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山谈话”的道德光芒│科长│东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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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山谈话”的道德光芒
科长 (发表日期:2010-08-11 10:48:58 阅读人次:1188 回复数:0)
“村山谈话”的道德光芒　　■宇俊之　　今年8月15日，青史留名的“村山谈话”发表整整15年了。　　15年前(1995年)的8月5日，时任日本第52代内阁总理大臣的村山富市先生，借纪念二战结束50周年之际发表了著名的“村山谈话”，就日本半世纪前的发动那场战争表示深刻反省，以及对深受其害的国家人民尤其对中国及其它亚洲国家表示了诚恳的道歉。“村山谈话”在得到中国及亚洲国家的欢迎的同时，在日本国内也承受了各种不同甚至反对意见的压力。但此后的各界政府，无论倾向如何，在对亚洲和中国外交上都无一例外表示遵循“村山谈话”的精神原则。村山先生也每每在中国和亚洲大受欢迎。2009年10月1日，北京天安门观礼台上出现了白发苍苍的村山前首相的身影，他是受到如此高规格待遇的唯一日本政治家。同月29日，村山前首相应邀与我同机飞往中国福州，出席在福州画院美术馆举办的“宇俊之画展及全日中优秀作品展”，在福州受到了热烈的官民欢迎…… 　　由于村山富市元首相10多年来一贯支持“全日中展”，使我和村山先生有了较多的接触交往和深入交流的机会。在同他的交流中我感受到了作为民主政治家的道德操守，没有因为他离开权利宝座而失华，也没有因为他常常受到批评而失色，反而正是这种朴实无华和坦诚包容，使得这种道德操守熠熠生辉，值得一书。　　村山先生好几次对我说过：踩人的人和被踩的人感觉是不会一样的。加害者不容易具有被害者的感受。日本人对自己受到战争特别对原子弹的受害铭心刻骨，而对加在其它受害国家人民头上的痛苦却容易忘记，所以需要总结和提醒，加以调查了解。村山先生多次到中国参观过中国的抗日纪念馆，并怀以深沉的歉意向遇难者祈祷冥福。　　今年3月21日日本TBS电视台播放了有关“村山谈话”的回顾节目，资料告诉我们，当时村山富市先生准备以国会名义发表此文件，但是支持他当首相的大多数国会议员对此议案以缺席表示不满，未获众议院通过。村山先生退而求次，争取到内阁成员表态同意，才使“村山谈话”得以发表。看来一个正义道德文件的诞生并非人们想象那样宛如美妙进行曲，经历曲折也只能在道德程序上加以延伸，使其立足于世，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电视节目里还播放到村山先生应邀和大学生对话，大学生们对这位德行高尚的老人表示尊敬的同时，依然有人表示对“村山谈话”可能对日本民族自己的自尊产生负面影响（所谓自虐）而担心。曾经贵为总理的村山先生对大学生们平心静气地说明应当有更大的国际视野和伸张人类正义文明的心胸，话间没有任何的颐指气使和倚老卖老，祥和气氛妙不可言。　　看来，怕否定自己的心理是人类的共同弱点，没有相当的德行追求难能做到超越，但是村山富市先生做到了。他的自我反省的超越程度，除了让中国人的受害创伤受到某种平复安慰，也应该对作为道德古国的中国有某种启示。比如，祸害中国和世界文明恶果深广的文化大革命，早就有人建议建立起“文革纪念馆”加以深刻反省了，至今没有被重视，没有建立起来，不就是怕被否定的担心太多了吗？　　许多朋友可能只记住“村山谈话”向战争受害国家人民赔罪的内容，没有记住其它具有道德至高追求的表达吧。我在创作“村山谈话”人物画时，特意书写了一部分内容入画：“战败后50周年的今天，我国应该立足于过去的深刻反省，排除自以为是的国家主义，作为负责任的国际社会成员促进国际协调，来推广和平的理念和民主主义”……“古话说：杖莫如信。在这值得纪念的时刻，我谨向国内外表明下一句作为我的誓言：信义就是我施政的根本。” 　　如果说，“和平的理念”今天还被我们公认的话，“自以为是的国家主义”也即我们常说的“狭隘的民族主义”还算时时得到抑制；而“民主主义”则已经被搞得混乱不堪欲理还乱，至于中国春秋左传中的名言“杖莫如信”可能记得的人则更少，从字面上来理解就是“信义比权杖还重要”。观现在中国权力为本（加上同资本结盟），道德在权力资本面前轻如鸿毛，对权力资本的恐怖、崇拜和追随，毁掉了多少的道德根基：罔顾事实，放弃良知，出卖灵魂，投靠特权，欺下媚上，排斥异己，公然撒谎，以公谋私，炫耀财富，以腐为荣……等等不一而足。　　曾经贵为总理的村山富市先生生活俭朴，形同庶民，我到他家做客过三次，跟到一户农民家里做客没有两样。有一次我们在东京会谈3小时吃了一点简单饮食，最后我们剩下了一点就要离开，在村山先生提议下把所有饮食吃光才走，这个情景令我想起当年插队落户，我再次“接受了再教育”。村山先生福州之行的11月1日在福建师范大学对学生演讲末了接受提问时有女学生问及“长寿的秘诀”，村山先生风趣地回答：“享受贫穷，因为贫穷许多事情就得自己动手，多动就有利健康……”，虽不经典但也显示了清贫守志的民主政治家的高洁风采。　　村山先生是原来社会党现在社民党的领导人，顾名思义就是主张社会公平的党，他的理念和他个人的状态是一致的，没有任何的“挂羊头卖狗肉”。由于村山先生一贯的道德操守和为和平文化事业的身体力行功劳卓著，2006年5月9日还得到了日本天皇授予的“桐花大绶章”，作为左翼政治人物得到如此殊荣实属罕见。看来道德确实是超越党派权力功利的精神境界，她即便远离特定的功利立场也能展示广大恒久的光芒。　　我同村山先生的交往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对全日中展的一贯支持可以说达到了无私奉献的境界。最近，我以他的名字作的一首藏头诗，对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表示由衷的感谢和敬意，祝福他健康长寿：　　村临海边日照长，(村山先生出身于海边渔村) 　　山顶别有好风光；（从渔民的儿子奋斗到总理的顶点）　　富在和心容四海，（村山先生特别喜欢和字，他送给我印有和字的体恤衫）　　市场有价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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