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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宗师 1
haiyang8 (发表日期:2011-01-01 02:12:45 阅读人次:1048 回复数:0)
辛茜娅. 夏(加拿大)
不少人知道当领导的通贯掌很多。却很少人还知道:白痴者的通贯掌也有很多。如此说来白痴似乎更智慧,他们口舌都不用费,别人就替他们搞定了一切。
智与愚在一个立点上吗?
黑白道的山顶人物,有时是很难分辨他们的色泽。白道也干黑道的事,梁山亦有英雄好汉。政变一旦成功,黑道即白道。跟地球的圆周一样,从原点到终点,二点不是紧挨着,就是已经复合。
二年前Mr. X对我改变评价,他说我大智若愚。在Mr. X 的眼里,原来我弱智。说我单纯就罢了,说我弱智,始料不及。也许就跟白痴也是通贯掌一样,我有“愚智”。
一般高人,能看透丑恶的世界。但是他们智多愚少,担心别人也知真相,就瞒住了实情不说,求得个人得利。而我智愚平衡,会点破了说出来,求得大家都获实利。
我高在点破!用“愚”点破,用“智”剖析。这一点也可以证明:智与愚在我的身上也是零距离。
但是要实现这一个零,需要大智和大愚的双双出动,就像白天是否过得愉快,去问晚上的梦,因为白天和黑夜的心境是相连的。
我们知道笑能够健身,有一次我却炼哭。因为眼泪排毒。我一哭就哭成真的了,痛哭完后,脑子象是死了,一动都不动。二天以后,来了一场急风骤雨似的思维大浪潮,简直是滚滚而来的,我在养生日记里记录过。
原来思维是刺激出来的。没有刺激,便没有思维。做梦是白天受刺激了。神类不会受刺激,可能就没有思维。即便有,也是意识流,自己是不知道的。就像我们平日也都做梦,但是睡得很深时,会以为一夜无梦。我们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是智,是刺激产生的。愚是天然,自己不知道的智慧。自然世界是傻瓜世界,一切不用脑子,全自动化的,是全息在处理。
是我讲哲学吗?不是,只貌似哲学。我讲的是本真。对立在本真里不存在。存在是人为的,是地球和人类都病了。我的家人和亲友们曾经一定都认为:辛茜娅就一页纸,怎么看她都懂。历史是一座座的图书馆。怎么看,怎么不懂。
其实大家懂我,是我想让大家懂。我不让大家懂,大家又怎么懂我?图书馆里的书,是不想让大家懂的人写的,大家都懂,权威们又怎么权威?所以他们写的书,自然大家难懂。
“一页纸”的辛茜娅,能说出一座座图书馆里都说不出来的话,说明宇宙也一页纸。学术就是灰色理论,历史就是尔虞我诈,这些庞然大物是垃圾堆出来,向人类低级智能挑战的。
我简单是我没有暗层,历史的暗层多到翻不完。不如就不去翻,直接把历史往坏里想好了,不会有错的。即便有5%的部分还是好的,又怎么样呢?我们自己不会好吗?非要到艰涩的,大粪缸一样的历史里去寻找好?
还不如看我的一页纸。等到大家也都一页纸时,再来试一试:是一座座死的图书馆强,还是我们的活体大脑更强?!
我画百米长、一米宽的《伟大的落基山》时,架起过6块长画板。这样画省时间,这一块画不出了,逃到另一块去画。逃到最后,我智都画穷,哪一块都画不出时,我选择过投降的,不画了,承认失败,收工。
这是我习惯性的思维。不会拖泥带水。我不想把自己弄得极苦,最后出来的东西,还什么都不是。艺术和名利,不是我想不想要,而是我有没有能力要。不行就撒手,痛苦就消失了,绷紧的心一下子就松开。
当我轻松地干完家务活,潇洒地走过第一块画板,轻描谈写瞄它一眼时,发现又能画了?再看去其它的画板,都能了?智慧苏醒了,神奇吧?我看过时钟的,仅仅放弃20多分钟,我绝处逢生。这大约就是我还有愚智,会犯傻、会放弃,产生了好的结果。
一个台湾朋友,去过我婚姻里的家,对我家墙上的一幅书法提问:“知难而进”的“进”字是不是写错了?应该是“退”才对啊!
搞吧?还只是海岸二峡,哲学就颠倒成这样,进成退了?所以“退进”也是紧挨的,或是复合的。毛泽东也说:“唯至柔者至刚”。柔与刚也在同一点上。
我们每个人都站在一个任意的起点和终点上。这二个点的相连处,是我们的人生轨道。我们从正点出发,还是从负点出来?顺序不同,结局是不一样的。
从正点出发,与从负点出发所形成的圆不是同一个。但是他们的始点相同。从正点走出去,走出去的圆弧是正的平方、立方、无次方。从逆点走出去是负的平方、立方、无次方、、、、、。
这样说就很清楚了,“逆走”走不回原路,只是走向死亡。有人说死不要紧,我有后代,有族谱,会生死轮回。但是看看那一些恒星,后代、族谱,生死轮回都在哪里呢?
这一篇自荐文,我写得都比《不死之路》早。那时候,我无法令人置信的绘画成果,已经让世界宝座中有了一席,我能够稳当地坐上去。今天重读那一些文字,我都把自己读哭。在那些文字的背后,承载着我太多的艰难负重,女人在人世,一条命是不够用的。
那时候,我都决定不离婚了。分居,我们是处得不错。每次见面,他都一付春风拂面,挺开心的样子。与Mr. X分开20 多年,也恢复了往来,我以为生活的一切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能为家人增光,是比只为自己增光有价值。但是今天,当我真把自己推荐给世界之时,却已经又离了婚,还与Mr. X又分开了。
任何力量都挡不住我,无论祸福,我认命。我一生都在地上爬。但是爬都比不爬的好。不如意在生活中是十有八九,我的腰一直伸不直的。父母双全有何用?我象石头缝里蹦出来,没有父母的。人说虎毒不噬子,我的父母会噬。那时候我们住穷区,生活不如我的人到处都是,我算不错了。所以累就累一些,苦也就苦一些,生活的风帆,我始终都扬得挺高!挺高!
我一直以为:人民伟大,我得紧跟。我也是人民之一啊。只是我不争气,总有缺点。所以我不可以有缺点的,一有缺点,别人的错,我会自觉兜在身上。生命是这样将我死死摁在地上的。突然之间,我又飞天了?老了,没有希望,却飞了起来,快到都没有一个过程。
或许这事是迟早会发生的,因为我一直都在爬,不知止步地爬。但是这样的结局,还是来得太快,才开始呢,别人就以为我老道极了。
我做事二个标准:纯输或纯赢。个性也极左或极右。没有中间层的。Mr. X夫妇,长期对我的永远不满意,把我搞得有一点像西点军校走出来的,做事,我严谨到了过自己的关、极难!
突然拥有绘画上的惊人成就,以为自己是飞到了尽头,够高、够高。我从未想到会飞得那么高。但是一养生,一治病,一健康,又飞上去了,飞到了神仙路上。
2008年,我构思此文。一般我做事很快,那时候Mr. X又跟我打太极,睡觉很好的我,出现了乱梦。掌中的成功纹我都好到了顶天立地,(世上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成功纹),却在心穴之处又断开。我以为他会住手的,知道我的身体变糟,就会住手。但是他反而变本加厉。那时候我算是明白此人的厉害。难怪他们夫妇俩早年一直都联手,一个阴一个阳,我无处可逃,才屡战屡败的。
如果不是住穷区,我早逃走,我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找到再生父母,优越的家庭。(我包揽家务,功课好,做家教可以免费,谁家父母不喜欢?前夫父亲就说过的,要是只允许他有一个孩子,他选择我。)我还会那么苦吗?二年前也就不会为亲情,把自己前程放在一边的,这二篇文章早发表了。即便不像现在写得那么深刻,但是我可以之二、之三再补充出来的、、、、。
儿时的同学在那时告诉我,她们已提前退休。但是年龄、年代,似乎都与我无关。表面上我是一直在折腾。放着好好的阔太太不做,不知道要折腾出个什么来?
世界是不讲理,你辛茜娅讲。你也有志向,不轻言投降。但是谁又愿意投降?谁又喜欢趟浑水?只是生活需要面对现实的,你不肯面对,日子就过苦了。大名,大名没有;大财,大财也没有!有的只是一具老女人的躯体。
然而我糊里糊涂的本事特大。何以知道我不会有大名?又何以知道我不会有大财呢?我老了吗?不提醒我,不记得自己几岁了。我心里全是阳光、阳光的!追随着阳光而走!整个身心是通体透亮的。在家工作,比上班族更忙呵。心里还是快乐的。只要别人不给我烦恼,我是没有烦恼的人。
别人活在今天,我活在明天。一天的区别,我与人不同了。下面我就引用前二稿的原标题,这样可以保留下一些旧的内容,大家就能知道这篇文章前因后果,在那时,我就想嫁给世界了。
大英雄俗不可耐的豪嫁衣
我写过不少卓越人物的报告文学。今天就写一写自己惊世骇俗的人生,并且斗胆先封自己一个大英雄,因为这样的大英雄,世上还未曾出现过呢。
豪嫁衣是由几个触目惊心的大业绩组成的:
导演
神妈
神医
歌王
作家
画神
其实我没有那么神,至少在家里的地位永远卑微。家务活干成大师,六魂却有五魂半不在身上的。 从家里逃出来以后,渐渐就发现身上有这一件豪嫁衣了。
我活在噩梦和美梦里。自己做美梦,别人给恶梦。太多不可理喻的事,却件件都是真的。生活最失意时,反而登上了人生的最高峰。而那一些高峰,应该都是人类的里程碑!
人生固然是梦,却梦不成我这样的。很多的荒唐事,还有美丽、绚烂、动人的插曲、、、。
豪嫁衣的第一部分:
天生的导演
我当导演时还不是作家。但是当导演,干家务,我以为是一回事。因为不会有人来真正地来教你,然而做坏了,责任却是你一人担的。
我一直都有些愣,不知道什么叫回绝。难缠的事情降在我的头上,我会扛起就走。大学中文系是自学考出来的,父母不愿资助我,我就既当妻子,又当妈妈、还当儿媳、领导。那时候女儿是不当了,远离了他们。每次考试,我都是紧急啃书本,拿下文凭的时间,大约加起来就几个月。
第一次拍戏,面对的全部是外行。是司令官和军长们,拍一部纪录片。偶尔和首长们跳交谊舞,他们在战场上很行,舞场上很糟。踩舞伴的脚步还是自信的。只是他们踩不到我的脚。跟我跳舞他们像舞王。他们问了:夏导,为什么我们跟你跳舞,都显得特别能跳?
我说: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节拍,我跟几步,就知道了你们的不同踩点。我是跟舞,所以你们怎么样跳都可以的,我跟上就是。
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我的异常敏锐。那时候我第一次离婚,有了创造不同奇迹的机遇。
第二次是与中国司法部联合拍摄几集的电视连续剧。摄制组的主创人员人都对我不错,但是跟我的拍档过不去。关系复杂到让我流泪。跟我交情尚好的老资格导演见我流,他也流。于是二个导演流着泪去赴当地政府的宴,这次拍摄很遗憾,我没有学到什么。
第三次是跟上海电影制片厂合作的,拍十几集的电视连续剧,我找来大牌导演当老师,想好好学一把的。平日我们交情是不错,我回国,他们夫妇盛情邀我住他们的家,但是一谈剧本,我们是敌人,我耗不起时间,就悄悄地从他们的家溜走,去独立立执导了。
那次我面对的全部是电影业的专家们。一开始冲突很大。他们见我可以无所畏惧地把“推、摇、拉”的镜头都掌控得不错,是有一些不服气的,有人就故意难我,戏拍不下去时只好蹲在现场开会。所有人都形成大半个圆弧蹲在我的对面,观点都是脸谱化的,我就独战群豪,一点一点讲我的想法,讲完后,大家都笑了。他们说:夏导的观点很新颖,也很合逻辑,以后我们都听夏导的。
什么还都不是的我,要让所有行家们心甘情愿服从我的指挥,要不是我思维简单,难的、烦的,不吓住我才怪呢。冬季要拍春景,怎么拍?但是等到我们要拍时,白雪融化了,春景出现。拍摄资金出现问题时,我离开摄制组,直接去解决资金的落实,支票也拿到了。最后大家说:夏导是我们的幸运神。
拍完片子以后,我拿去给大导演看,他说:我真的很佩服你。并且承认以前跟我的争执,他是故意的。还说:他也是中文系出身,不是科班的导演系,但是他说:中文系出来的人能当好导演。
因此,如果我不是移民加拿大,大约不会成为作家,也不会成为画神。写作是加拿大的高税政策把我困在家里以后的意外成果。画画一开始是捣浆糊。但是后来我在文学和绘画上的杰出天赋都可以证明,如果我留在国内发展,会成为世界的一流导演。
豪嫁衣的第二部分:
我是神妈
作为妈妈,我现在还不能算是很成功。但是我创下过很多的业绩。那时候流行学龄前的教育,只是儿子学什么都不行时,我孤注一掷,让他学了芭蕾。因为怎么样都比什么也不学的强。
老师说:你儿子的身材不够理想,劝我放弃。我说准备再输一次。于是每天早晚各一小时,陪着儿子练舞,在残酷的竞争中,儿子的芭蕾居然跳得有板有眼,很轻松就进入了上海市少年宫和小荧星剧团,在上海的电视台演出。
儿子在国内的功课不算好,每次开家长会,我必脸红。一次,儿子被我严训之后,我拿出一张20元加币,让他根据上面的图案写一篇作文。那篇作文,我至今难忘,好到了连大人都写不出来的程度。那一年,他才二年级。来到加拿大以后,周末继续让他去中文学校读书,11岁,他的作文登上了人民日报的海外版。
后来他学习钢琴三年,参加渥太华附近几个城市的比赛,赛前我自己指导他。如能得奖,对他以后进大学考分会有帮助的。我就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帮他冲刺,一段一段帮他分析。放学后每天练琴5、6小时,练完琴,他会躺倒在地毯上发一会儿颠,得意极了!音乐被他演绎得那么楚楚动人。贝多芬的《月光曲》弹到了比买来的CD都好,自然是得奖的。评委说他有特别的艺术天分。知道他学琴时间不长,有些地方想弹得轻一点时,不知道运用第三个踏脚板,但是他有做钢琴家的天赋。
其实就轻一点的问题,我是请教了又请教他的钢琴老师,不死心啊。然而老师没有办法。那时候我觉得钢琴怎么可以那么笨?音乐从轻到重,重到轻,全都靠弹奏者的一双手来处理,难度实在太高啊。然而经过这一场赛事,却让那个“笨”老师得到了这一真谛。还让她为有这一个学生,沾了一份荣誉。
那时儿子还打羽毛球,也得过附近几个城市比赛的大奖。又学过绘画,水彩画曾经也画得很不错。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说明儿子也是多面手,但是有一件事,则创下了更大的奇迹。
十年前,我走出这一个家,跟儿子当时疯迷电脑有关,他迷到不肯好好吃饭,睡觉,做功课。我劝阻他时,丈夫耍了心机。因为他自己跟我有问题,就纵恿儿子抵抗我,使本来问题严重的婚姻,矛盾再一度升级。
后来在教育儿子的问题上我就一直心力交瘁。也许我缺少母爱,对他,我爱得较深,被我宠坏了。后来他得到渥太华大学的奖学金,都被我送去温哥华的UBC读大学,男孩不能太恋母,躲在妈妈的臂膀下。他的房东是台湾人,一日三餐、洗衣、生活费都不用他发愁的。儿子离开我以后,我渐渐起飞了,却再也拖不动了他。早年有我,他一次次地成功,后来再不把任何事放眼里,吃糖都说吃药,我一生失败得太多,所以我吃药,都说吃糖。
一次儿子瞒住我去中国,事先没有打预防针,吃了不洁食物被误诊是拉肚子,延误治疗,二个肾都坏了。得了一种叫gla的肾病,这个病,目前世上没有办法。我苦口婆心跟儿子说了几个我认为有可能自治的方法,我说妈妈是推理。可能管用。儿子不听。弄得我忧郁症都急了出来,开始昏睡,睡不醒地睡,没有办法我只能撒手不管。2007年网上宣传中医能治,当然网上的宣传不能全信,我是想让儿子回去碰碰运气的,也总比硬挺着好,儿子却冷冷地告诉我说:他好了。
我不管他,他才用我的方法自救了,不吊在妈妈的脖子上横着来。肾病都自己治好了。这一件事令我感叹:是我给了儿子的第二次生命。
我曾经计划让儿子用十年时间把大学、研究生、博士,一起读完的,再创一个奇迹。但是儿子反叛,大学就读了六年,现在毕业后,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他想以后找机会再深造的,我希望他刹车,不要念了,一样可以有为的。祝他早日能走进他自己的人生彩虹!
豪嫁衣的第三部分:
我是神医
在我大器晚成的人生梦刚刚开始时。我意识到自己最大的不足是身体不好,病太多了。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你要成功,就不能有弱。即便有,都要藏拙的。可是我从来不藏,还早早就把自己的弱点都端出来,这就足够挡住了我。
当时我的工作量很大:写作、绘画、学英语、编辑、印刷、装订、出版、销售,修理电脑,印刷机改版,颜料研究、(家里的很多派对就精简了,要搞,那就直接上饭店。)干着干着,就干多了,还挺踏实的。
别人做一件,是终身职业,我一人却干了很多人的活儿。Mr. X与妻子离婚几年后来找我,要我把他安排在我分居丈夫的家里,我也帮他落实。他有加拿大的养老金,跟女婿用英语交流没有大问题。他们本来就有交往的。(洋丈夫不想离婚,他那里房子大,一人住的人气弱,还可能希望我有一天也回家住,所以答应了。)
可是Mr. X每天都来我的家,后来就想搬过来,我忙得脚要翘起来,工作之剑全在弦上。他身板子硬,做些家务是绰绰有余的,住过来,无非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继续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在那里还给女婿做饭。来我这里是不会的,他说过他不会,他会,我也就早答应了。
可他认为:照顾他就该是我的工作,他非要缴下我工作的抢,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天天来。吃人吧?明火执仗要吃掉我!可我不知情,只以为拒绝过,事情就过去了。却不知他从来没有让这件事过去过。所以我后来的苦,就一直吃在了这个地方。
他也不想想,年龄上我是晚辈;健康上,他才晚辈呢。谁照顾谁呢?简直是山雀在前,螳螂在后。我瞄着工作,他瞄着我。但是我珍惜断交20多年又恢复了往来的关系。天天来就天天来了,我也退一步,工作暂时不做了,一起来养生吧。这对我以后再工作还是有利的。然而我不知道Mr. X并不快乐,他还活着呢,我养生了?不把他接过来照顾,却养生了?
别人设陷阱,我不掉进去,在那时还不是我有识别力,而是我不知情。因为我做事的思路,是很会为对方考虑的。比如我是该为家里出大力,立奇功,赚大钱的,做不到就大逃亡了吧,对不起你们,我佩不上了。(我现在不愿跟人相处,是我跟人相处会变坏,会骂人。因为我能看懂人了,以前看不懂。我不想变坏也不想骂人,就继续逃亡。)
那时,我还决定搁笔,不画了。再画,我是工匠,搁笔,我是大师。工匠是局部智慧,反复做同一件事,大师是全能智慧,永远会有创新的。
我一下子放下很多的工作。生活的节奏变慢了。正儿八经地捉摸起为自己治病的事。以前纯用恩奶的方法试过的,效果极好。我看恩奶为人治病,不过7~8岁,记不住所有穴位。曾经我的目标是不再吃药,后来也改变。对身体有助的,可以吃,不追求表象指标。没有副作用的保健药,吃!多管齐下,身上的毛病是多得如同乱麻,却硬是一天天好了起来。同时我还教会Mr. X 怎么治疗他自己的病,效果都奇好。
医学没辙的事,我解决了。还写下了养生日记,希望这本日记在多年以后,可以证明我的成果。(后来决定把日记放进《道法无痕》里)
豪嫁衣的第四部分:
我是歌王
很多朋友一起卡拉OK过的。因此我称自己是歌王,绝大部分的朋友会笑翻的,喷饭了、从座椅上要滑到地上去。总之不会信。你辛茜娅的歌声谁不知道啊:抖抖、弱弱、窄窄音。
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唱歌,却一直唱不好。我羡慕歌星们的好嗓门,都羡慕到了死。一生吝啬表扬我的Ms. H,一次在我读初中时,她把头从里间探到外间说:哦,你在说话?你的说话声很好听。洋丈夫也说过的:你说话声跟加拿大前华裔女总督很像,很Pleasant。(女总督曾经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
文革时期的会议极多。那时候,会是白开的。台上发言,台下就窃窃私语,会场总是乱哄哄的。但是我上台发言就不会,台下一定鸦雀无声,而且每次都一样。
那时候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说是我文章好吧?也不完全对。因为静下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快到我一开口,会场即宁静,就象谁去扳了电闸门似的。
工作以后,我担任公司的团委干部。有时候,我只是主持会议,但是无论我讲多讲少,会场乱成了什么样子,那时候我们开会,常常是千人以上的大会。但是我只要一开口,会场就会很神奇地安宁下来,一直到我今天敢称自己是歌王时,突然之间就揭开了这一谜底:原来是我的声音起了作用。
以前我唱歌,直是觉得好累,气不够用。2007年的小年夜,那时我在分财产阶段。加拿大的法律规定:分居也分财产。我提出过放弃。因为在投资上,我有过失误,我觉得我应该受罚。律师却认为:投资失误是双方的事,不该由我一人承担。她要我暂不和丈夫往来,我只是保护丈夫,不会保护自己,是丈夫对我不利。她要我听她的,她不可能既做我的律师,又做我丈夫的律师。我答应。但是丈夫要我分完财产后,再把钱还给他,我也答应。我是中国思维,没有离婚,分什么财产呢?钱在谁的口袋里还不一样?
那时Mr. X不敢在我这里用晚餐,怕洋女婿嫉妒。那天,却主动提出和我一起吃晚饭庆贺新年,我被他的勇敢感动,堂兄的胃癌也传来好消息,用我的土方后大有好转。我给自己治病在那一段时间里的效果特别好,三件好事加在一起,打开了我的嗓门,饭后我一口气给Mr. X唱了好多首歌,声音出现了从所未有过的嘹亮?最后,我把Mr. X的脸竟然唱年轻了十几岁?
哇,真让人反应不过来。好的歌声有那么大的力量?会把人脸都唱年轻的?后来就更加不对,我多次发现歌星们的嗓音不再好听了。扩声机坏了吗?还是我耳朵坏了?于是我自己试着唱,出现奇迹。简直是一跤跌进青云的,我的歌声美丽得令人震撼:一流歌星的声音全部黯然失色,都成为扁扁的音了,我的中气比她们足了不知多少。声音都是从脑门里出来的,立体得好像有多少个扩音器一样。
从小就听说歌声要从脑门里出来,不知脑门是怎么出声音的?几十年过去后,我的声音真的从脑门里出来了。
男声部我都能唱,那一种嘹亮、宽广、丰富、圆润、哪里还是我的声音?第一次感觉唱歌不累,声音是滑出来的。我不是独肾吗?不是,有几十个肾呢!
说自己歌星都在胡说,却已经说自己是歌王了!然而,能发出那种声音来的人,必是歌王。谁发谁是!绝对是歌王,甚至比歌王更歌王。歌王未必能把人脸唱年轻十几岁的。歌王说话,未必能让乱糟糟的会场,瞬息安宁的。歌王唱歌一定不累,声音够高,够低,够宽、够响、够亮、够柔、够厚、、、,都从脑门里出来。
但是那种声音,不是每天能发的,于是我明白歌星为什么要假唱了。我还知道自己的歌声为什么会那么好听的原因是:我的说话声好听,所以一旦嗓门打开时,声音就超过歌星了。
我家里陈列着很多我跟名人的照片。一个人的家显冷清,就让大家的照片陪我热闹。都压在我头上呢,但是无所谓,我从来都是被压的,惯了,都当鞭笞!没准哪一天我会爬大家头上去的!
但是爬歌星们的头上去,真的没有想过,我只是喜欢唱,唱得不好,还是唱。我的音色会如此丰润,可能跟大脑神经的发达有关。因为脑神经必跟身体神经是路路相通的,自然跟声带神经也会是路路相通的。
豪嫁衣的第五部分:
我是大作家
但凡看过我很多文章的人都会众口一词地说:辛茜娅是我们的大作家。最初渥太华请我写专栏的那一家报纸,当时就有人说了:辛茜娅简直把那一家报社的名声都抬了起来。
上世纪末,中国四川大学中文系的曾主任给我来过一封信:他说他有一个想法,想搞一个研究生班来研究我的作品。那时候我在文坛上还只是新人。
某任使馆的文化参赞说:他们床头有二本书,一本是铁凝的,一本辛茜娅的。他太太说了,还是更喜欢辛茜娅的书。阅读时,会在书里做好多记号。还说每年使馆都来不少新书,为什么就不如咱们渥太华的辛茜娅写得好?
某任使馆的二把手,曾经带领一拨外交官和新华社、人民日报的记者来我家做客,当他从宴席上站起来,高举酒杯发表祝酒词时,说了一段这样的话:希望有一天在这栋楼的外墙上,有一块牌子纪念你曾经在这里住过。
中国江苏省文艺出版社的社长说:你是一个思想家。
滑铁庐大学孔子学院的院长,担任过“加拿大—中国作协”的副会长,她说:在我们这个协会里,还没有人写得过辛茜娅。
《不死之路》写完后,我开始乱想:鲁迅若是活着,他看了《不死之路》,会不会觉得《不死之路》比“狂人日记”更狂?
我曾经对“性” 一直犯困。男人是那样喜欢“性”,文化贬了女人再贬性。女人怎么活啊?男人看见性大喊大叫:嗒嗒地哒,冲啊!都没有关系的。女人必须大逃亡吗?还是该喊:鬼子进村啦!或者直接去告诉男人:我要!我要、我还要、、、、,让男人全趴地上去?
传统和不传统的文学,都歌颂爱情,但是爱情又是个什么?是“操” 的情吗?不给操,还有没有情?给操了,又有几天的情?
都经不起问,又乱七八糟。这样的二难推理,让人活不好。于是我想为“性”正名。性不淫秽。算淫秽,人类都淫秽。孩子都是淫出来的。人人都做的事,怎么算是淫秽的?(那时候,我是人类思维。)所以,我想把桌面下的问题,放到桌面上来谈。别让人类活得那么苟且。
于是我写了一部中短篇的小说《原始森林里的情人》,吃了很多苦。头发写枯了,牙齿写掉了。当时就有人劝我的:别写,那是大作家的题目,我没理会。等我写完,硬是把自己就写成了大作家。
当时《收获》愿意登,要我把 “性”描写拿掉。我犯傻,没答应。《收获》要我其它的作品,我又没有。(有,他们敢直登吗?他们要四平八稳的,而四平八稳的作品,就很难有极好的作品。我常会得罪新闻媒体,得罪之后有时我会道歉,但是心里不道,我知道我没错。道歉是人类思维,别人不得罪,我得罪,是我不对。)
当时我觉得《原始森林里的情人》文字严谨,思想性太强,没有“性”开胃,登也是白登的,读者会读不下去。因为一开始我并没有直接描写性,朋友们看后都没有反映。《小说林》后来就先斩后奏,问都不问我,把“性” 拿掉了就登。登在献给国庆50周年的金刊里,里面所有的作品都得过奖,唯《原始森林里的情人》是首登,还登在刊首。质量与其它的作品相比,是明显高出来一大截的。而且被我言中了:刊登以后,文坛一片死静。
加拿大的艺术工作者就给我出主意,去告杂志社,擅自改你作品,再去加拿大的新闻机构披露此事。但是我没有干。
然而加拿大的报纸没有把“性”拿掉,就沸腾了:赞美的,谩骂的,一派欣欣向荣。多伦多召开大型的研讨会,简直是吵翻天的。拍桌的,对阵谩骂的。但是会议结束前,渥太华的评论队伍站起来要离开现场时,全场都站立了起来,很长时间地热烈鼓掌,有人随着我们的队伍一起移动,一路鼓掌一路跟着我们的队伍走,直把我们送到了会场门口,那一种场面的热烈与温馨与刚才会议上的唇枪舌剑、剑拔弩张简直是水火都不相容的二个世界,令我终身难忘。《血战台儿庄》的导演看完了小说后说:拍成电影,有望得到奥斯卡。 蒙特列尔“华侨新报” 的女社长在评论文中也说,小说好过了电影《廊桥遗梦》。
后来有一位教授推荐一位著名的女翻译家给我,这位翻译家担纲着“加中文学编外评委”的要职。她说:若是她翻译《原始森林里的情人》,就又变成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高行健和他的翻译之间的关系了。
唉!
豪嫁衣的第六部分:
我是画神
在绘画上,我有一个启蒙人,就是老白痴的太太。一开始她教我的儿子。儿子去了温哥华后,她就想教我了。我觉得太开玩笑,我什么年龄?学那玩意儿还有什么出路?我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有那一种闲工夫呢?
老太太不信我忙,总是殷勤地请我去吃饭,饭后就自说自话摆开架势教画了。完全不在乎我看都不去看她,直直按她的思路,是一门心思,很专横的,她要你学,你不学也得学。
她想以画会友,但是我不学画,不也一样是朋友吗?可她不死心,一次次硬是要我学,直到把我弄得很不好意思,人家那么热心,我就不能试一次?
于是我真试时,态度还是极认真的。回到家里,铺开画纸,执起画笔,还是找不到半点灵感时,都没有鸣锣收兵。我确实是不喜欢老太太那一种古老国画的画风,不吸引我的原因还有:色泽太闷,或者太艳,画法死板。那一种运笔法,不知要我运多少个千百次,才有可能会运好。我哪有那一种耐心呢?
于是我想到了当年中国苏州画院的院长、送过给我一本他本人的画册,是参杂着西洋风格、很现代派,很典雅风范的。于是我找出来后,果然激情勃发,就依样画葫芦,画得很成功,是很有韵味、很有资格的,绝非初出茅庐之作,这就是我的第一幅国画,后来国内的《文汇报》居然刊登了。
首幅画作,跟老太太的指教还是不搭界的,《文汇报》一登更添了一层很神秘的色彩。但我清醒:这里是加拿大,国画在加拿大就像是汉语,出路不会太大的。于是我就尝试起了画西洋画。
我当时很感激老太太,没有她的专横,我不会试。所以我就称她是我的老师,我们还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我的派对都会邀请她来。不是她先生后来病倒,孺子牛也倒下,我又回国去照顾,老太太是不会骂我的,更不会大吃孺子牛的醋。那么直到今天,她依然是我嘴里亲切的老师。
生命是那么无情,大江东流浪淘尽。今天我反问自己,老太太知我有今天,她当时会缠我学吗?不会!绝不会。她没有想过要我成功,她只想以画会友。她想不到我会这么认真,做什么,认真什么!还那么灵性,别人给一,我就悟十。
一次她来我家,以前我的抽象画,不敢给人看。但是有一位艺术评论家要对我的画发表一些评论时,我就把拿不出手的抽象画也给他看了。这就是我。别人要写我了,我会把拿不出手的作品也拿出来。没有想到:这位评论家偏偏独赏我的抽象画,令我恍然如梦。
于是我有了自信,就去拿出来给老太太也看看。她还看到我以前的老作品了,因为都放在一起。她以前看我的画,大部分是我拍成照片的。于是她说了一番这样的话,真的要让我厥到。她说:以后她会跟别人去说的:辛茜娅的画不是从网上拷贝下来的照片,是她本人画的,她看到原作了。
吃得消她吗?就是说:她一直以为我从网上弄了一些照片下来去糊弄她和别人的。她从不认为所有作品,是我画的。早知如此,给她看什么照片?一早就把原画都让她看了。
确实绘画一事,一路是不可思议的。我一画西洋画,走进渥太华画院里的画廊,他们就留下我的作品展览过一年。商业画廊,顺利收下我的作品。渥太华原来有一家最大画廊的老板,本人就是大画家。他的作品好到让我为他做小工,都是心甘情愿的。然而他一看见到我带去的《伟大的落基山》中的二个长卷,竟然脱口而出就说:我怎么就觉得你画得比我的还要好呢?
多么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一连串不可思议都叠在了一起!国会议员Mr. MuGunty非常喜欢百米长卷“伟大的落基山”,就帮我的画展进入国会。加拿大原来的公民移民部女部长Ms. Finiey在一次演讲中,介绍我的画作。后来她的秘书说:女部长是从不拥抱人的,但是她今天拥抱了你!
谁也喜欢我的画。但是不喜欢我的绘画史。很难有人会信:我是一拿笔就成画神的。我有很多的朋友们,都可以为我天方夜谭的绘画史作证。他们之中不乏有政治家,外交家,艺术家,大记者,大作家,院长,教授,科学家,工程师,社会活动家等。我再欺世盗名,他们是不会拿他们的名誉为我招架的。只是到了今天,我连他们的盛名都不需要再借用,因为《不死之路》就为我说明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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