答谢所有我的读者。此书正式上市的时间为2012年的4月1日,以纪念我的偶像张国荣先生。这绝对不是愚人节玩笑,预售通道将在近日开启,希望大家支持我的《光明和磊落》。我还特地和手稿一起拍了几张照片,在文章的最后。
不光这本,我初中发表的文章,参加比赛的文章,我的第二本书,我的笔记本的手稿,我基本上也都有哦。手稿和笔迹和时间可以鉴定哦。但是无奈从第三本书开始,我就用电脑写作了。所以我就不能证明自己了哦。如果污蔑者还要一口咬定并不断臆测从那以后我有了团队或者代笔,那么我就有哦,我为我的代笔感到骄傲哦,我为我的团队感到自豪哦。
当然,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恨我的人不会停止恨。爱有的时候是一种惯性,而恨则需要不停的鞭策自己,所以恨特别伤身体。这件事让我明白,停在原地爱惜自己的羽毛也许并没有用,因为当你的羽毛太亮,反而更能引发一些人泼粪的欲望。而枪总是打出头鸟的。身为一只出头了十三年的鸟,我只怨我自己飞的还太低。既然有这么多人看着我,趁我三十岁,我要开始我人生新的事业。全新的哦。暂时保密哦。我为此踌躇犹豫和准备了三年多。今年终于可以下定决心开始了。感谢所有恨我的人,你们让我充满了动力,我会飞出你们的射程。你们朝天泼粪,只会掉到你们自己脸上。在你们的视线里,只能看到我羽翼的光芒。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01280b0102e0ak.html
回复[11]:
夏雨
(2012-01-27 20:53:49)
「方舟子:“天才”韩寒作品《求医》分析 (2012-01-27 )」2012-01-26 21:43:47 [点击:84]
“天才”韩寒作品《求医》分析 (2012-01-27 10:57:01)
从这篇开始,我将陆续分析韩寒的一些作品,证明这些作品不可能是韩寒写的。先从韩寒投给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文章说起。
在1999年韩寒上高一的时候,给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寄去两篇文章,受到评委们的重视,得以参加单独为他举行的复赛,获得一等奖。这两篇文章中有一篇是《求医》。韩寒的父亲韩仁均在《儿子韩寒》一书中说,这篇文章是韩寒根据自己得疥疮的一次真实经历写成的。文中也有“她看看卡,认识我的名字‘韩寒’”的说法,说明叙述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经过。但是这篇文章的内容却表明,这次求医不可能发生在韩寒身上,这篇文章更不可能是韩寒自己写的。
文章说:“第二天去学校医务室,盖我体弱多病,校医已经熟识我,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此番为何而来。”
韩寒是体育特长生,3000米长跑冠军、足球队队员,并非“体弱多病”。体弱多病的是因为肝炎退学的韩仁均。这篇文章中还提到自己经常跟各种医生打交道:
“问好之后,医生就在病历卡背面写。我见过两种医生:一种满腹经纶,一写可以写上半天,内容不外乎‘全身突发性部分之大痒……足、头、腹无处不痒……病人痒时症状如下……’曾闻一个医生写好,病人早已呼呼而睡。还有一种医生惜字如金,偌大一张卡上就写一个‘痒’。”
这也更像是接触过很多医生的韩仁均的经验之谈,不是一个身体棒棒的体育特长生所能有。
文中说:“西格蒙·弗洛伊德有一本《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上说,故意念错一个人的姓名就等于是一场侮辱。”
英语不及格的韩寒突然直书英文书名,书名中还有一个罕见的英语单词,似乎直接读的就是英文著作,可能吗?
文中说:“《父与子》里有一段:‘省长邀科少诺夫和巴扎洛夫进大厅坐,几分钟后,他再度邀请他们,却把他们当作兄弟,叫他们科少洛夫。’……屠格涅夫《烟》里一段写拉特米罗夫忘记李维诺夫的名字,这种错误情有可原,俄国人的名字像火车,太长,不免会生疏,而我的名字忘了则不可原谅。”
《父与子》和《烟》都是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俄国文学曾在韩仁均这一代知青中流行,却不是“80后”喜欢的。而且韩寒在回忆中小学生活的小传《第三个人》中明确说自己不读中外名著,特别是这类翻译过来的长篇小说:“我无书不看,只是有一个怪癖,唯中外名著不读。那时我就觉得好些特被人推崇的长篇小说文笔拖沓,太强调思想性,而且有的翻译得半生不熟,读了几本后就觉得是浪费时间。直到现在,我还没读全过一本外国名著。”但是在《求医》中却引用了屠格涅夫两部长篇小说中相关的细节,信手拈来,不仅读过这两部长篇小说,而且十分熟悉,显然不可能是韩寒写的。
更蹊跷的是,《求医》中有这么一句话:“我曾见过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刚当医生的小姑娘要面子,……”
韩寒那一年17岁,而一个刚从大学出来的实习医生年龄应有23岁左右。一个17岁的人怎么可能称比自己大6岁的人为“小姑娘”?只有像韩仁均这样的中年人或更年长者,才会这么叫。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评委们居然看不出这个马脚?发现并推荐这篇文章的《萌芽》编辑胡玮莳,给韩寒出复赛题的编辑李其纲,领导大赛的主编赵长天,我再问你们一次:17岁的韩寒有没有可能称比自己大6岁的医生为小姑娘?
《求医》的全文见:
http://book.sina.com.cn/longbook/ele/1109827988_hanhan5nian/116.shtml
2012.1.26.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2dx40.html
回复[12]:
麦田怕打官司
老唤
(2012-01-27 21:02:36)
http://ww1.sinaimg.cn/large/53d349a3jw1dp703hsexsj.jpg
没看过方舟子的东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他也不会看文章!
好像东洋镜上也有过这种认为[韩寒有团队]的傻逼!因为我好像为此写过[三个臭皮匠顶不了一个诸葛亮]。
回复[13]:
konami与方舟子打擂台
夏雨
(2012-01-27 21:04:28)
有关方舟子的质疑
作者:konami
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就知道最近一个
1.韩寒在求医中据说有写自己体弱多病。但他实际上身强力壮不需常去医院,这是撒谎。
2.韩寒管大自己5、6岁的姑娘叫“小姑娘”,这是撒谎。
关于第一个,韩寒父亲的文章里提到,韩寒在校读书时曾经患皮肤病,常常需要求医,后来还因为这个皮肤病休过学,那篇文章就是那个时期写的。我想,小说、杂文不是日记,写“皮肤病”很招人腻味,改写成其他患病也没什么不自然。
关于第二个,萌芽的编辑在2008年就说,韩寒当时就有很多女人,那位编辑说她常常抨击韩寒,还说,谁让韩寒那么没趣味,说自己迷恋XXX(一个大韩寒6、7岁的女演员)的。
韩寒可能早熟,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叫比自己大的女人小姑娘真的那么不自然吗?
难不成萌芽的编辑为了对付方舟子这项质疑,在2008年就帮韩寒打好了草稿?
是否患有皮肤疾病需要就医、休学,这事也应该很容易调查吧?
就用这么两个理由一口咬定是文章代笔的理由满世界的胡诌,一个理学博士,无聊不无聊呀?
回复[14]:
科长 (2012-01-27 21:21:08)
@微博:永远不要跟一个纯傻逼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然后用他多年当傻逼的丰富经验打败你。
回复[15]:
我的父亲韩仁均的以及他的作品
科长 (2012-01-27 21:27:17)
今天一大早,我的父亲给我电话,说写了一篇文章来说明一下,问我这样写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了。我觉得特别的凄凉。一开始,他们说我有团队,并重金鼓励网友举证,结果千万网友中没有人能举证出身边的亲朋好友属于我的写作团队,于是他们又说金波是我少年成名的推手,结果发现金波98年的时候还在河南的一个罐头厂工作。他们最后的一招就是把所有的脏水泼到了我父亲身上。说我的父亲替我写了我少年时候的文章,因为我少年时候的文章特别的老成,不可能是17岁的学生写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01280b0102e0eu.html
回复[16]:
是萌芽的编辑胡玮莳
独屏 (2012-01-28 01:41:51)
确实在08年就说记得韩寒似乎女朋友很多,还说“韩寒十几岁就喊着喜欢范晓萱,我能不嘲笑他吗?他的趣味一直就不太好。”
所谓趣味不太好,大概就是因为范晓萱要比韩寒大6、7岁。
回复[17]:
学术打假从来都是这样的呀
张三 (2012-01-28 04:10:16)
镜子里多数人上网有10来年了吧,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和手段,就是学术打假和学术打假斗士的一贯真相?区别只在于,绝大部分学者教授根本就没有公共话语权,话语权只在一方,一掐就假就死;韩寒有相当话语权,一时半会儿掐不死而已。
我10年前就明白,中国人和人的本质不同,就是永远立场先于事实,而不是从事实引申出立场。绝大部分人都愿意为立场颠倒黑白是非,而在所不辞。
回复[18]:
(极佳好文)一个前韩粉的告示:风暴中寄语韩寒
夏雨
(2012-01-28 15:39:56)
左三 于 2012/1/28 5:08:16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作为80一代最具影响力的华语作家,韩寒你正遭受自从业以来最大的职业危机。
按照我的观察,韩寒你这次遭遇上的危机,其实起源于不久前发布的“韩三篇”。其中最为人所诟病的无非是“素质论”。讽刺的是,作为一名著名的独立知识分子,你在抛出“素质论”后,恰恰最遭人指责的正是你本身的“素质”问题——你的学识素养大有可疑。又有鉴于时下中国吊诡的时政态势,这一“素质论”竟不知不觉间直接将一直视你为同路人的自由抗争分子们的奋斗基础同时打击殆尽。
悲乎!多年辛苦才堆砌起来的形象,忽然轰然坍塌。
近十年来,韩寒你一直以机智风趣的文风,针砭时弊,笔论中华,引来无数沉默的大多数追捧。我也是如此。不用怀疑,我曾经在网易跟帖中写下了“我个人宣布,我认可韩寒是有良心的公共知识分子,并且可以代表我!”这样的字句。对这种行为,我是这样为自己辩护的:作为一名沉默的大多数,我缺乏必要的时间和知识来参与有关公共事务的讨论和表态,且我也懒于这样做。公共事务纷繁芜杂,派别林立,迷雾重重,一个人真要参与其中,必要的学识素养和专门时间缺一不可。我这样的碌碌小民,终日忙于糊口家务,哪里还有心力(甚至缺乏兴趣)参与其中?
这当然可以说是借口。但转念一想,没有很多我这样的人,公共知识分子和政客们又如何能生存?代议制又怎会存在?所以我至今不认为我曾经挺过韩寒你是一件错事——直至你抛出“素质论”。
看到你笔下关于“素质”的论述,我忽然有种血往喉头涌的感觉。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相信曾经爱过小平的人在那年夏天的晚上之后也有过同样的痛楚。那是属于被背叛者的痛。
“素质论”的出台,同时宣告了你“公共知识分子”形象在我心中的末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偏偏将来自异端的虚伪枷锁主动套上身,且不讳言要以此为基础再谈民主——错太大了。
自由是天赋,民主是保障自由手段,怎么还要加上素质作为限制?这本是无须证明、珠玉在前的不争事实,哪里需要这如许多的定语?这完全就是“工农”不配民主的论调啊。不须提黄豆选主席的典故,就是连当下小孩子玩的“剪刀石头布”游戏都不懂的表现啊。
我随地吐过痰,也酒后在街上小过便,是和台湾友人哈哈大笑着一起做的。你看,他们民主了,还过得很不错,为什么我们这里就不能民主?素质么?狗屁的素质。初时他们要以经济为基础,现在又说要“素质”为基础,明天还会说什么?妈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借口。
你错太大了。
其实我当时就震惊了:韩寒你今日可以为“素质论”张目,难道明天就不能和郭沫若之流一样,为红太阳舔脚么?我甚至想到了民盟的张澜。当年为了民主的目标与党同行,后来却只能断了脊骨一样苟且偷生。
难道真的要故事重演吗?不敢想象。
为了捍卫天赋的自由权利,我们中间已经牺牲太多。上溯至辛亥,回眸今日,我们的牺牲实在太多了点。他们总用种种谎言来欺骗我们,蒙蔽我们的眼睛,我想不到的是,活在并成名于互联网时代的韩寒你竟然也要这样说。诛心一句,实在是在为虎作伥啊。
“素质论”一成,你叫已经牺牲了先烈情何以堪?你叫正在牺牲着的前辈们情何以堪?你叫为此正奋斗着的同路者们情何以堪?牺牲还有价值吗?奋斗还有意义吗?
果不期然,你的“素质论”引来诸多回响。坚定的“马列主义者”、“民族主义者”胡锡进更是频送秋波,“求交往”,“愿包养”的言论铺天盖地,求爱之心赤诚一片。肉麻得叫人掉一地痱子。
韩寒,你那时还不明白吗?真是被“热爱”冲晕了头脑吗?
错上加错的是,你竟又继续表示要“屠戮权贵、屠戮民众”。
我们早已与权贵划下界线,你怎样屠戮我们不管。我们所怀疑的是,以他们的面皮之厚、内里之漆黑,你连看都尚且不能看清楚,到底能屠戮到些什么?真屠戮得到的话,他们恐怕早已断子绝孙了吧——韩寒,不用怀疑,早在你之前,将笔杆化做匕首投往他们的人,其投掷之力度、其匕首之锋利、之准绳,比你大得多、利得多、准得多的,大有人在。
后面那一句,更加惹人恼火。民众们来来去去就那些事儿,要的就是那么些东西,能得到也就是那几根毫毛,你要下手屠戮,当然可以屠戮得顺心顺手。我们既没有枪炮,又没有高墙厚门,赤裸裸暴露着,怎挡得住你?更何况,你动手的时候,那些虎视眈眈的白眼狼必然也一拥而上,我们这些屁民又怎么承受得起?
我们给了你声誉,买了你的文字,给你送上战斗经费,本想让你“代议”一番,作为我们仅能争取得到的、薄如蝉蜕的一层遮羞布,你却反而要回头屠戮我们?
良心还在吗?
“我永远站在鸡蛋一方。”你曾推崇过那个日本人的这句话,忘了吗?
“可以不为自由而战,不能为高墙添砖。”这是你批评那个赴京走台的老家伙的话,也忘了吗?
言犹在耳,人已改,颜又换。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韩寒你终于亲手将大伙儿为你砌就的高台拆散了。就是这样,一块一块的拆掉。一直以来,大伙儿把你当做“公共知识分子”,你先是抽掉“公共”这块砖,露出了光腚,然后连“知识分子”这块砖也拆掉了。大伙儿一直认为你有良心,结果你要回头屠戮我们这些“衣食父母”,把“良心”这块砖也拆掉了。
高台坍塌,真不是我们的错。
现在你站得巍巍颠颠,数来数去,便只剩下一块“作家”的砖头在支撑了。
有人正在这块砖头下起劲的挖着,挖的热火朝天。可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当然既不愿踏上一脚,也不愿扶上一把。韩寒你既不愿为我们“代议”民生疾苦,又表态要屠戮我们,这世上的作家多的是,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我们又何苦来由参上一脚?
所以,我这里并不是在倒你,或是在黑你。我只想真诚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不愿揣度你的动机:是真要翻书变脸;还是一时糊涂,忘记了自己的来路。
其实我更情愿韩寒你是后者,这意味着,我们曾经走过的日子依然是带着真诚的。当然,搞清楚你的“作家”身份对这份真诚具有澄清作用,但我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韩寒你真的是一时糊涂,那请你勇敢地说一句“错了”。或者我会原谅你,或者不会——如果你连“作家”身份都不属实的话,那其实也没什么可以原谅的了。和此愿望相对,此时此刻,我更希望你能保住最后那块砖,然后能真诚地为自己的糊涂道歉。多读些书,学多些知识。把自己亲手拆掉的砖一块块捡回来,垒实根基,重新上路。毕竟我们这里还是很缺代议人的。
舒淇脱光了,又一件件为自己穿了回来。她很了不起,不是吗?
我相信她能做到的事,你一样可以。你还很年轻,你完全还有足够的时间为我们的下一代继续代上一议。
回复[19]:
老十 (2012-01-28 16:55:25)
一帮二人
抢盐之后我就说过
搞乱中国根本不用扔原子弹
仍谣言就可以
愚蠢土壤仍然肥沃的很
唉,没有最蠢只有更蠢
回复[20]:
典型的我国傻逼
老唤
(2012-01-28 22:16:02)
一腔热血+概念不清+逻辑混乱+不懂历史+不肯学习+……
这就是[群众]的缩影!
推荐一本著作[群衆心理」(講談社学術文庫)、作者是法国人ギュスターヴ·ボン(1841-1931)。网上有中译[乌合之众],翻译得不如日语明了。
我是很晚才知道居然有这么天才的洞见。他居然不用哲学语言或心理学语言,而只用日常语言写了一本如此杰出的著作!只有法国人有这种天份!
回复[21]:
》》:[一帮二人]
老唤
(2012-01-28 22:23:53)
[群众心理]中有不少谣言改变历史的有趣例证。
回复[22]:
绿毛龟 (2012-01-29 09:59:34)
@萧瀚还在说:【程序正义】有博友说,你现在挺韩寒,万一到头来他真的有枪手,你怎么说?我可以很明白无误地说,你们的思维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使一人漏网,而我作为法律人,有义务持守宁可错放三千,不可使一人冤枉。我还要强调,即使最后以正当手段调查出来韩寒有枪手,至少迄今为止的整个倒韩过程也是邪恶的。
回复[23]:
以韩寒的年龄和经历
独屏 (2012-01-29 10:06:32)
他提出的观点能够让一帮把民主当宗教信仰的人如此疯狂,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
且不论他的观点正确与否,那应该是诸观点的一个,如果连这个也不能容,何谈民主?
再说,就目前中国的现状就没有一支力量可与执政党制衡,不论海外的还是国内的民主派们,自己之间厮打得难解难分,如何承担建立民主的责任?
韩寒的建议,至少可以在现有法律的范围内,从要求执政党兑现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结社自由等自由开始,非常有操作性。。。
可是这帮蠢货竟然丧心病狂地用莫须有的千夫所指,试图把这个青年至于死地,真让人看不下去。
回复[24]:
绿毛龟 (2012-01-29 10:04:45)
@熊培云 : 旁观韩战,我的经验与逻辑:革命派批韩寒时我发现我成革命对象;麦田批韩寒时我发现我有写作团队;方舟子批韩寒时我发现我中学文章皆我爸所写。当许多人见微知著以想象代替证据,逼韩寒自证清白时,我看到批评者已输掉底线。我不疑韩寒因为相信这世上总有些人会守着自己的价值观,独立思考,自主生活。
回复[25]:
绿毛龟 (2012-01-29 10:05:55)
@笑蜀 : 还有人说,韩寒谈革命民主自由,漏洞百出。这我不否认,韩四论最大价值,是在大众话语层面公然引爆这话题,而非论证。论证这话题非韩寒所能胜任。那你针对他的观点本身深揭猛批好不好?一切不以观点本身为论辩中心的公共论战,都是耍流氓。如周拓所称,足球赛不朝球门踢球而专门踢人
回复[26]:
我认为方舟子是一个完全没有人格底线的人
独屏 (2012-01-29 10:26:34)
他对韩寒作品的所谓分析、打假,只有在一个蠢货占八成的国度里能够实行,
韩寒写的不是自传是小说,即使他以自己为模特,也绝对没有任何必要符合实际情况,以他10几岁的人生阅历,他参考父母长辈的人生阅历加以想象、润色,是完全合理的,也可以说是必须的。
居然能发生这种层次的打假的事,真是中国精英阶层的耻辱和悲哀。
回复[27]:
绿毛龟 (2012-01-29 10:57:03)
@萧瀚还在说 : 【善意推定与自由民主】我的自由是你的自由的边界,你的自由是我的自由的边界,人际互相尊重对方的自由,才有各自的自由。民主,就是在此基础上,自由人自由联合的途径。自由若无明确的过界信息,自由人之间必须假定对方没有侵犯自己的自由和权利,这就是善意推定。离开善意推定,自由民主都不可能。
------------------------
立场决定一切的做法,太可怕了。
回复[28]:
绿毛龟 (2012-01-29 11:25:19)
@胡紫薇 看着诸位大公知对于韩寒的口诛笔罚,心里满是鲁迅所言”微漠的悲哀”了。如果一个有胆说在斯巴达之后到某个公家部门静静的坐会儿的人,都被称为“世故的可怕”,恕我不能认同@吴嫁祥 老师;为打击异己,竟可以出卖起码的常识委身于麦田与卵子的荒诞构陷,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与不齿的对手又有何异。
回复[29]:
独屏 (2012-01-29 11:36:43)
@吴嫁祥 老师;为打击异己,竟可以出卖起码的常识委身于麦田与卵子的荒诞构陷,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与不齿的对手又有何异。
------------
这只不过是韩寒在使用麦田的逻辑演绎出来的荒诞结构吧,如果这可以是“构陷”的话,应该从根上进行否定。
当然,如果韩寒没使用“精子”为例就完美了。
可国人为何不责自己把这种性语言发扬光大为中华文化呢?。。。
回复[30]:
绿毛龟 (2012-01-29 12:17:37)
吴稼祥的微博
http://www.weibo.com/jiaxiangwu
敬请留言(尚未注册的用户请先回
首页
注册)
用户名(
必须
)
密 码(
必须
)
标 题(任意)
内 容(1000字以内,
图片引用格式
:[img]图片连接地址[/img])
Copyright ◎ 2006-2010 东洋镜工作室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